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蛭、虻虫篇》
一味水蛭生用消肌瘤
《神农本草经》曰,水蛭逐恶血、瘀血、月闭,破血瘤积聚。
有个子宫肌瘤的病人,唇紫暗,月经闭塞不通。由于上班,她没办法坚持熬中药喝。爷爷说,那就吃药粉,简单方便。于是教她用一味水蛭生用,打成粉,连服半个月,月经通畅,肌瘤消失。
小指月说,水蛭这么厉害,能化肌瘤,通畅月经,那可以少用很多药。爷爷笑笑说,没那么简单,如果体实之人,但用无妨。就像张锡纯在《医学衷中参西录》中提到,愚治妇女月闭瘤瘕之证,其脉不虚弱者,恒但用水蛭轧细,开水送服一钱,日两次。虽数年瘀血坚结,一月可以尽消。
小指月说,那体虚之人呢?
爷爷说,体虚之人或虚实夹杂之人,纯攻则耗气,纯补则涩滞,还是要攻补兼施,辨证论治,把握好通补的分寸,方是治病之道。
小指月说,爷爷,为什么反复交代水蛭要生用,才能淋漓尽致地体现它化瘀血之功?
爷爷打开《医学衷中参西录》,叫小指月好好研读关于水蛭方面的运用介绍。近世方书,多谓水蛭必须炙透方可用,不然则在人腹中,能生殖若干水蛭害人,诚属无稽之谈。曾治一妇人,经血调和,竟不产育。细询之,少腹有瘤瘕一
块。遂单用水蛭一两,香油炙透,为末。每服五分,日两次,服完无效。后改用生者,如前服法。一两犹未服完,瘢瘕尽消,逾年即生男矣。唯气血亏损者,宜用补助气血之药佐之。
或问,同一水蛭也,炙用与生用,其功效何如此悬殊?答曰∶此物生于水中,而色黑(水色)味咸(水味)气腐(水气),原得水之精气而生。炙之,则伤水之精气,故用之无效。水族之性,如龙骨、牡蛎、龟甲大抵皆然。故王洪绪《外科证治全生集》谓用龙骨者,宜悬于井中,经宿而后用之,其忌火可知,而在水蛭为尤甚。特是水蛭不炙,为末甚难,若轧之不细,晒干再轧或纸包置炉台上令干亦可。此须亲自检点,若委之药坊,至轧不细时,必须火焙矣。西人治火热肿疼,用活水蛭数条,置患处, 复以玻璃杯,使吮人毒血, 亦良法也。
随后小指月在小笔记本中记道∶
陈家骅经验∶凡动物药,如水蛭、全蝎、蜈蚣、胎盘等,均以低温烘干,研粉冲服为好。据张锡纯经验,治疗妇女经闭瘤痕, 应当用生水蛭研粉冲服,否则不效。为了说明这个问题,他举了一个病例∶一妇人因瘤瘕不孕,遂单用水蛭 1两,香油炙透,为未。每服5分,日2次,服完无效。后改用生者,如煎服法。1 两犹未服完,瘤瘕尽消,逾年即生男矣(《黄河医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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