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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事秋风悲画扇

喜欢静若处子的女人,一低头,一回首,宛若一汪清水,涓涓而流,唇齿眉目间,有着不尽的温柔。长袖善舞,折煞英雄,许是那一转身的娇羞,迷碎了如青石般的心头。如一首清丽婉约的词,有晓风冷月的残愁,也有倚门回首的青梅嗅。只是,同样的温柔,惹人怜的娇羞,我独不爱那弱柳扶风的女子,似蹙非蹙的笼烟眉,似喜非喜的含情目,病若西子,略胜三分。这呻吟的美,病态的美,死亡的美,让我望而生惧。

如诗如词的女人,是一条千年奔腾的长河,我站在长河岸边,仰视若冰若雪的女人魂。那美如娇容的玉名,有节奏的在长河中跳跃,我捕捉了一个记忆不是很清晰的班婕妤,在思想与知识的世界中细细品尝她一生的酸甜苦辣。

古老的漆椅上,一泻如注的青丝在风中显得有些凌乱,娇美的面容,皓腕托着香腮,樱桃的红唇在絮语呢喃,怕是那思念的等候。君王的三千宠爱,会不会在这一瞬间覆灭,不!不会的。瞧!那个万人之上的情郎正阔步走来,双双携手入殿,将她置于他的双臂间,一件稀世珍宝般拥护着,时不时在她耳边低语,博得她银铃般的笑声。多么明媚的日子,他乘撵而行,时时回首,望一望乘车紧追的娇容,惹了他的心疼。一道皇恩,与君同撵而行,她只是浅浅一笑,两个媚人的酒窝算是最好的拒绝。她知道,自己不能与自己的夫同行,于礼不合,人言可畏,她不想给自己的丈夫招来不必要的流言蜚语。于丈夫,她的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让男人知道,原来,女人赢得尊重,不仅仅只有媚人的音容。

是秋节到了么,那唧唧的虫鸣是在鸣秋吧!去年今日的情浓仿似一去不复返了呢!手中的纨素帕,皎洁如霜,横也丝,竖也丝,丝不尽,情难决。也许他就在隔壁,与那个新宠在绵意卿卿,这一堵墙,隔着两个世界,只有一份思念。一方素帕,作剪来裁,一把合欢扇,聊寄相思情。倚门的身影,有了萧弱的深情,不再是等待,许是在静静参悟,许是在看透红尘,许是在真心忏悔。忏悔,开悟的太晚。凄迷的上弦月,被薄薄的云又遮了去,很久很久才散开。

取来合欢扇,淡淡笔墨泼洒一树梨花,浅浅余痕写就一方离诗,算是与过去告别,与红尘情绝。从此,凄清的宫殿再也寻不到一丝的愁苦,心,静如止水,每日不厌其烦的重复昨日的生活,却无半点怨言。逝去了,昔日的情缘似乎早已没有了旧情的印痕,是那么平和的守着负心人的灵魂,每日,与石人石马相语,细看供桌前的香烟缭绕,谛听松林间的轻风天籁。残生,就这么了却了,是悲,是喜。

天尽头啊!那一方香丘,音容犹在,魂已九霄,伴着一树梨花的合欢扇,安然长眠。慢慢淹没在女人的长河中,顺着波浪,起起伏伏,任后世瞻仰。温柔的女子,清澈的双眸,娇宠时的女子,从不妄言,适可而止;失宠时的女子,静静独处自己一天地,或悲,或喜,或哀,或愁,一笑抿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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