引子
我叫张巫,男,80后,性格内向,家传中医,毕业于某大学中医学专业。
二号人物:一个宿舍蹦出来的兄弟—朱春真,男,80后,长相粗大彪悍,四肢发达,人送外号:春针。据他说朱家祖上至他八辈贫农,红旗下茁壮成长,泥沟子里摸爬滚打出斗争经验,此人有点二,爱好:喝酒。
和大多数人的大学一样。在经历过中学的悬梁刺股,三更灯火五更鸡,然后进了大学校门,青春的躁动,便再也无法被三年的中学习惯带来的禁锢所束缚。面对极度舒适自由的生活,我们都手足无措,于是茫然的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了大半年。后来摸清了大学生活潜规则,接踵而来便是漫长而肆无忌惮的旷课,在网吧嘶吼、满嘴脏话的“欣赏”足球、玩游戏。经历了第一年的肆无忌惮,迎来了第二年内心的空虚寂寞,于大家恋爱了,疯狂的恋爱,相互籍畏,只是为了抚平躁动不安的心,还有那浪满的荷尔蒙……
也就是在这几年的时间里,我和“春针”建立了深厚的革命友谊。“春针”,关于这个外号有个小故事。大一的下学期一天我们系主任在上针灸课,当时我们都在认真听老师讲进针手法,春针迟到了,正好我边上有一个座位,他就坐了过来憨憨一笑,瓮声瓮气的跟我说:老张,我睡觉,你帮哥们盯着点。我点了点头,心想这是头猪。大概20分的样子后,这小子真的睡着了,竟然打起了抑扬顿挫的小呼噜。这一呼噜不要紧,认识我的同学,还有其他班不认识的同学,都朝我这边投来戏虐的“微笑”。这还了得,我可享受不了那么多“关照”目光照射,于是我用胳膊肘子可劲捣了他一下,没想到“朱春针”同学毫无征兆的,极其意外的“嗷”了一嗓子,气冲斗牛的站了起来,眼珠子瞪的跟牛蛋一样冲着我吼到:滚你妹的,老子正在做春梦……
教室里静极了,突然只剩下大家的呼吸声。我满脸通红,忽然就听着“啪~铛”,然后看到春针满脸的粉末,是黑板擦……接着就是系主任狂风暴雨般的批评。但,我以马克思的名义保证,当时全班同学就记住了老师那一句:你还春梦?你叫什么……以后你就只配叫“春针”了,还春梦……。从此以后,春针,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火遍了整个医学院;从此,他也丧失了女友的选择权。
下课后春针拉着我,一直嘟囔是我伤害了他,让他出了那么臭的名,我必须请他吃饭云云。我实在不厌其烦,被他拉着去外面“好一点”的馆子,点了三个菜,两份大馅牛肉水饺,一瓶半斤高度小酒,春针一口一个大饺子,虽然吃的那是满嘴流油,但是也拦不住他数落我的“恶行累累”。一顿饭下来,春针连吃带喝,半斤白酒下肚,满脸通红,舌头都捋不直了,就像被门夹了一样不灵活,口齿含糊的说:老张,咱班也就你实在,够兄弟,你这兄弟我认定了……
十几年过去了,我舌头上依然能清晰回味起那天牛肉水饺的味道,闭上眼就能听到“春针”大着舌头说的胡言乱语。很想回去吃牛肉馅的“唐牛水饺”,不知道它还在不在。
从此以后,我们俩形影不离,狠心双双抛弃了深深爱着我们各自的女人。但是从来没想到几年后,我们俩走上了与其他同学都不一样的中医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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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寒秘录传(连载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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