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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整版《葬经》郭璞.撰

2009-11-09 00:29

完整版《葬经》郭璞.撰

完整版《葬经》郭璞.撰


风水是中国独树一帜的文化现象,集古代科学、哲学、美学、伦理学、心理学、民俗乃至生态观念于一体的综合性理论,应当说博大精深。风水一词,是出之于东晋郭璞(公元276——324)《葬经》,中国风水界都公认郭璞为风水鼻祖,以唐代杨筠松(840——906)为宗师。




在古代的风水书中,就阴宅来说,《葬经》堪称代表之作,此书对后世风水术的影响很大,故尊称为“经”。明代缪希雍高度评价《葬经》,说:“……其文全,其义备,虽圣人复起,不可改矣。”与他同时代的地学大师徐试可,也说《葬经》“语简而精,辞古而劲,地理包括殆尽,大非泛滥成文者比,览者须细玩,方知其味。”



葬经》晋仙师、郭璞著 ,其后方技之家,竞相粉饰,遂有二十篇之多。蔡元定病其芜杂,为删去十二篇,存其八篇。吴澄又病蔡氏未尽蕴奥,择至纯者为内篇,精粗纯驳相半者为外篇,粗驳当去而姑存者为杂篇。新喻刘则章亲受之吴氏,为之注释。今此本所分内篇、外篇、杂篇,盖犹吴氏之旧本。至注之出於刘氏与否,则不可考矣。以下是通过不同版本与《四库全书》进行校正的《葬经》,由于时间仓速,水平有限,书中难免有错漏之处,希望各位前辈批评指正,谢谢!
《葬经》内篇
葬者,乘生气也。
生气即一元运行之气,在天则周流六虚,在地则发生万物。天无此则气无以资,地无此则形无以载,故磅礴乎大化,贯通乎品汇,无处无之,而无时不运也。陶侃曰:先天地而长存,后天地而固有,盖亦指此云耳。且夫生气藏于地中,人不可见,惟循地之理以求之,然后能知其所在。葬者能知其所在,使枯骨得以乘之,则地理之能事毕矣。

五气行乎地中,发而生乎万物。

五气即五行之气,乃生气之别也。夫一气分而为阴阳,析而为五行,虽运于天实出于地,行则万物发生,聚则山川融结,融结者,即二五之精、妙合而凝也。

人受体于父母,本骸得气,遗体受荫。

父母骸骨,为子孙这本,子孙形体,乃父母之枝,一气相应,由本而达枝也。考试程子曰:卜其宅兆,卜其他地之美恶也。地美则神灵安,子孙盛,若培壅其根而枝叶茂,理固然也,恶则反是。蔡季通曰:生死殊途,情气相感,自然默与之通。今寻暴骨,以生人刺血滴之,而渗入则为亲骨肉,不渗则非。气类相感有如此者,则知枯骨得荫,生人受福,其理显然,不待智者而后知也。或谓抱养既成,元非遗体,僧道嗣续,亦异所生,其何能荫之有?而不知人之心通乎气,心为气之主,情通则气亦通,义绝则应亦绝。故后母能荫前母子,前母亦发后母儿,其在物则萎薮螟蛉之类是也,尚何疑焉。

经曰:气感而应,鬼福及人。
父母子孙,本同一气,互相感召,如受鬼福,故天下名墓,在在有之。盖真龙发迹,迢迢百里或数十里结为一穴,及至穴前,则峰峦矗拥,众水环绕,叠樟层层,献奇于后,龙脉抱卫,砂水翕聚,形穴既就,则山川这灵秀,造化之精英,凝结融会于其中矣。苟盗其精英,空窃其灵秀,以父母遗骨藏于融会之地,由是子孙之心,寄托于此,因其心之所寄,遂能与之感通,以致福于将来也。是知人心通乎气,而气通乎天,以人心之灵,合山川之灵,故降神孕秀,以钟于生息之源,而其富贵贫贱,寿夭贤愚,靡不攸系至于形貌之妍丑,并皆肖象山川之美恶,故篙岳生申,尼丘孕孔,岂偶然哉!呜呼,非葬骨也,乃葬人之心也;非山川之灵,亦人心自灵耳。世有往往以遗骨弃诸水火而无祻福者,盖心与之离故也。


是以铜山西崩,灵钟东应。
汉未央宫一日无故钟自呜,东方朔曰:必生铜山崩应。未几西蜀果奏铜山崩,以日揆之,正未央钟鸣之日也。帝问朔何以知之,对曰:铜出于山,气相感应,犹人受体于父母也。帝叹曰:物尚乐,况于人乎!昔曾子养母至孝,子出,母欲其归,则啮指,而曾子心痛。人凡父母不安而身离待侧,则亦心痛,特常人孝心薄而不自觉耳。故知山崩钟应,亦其理也。


木华于春,栗芽于室。

此亦言一气之感召也。野人藏栗,春至栗木华,而家藏之栗亦芽。实之去本已久,彼华此芽,盖以本性原在,得气则相感而应,亦犹父母之骨,葬乘生气而子孙福旺也。夫一气磅礴于天地间,无端倪,无终穷,万物随时运化,本不自知,而受造物者亦不自知也。
盖生者,气之聚凝结者成骨,死而独留,故葬者反气入骨,以荫所生之法也。

乾父之精,坤母之血,二气感合,则精化为骨,血化为肉,复藉神气资乎其间,遂生而为人。及其死也,神气飞扬,血肉消溃,惟骨独存。而上智之士,图葬于吉地之中,以内乘生气,外假子孙思慕,一念与之吻合,则可以复其既往之神,萃其已散之气。盖神趋则气应,地灵而人杰,以无为有,借伪显真,事通阴阳,功夺造化,是为反气入骨,以荫所生之法也。

丘垄之骨,冈阜之支,气之所随。
丘垄为阴,冈阜为阳。丘言其高,骨乃山这带石者。垄高不能自立,必藉石带土而后能耸也。冈者迹也,土山为阜,言支之有毛脊者。垄之有骨,气随而行则易见,支无石,故必观者毛脊而后能辨也。然有垄而土支,石垄而隐、支而隆者,又全藉乎心目之巧以区别也。


经曰:气乘风则散,界水则止。

谓生气随支垄体质流行,滔滔而去,非水界则莫之能止。及其止,也必得城郭完密,前后左右环围,然后能藏风,而不致有荡散之患。经云:明堂惜水如惜血,堂里避风如避贼,可不慎哉!

古人聚之使不散,行之使有止,故谓之风水。
高垄之地,天阴自上而降,生气浮露,最怕风寒,易为荡散。如人深居密室,稍有罅隙通风,适当肩背,便能成疾。故当求其城郭密固,使气之有聚也。平支之穴地,阳自下而升,生气沉潜,不畏风吹[缺]出在旷野,虽八面无蔽,已自不觉。或遇穴晴日朗,其温和之气自若,故不以宽旷为嫌,但取横水之有止,使气之不行也,此言支垄之取用不同有如此。


风水之法,得水为上,藏风次之。

支垄二者,俱欲得水,高坡之地,或从腰落,虽无大江拦截,亦必池塘以止内气,不则运河 不稍远,而随身金鱼不可无也。倘若金鱼不界,则谓之雌雄失经,虽藏风亦不可用。平支之地,虽若无蔽,但得横水拦截,何嫌宽旷。故二者皆以得水为上也。

经曰:外气横形,内气止生,盖言此也。

水流土外,谓之外气;气藏土中,谓之内气。故必得外气形横,则内之生气自然止也,此引经以结上文,得水为上之意。

何以言之?气之盛虽流行,而其余者犹止:虽零散,而其深者犹有聚。

高垄之地,落势雌雄,或去或止,各有[缺]作自[缺]一地,可尽其力量也。而好龙多从腰落,分布枝蔓于数十里之间,或为城郭朝乐 官曜 禽鬼 捍门 华表 罗星 之类,皆本身自带不可为彼,既流行而余者非止也,但当求其聚处,而使之不散耳。平支之龙,大山跌落平洋,四畔旷阔,其为城郭亦不过高,逾数尺而已,且去
穴辽远,朝山一点,在乎云霭之表,人莫不以八风无蔽为嫌,又岂知支垄气隐若零散,而其深者犹有聚也,但得横水拦截,使之有止耳。此方支拢之气盛者如此。

故藏于涸燥者宜深,藏于坦夷者宜浅。

上句言垄,下句言支。高垄之地,阴之象也,气在内,强刚而沉下,故言涸燥当深葬。平支之地,阳之象也,气在外,弱柔而浮上,故方坦夷当浅葬。

经曰:浅深得乘,风水自成。

高垄之葬,潜而弗彰,故深取其沉气也;平支之葬,露而弗隐,故浅取其浮气也。得乘者,言所葬之棺得以乘其生气也。浅深,世俗多用九星白法以定尺寸,谬也。不若只依金银炉底求之为得。

夫阴阳之气,噫而为风,升而为云,降而为雨。行乎地中而为生气。

阴阳之气即地中之生气,故噫为风,升为云,降为雨。凡所以位天地、育万物者,何莫非此气邪!斯盖因曰葬乘生气,故重举以申明其义。愚尝谓,能生能杀,皆此气也。葬得其法,则为生气,失其道,则为杀气。如所谓加减饶借 吞吐 浮沉之类,并当依法而剪裁之,不致有撞杀 冲刑破腮翻斗之患也。

夫土者气之体,有土斯有气,气者,水之母,有气斯有水。

气本无体,假土为体,因土而知有此气也。水本无母,假气为母,因气而知有此水也。五行以天一生水。且水何从生哉?生水者金也,生金者土也。土腹藏金,无质而有其气。乾藏坤内,隐而未见,及乎生水,其兆始萌。言气为水母者,即乾金之气也。世人不究本源,但以所见者水尔,故遂以水为天地之始,盖通而未精者也。

经曰:土形气形,物因以生。

生气附形而有,依土而行,万物亦莫非[缺]也。此引经结上有文有土斯有气之意。

夫气行乎地中,其行也因地之势,其聚也因地之势。

气行地中,人不见,其始也则因地之势而知其行,其次也又因势之止而知其聚也。

葬者,原其起,乘其止。
善葬者,必原其起以观势,乘其止以扦穴。几言止者,乃山川融结,奇秀之所有,非明眼莫能识也。《片玉髓》云:草上露华偏在尾,花中香味总居心。其止之谓与!或谓粘穴乘其脉之尽处为止,然则盖倚 撞安可以止云。不知古人正恐后世不识止处,故立为四法以乘之。夫盖者止于盖,倚者止于倚也,撞粘莫不皆然,唯观义之所在,高低正侧,何往而非止乎!


地势原脉,山势原骨,委蛇东西,或为南北。

平夷多土,陡泻多石,支之行必认土脊以为脉,垄之行则求石脊以为骨。其行度之势,委蛇曲折,千变万化,本无定式,大略与丘垄之骨、冈阜之支略同。

千尺为势,百尺为形。

千尺言其远,指一枝山之来势也。百尺言其近,指一穴地之成形也。

势来形止,是谓之全气,全气之地,当葬其止。

原其远势之来,察其近形之止,形势既顺,则山水翕合,是为全气之地。又当求其止处而葬之,斯尽善矣。止之一字,最谓吃紧,世之葬者,不乏全气之地,但于止处则有味焉耳。夫千里来龙,五足人手,才差一指,尽废前功,纵奇峰耸拔,秀水之玄,皆不为我用矣。若得其传,知其止,则如数二三,辨黑白,人或见其莽,然可左可右,可移可易,而不知中间自有一定不易之法、尺寸不可迁改者。《掼》云:立穴若还裁不正,纵饶吉地也徒然。高低深浅如葬误,福变为灾起祸惩。

宛委自复,回环重复。
宛委自复,指其势而言。或顺或逆,即委蛇东西或为南北之意也。回环重复,以其形而论。层拱迭绕,即朝海拱辰之义也。全气之地,其融结之情如此。


若踞而候也。
如人之踞然不动而有所待然, 若揽而有也。 如贵人端坐器具,华陈揽之而有余。


欲进却退,欲止而深。

上句言拥卫之山,须得趋揖朝拱,不欲其僭逼冲突而不逊也。下句言潴蓄之水,必得止聚渊澄,不欲其陡泻反背而无情也。

来积止聚,冲阳和阴。

来山凝结,其气积而不散;止水融会,其情聚而不流。斯乃阴阳交济,山水冲和也。

土高水深,郁草茂林。

水深沉则土壤高厚,气冲和则草木茂昌。程子曰:曷谓地之美?土色光润,草木茂盛,乃其验也。

气象贵若千成,富如万金。

气像尊严,若千乘之贵;拥簇繁伙,犹万金之富。

经曰:形气止畜,化生万物,为上地也。
堂局完密,形穴止聚,则生气藏蓄于中矣。善葬者,因其聚而乘之,则可以福见,在昌后裔。如万物由此气而成,化育之功,故为上地。

地贵平夷,土贵有支。

支龙贵平坦夷旷,为得支之正体。而土中复有支之纹理,平缓恰软,不急不燥,则表里相应。然却有支体而得垄之情性者,直如掷抢,急如绷线,谓之倒火硬木,此阳中含阴也,法当避杀,粘唇架折而葬。刘氏所谓直急则避球而凑檐是也。阳者为弱,本宜凑入,奈何性急,要缩下一二足,缓其急性,苟执支法插之则凶。此支龙之至难体认者,故景纯谓支龙之辨,盖言此也。

支之所起,气随而始;支之所气随以钟。

此言平支行度体段,原其始则气势随之而行,乘其止则气脉因之而钟,观势察脉,则可以知其气之融结矣。

观支之法,隐隐隆隆,微妙玄通,吉在其中。
隐隐,有中之无也;隆隆,无中之有也。其体段若盏中之酥,云中之雁,灰中线路,草蛇踪,生气行乎其间,微妙隐伏而难见,然其吉则无以加矣。


经曰:地有吉气,土随而起,支有止气,水随而比,势顺形动,回复其中,法葬其中,永吉无凶。
引经以明上文支龙行度,言平夷之地,微**脊,圆者如浮沤,如星,如珠,方者如箱,如印,长者如玉尺,如芦鞭,曲者如几如带,方圆大小不等者如龟鱼蛙蛤,是皆地之吉气涌起,故土亦随之而凸起。及其止也,则如鸡巢旋螺之状,言形止脉尽而一水交度也。高水一寸,便可言山,低土一寸,使可言水,此支气之止,与水朋比而相为体用者也。势顺形动者,龙势顺伏而不反逆,局形活动而多盘旋,砂水钩夹,回环重复,首尾无蔽,始终有情,依法自可扦穴。


山者势险而有也,法葬其会。
山言垄也,势虽险峻,而其中复有不险之穴,但当求其止聚融会处而葬之,则善矣。盖高垄之地,来势高大,落势雄壮,结势亦且[缺]急此[缺]之[缺]也,却有一等以陇为体而得支之情性者,大山翔舞垂下,及至平地,变为支体,谓之下山水,此阴中含阳也。若不识粘葬山麓,莫不以前拖平地为璞褥,岂知其势未往,两边界水随脉而行,平平隐伏,直至堂心,其脉始尽。《天宝经》曰:凡认脉情看住绝,水若行时脉不歇。歇时须有小明堂,气止水交方是穴。后面要金气可乘,前头要合水可汇。若还凿脑而凿胸,凑急伤龙匪融结。此定穴之密语也,故当求其砂水会处,枕流而葬。阴者为强,固当缩下,奈何性缓,要插上七八寸,急其缓性,名为凑交斗煞,刘氏所谓摆缓,则入檐而凑球是也。苟执法扦之,则主败绝,此又高陇之至难体认者。


乘其所来。
言生气之所从来,因其来而知其止,故葬者得以乘之,不使有分寸之违也。脉不离棺,棺不离脉,棺脉相就,剥花接木,法当就化生脑上,循脉看下,详认鸡迹蟹眼,三文名字交牙滴断,或分十字,或不分十字,看他阴阳配与不配,及夫强弱顺逆,急缓生死,浮沉虚实,以定加减饶借。内接生气,外扬秽气,内外符合,前后无蔽,始为真穴,一有不顺,即花假矣,此乘生气之要诀也。下言乘金穴土义同。


审其所废。

谓入首废坏,真伪莫辨,故不得不详加审察也。夫天真未丧,则定穴易为力,但乘其来,即知其止。却有一等不幸,为牛羊践踏,上破下崩,岁久年深,或种作开垦,或前人谬扦其旁围墙拜坛,不无晦蚀,或曾为居基,益低损高,或田家取土,锄掘戕贼,而大八字与金鱼不可得而移易,但要龙真局正,水净砂明,当取前后左右四应,证之心目,相度酌量开井,无不得矣。盖夫一气化生,支垄随气而成形质,今既废坏莫辨,故必于废中审之,则凡所谓阴阳刚柔,急缓生死,浮沉虚实之理,无不了然。既得其理,则倒杖之法亦因之而定焉。

择其所相。
谓择其所相辅于我者。法当于小八字下看两肩暗翊,肩高肩低,以分阴阳作用,次视三分三合,崎急平缓,以别顺逆饶减,尽观蝉翊之砂,虾须之水,以定葬口界限,是皆左右之所相。苟失其道,则有破肋翻斗、伤龙伤穴、伪浅伤深之患,故不得不详加审择也。下篇言相水印木义同。


避其所害。

谓避去死气,以求生气也。盖穴中之气,有刑有德,裁剪得法,则为生气,一失其道,则为死气,故不得不审而避之。何以言之?避死挨生是也。如阳脉落穴,以阴为生,阳为死。阴脉落穴,以阳为生,阴为死。脉来边厚边薄,以薄为生,厚为死。双脉一长一短,以短为生,长为死。一大一小,以小为生,大为死。以秀嫩光净圆,厚涌动为生,枯老臃肿,破碎直硬为死。又或砂水之间,反坑斜飞,直撞刺射,皆为形煞。横过之山如枪如刀尖利,顺水可收拾为用者用之,可避去者避之,此则以眼前之所见者而论之也。又程子谓“五患”,刘氏谓“四恶”,皆在所当避也。

是以君子夺神功改天命也。

上文所谓乘审择避,全凭眼力之巧,工力之具,趋全避缺,增高益下,微妙在智,触类而长,玄通阴阳,功夺造化。及夫穴场一应作用,裁剪放送之法,皆是也。陈希夷先生曰:“圣人执其枢机,秘其妙用,运于己心,行之于世,天命可移,神功可夺,历数可变也。”道不虚行,存乎人耳。
祸福不旋日,经曰:葬山之法若呼吸,中言速度也。

祸福之感召,捷于影响,能乘能审,能择能避,随其所感,否则为凶应矣。大要在分别阴阳以为先务。有纯阴纯阳,边阴边阳,上阳下阴,上阴下阳,阴交阳半,阳交阴半,强阳弱阴,老阳嫩阴,各有作法。阴来则阳受,阳来则阴作,或入檐而斗球,或避球而凑檐。又有阳嘘阴吸之不同,顺中取逆,逆中取顺,情有盖粘,则正球顺作,情在倚撞,则架折逆受。假若阴脉落穴,放棺饶过阳边,借阳气一嘘,其气方生。阳脉落穴,放棺饶过阴边,借阴气一吸,其气方成。所谓阳一嘘而万物生,阴一吸而万物成是也。苟不识裁剪放迭之法,当嘘而吸,当吸而嘘,宜顺而逆,宜逆而顺,及夫左右吞吐深浅不知其诀,不能避杀挨生,则生变为杀气,纵使高下无差,左右适宜,浅深合度,犹且不免于祸,况未当于理者乎!古歌日:“若还差一指,如隔万重山”。艮有以也。

山之不可葬者五:气以生和,而童山不可葬也。


土色光润,草木茂盛,为地之美。今童山粗顽,土脉枯槁,无发生冲和之气,故不可葬。却又有一等山石,纹理湿润,光如卵壳,草木不可立根,自然不产,开井而得五色土穴者,是又不可以童而弃也。

气因形来,而断山不可葬也。


夫土者气之体,有土斯有气。山既凿断,则生气隔绝不相接续,故不可葬。《青华秘髓》云:一息不来身是壳,亦是此意。然与自然跌断者则又不相侔矣。


气因土行,而石山不可葬也。


高垄之地,何莫非石,所谓山势原骨,骨即石也,石山行度,有何不可?惟融结之处不宜有石耳。夫石之当忌者,焦硬而顽,麻燥而苏,或不受锄掘,火焰飞扬,肃煞之气,含烟带黑,为凶也。其余纵使有石,但使体质脆嫩,纹理湿润,颜色鲜明,则无不吉矣。又有奇形怪穴隐于石间者,四畔皆石,于其中有土穴,取去土尽,始可容棺。又有顽石凿开而下有土穴,皆可入选,是未可以石为嫌也。

气以势止,而过山不可葬也。


此言横龙滔滔竟去,挽之不住,两边略有垂下,不过挠掉而已。气因势而止,穴因形而结,过山无情,其势未止,其形未住,故不可葬。却又有一等横龙滴落,正龙腰落,及夫斩关为穴者,不同也。

气以龙会,而独山不可葬也。


支龙行度,兄弟同完,雌雄并出,及其止也,城郭完密,众山翕集,方成吉穴。彼单山独龙,孤露无情,故不可葬。却又有一等支龙不生手足,一起一伏,金水行度,跌露平洋,两边借外卫送为养荫,及其止也,雌雄交度,大江拱朝或横拦,外阳远接,在乎缥纱之间,纵有阴砂,仅高一步,此又不可以孤露而弃之地。何以言之?盖得水为上,藏风次之,所以为贵也。

经曰:童断石过,独生新凶,而消已福。


此复证五凶之不可用也,凡此是无所[缺]适足腐骨烂棺而已,主退败少亡痨疾,久则归于歇灭,可不慎哉!

上地之山,若伏若连,其原自天。


此言上地龙之行度体段也,大顿小伏,藕断丝连,谓之脱卸。夫大地千百里,行龙其何可穷乎,故远若自天而来也。 若水之波。此言隐藏伏于平洋大坂之间,一望渺无涯际,层层级级,若江而之水,微风荡漾,则有轻波细纹,谓之行地水,微妙玄通,吉在其中矣。

若马之驰。


原其起,若马之奔腾,将欲止,如马之及厩。

其来若奔。


其来也,奔驰迅速,如使者之告捷。
其止若尸。


其止也,若尸居不动,无复在去意。
若怀万宝而燕息。


众山朝揖,万水翕聚,如贵人燕安休息珍[缺],富如万金,若揽而有也。

若具万善而洁齐。


明堂宽绰,池湖绦绕,左右前后,眼界不空,若贵人坐定,珍撰毕陈,食前方丈也。

若橐之鼓。
橐乃无底囊,今煅者引风之具,即其类也。才经鼓动,其气即盛,吉纳气之满也。

若器之贮。


如器之盛物,满而不溢 ,言气之止聚也。

若龙若鸾或腾或盘。


若龙之般旋,蛮之飞腾,言其活动有蜿蜒翔舞之体段,无破碎死蠢之形状。 禽伏兽蹲,若万乘之尊也。 来势如虎出深林,自幽而渐显,气象蹲踞而雄壮,止势如鹰落平砂,自高而渐低,情意俯伏而驯顺,气象尊严,拥护绵密,若万乘之尊也。

天光发新。


眼界轩豁,气象爽丽,神怡性悦,一部精神,悉皆收摄而纳诸圹中,然而至理微纱,未易窥测,要令目击道存,心领意会,非文字之可传,口舌之可语也。《中庸》曰:人莫饮食,鲜能知未也。

朝海拱辰。


如万水之朝宗,众星之拱极,枝叶之护花朵,厩廊之副厅堂,非有使之然者,乃一气感召,有如是之翁合也。《易》云:“水流湿,火就燥,云从龙,风从虎,圣人作而万物睹“。其斯之谓欤?

龙虎抱卫,主客相迎。

几真龙落处,左回右抱,前朝后拥,所以成其形局也。未有吉穴而无吉案,若龙虎抱卫而主客不相应,则为花假无疑。
四势朝明,五害不亲。
四势即龙、虎、主、客也,贵乎趋揖朝拱,端正严而不刺侧,明净而不模糊。情势如此,乌有不吉?更欲不亲五害。五害者,童、断、石、独、过也。
十一不具,是谓其次。
此特指上地而言。十中有一『缺』泥以为说,则世间无全地矣,非概论也。《海眼》曰:“篇中形势二字,义已了然,可见势在龙,而形在局,非俗人之所谓喝形也”。奈何卑鄙之说,易惑人心,须至锢蔽,以讹传讹,以肓诱肓,无益反害,莫此为甚。总之道理原性广大精微,古圣先贤原为格物致知,穷理尽性大学问,今人只作笼利想,故不得不以术行耳。匪直今人之术不及古人,今人之用心先不及古人之存心矣,奈何!?

外篇

夫重冈叠阜,群垄众支,当择其特。

圣人之于民类,麒麟之于走兽,凤凰之于飞鸟,亦类也。重冈并出,群阜攒头,须择其毛骨奇秀、神气俊雅之异于众者为正也。

大则特小,小则特大。

众山俱小,取其大;众山俱大,取其小。

参形杂势,主客同情,所不葬也。
参形杂势,言真伪之不分,主客同情,言汝我这莫辨。 夫支欲伏于地中,垄欲峙于地上, 伏者隐伏,峙者隆峙。此言支城行度体段之不同。


支垄之止,平夷如掌。

支垄葬法虽有不同,然其止处,悉皆如掌声之平。《倒杖口诀》曰:断续续断,气受于坦;起伏伏起,气受于平。李淳风曰:来不来,坦中裁;住不住,平中取。亦曰:来来来,堆堆堆;慢中取,坦中裁。皆如掌之义也。

故支葬其巅,垄葬其麓。

支葬其巅,缓而急之也;垄葬其麓,急而缓之也。《金牛》云:缓处何妨安绝顶,急时不怕葬深泥。

卜支如首,卜垄如足。

所谓如首如足,亦即巅 麓之义,谓欲求其如足也。

形气不经,气脱如逐。
支垄之葬,随其形势,莫大各有常度,不经则不合常度。或葬垄于巅首,葬支于麓足,则生气脱散,如驰逐也。


夫人之葬,盖亦难矣。支垄之辩,眩目惑心,祸福之差,候虏有间。
支垄固亦易辨,奈有似支之垄,似垄之支。支来而垅止,垄来而支止,或垄变为支而复为垄,支变为垄而复为支。或以支为坛垛,而行垄于上;以垄为坛垛,而行支于上。复有垄内而支外,支内而垄外者;又有强支弱垅,急支缓垄,欹支平垄,隆支隐垄,石支土垄,老支嫩垄,偏支正垅,全支半垄,以及夫非支非垄之不可辨者。然其中有奇有正,有经有权,自非明师耳提面命,则眩目惑心,莫能别也。倘支垄互用,首足倒施,其祸立至。今之葬者,支拢不能别,可无误乎!


乘金相水,穴土印木。

此言穴中证应之玄微也。金亦生气之异名,言即其尖圆之所止也。相水者,言金鱼界合相辅于左右也。穴土者,土即中央之义,谓穴于至中,取冲和之气,即葬口是也。印木即两边蝉翼之砂,夹主虾须之水,以界穴地。《神宝经》曰:三合三分见穴土,此乘金之义;两片两翼,察相水印木之情,盖亦神明其义耳。又有所谓水底眼,剪刀交,水里坐,水里卧,明暗股,明暗球,长短翊,长短水,蜗窟蛤尖,交金界玉,鸡胸鸿尾,寿带孩衿,筻口鸟迹,生龟死鳖,眠干就湿,割脚淋头,明阳暗阴,阳落阴出,罗纹土宿,十字天心,扑面水底,浮大口出小口,水过山不过,桥流水不流,两片牛角砂,一滴蟹眼水,舌尖堪下莫伤唇齿,罅可扦休近骨,虚檐雨声犹滴,古鼎烟消气尚浮,其名类不一,莫可殚举。其言隐括,自非明师耳提面命,逐一指示,其言卒难通晓。

外藏八风,内秘五行。

四维四正,完密而无空缺,既无风路,则五行之生气,自然秘于其内而凝结矣。

天光下临,地德上载。

天有一星,地有一穴,在天成象,在地成形。葬得其所,则天星垂光而下照,地德柔顺而上载也。

阴阳冲和,五上四备。

物无阴阳,违天背原。孤阳不生,独阴不成,二五感化,乃能冲和,冲和之处,则必有五色异土以应之。言四备者,不取于黑。又曰冲和之处,阴气寒至此而温,阳气热至此而凉,温凉之气,是为冲和。

目力之窍,工力之具,趋全避阙,增高益下,微妙在智,触类而长,玄通阴阳,功夺造化。

目力之巧,则能趋全避阙;工力之具,则能增高益下。大凡作用之法,随宜料理,千变万化,本无定方,全在人心目灵巧,以类度类,触而长之,则玄功可以盗天地之机。通阴阳之理,夺造化之权。

势如万马,自天而下。

星岚插汉,自天而下,若万能马奔驰而来也。

形如负扆有垄,中峙法葬其止。
万物负阴而抱阳,故凡背后不可无屏障以蔽之,如人肩背后最畏贼风,则易于成疾,坐穴亦然。真龙穿障受气,结成形局,玄武中峙,依倚屏障,以固背后气,此立穴之大概也。然又当求其止聚处而葬之,则无不吉矣。


经曰:势止形昂,前涧后冈,龙首之藏。
势欲止聚,形欲轩昂,前有拦截之水,后有乐托之山,形局既就,则真龙藏蓄于此矣。


鼻颡吉昌,触目灭亡,耳致候王,唇死兵伤。

此以龙首为喻而取穴,非谓真有鼻颡角目也。但鼻颡以喻中正,故吉;角目偏斜而又粗硬孤露,不受穴,故凶。耳言深曲,唇言浅薄,所以有侯王兵伤之别。

宛中而畜,谓之龙腹,其脐深曲,必后世福,伤其胸胁,朝穴幕哭。



宛宛之中,若有所蓄者,龙之腹也,况又深曲如脐,岂有不吉!若葬非其道,伤其胸者,必遇石而带黑晕,伤胁则干燥如聚粟,或上紧下虚,锄之如刲肉。朝穴暮哭者,言其应之速也,可不慎哉!
夫外气所以聚内气,过水所以止来龙。

外气者,横过之水;内气者,来龙之气。此即外气横形、内气止生之谓也。
千尺之势,宛委顿息,外无以聚,内气散于地中。经曰:不畜之穴,腐骨之藏也。

千尺,言势之远也。宛委者,宛转委曲而驯顺。顿息者,顿挫止息而融结也。若阴阳不交,界合不明,后无横水以拦截,则土中之生气散漫而无收拾矣,葬之适足以腐骨。

夫噫气能散生气,龙虎所以卫区穴,叠叠中,左空右缺,前旷后折,生气散于飘风。经曰:腾陋之穴,败椁之藏也。

天地之气,噫则为风,最能飘散生气,故必藉前后左右卫护区穴,而后能融结也。若堂局虽有入首叠叠之阜,却缘左空右缺,前旷后凹,地之融结,悉为风所荡散,则生气不能蓄聚,垄之浮气升腾于上,支之沉气陋泄于下矣,葬之无益于存亡,适足以腐败棺棒而已。

夫土欲细而坚,润而不泽,裁肪切玉,具备五色。

石山土穴,欲得似石非石之土,细腻丰腴,坚实润滋,纹理如裁肪也。土山石穴,必得似土非土之石,脆嫩鲜明,光泽晶莹,体质如切玉也。五气行乎地中,金气凝则白,木气凝则青,火赤土黄,皆吉;唯水黑则凶。五行以黄为土色,故亦以纯色为吉。又红黄相兼,鲜明者尤美,间白亦佳,青则不宜多见,以近于黑色也。枝垄千变万化,高低深浅,结作各异,唯穴中生气聚结,孕育奇秀而为五色者,则无有不吉也。言五色者,特举其大纲耳。土山石穴,亦有如金如玉者,或如象牙、龙脑、珊瑚、琥珀、玛瑙、车渠、朱砂、紫粉、花细、石膏、水晶、云母、禹馀粮、石中黄、紫石英之类,及石中有钻子纹、槟榔纹,或点点杂出而具五色者,皆脆嫩温润,似石而非石也。石山土穴,亦有所谓龙肝、凤髓、猩血、蟹膏、散玉、滴金、丝切、缕翠、柳金黄、秋茶褐之类,及有异纹层沓如花样者,或异色鲜明如锦秀者,皆坚实光润,似土而非土也,即为得生气矣,否则非真穴也。至若活物神异,固尝闻之,然有亦能漏泄龙气,大非吉地之宜有,高明者宜以鉴之。

夫干如聚栗。

土无气脉,上紧下虚。焦白之土,麻黑之砂,括燥松散,锄之如聚粟也。

温如刲肉。

淤湿软烂,锄之如刲肉,不任刀也。

水泉砂砾。

地气虚浮,腠理不密,如滤篾,如灰囊,内藏气湿之水,外渗天雨之水也。

皆卫凶宅。

已上皆凶,葬之则存亡无益,适足以腐骨败椁[缺]而已。 夫葬,以左为青龙,右为白虎,前为朱雀,后为玄武,此言前后左右之四兽,皆自穴处言之。

玄武垂头。
垂头言自主峰渐渐而下,如欲受人之葬也。受穴之处,浇水为流,置坐可安,始合垂头格也。若注水即倾,立足不住,即为陡泻之地。《精华髓》云:人眠山上龙方住,水注堂心穴自安。亦其义也。


朱雀翔舞。

前山耸拔端特,活动秀丽,朝揖而有情也。

青龙蜿蜒。
左山活软,宽净展掌,而情意婉顺也。若反抗倔强,突兀僵硬,则非所谓蜿蜒矣。


白虎驯俯。

驯,善也,如人家蓄犬,驯扰而不致有噬主之患也。俯者低头俯伏之义,言柔顺而无蹲踞之凶也。《明堂经》云:龙蟠卧而不惊,是为吉形,虎怒蹲视,昂头不平,祸机中藏。又曰:白虎弯弯,光净土山,鲲如卧角,圆如合环,虎具此形,乃得其真。半低半昂,头高尾藏,有缺有陷,折腰断梁,虎有此形,凶祸灾殃。

形势反此,法当破死。
四兽各有本然之体段,反此则不吉矣。


故虎蹲,谓之衔尸。

右山势蹲,昂头视穴,如欲衔噬坟中之尸也。

龙踞,谓之嫉主。

左山形踞,不肯降服,回头斜视,如有嫉妒之情。世俗多言龙昂虎伏,盖亦传习之误。昂当作降,大概龙虎俱以驯俯俯伏为吉。

玄武不垂者,拒尸。
主山高昂,头不垂伏,如不肯受之葬而拒之也。


朱雀不舞者,腾去。

前山反背无情,上正下斜,顺水摆窜,不肯盘旋朝穴,若欲飞腾而去也。

夫以支为龙虎者,来止迹乎冈阜,要如肘臂,谓之环抱。

此言平洋大地,左右无山以为龙虎,止有高田勾夹,故当求冈阜之来,踪土迹于隐隐隆隆之中,最要宽展,如人之肘臂,腕肉有情,明堂平夷,自为局垣,一龙一虎,如视之圆。言其形如步武,旋转自然,团簇环抱而恬软也。
以水为朱雀者,衰旺系乎形应,忌乎湍激,谓之悲泣。
水在明堂,以其位乎前,故亦名朱雀,若池湖渊潭,则以澄清莹净为可喜,江河溪涧,则以屈曲之玄为有情。倘廉劫箭割,湍激悲泣,则为凶矣。由是观之,虽水之取用不同,关系乎形势之美恶则一也。盖有是形则有是应,故子孙衰旺,亦随之相感之理也。别有一般冬冬哄哄如擂鼓声音,得之反吉,又非湍激悲泣之比。


朱雀源于生气。

气为水母,有气斯有水。原其所始,水之流行,实生气之所为也。生气升而为云,降而为雨,山川妙用,流行变化,势若循环无有穷已。是故山之与水,当相体用,不可须臾离也。

派于未盛,朝于大旺。

派者,水之分也,朝者, 水之合也。夫之水行,初分悬溜,始于一线之微,此水之未盛好。小流合大流,乃渐远而渐多,而至于会流总潴者,此水之大旺也。盖水之会由山之止,山之始乃水之起。能知水之大会,则知山之大尽。推其所始,究其所终,离其所分,合其所聚,置之心目之间、胸臆之内,总而思之,则大小无从而逃,地理可贯而尽矣。若夫《禹贡》之载九州,其大要则系于“随山浚川”这四字,如导水、导河、导漾之类,皆水之未盛也;如入于江、入于河、入于海者,皆水之大汪也。以其大势言之,则山川之起于西北,自一而生万也;水之聚于东南,合万而归一也。《禹贡》举天下之大者而言之,则始于近而终于远,自一里而至十里,由十里而至于足迹之所能及,推其册之起止,究其水之分合,是成小《禹贡》也。

泽其相衰,流于囚谢。

泽谓陂泽。《诗·彼泽之陂》注云:水所钟聚也。水既潴蓄渊停则止,水势已煞,故曰衰。流于囚谢者,水盈科而进,则其停者已久,溢为余波,故曰谢。

以返不绝。

山之气运,随水而行,凡遇吉凶形势,若远若近,无不随感而应。然水之行也,不欲斜飞直撺,反背无情,要得众砂节节拦截之玄,屈曲有情,而成不绝之运化也。

法每一折潴而后泄。

此言水去势,每于屈折处要有猪蓄,然亦不必尽泥穴前,但得一水,则亦可谓之游矣。善于作用者,穴前元辰直长,法以穴中沟头水论潴泄,每折中作斗,既潴而后泄去,可救初年无患,此亦是夺神功之妙也。

洋洋悠悠,顾我欲留。
此言水之去势,悠洋眷恋,有不忍遽去之情,顾我而欲留也。


其来无源,其去无流。
源深流长,不知其来;砂拦局密,不见其去。


经曰:山来水回,贵寿而财。

山来者,众山攒集;水回者,群流环会。此富贵寿考之穴也。

山囚水流,虏王灭侯。

山囚,明堂逼塞不宽舒也;水流,元辰直溜不萦纡也。生旺系乎形应,地理之法,不过山水向背为紧,向则为吉,背则为凶,故向坐有法,当取之于应照,。水路有法,当求之于曲折,他无与焉。


杂篇

占山之法,以势为难,而形次之,方又次之。

千尺为势,百尺为形,势言阔远,形言浅近。然有大山大势,大地大形,则当大作规模,高抬望眼,而后可以求之也。势有隐显,或去山势,从东趋形,从西结势,由左来穴,自右出势。又有佯诈穴,亦有花假,此所以为最难也。其次莫如形。有一二里为一形,此形之大者。也有只就局内结为蜂蝶蛙蛤之类,此形之小者也。鹅凤相肖,狮虎相类,形若不真,穴何由拟?故形亦为难也。又其次莫如方,方者方位之说,谓某山来合坐,作某方向之类是也。


势如万马,自天而下,其葬王者。

此下言真龙降势大略,可总括天下山川之行度,若欲逐一分类,则反包括不尽矣。其葬王者,言其贵也,不得拘之。

势如巨浪,重岭叠嶂,千成之葬。

峰峦层踏,如洪波巨浪,奔涌而来,当出千乘之贵。

势如降龙,水绕云从,爵禄三公。

星岚撑汉,踏衔而下,如龙之降也,及至歇处,山如云拥,水似带蟠,乌得不贵!

势如重屋,茂草乔木,开府建国。

真龙隆势,层层踏踏,如人家之重屋叠架,所以为贵也。


势如惊蛇,屈曲徐斜,灭忘家国。

横窜直播,行度畏缩而不条畅,死硬不委蛇,故葬者家亡国来灭。


势如矛戈,兵死形囚。

尖利如矛叶,直硬如枪杆,故子孙多死于凶横非命。

势如流水,生人皆鬼。

顺泻直流,会无禁止之情,此游漫之龙也,葬之者主少亡客死。

形如负扆,有垄中峙,法葬其止,王侯崛起。

几结穴之处,负阴抱阳,前亲后倚,此总相立穴之大情也。负扆形如御屏,壁立崎急,不可扦穴,法当于平地,须龙贵朝真,而后可不谓负峙,便能如是之贵也。

形如燕窠,法葬其曲,胙土分茅。

燕窠多于山腰,龙虎包裹,自成形局,入穴不见孤露,所以为贵。

形如侧垒,后干冈远来,前应曲回,九棘三槐。

穴形偃诈,如垒之侧, 玄武来上,前朝后应,委曲周回,法当就垒口扦之,主三公九卿之贵。


形如覆釜,其岭可富。

覆釜如五星中所谓覆釜,金也,唯挨金下水穴。今言形如覆金,则合葬麓,阴龙而阳穴也。若葬于巅,乃是以阴挨阴,不几于独阴不成之义乎!近来世俗正坐此病,无不葬垅于巅也,固有照天蜡烛及贯顶法多葬山岭,亦须有天然成穴方可下。

形如植冠,永昌且欢。

植冠,言其形穴之尊严也。后仰前倚,壁立崎急,宜阡缓中。


形如投算,百事昏乱。

山形如算,横直乱投,故凶。


形如乱衣,荡女淫妻。

山形剥落破碎,如乱衣之不整,故淫乱。

形如灰囊,灾舍焚仓。

大抵即内篇水泉砂砾之意,言生气不蓄之穴,得雨暂湿,雨止即干,如汤之淋灰,故凶。

形如覆舟,女病男囚。

横冈无脉,中央四陨,无穴可扦,葬之则男女不利。


形如横几,子绝孙死。

玄武缩头,入首无脉,穴何可扦?然有得几之正形者,乃水之所变,故出文章科第。世有卢相公祖、杨神童祖、方太监祖皆葬几形,盖未可以其凶而弃之也。

形如卧剑,诛夷逼僭。

形狭而长,首脱而瘠,纯石剥落,纹理枯燥,故凶。然有剑形而出贵者,如石使相祖,曾文迪下托手穴是也。

形如仰刀,凶祸伏逃。

形如鱼之脊背,无肥厚气象,故凶。

牛卧马驰,鸾舞凤飞。

此言各得其本性而应形真。

螣蛇委蛇。

委蛇则为活蛇,故吉;直硬为死,则凶。

鼋鼍鱼鳖,以水别之。

四者皆水族,故以近水而应形真。

牛富凤贵。

牛出于土星,故富;凤出于木星,故贵。

螣蛇凶危。

蛇心险有毒,故多凶。遇蛙蛤则贪婪而为小人,盖蛇之所陷也。逢蜈蚣、金龟、鸠鸟则畏谨而为君子,用欲陷于蛇也。古今阡蛇形地者何限,岂可例以凶危而不用乎!

形类百动,葬者非宜,四应前按,法同忌之。

形势止伏,如尸居之不动,方可扦穴,若有不定,岂可用乎!非惟主山,但目前所见,飞定摆窜、于我无情者,悉当忌之。

夫势与形顺者吉,势与形逆者凶,势吉形凶,百(缺)一,势凶形吉,祸不旋日。
形势二者,皆以止伏为顺,飞走摆窜为逆,顺则吉,逆者凶。势吉形凶,尤可希一日之福;若势凶形吉,则祸不待终日。极言应之速也。
经曰:地有四势,气从八方。寅申已亥,四势也;震离坎兑乾坤艮巽,八方也。


若但言地有四势,只有朱雀、玄武、青龙、白虎而已;气从八方,只有四正、四隅而已。两句下证之以寅申巳亥,震离坎兑乾坤艮巽之说,则当以方位解之。四势为四长生,如火生寅、水生申、金木生于巳亥是也;八方为八卦,东方震艮、南巽离、西方坤兑,北乾坎是也。又有所谓六秀六贵,分金三十吉龙并十六贵龙等说,皆原于此,是星卦之所由兴也。
是故四势之山,生八方之龙,四势行龙,八方施生,一得其宅,吉庆荣贵。


四势者,陈石璧所谓五行生气之地;八方,八卦方也。八龙不能自生,要得寅申巳亥五行之生气,而后能施生也。其大意言八方之龙,要从长生位上得来则吉,假如震龙属木,长生于亥,必要自亥位发始,即为生气之地,或从亥上经过亦是,余可类推。但此之生气与内外篇之言生气不同。

土圭测其方位,玉尺度其远迩。
土圭所以辨方正位,其制见于《周礼》;玉尺所以度量远迹,其数生于黄钟。今台司度日影以定侯,多用此制也。

夫葬乾者,势欲起伏而长,形欲阔厚而方。葬坤者,势欲连辰而不倾,形欲广厚而长平。葬艮者,势欲委蛇而顺,形欲高峙而峻。葬巽者,势欲峻而秀,形欲锐而雄。葬震者,势欲缓而起,形欲耸而峨。葬离者,势欲驰而穷,形欲起而崇。葬兑者,势欲天来而坡垂,形欲方广而平夷。葬坎者,势欲曲折而长,形欲秀直而昂。


此言八分之山,必欲合如是之形势,然后为吉。夫天下山川行度,千变万化,岂有一定之理哉?何者不欲起伏而长,阔厚而方,宁独乾之一山如是哉?此只言其大概耳。是以形势为上,而方位次之。必欲如此,又何异于刻舟求剑者乎![缺]存之以俟参考。

盖穴有三吉,葬直六凶,天光下临,地德上载。
天光地德前见。

藏神合朔,神迎鬼避,一吉也。
神,吉神;鬼,凶煞。朔谓岁月日时。言藏神合乎吉朔也。神迎鬼避,得吉年月也。

阴阳冲和,五土四备,而吉也。目力之巧,工力之具,趋全避缺,增高益下,三吉也。
解见前。

阴阳差错为一凶,岁时之乘为二凶。
此言葬日不得方向年月之通利。

力小图大,为三凶。
生人福力浅薄,而欲图王侯之地,是不量力度德也。然此亦不可泥。

凭福恃势,为四凶。
凭见在之福,恃当今之势,富贵之家,自谓常如今日,而不深虑有父母之丧者,不思尽力以求宜隐之地,但苟焉窀变而已。正程子之所谓,唯欲掩其目之不见,反以阴阳之理为无足[缺],可胜道哉!《魏志》:管辂遇征东将军毋丘俭之墓,叹曰:松柏虽茂,无形可文,碑谥虽美,无后可守,玄武垂头,青龙无足,白虎衔尸,朱雀悲泣,四危已备,法当灭族。后果如其言。又《左氏春秋传》鲁文公十三年:邾文公卜迁于绎,史曰:利于民,不利于君。公曰:苟利于民,孤之利也。左右曰:命可长也,君何弗为?公曰:命在养民,民苟利矣,迁也吉莫如之。遂迁。五月,公果卒。然固有数焉。而阴阳之理,亦有所定矣。

僭上逼下,为五凶。
僭上,庶人坟墓不得如大官司制度,贫家行丧不得效富室眩耀,及不得作无益华靡,亡者无益,存者招祸。逼下为俭不中礼,悭吝鄙涩,父母坟墓不肯实时尽作用之法,因循苟且,致生凶变。作用者,谓如作明堂,通水道,及夫截庞去滞,增高益下,阵水蔽风之类,皆是也。

变应怪见,为六凶。


上言天时人事本能全美。或有吉地吉穴,主人儒滞不葬,或是非争竞而害成,或贫病兼忧而不能举。或明师老死不复再来,或停丧久远而兵炎不测,或子孙参差而人事不齐,或官事牢狱而不复可为,或日怠日忘竟成弃置,或全家绝灭同归暴露,是皆因葬不即举而变见多端也。呜呼,为人者可不凛凛然而知戒谨乎哉!
经曰:穴吉葬凶,与弃尸同。

言形势虽吉,而葬不得穴,或葬已得穴,而不知深浅之度,皆与委而弃之者何以异哉!《锦囊》一书,其大概专以生气为主,即太极为之体也;其次分为枝垄,即阴阳为之用也;又其次日风水、曰止聚、曰形势、曰骨脉;又其次则验纹理之秀异,明作用之利宜。学者当熟读玩味,则知景纯之心法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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