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又想到另一个问题,为什么我的小说,开头尚且忍着能看,两千字开外,味儿不对了。
如果写小说像修行者练气,那么小说写到两千字之外,就是气断了。还要想别的办法。
任何时候,只要想起有关情节,结构,人物,语言的想法,随时记下来,时间空下来,修改后,再写入小说正文。
我发现,有些念头,反而是做其他事情时,冒出大脑的。
故事设计阶段,心里一直想着孙频《去往澳大利亚的水手》,她的作品有两个特点,长句多;叙述上多处煽情。
抄写文章时,我把长句截成了短句,文中抒情的地方,托出一股气,形成小说的基调。
自己的小说,我还是想克制一些,抒情的地方,可以放到高潮部分。
那么问题就来了,既然我都改了,仿写就不成立了。
《去往澳大利亚的水手》有意思的一点,是两种思想的冲突安排,代表集体主义的是样本戏,
屋内半导体大声唱着《红灯记》,主人公在戏剧唱板的掩盖下,听母亲给他讲古希腊神话中,因自恋跌入河里溺死的纳西塞斯。
像中国山水画,天地旷远,山河辽阔,人只是背景。
后来是郑执的《仙症》,开头结尾有几分出奇,时间线打散了,时空混乱,恰当表现了精神病患者,错乱的时空意识。
我的小说是两条情节线,像两条抛物线一样,一高一低,在某个中间点相遇,于是,我在文章结构中用了《仙症》的开头和结尾。但我还是没有找到惊艳的感觉。
直到我再次翻开《故事新编》,看到《奔月》里面,嫦娥吐槽丈夫:乌鸦的炸酱面,又是乌鸦的炸酱面,也不知道倒了什么霉,成天的只吃乌鸦的炸酱面……
曾经的英雄,像个委屈的小媳妇,从开始一直解释,到最后,还被抛弃了。
一个人在不合时宜的环境里,时间一长,又不懂得变通时,总是把错误全揽在自己身上,不住地怀疑自己,自我贬低,忽略或忘记变通,一味盲目地努力。
合上书,修改自己的文章时,耳边一直响着那句话,故事设计时,心里想得是老虎,写出来却是病猫,写完一看,TMD,我写的这是什么玩意儿……,
忽然感觉很多目光,探照灯一样唰唰射过来,脸一阵发热,再看前面定语,每个人都要经历一个过程。
于是,红渐渐褪去,脸又黄了。
心里连连督促,要多用心啊,写与改的过程,发现如何用心,用心到什么程度,也是要讲究的,心用粗犷了,稿子写得一泻千里,
写完一看,大有可能还是cgs;思绪和感情不到位,写得磕磕绊绊,气息连不上,节奏不协调,主次不分明,也不行。
修修改改到现在,发现还可以继续努力,让叙述语言追着《奔月》而去,再进步。
继续写吧,然后以更多的时间,专业阅读,写专业书评读后感。
文学生活,是一辈子的事,小说写得累,多半是因为不熟。
哪天哪一篇写得行云流水了,算是体验到了,文学对生活的润泽,读者看了也高兴,挑几个好玩的句子出来,作者就幸福了。
信老师寄语:
终于完成了自己的作品
非常不易
写作过程很艰辛,也很快乐
就像我那张“难产”的照片
还在等你的总结出来呐!
(写完才看到你更新了总结,回头再来回复哈)
关于你说的三叶神香烟,
是不是在电子烟上真正实现啊
看到作品中化用了很多我们课上读的作品
很好,懂得拿来如何用,
慢慢就能自成一家了!
看完这篇作品,
感觉左微找到了这种“极简风”的感觉
文字整体感觉特别好!
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