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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懂《羊脂球》,才读懂人性的善与恶

《伊索寓言》里有一则著名的故事:

在一个寒冷的冬天,一位赶集完回家的农夫,在路边发现了一条蛇,以为它冻僵了,于是就把它放在怀里取暖。

没想到蛇苏醒来后,本能地咬死了农夫。

莫泊桑的成名作《羊脂球》笔下的主人公,也是这样一位善良的“农夫”。

《羊脂球》描绘了1870年普法战争期间,一辆法国马车在离开敌占区时,被普鲁士军官扣留所发生的故事。

敌方军官一定要车上一个绰号叫羊脂球的妓女,陪他过夜,否则不予马车放行。

羊脂球出于爱国心断然拒绝,但和她同车的乘客为了各自私利,逼她就范,羊脂球最后做出让步。

可这种牺牲,换来的却不是感恩与回报,反而是厌恶与疏远。

读懂《羊脂球》,你就读懂人性的善与恶。

1

灵魂,藏着善与恶

马克·吐温说:“在衣着上,你可以不修边幅,但切不可让灵魂染上污点。”

一个外表光鲜的人,灵魂可能藏有污垢;一个身份低微的人,内心也许无比高尚。

在那辆逃出城的马车上,总共有10个身份特殊的人。

有处于上流社会,名利双收的三对夫妇,两位修女,一位民主党派人士,以及绰号为羊脂球的妓女。

在马车上,大家谈起国家遭难的事。

富人们言语上纷纷谴责着普鲁士人的暴行,赞扬法兰西人的壮举。

而行动上,却是为了保全自己的资产和生活做好万全的准备。

而妓女羊脂球呢?面对敌人的入侵,她无法控制自己愤怒的情绪,感到从未有过的耻辱,甚至还为此而痛哭了一整天。

当其他人大开家门,好吃好喝地伺候着敌军时,羊脂球的第一反应,却是扑上去就掐住了进门第一个人的脖子。

反抗失败后,她不得不躲起来,因此上了这辆出城的马车。

蒙田说:


“物质上的不足是容易弥补的,而灵魂的贫穷则无法补救。”


羊脂球是一位真正的爱国主义者,她用自己的切实行动来表达对国家的敬重与热爱。


相反,马车上的其他人,明明比羊脂球更有能力支持国家的战斗,却为了一己私利选择出逃,甚至不惜讨好敌人,贱踏一位爱国者的身体,为自己铺路。


莫泊桑通过讽刺的手法在告诉我们:其实每个人的高贵与否,并不在于他的社会地位,而是在于那颗心。


羊脂球不是我们固以为“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的那种人,而那些所谓的名门望族也不就都值得敬仰尊重。


看事物不要过于武断,不要仅凭借一个身份,就判定一个人的好坏。


2

罪恶,现于利益前


王夫之道:“私欲之中,天理所寓。”


意思是人有私心,也是符合天理的。


所以,千万不要在一个人的切身利益面前,去考验人性。


马车上的那些社会地位高高在上的人,他们对羊脂球的态度变化,都来自于同一个缘由:利益。


当富人们饥肠辘辘的时候,羊脂球刚好能够提供他们所需要的食物,于是所有人对她善良了起来。


原本马车上的紧张气氛,逐渐转向和乐融融。


羊脂球却误以为自己伸出援手的爱心,换取了平等的尊重。


这种错误意识,让她没有看清大家劝说她做出肉体牺牲的真面目。


奥维德说:“为自己的利益而争论,人人都是雄辩家。”


因为羊脂球的不屈服,大家困于小镇,无法逃出敌占区。


这时,羊脂球成了所有人的绊脚石。为了维护自身的利益,他们开始行动了。


奸商卢瓦佐率先提议:


“可以向军官建议把羊脂球自己留下,让其他人动身。”


得到否定答案后,这些人开始了分工合作,确定自己要扮演的角色,像对付一个被围困的城堡一样对付羊脂球。


最后羊脂球动摇了自己的信念,牺牲出自己的身体解救大家。


事情结束后,羊脂球也就是失去了利用价值,再次遭到无情的抛弃。


知乎网友评价道:


“看清一个人,要看他利益可能受损时的反应;认清自己的真实地位,要看自己没有利用价值的时候。”


如果羊脂球能够早点看清事情的本质,就能看清坏人的嘴脸,不为小人做无谓的牺牲。


3

善良,也该有底线


有人说:“以善事恶,如抱薪救火,薪不尽,火不灭。”


羊脂球是位善良的姑娘。


但她不明白,善良也应该有底线,因而才在小说的结尾,留下一个极度委屈,掩面而泣的背影。


故事的开头,三位富人太太一上马车,就用“娼妓”、“社会的耻辱”之类的词来羞辱羊脂球,她们认为自己身份高贵,不屑与她为伍。


这种言行,早已表明她们对羊脂球的态度。


后来马车意外陷进一个雪坑里,费了两个钟头才拉出来,无法按时到达小镇用餐。


车上的人都饥肠辘辘,唯独羊脂球自备了充足的食物。


羊脂球秉性善良,她选择不计前嫌地,将食物分享给那些看不起她,高高在上的人。


殊不知,对坏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伤害。


米列曾言:

“越是善良的人,越察觉不出别人的居心不良。”


如果说那九个人,对羊脂球第一次的伤害是程度较轻的言语伤害,那么第二次,便是严重的人格侮辱了。


他们利用了羊脂球的肉体,让军官放行,却对此一点也不感恩。


在羊脂球牺牲自己后匆忙赶来上车,每个人都觉得她更脏了,像看见瘟疫一般躲着她,与昨日求她时的亲切态度,形成鲜明的对比。


这次,轮到羊脂球没带上食物,可承过她两份情的那九个人,却漠视她的存在,忽略她的付出,没有一人主动地给她递上一些食物。


羊脂球纵然万般委屈,也只能饿着肚子,反思这一堂残酷的社会课。


不可否认,羊脂球是这部小说里最悲剧的人物。


她的悲剧,其中一部分在于她的过度善良。因为对坏人善良,其实是对恶的一种纵容。


善良是一种美德,但我们的善良应该有底线——不是为了给那些伤害我们的人,提供一次又一次的机会。


所以,面对坏人,请收起你的菩萨心肠,坚守善良的底线。


罗曼·罗兰说:“善与恶,是同块钱币的正反面。”


这个世界上,没有绝对的好人,也没有绝对的坏人。


善恶往往就在我们的一念之间,但唯有善,才能带我们一路光明。


点个「在看」,与朋友们共勉。




作者简介:

胖妞不爱动,一个身体安于小城,思想却不愿受限的90后姑娘。爱好读书写作,追求终身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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