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野战将系列:陈云3作者:桅杆陈云在决策坚持南满这一重大事项上,自感非常“吃力”,因为“自己在军事上缺乏经验”。不能不说,这与他的工作经历有关,即长期在白区工作。即使1933年1月随博古进入江西苏区后,还长期担任白区的工作部部长。值得一提的是,在此期间,陈云还领导过神秘的特科。本文就来说一说这些事。(一)顾顺章叛变的消息,是通过陈云报告组织的1931年4月24日,顾顺章在武汉被捕,随即叛变。可以说,在上海的总部正面临一场劫难。
这个顾顺章可不是一般的人物,是当时的候补委员。但这一地位不算什么,他更重要的职责和职务,是负责特科日常工作并兼三科科长。特科是“412”事变后,在周公建议下设立的,由向忠发、周公和顾顺章三人组成的特别委员会直接领导,日常事务由顾顺章负责。特科最早建立的是一科和三科,后来又建立了二科和四科。一科是总务科,负责会议安排及秘密机构、接头地点的设置;二科是情报科,负责“打进去、拉出来”,收集各种秘密情报;四科是通讯科,负责与各根据地及莫斯科的电台联络。可以说,最重要的是三科,即行动科,主要是领导“红队”并肩负三大任务:一是打击敌特,镇压叛徒;二是保卫机关和负责人安全,营救被捕同志;三是保障秘密行动和会议的安全。可以说,总部机关的安危完全系于三科。顾顺章恰恰是三科科长,对总部机关和所有负责人的情况及住地了如指掌。这样的人叛变,其危险程度可想而知。万幸的是,顾顺章是在武汉被捕的,且这一绝密信息被打入中统核心的钱壮飞及时获取,为总部紧急应对争取到了3天时间。
鲜为人知的是,顾顺章叛变的消息,还是通过陈云报告给总部的。事情是这样的:顾顺章叛变的当晚,在南京中统总部值班的钱壮飞获取密报后,立即安排他的女婿刘杞夫连夜赶往上海,找到平时单线联系的李克农。可这一天不是与特科接头的日子,无法立即将这一突发且重大情况告总部。情急之下,李克农找到时任江苏书记的陈云。(二)处理紧急事件表现出色,陈云接管特科工作有必要说明一下:以前整个上海地区都属于江苏。1927年7月,上海特别市设立。虽是直辖市,但市区范围很小,只辖现在浦西的核心区域,周边各县仍隶属江苏省。因此,江苏省委当时也设在上海,是最重要的省级组织,与总部有直接联系。陈云接到李克农的报告后,立即向总部做了报告,并协助周公处理这一紧急事件:立即转移总部机关和负责人、切断顾顺章知晓的联络线索、调整秘密工作方法、销毁相关机密文件等等。27日,顾顺章被送到南京。但总部经过周密部署和紧急行动,在大搜捕之前,已经完成了机关和负责人的转移,避免了一次重大损失。但客观地说,这只能说是一定程度上的止损。顾顺章的叛变,使特科千辛万苦建立起来的情报系统毁于一旦,地下组织也一再遭到破坏。周公后来曾说,这次事件是一次“致命的打击”。
顾顺章叛变事件稍事平静后,6月10日,周公主持会议,研究特科整顿工作。指出“特科虽有许多成绩,但却因顾顺章一人叛变,遂使全部工作发生动摇。这不能不说是特科工作本身错误的结果。”并特别强调,新的特科负责人“必须以意志坚定、党龄较长、有斗争经验的干部,特别是工人干部担任”。总部随即决定由周公、陈云、康生、潘汉年等五人组成新的特别委员会,领导特科工作,周为书记。不料10天后(21日),向忠发被捕叛变,总部机关及负责人住地再次暴露。为此,总部决定周公立即停止工作,准备撤往江西苏区。在危难之际,陈云担负起了特科的领导责任,接任特科书记。之所以让陈云担此重任,一是协助周公在处理顾顺章叛变事件中表现出色,二是完全符合总部规定的上述4项条件。(三)陈云在险恶环境下,领导特科苦撑危局为了从顾顺章叛变的“致命打击”中迅速恢复,陈云首先决定改变特科的工作方式:一是精干组织体系,将已经或可能暴露的人员全部撤离,大幅精简人员;二是实行组织隔离,改变特科与其他系统存在交叉的弊端,采取严格的组织和人员隔离;三是调整内部结构,将四科职能和人员并入总部秘书处,由陈云、潘汉年、康生分别兼任一、二、三科科长;四是实行单线联系,严格限制特科人员之间的横向往来。此外,陈云还在特科实行人员职业化,出资数千元,通过各种方式创办了10多个店铺,遍布上海各地。这样,部分无业的特科人员全部拥有了正当和真实的社会职业,以利于和掩护工作,建立了可靠的社会关系和根基。
上述举措,使得特科工作逐步恢复,并且行动更加隐蔽。此后,特科遭受破坏的情况大为减少;即使部分条线遭到破坏,也不影响整体运作。莫斯科对这些举措给予充分肯定。就连蒋军特务,后来在回忆中也感叹我方“实行新的隐蔽策略后,把我们所建立的线索一下割断了。我们只知道他们的地下组织已经变了,但怎样变、何人负责、机关设在哪里等等,一切具体情况,我们茫然无知”。特科非常重要的情报系统,因顾顺章叛变而一度遭破坏或停顿。在特科组织体系稳定后,陈云和潘汉年即着手恢复和重建情报系统,并在较短时间内打入上海的警备司令部和市党部,在隐蔽战线重新开始布局。
可以说,在顾顺章、向忠发先后叛变的情况下,总部及特科的处境极为艰难。陈云领导特科工作不到1年时间,在险恶环境下,苦撑危局,保卫总部机关和负责人安全,并开展卓有成效的情报工作。1932年3月,特科工作交由康生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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