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我们几个人一路匆忙的来到阶梯教室,毕恭毕敬的端坐,等待美女高老师“精彩”课程。老实说这门课让我很头疼,生化,生物化学,研究人体内细胞分子间化学反应。一系列的化学符号、分子式、生化反应链搞得我云里雾里,不知其所以然。所以我坐在了最后面,打算找边上女同学聊聊天,谈谈心……
一会儿高老师翩然而至,仲秋的天气高老师穿了一件嫩黄色紧身高领毛线衫,下身一件浅蓝色牛仔裤……伴随高老师一句上课了,大家安静了下来。起初课程顺利,讲的什么我一句也没听。一直跟边上女同学有说有笑,偶尔还被她捶几拳,我就趁机“坏坏”地抓住她的手做为报复。“张巫同学是谁?”突然一个声音传进我的耳朵,我反射般的放开刚抓住的小手,瞬间站了起来,不明所以的看着高老师,等她训示。
这60秒,几乎凝固了空气,冰封了世界。高老师戏虐的看着我,一字一句,口型夸张的说道:我再说一遍“请你简述脂肪变成糖的过程”?我一脸懵逼的看着高老师,心想女同学的手是抓到了,这脂肪怎么变糖的我没抓到呀,这下惨了。就在整个阶梯教室同学都幸灾乐祸的时候,满脸通红的我突然觉得鼻子一热,下意识的用手擦了下——我勒个天呀,是血。
短暂的安静之后是酝酿已久的爆发,突然整个阶梯教室响起了雷鸣般的哄堂大笑,男生们笑的前俯后仰,女生们笑得长发纷飞。我下意识的看向春针,他会意的点了点头,从后排一个女生要来一叠手帕纸猫着腰一路小跑到我边上,我满脸通红的拿起纸擦鼻血,这时同学们反而安静了下来,静静的看着我们俩,估计在肚子里想“这鳖孙想做哪样呀,还不快点跟老师说不会”。
“老张,你小子不地道呀,你都说了对高老师没有非份之想,这都不要脸的想入非非了,要不然怎么会动情的流鼻血……?”我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这是要落井下石呀。朱春针呀朱春针,你真是我的好兄弟,你这是要报复我呀,他这话出口,我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我他妈的来上这一节课为了啥?
又是一阵哄堂大笑,有些不嫌事大的男同学还吹起了口哨,很响的那种。正当我擦着鼻血下不来台时,麦克风传来了“嘭嘭嘭”的声音,大家瞬时安静了下来,只听到高老师不带任何情绪的说:大家安静,大家安静,今天的课就到这里。话锋一转阴狠狠的对我说:张巫你给我坐下,请您以后别在我的课上撩妹。我始终低着头,没敢抬头,也不敢看高老师那张面容姣好的脸蛋。不出所料,下课不到一个小时后,我在医学院远近闻名了,虽然绝大多数人都没见过张巫这张脸,甚至听都没听到过这个名字,但是这些都挡不住同学们八卦的热情。后来传说我们那一届中医学院有一个叫张巫的色鬼,看一眼美女高老师都能流鼻血……更有甚者胡乱编造,说我暗恋高老师已久,经常在高老师课堂最后一排搞小动作……
下课后,同学们有说有笑着离开阶梯教室,我尴尬的木鸡一般坐在那里,一动不动;春针乐呵呵的坐在了我边上的空位说咋滴啦兄弟,被人给煮了?我猛的站起来,狠狠的踢了他一脚说:去你妈的!转身出了了阶梯教室,春针跟在后面怏怏地说道老张,你不会真生气了吧?哥们没其他意思,就是想帮你扬个名立个万儿,这下咱俩都出名了,雌雄大盗,不不没雌,双雄大盗。我说“朱春针,你他妈的真是我的好兄弟”,他跟上我说老张,我可是真的帮你了,我他妈后悔死了。我一愣说你帮我什么了?每次都是帮倒忙,你个憨货。春针接着说:我说了那几句话后你有没有看高老师那小妮子的脸?我说我他妈的尴尬死了,那里敢看她?他神秘的一笑说,那小妮子当时脸颊绯红……“得”,我打断他,你他妈什么眼神呀?你会看到她脸红?你个二百五看母猪都是双眼皮的。春针又没脸没皮的贴过来说,老张,消消气,故作深沉地说道:今天我们生化课只上了26分钟,没到时间就下课了,平时高老师都是要拖堂的……
刚才只顾着尴尬了,时间都忘了。我反问道:这能说明什么?春针说:能说明高老师生气了,还能说明高老师害羞了,春心萌动,没心讲课了。还有,还有……她为什么不允许你老张在她课堂上撩妹?二牛(宿舍二哥)就在第一排跟书记(我们班团书记,女)眉来眼去,谈的火热。“滚”……我嘶吼着打断他。
操蛋的大学生活,就在这样稀里糊涂,无忧无虑中一点一滴地溜走。
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