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水顽症(结)
半月如期而至,谭叔夫妇如沐春风而来,当真是笑靥如花。一番你来我往,推杯换盏后,马屁之声不绝于耳。真可谓乘兴而来,兴尽而返。临走给老父亲留下一道难题:谭婶委婉地表示肚子里那个小的有没有办法变成儿子。母亲翌日晨间告诉我,老头子巴砸了一天嘴;哈哈哈……
一次跟诊经历,没成想会彻底改变我的自负和不屑。颠覆了我的唯物主义世界观,洗涤了我的唯物主义心。一段时间以来,心智还不成熟的我,陷入了反复思考。也就是这个时候,有两个小人经常光顾我的脑子和心,他们俩先是在脑子里争论,累了,还他妈的手牵手,哼着“太阳天空照,我去上学校……”蹦蹦跳跳的去我的心里接着争论。哎呦,可把我烦死了,我的祖宗,黑爷白爷,一黑一白,黑的说世界是唯物的,白的说世界是唯心的……
我并不能平息黑白两位爷的争论,只好安慰自己说存在即是合理,就这样两位爷才算平息下来,偶尔还能坐在一块喝喝茶。
前事历历在目,在家父面前我开始变得虚心好学,再也没有了往日的勇气和信心满满,再也没有了那一副鞭笞封建迷信的“浩然正气”和“慷慨激扬”的陈词滥调。
寒暑往来,斗转星移……
铃……铃,下课铃拉回了我的思绪,边上的春针同学哈喇子流了半张桌子,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开口道:我说老张,你在想那个小妮儿呢?那么入神。是不是护理学院那个?……哈哈哈,我知道你小子闷骚,惦记人家。我横了他一眼,起身去午饭,春针一副问不出子卯不罢休的气势,扯着嗓子在后面满嘴放炮。
那时还不知道,三年后正是这个半吊子春针,即将和我并肩勇闯天涯,无数次几乎在丧命的边缘,都是这个半吊子毫无底线的和我站到一块,多少次他把我从死神手边拉回来,数不清了。我跟一个半吊子……唉,烟屁股烧手了,疼。
中饭在2号餐厅吃的烩面,半个鸡蛋加飘着的几片菜叶,没看到半点油星。烩面窗口的河南厨子死扣死扣的,把鹌鹑蛋改成半个鸡蛋,除了打死卖盐的,其他的一丁点佐料也不舍得放。操着一口正宗的河南话吆喝着:正宗河南烩面,独家秘制高汤。春针同学从来不挑食,秃噜秃噜的把烩面吃完。
春针又在边上催促道快点快点,下午的课不能迟到……这个憨货,不但二,还好色。让我快点回宿舍,为了凑人数打牌;下午不能迟到是因为《生化》这门课程。生化任课高老师比我们大不了几岁,面容姣好,皮肤白嫩,身材火爆,由上而下都散发着青春靓丽。想来大家喜欢她的主要是漂亮和不扭捏,这位高老师大大咧咧,最难能可贵的是跟一帮学生能打成一片,所以很受大家欢迎。反观那些所谓的班花、系花整天画的鬼一样,露肚脐,穿个吊带就上课,高傲的鼻孔都朝天。我经常想如果有一只麻雀飞行途中如厕,恰好“花儿们”经过,麻雀屎有没有机率拉到这个生理性“蹲坑”?高数不是很好,测算不出来,诸位朋友有精通于此道的可以做一番论证,记得告诉我结果。十几年后结婚成家才发现,高老师的言行,或多或少的影响了那一届中医班男生的择偶观。
中午在争吵和吧唧的摔牌声度过,开课前15分钟大家还不忘把服务了一个中午的“牌桌”无情的掀翻,搞得一地的扑克牌。没错,这是我们237宿舍的传统,每次打牌结束大家都会乐呵呵的把牌桌掀翻,模仿赌神把扑克牌飞的到处都是。
下午的生化课原本不想去的,因为太枯燥乏味,但是耐不住他们热情推拉,恹恹的去了。没想到这一去,发生了一件非常尴尬的事,让我从此“色”名鹊起,再也没能摆脱“闷骚男”这三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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