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明:
”病有或便溏,或食纳不佳,或它病,而苔浊腻者,法当健脾利湿,助运化。治脾有芳香醒脾,有甘味补脾,有消导健脾。脾病水湿逗留,而困遏清阳、气机,则病脾湿。药如藿香、佩兰、苍术、白术、茯苓、苡仁、葛根、荷叶诸药。运用得当,疾病当豁然而去。
广藿香
然亦有用尽诸法而苔秽浊不去者,又有诸症均妥,而唯苔腻一症,脾虚则水湿运化不利,水湿停与中焦则气化不利而生秽苔,然诸药均利湿缘何湿浊不去?
余思索良久,从仲景『《金匮要略》藏府经络先后病脉证第一』“见肝之病,知肝传脾,当先实脾...”句中得知,多法祛湿而湿不去,当从肝而治。此句本为论肝病治法,然而知其会有传脾之势,故而提出应当补脾。则肝可调而脾未伤,实为治未病之上策。逍遥散便是此法。
然现症见脾湿之诸症,当属肝先病,脾未实,甚则脾虚及肾,肾气微弱,则水不行;其本当在肝,肝盛则克脾,法当抑肝、舒肝兼以理脾,及肾者稍佐温补肾阳之品。
盖肝气得舒,气机得畅,脾不为肝贼,则水湿当可自化。内经云:“肝欲散,急食辛以散之,用辛补之,酸泻之。”药如柴胡、白芍、防风、薄荷之属可散郁而调气机,此又有“风可盛湿之意”。
若气机不调而横犯脾胃者,当以青皮、陈皮、枳实(壳)、佛手、苏梗以行郁滞。若病见思虑而抑郁不舒纳减者,多以醒脾散郁之药治之,药如佩兰、藿香、扁豆、厚朴花、代代花、绿梅花、玫瑰花等,则效如桴鼓也。
临证则女性尤为多见,有便溏多法不愈者,治疗多时,细问方知又有乳房胀痛或胸闷不舒,脉弦者,此时转方以肝脾同调,则病多可得痊愈。有苔腻多法不愈者,舒通气机,则苔渐化薄。
故余认为:治肝之病,知肝传脾,当先实脾;治脾之病,知为肝传,当调肝气。脾胃病、妇科病见脾湿重者,当详参脉证,但见肝证,必肝脾同调,方可万全。
思路浅薄,谬误甚多,请大家指教!
例:
跟师在门诊学习时曾遇一女患者,长期舌苔白腻,胃脘胀满。在其它医院中医门诊就诊,检其方藿香、佩兰、白蔻仁、滑石、杏仁、薏仁几乎用遍了化湿药而未获效。
恩师诊后道:“胃腑以通降为顺,若气机失调,升降失宜,则最易致痰湿、饮食积滞,故当以通降胃腑气机为治,岂可执化湿一端而调脾胃之升降?”遂处方如下:
青皮、陈皮、枳壳、木香、厚朴、苏梗、莱菔子、建曲、炒谷麦芽、甘草
后病人舌苔及胀满诸症渐愈。此案虽师未明言疏肝,实则调理肝气使之调达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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