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寰/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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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所周知,我们处在一个信息爆炸时代,每天被各种各样的爆点新闻充斥,我们不难发现每当一个新闻的出现,就会有许多自诩正义的“键盘侠”站出来抨击受害者。
你没看错,这些“键盘侠”总会言之凿凿地抨击受害者。
大到一起强奸案,受害者会被斥责穿的少、行为不检点;小到在学校被欺负,键盘侠会说“一个巴掌拍不响”“苍蝇不叮无缝的蛋”,这些正义之士站在道德至高点上指责受害者的种种不是。
在他们眼中,受害者一定是自己身上有问题,要不加害者怎么会无缘无故地去伤害他。
这便是认知心理学中一个经典的理论:公正世界谬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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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人无数的公正世界谬误
最早提出公正世界谬误理论的是美国心理学家Melvin Lerner,他通过一次电击实验发现当旁观者对受害者被电击这个事实无能为力时,就会开始贬低受害者,通过建立“世界公平”的认知建立起安全感和控制感。
公正世界谬误是一种认知偏差。
这类人认为世界一定是公平的,是“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忠诚的追随者,在他们眼里“可怜人必有可恨之处”。
当事件发生时,他们总会倾向于对自己有利的一方面寻找原因,通过这种外归因来缓解自己的压力。
就像网络上的键盘侠,无论看到什么新闻,都要对受害者进行怀疑,甚至用恶毒的语言进行攻击,通过无数的语言来击溃当事人的精神,公正世界谬误往往会在这种时候露出端倪。
公正世界谬误真正害人之处不仅仅是对受害者造成了二次伤害,更是让真正的加害者逍遥事外,甚至屡屡再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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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每个人都有公正世界谬误者的潜质
在我们的成长的经历中或多或少都会有几次关于被欺负的记忆,而我们作为受害者同样也被公正世界谬误理论二次伤害,甚至长久地在这种教育中成长,这使得我们更加容易以公正世界谬误的模式思考。
我们不可能时刻都保持理智,而我们也都或多或少的有成为公正世界谬误者的潜质。
但不可否认的是我们也会产生同情的情感。
这取决于受害者与自己的相似程度,比如说强奸案中女性更容易对受害者产生同情,而男性则更容易产生世界公正的谬误。越是与受害者相似,就越容易提醒自己也有可能成为受害者,越容易产生共情。
所以我们是可以对受害者在同情与抨击的两种状态中转换的,在这一起事件中我们可能同情受害者,但是在另一起世界中我们认为受害者活该。
就像当我们有意无意地使用公正世界谬论的思维模式去批判“键盘侠”,我们不得不承认自己会无意识通过贬低他人来获得自我认同感。
我们每个人随时都有可能都站在道德至高点,失去理智的支配,我们每个人都可能成为道德绑架的“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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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避免自己陷入公正世界
(1)认清这个世界的不公平
我们要如何才能避免成为一个口诛笔伐的“键盘侠”,如何避免自己被公正世界谬误牵着鼻子走?
我们必须从根源上解决问题,就是认知偏差。
认清这个世界并不是绝对公平正义的。
坏人想要做坏事不会因为你穿了什么衣服,不会因为的年龄几何,不会因为你性别差异。
就像单纯天真如素媛依然遭遇了这样的不幸;就像南昌一男子持刀杀人,同行的三个女性只有中间的女生遇害,只因为看她顺眼。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欲犯之罪何必名正言顺。
我们不必一切都在自己身上找原因,也不必要认为只要自己爱世界,世界就会爱我们。
世界的秩序也不由我们制定,当我们不断美化世界,换来的只有对现实的逃避,盲目的乐观就是自欺欺人。
世界不是非黑即白,也就没有绝对的公平正义。
(2)增强共情能力
共情能力是当代人非常缺失又及其重要的能力。
“键盘侠”们普遍都无法对他人的经历共情。
一方面他们不承认世界上有不公平的存在,于他们而言受害者的遭遇无疑是打破了他们对世界建立起的秩序。所以他们努力地将受害者的遭遇合理化。
另一方面他们活在自己的世界里无法自拔,无法设身处地地感受他人的感受,虽然世界的悲欢并不相通,但是我们可以通过自己的努力给予他人谅解。
多一分共情,这个社会就少一分冷眼旁观,少一分有失偏颇的言论。
当我们毫无理智地抨击受害者时,只会让不公平更加不公平,只会让加害者得不到应有的惩罚。当我们带着偏见去审判时,世界就已经有失公允,该被惩罚的人没得到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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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曼·罗兰说:“真正的英雄主义只有一种,那就是在认清这个世界的真相,依然热爱它。”
世界固然残酷,但是与其在幻想中的世界自导自演,不如勇敢坦然地面对真实的世界。
如果世界不能改变成自己心目中的理想世界,那么我们就需要改变自己看待世界态度,如果自己都没有勇气直面它,又谈何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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