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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通剑山:登山求慧剑;望海拜文殊
◎徐俊杰
芙蓉池上同李渔、罗休、杨麓拿舟观荷
范国禄
倚山池馆就凉开,香泛荷花水半隈。
欲向中流操楫去,却从陆地荡舟来。
美人笑解江皋珮,醉客吟登泽畔台。
日暮风光青渺渺,蒲菰杨柳一潆回。
南通剑山,“狼山风景区”五山家族之一员,以其山形而得名,更有当年秦始皇于此试剑之传说。五山者,狼山、马鞍山、剑山、军山、黄泥山也。剑山为文殊菩萨于南通之道场。文殊本佛祖释迦牟尼左侍从,智慧,知识之化身,所谓“大智文殊”,与普贤、观音、地藏合称“四大菩萨”。
1926年,南通状元实业家张謇于剑山之颠兴修文殊院,并亲笔题书楹联悬挂于各处。其山麓门楹曰:
心通三昧海;
山共五台天。
三昧,梵文音译,又作“三摩地”,意为“正定”,屏除杂念、专注一境之谓。此特指“文殊三昧”,即发得无相妙慧之三昧,为文殊菩萨及其眷属所住之三昧。海者,譬三昧之功德深广也。世有《佛说观佛三昧海经》。上联意为登此山即心与文殊三昧相通。因文殊菩萨大道场在五台山,故下联言此剑山文殊小道场,与五台山共戴一方天。
山不在高,有仙则灵。剑山高不过九十余米,但山顶有文殊院,重大考试前香火特别旺。文殊院大门悬有张謇当年所作楹联,为方今书家秦能先生重书者:
狼山虚左军尚右;
海水欲西江正东。
上联为说剑山之位置,因地处狼山、军山之间,故言虚左(虚,空着,古时以左为尊)、尚右(以右为尊);下联言长江由此向东入海。
文殊院二门又尝有张謇之联云:
无慧剑,有慧剑;
非灵山,即灵山。
此用嵌名法,双嵌“剑山”二字。文殊菩萨之形象,通常手持慧剑,喻以智慧利剑斩断烦恼,而“有”、“无”则为佛法之核心理念,所谓“真空妙有”,故上联以“有无”论之;下联之灵山即灵鹫山,为当年释迦牟尼修行之地,言剑山虽不是西天之灵鹫山,其实却是信众之灵鹫山。
时过境迁,如今剑山之上,唯文殊院内文殊殿堂前一联仍是张謇手迹,且是近年翻刻之本:
说诸佛法非佛法;
无二文殊是文殊。
上联即所谓“佛曰:不可说、不可说”。佛法乃出世间法,为佛教真理,但可证知,不可言说诠示,说之则“非佛法”,非真正的“佛法”。下联中“无二”即“不二”。不二法门,是文殊法门的核心。文殊是大乘空义的奠基人,他的大乘空义特点,是不著空、不执有的“不二法门”。《维摩经》载,文殊曰:“善哉善哉。乃至无有文字语言,是真入不二法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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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期作者:徐俊杰
本期编辑:小渠童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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