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风又叫脑卒中,中者伤也,如箭伤人般迅速。风者邪也,谓善行而数变,病情变化多端。中风症见突然昏仆,半身不遂,语言謇涩或失语,口舌歪斜,偏身麻木为主症,起病急,变化快,死亡度较高的一类疾患。
西医分为缺血性和出血性;中医分为中经络和中脏腑。缺血性中风就是脑血管栓塞了,脑供血不足。
出血性中风就是脑血管破裂了,脑充血,脑溢血。
中经络主要病因是外因,病情较轻,病位浅。
中脏腑主要病因为内因,病情重,病位深。
中经络:脉络空虚为邪所中,口眼歪斜或半身不遂,并无跌仆昏迷状态,因邪着身体浅表经络之故。
中脏腑:猝然仆跌,不省人事,口噤不开,面色潮红,二便阻闭,属于实而闭者,脉多滑而劲。如见鼾呼痰鸣,面色苍白,多汗,撒手,遗尿,属于虚而脱者,脉多细而弱。
中经:起局不慎,卫气不固,风湿之邪,乘虚入袭经脉与气血相搏,风胜化热为淤则手足弛缓,寒胜痹闭则疼痛,风热血燥则筋急,湿重则体重,手足浮肿。
症见半身不遂,语言蹇涩,或有口眼歪斜,关节疼痛,手足拘急,肢端浮肿。中络:当风露卧,外邪中阳经肌表,痹阻化热则筋驰,或寒凝脉道而筋急,而致口眼歪斜,目痛,耳下垂,头痛项强等。症见初起耳下、耳后疼痛,患侧颊红耳鸣,听觉障碍,口歪,面颊动作不灵,表情丧失,前额无皱纹,眼裂扩大,流泪,鼻唇沟平坦,笑或露齿,进食咀嚼食物常留滞于患侧齿颊间,流涎,鼓气口唇不能闭合,苔薄白或微黄,脉弦。中脏:阳虚痰盛,体肥多湿,兼性燥多火,怒则气上,痰即随之,此痰气为标,阳虚为本。阴虚火亢,肾精肝血两亏,水不涵木,浮阳内风暴起莫制,此浮阳为标,阴虚为本。症见跌仆昏迷,声如曳ye锯,半身不遂,面赤,脉弦劲或浮促。重则目合口开,手撒遗溺,汗如油珠,面色黄白,手足逆冷,脉虚大无力。
中腑:一般以风湿痰为主因。湿胜胃热则生痰,痰热生风,风木妄动,痰浊夹胆木相火上冲则气闭神明,横逆则遏阻经脉,气血不得往返而为患。症见跌仆昏迷,半身不遂,口眼歪斜,语言不利,舌伸歪斜,口臭便燥,苔腻脉滑。重则牙关紧闭,双手握固,脉弦滑。
高血压属于“眩晕”“头痛”“中风”的范畴,主要是由于肝、肾、心、脾功能失调,引起体内阴阳、气血失衡所致。其中以肝火亢盛和肝肾阴虚,肝阳上亢多见。辩证有:肝火上炎、阴虚阳亢、痰浊内蕴、瘀血内阻、冲任失调、心肾不交、 气阴两虚、阴阳两虚、肝风内动、虚风等。
经方在中风病中的应用十分广泛,常用的有承气类、柴胡类、抵当类、四逆类及《金匮要略·中风历节病脉证并治第五》中的风引汤、侯氏黑散和大续命汤三方。
侯氏黑散用于心脾不足,风痰阻络证;
风引汤用于热盛动风证;
大续命汤用于气血不足,卒感风寒之邪,导致脏腑功能失调,痰浊瘀阻之证。
《金匮要略.中风历节》篇云:侯氏黑散,治大风,四肢烦重,心中恶寒不足者。
案:“夫风之为病,当半身不遂,或但臂不遂者,此为痹。脉微而数,中风使然”,痹者,闭也,脉微者,阳气不足,脉数者,风邪内客。阳气不足,不能卫护于外,则风邪内闭经络,络闭则血气不能灌注皮肤而肌肤不仁;风邪袭于肌表,络脉闭塞则不能注血于经脉(《灵枢.痈疽论》云:血和则孙脉先满溢,乃注于络脉,皆盈,乃注于经脉),而经脉空虚,风邪乘机内客。经脉在皮肌之下,筋骨之上,内属于心而统于肺,外行于四肢百骸而营周不息,故风邪中于经脉,其轻者脾胃阳气不衰,鼓阳于肌肉与风邪相争而身痒瘾疹(邪气中经,则身痒而瘾疹),重则脾胃不足,无力布阳于肌表,以至风邪内客而肌肤之阳气涣散,四肢肌肉因而弛缓不收,沉重难举(邪在于经,即重不胜);经气统于肺而归于心,故邪气继续深入,则肺气先为风闭而胸闷气短,由肺及心则心慌、心悸(心气不足,邪气入中,则胸满而短气);心受气于胃(《素问·经脉别论》云,食气入胃,浊气归心,淫精于脉),故胃气虚衰,则风邪夹痰从心包内陷,入于胃府,故头晕跌扑,昏不识人,所谓入府者也(邪入于府,即不识人)。
侯氏黑散为张仲景治疗中风第一方,然因其方大味杂,后世多以为非仲景方而少留意,而近代虽然对其应用已不鲜见,但其中深意,却依然有待发扬。对照仲景条文“邪在于经,即重不胜”,可知侯氏黑散所治,为风邪在经并有内陷心包之势,故当逐风散邪,通利血脉,助之以补脾助阳,鼓邪外出。
故以菊花40分为君,其体轻盈而主疏达,虽重用而不至于气味变厚而堕入下焦,其甘入脾生肌,苦入心通脉,辛走肺散邪,故为“风邪在经,肌表阳气因风邪而涣散”之不二之选;助以防风10分散风解表,苍术10分健脾解肌,桔梗8分开肺散邪,黄芩5分清热降气,此四者与菊花相合,则经脉之邪借肺之宣肃而达于肌表(经气归于肺,肺朝百脉,输精于皮毛),而能借肌表之开泄而出,此四者为臣;余者皆为三分,当归、川芎助菊花以温经活血,血行风自灭故,干姜、人参、茯苓助苍术健脾温中,脾健则主肌以胜邪也,桂枝、细辛助防风以解表散邪;使以牡蛎、矾石,两者皆可化痰清热,然矾石酸寒,能去膈间之顽痰,顽痰去则心包之火自不闭郁而无神昏之虞,牡蛎咸寒,咸入肾故能导心包之火下行以潜之,如此则风邪解散,阳气潜藏,阴平阳秘,何病之有?
丁光迪先生认为这种方子确是平肝祛风的方祖,合理运用临床疗效卓著,认真研读具有重要的意义。
在历代医家的医案和当代名老中医的治验中,是有很多资料可寻而值得借鉴的。
但在目前,《金匮要略选读》已经把它们贬入“附录”,《内科学讲义》亦不推荐应用了。兹就管窥所及,谈几点浅见。
侯氏黑散全方十四味药:菊花、防风、穹䓖、细辛、桂枝、当归、黄芩、牡蛎、白术、人参、干姜、茯苓、矾石、桔梗。
治大风四肢烦重,心中恶寒不足者。
本方功能平肝祛风,健脾化痰。
方中运用大量风药,配伍健脾药,说明治疗重点是在肝脾两经。
菊花用量四十分,《神农本草经》(以下简称《本经》)称其治“诸风,头眩肿痛,目欲脱,泪出,皮肤死肌”。
防风用至十分,《本经》谓其主“大风,头眩痛恶风,风邪目盲无所见,风行周身,骨节疼痹,烦满”。
这两味显然是主药。
侯氏黑散之以菊花为君,其量数倍于他药,必按原方比例用之,方能捷效。仲景方不传之秘,极多在剂量比例上!
穹䓖亦治风,《本经》谓治“中风入脑头痛,寒痹筋挛缓急”;《名医别录》(以下简称《别录》)谓其“除脑中冷动,面上游风去来,目泪出,多涕唾,忽忽如醉”。
细辛善治“暗风卒倒,不省人事”(《危氏得效方》);《本经》谓治“头痛脑动,百节拘挛……久服明目,利九窍。”
桂枝祛风,开腠理,温经通脉,更为张仲景所推崇。
集合诸药而用之,是集中祛风、搜风、息风各方面力量,使其发挥协同作用,充分发挥治风的疗效,重点是很突出的,所以能治“大风四肢烦重”。
同时,风气通于肝,风邪中人,首先由于肝气肝血的不足,所谓体虚易招感,所以又配当归。
当归亦能够治“中风,汗不出”(《别录》);“治一切风,一切血,补一切劳”(《大明》),同菊花、穹䓖合用,更能加强搜肝气、补肝血、润肝燥、补风虚的作用。
风从上受,肝阳必然僭逆,风邪速变,夹寒亦能夹热,因此配伍黄芩、牡蛎。
黄芩能清上热,亦是杂寒于温;牡蛎能够潜阳,亦是寓降于升。
两者使得用药成为有制之师,不致温升偏极。
这样,对肝风之邪,可以说是极尽擒纵敛散的能事了(风药大都具有解痉、扩张血管作用;当归、川芎亦有活血化瘀之功)。
更值得注意的是,白术、人参、干姜、茯苓一组药,补脾和胃。
白术用至十分,守中补脾,温胃化痰。在风邪浮越,一身之气动乱之际,守住中焦,使中流有个砥柱,是非常重要的。
因为无论肝风之上越,或外风之相袭,皆由于荣卫失调,清浊升降乖常,而后为病的,其为痰涎,或寒或热,亦由此而变。
虽云卒中为病,实际是本实先虚。
而荣卫和谐,清升浊降,亦正是中焦脾胃之所主。所以在未病之前,或大风为病之后,健运中焦,都是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
“百病以胃气为本”,在此更值得注意。所以这一组药,是治风而顾本,具有制肝补脾,培土宁风的意义。
至于矾石一味,《别录》谓其“除固热在骨髓”,《大明》谓其“除风去热,消痰止渴,治中风失音”,在风痰之病是较为常用的。
桔梗一味,盖是开通气机而利五脏,因为“大风四肢烦重,心中恶寒不足”之病,都是郁极乃发脏腑,气机不通,用此以开导,为诸药先行。
合而成方,功能平肝祛风,健脾化痰。
此方粗一看去,似乎用药很杂,不可理解,但仔细琢磨,路子清楚,富有启发意义。
或者认为此方用药,内外不分,寒热杂陈,补泻兼用,抓不到一个重点,所以后人少用。这种认识是可商的。
病为中风、大风,哪有纯内风,纯外风,纯寒纯热,纯虚纯实可以截然分清?
特别在急骤发作,或在发作之前及其以后,往往是寒热虚实错杂出现的。
在治疗之时,急救用的通关散、安宫牛黄丸、苏合香丸、至宝丹、紫雪丹等,有哪一张方子是纯寒纯热、纯补纯泻的?
只如人参再造丸的用药,就更复杂了,大家不是习用的吗,而且都有很好疗效。
侯氏黑散正是具有这种用药风格,而且是以上诸方之开其先河的,其可贵和有用价值,就正在于此。
唯一存在的问题,是主治证讲得太简,几乎使人摸不到头脑。
但问题不大,张仲景之书就告诉我们一个学习方法,叫做“从药测证”,按照这个方法,就完全可以知药善任。
上文的探讨,意图是提出一个线索,但毕竟活法在人,如中风由于痰火上逆的病情,是不能用的。
赵锡武老前辈是富有临床经验的,“半身不遂善后方,选用侯氏黑散,宜冷服”,“病愈后还可用侯氏黑散加六味地黄丸以巩固其疗效”(见(《赵锡武医疗经验·中风的证治》)。
余在临床,亦用于肝风兼有脾虚症状,以及中风之前和轻度中风,见有同样病情的,获得一定效果。
至于对“宜冷服”的机理,还不大清楚。
临证加减:若夹瘀者,可合桂枝茯苓丸;痰盛者,加瓜蒌、胆星、鲜竹沥;便秘者,加火麻仁、决明子;麻木重者,加蜈蚣、橘络、白芥子;肝阳上亢者,加天麻、钩藤、珍珠母。
脑中风呢,原来主张补气活血,用王清任的补阳还五汤。
实际上脑中风不知道你们注 意没有,急性期当然你们在基层看得比较少,恢复期或者后遗症期,他都是苔腻的比较多,十之七八都是苔腻,苔腻的病人假如你给他补气活血,这就法不对证,疗效会影响,所以我提出治疗脑中风的恢复期或者后遗症期要豁痰,因为苔腻多见呀,要豁痰醒神,这是一个新的思路。
另外原来我在急诊科,当然在急性期的时候, 只要苔腻也是这个原则,但是要分闭证和脱证,苔腻的一定先要化苔,这在临床一个提高疗效的很大的一个关键。苔腻不去,所有的疾病疗效都受影响,当然脑中风 更是这样。
因为原来我刚毕业的时候,60年代初,在北京的顺义县,在当时的医疗队,跟这我老师去医疗队,农村的脑中风相当多,因为刚毕业,脑子里想着就是 补阳还五汤,认为治疗脑中风这是一个好方,用了不尽然,解决不了问题,所以后来我就琢磨,是不是和苔腻有关系?
所以从60年代初就觉得脑中风只要苔腻的必 须豁痰,祛痰不够用,必须豁痰,程度不一样。这样几十年下来,这个路子闯出来了,这是个提高疗效的关键。
舌苔退了,假如肢体口眼歪斜没有恢复,再用补阳还五汤,它的疗效就不一样了。所以它首先要豁痰醒神,而且还要化瘀通腑。因为你甭管脑出血也好,出血止住了以后,他的淤血没有排除体外,也是有瘀,脑栓塞那 更是有瘀,所以离不开一个瘀,所以一定要配合化瘀,这也符合中医的理论,痰瘀互结。
另外治疗脑中风,甭管急性期、恢复期、后遗症期,通腑相当重要,急性期 抢救成功率直接关系到通腑,甚至于病人大便并不秘结,给他通腑,这个就明显的提高抢救成功率,恢复期和后遗症期通腑就更重要,所以治疗脑中风要豁痰醒神配合化瘀而通腑。这是治疗脑中风的一个新的思路,确实能提高疗效。
舌苔退了,我主张也不用补阳还五汤。退了以后,这个病人因为脑出血和肾是相通的,所以等舌苔腻退了以后改为滋水涵木,但是也得配合透络和健脾。透络因为你出血也好,血栓也好,肯定有瘀,所以这个恢复的时候透络比化瘀力量更大了。
透络就要用虫类药了,透络或者中医叫剔络。另外因为舌苔退了,要防止它痰浊再生,所以第二个辅助要健脾。脾是生痰之源,健脾就切断了痰浊的来源,防止它再生,所以苔腻的 时候,治疗脑中风用化痰通腑配合透络和健脾。
那么它方子是什么呢?
苔腻的方子主要是温胆汤。这个温胆汤来龙去脉讲过多次,它是治疗心烦不眠的。
温胆实际上是清胆,是个治疗失眠的一个方子,后来陈言给它改动了,增加了云苓和竹茹的量,就改成祛痰的主方。这个现在我就把中医的术语呀尽量给它标准化,别来回的说又是化痰又是祛痰、又是涤痰、又是豁痰,讲晕了,有规则。
所以痰现在我定位,所有的痰都叫祛痰,进一步的就是豁痰;所有的瘀都叫化瘀,进一步的化瘀用了虫 类药就叫透络。所以温胆汤是主药。
当然温胆汤里面主要的是竹茹、枳壳、云苓和陈皮,反复讲了。这个经方呀很愿意用姜、枣、草,而且分量都很重,当然经方有 很大的特点,少而精,用药很少分量比较大,2000多年前,这完全是个经验。
经方呀,2000多年,当今时代经方不行,疗效直接受影响。
为什么呢?现在人们的想法和仲景的时代完全不一样了,想法复杂多了。到世界上一看,那心里想的更多了,原来花花世界那么厉害,经不起诱惑。环境污染相当严重,竞争力相当 高。这个当医生好一点,别的行业,弄不好就下岗呀!
压力很大,竞争力相当强,夜生活多了,这些因素就造成人们的环境、心态、饮食全不一样,你再守着 2000年前的经方,那肯定影响疗效。但是经方很重要,你不能丢。经验呀,是老前辈的一份经验。经方要但经方必须改制,首先改制就把它的姜枣草扔掉,没有必要占位置。
尤其甘草,我反复讲,甘草并不是一个好药。比如《伤寒论》里面“心动悸、脉结代、炙甘草汤主之。”后世呢就把心律失常都用炙甘草汤治疗。
不知 道你们体会了没有?用炙甘草汤治疗心律失常,炙甘草必须用到30-60g,小了它不起作用,作用起了,甘草的副作用也就来了,因为心血管病很容易浮肿啊!甘草里面的成分就留钠潴水,30-60g引起肿了,心律纠正了,浮肿了,对心脏很大不利呀!另外甘草太甜,没有好处。我们古人对盐比较讲究,现在更进步 了,认为盐有害,减量了,一天就吃5g,最多不超过10g。
对糖,现在没普及,大的城市都知道,糖不是好东西,小的城市糖还是好东西。我上个月去贵州,这 个苗族的同仁,贵州去了就到你们苗寨,认为教授来了,贵客呀,给我沏了一杯茶,里面放糖,贵客来了,糖呀,甜甜蜜蜜,实际上害了我,糖高了全变成脂肪了, 血脂就要高呀,不是好东西呀,所以为什么,这个环境不一样了。甘草甜的就不利了;另外甘草里面还有激素,总而言之甘草不是国老,不是调和诸药,不要占这个位置,所以我很少用甘草。用干草就两个地方用:一个就用生甘草,不用炙甘草,甜加蜜炙那更甜了,生甘草,解毒的时候,解毒就用一部分生甘草,尤其解半夏的 毒和草乌、川乌、附片的毒,用小量的甘草,不要过10g,能起到解毒的作用,防止这些毒性的药太烈,控制它;第二个就用甘草梢,甘草梢就甘草的尖,尖这部 分止下部的疼痛,这是非常有效,尿频、尿急、尿痛,阴茎痛,性病的阴茎痛,就用甘草梢,但是也别用多了,也是10g之内,其它都不用了。
姜枣更不行,尤其生姜。
因为痰浊热化的多,十之八九都热化,寒化的很少,热化了用了生姜,那肯定有害呀!助热。尤其大枣,滋腻。你化痰再加上枣,这影响祛痰,所以温胆汤里面把这三个药去掉了。
外还有一个药就是半夏,半夏我很少用,有的时候就痰浊很明显,苔腻很厉害,用一部分法半夏,半夏是温燥呀,能祛痰,对痰化热也不利。所以温胆汤就用这四个药就够了。竹茹、枳壳、云苓、陈皮。当然温胆汤里面呢,我一共有12个加减,先苔腻的病温胆定的是四位药,然后根据不同的病种, 对辨证不影响进行加味,治这12个病种效果是很好,看看这次有没有机会,有机会再给你们介绍,以前讲过。那么定下来,中风豁痰、醒神,用温胆汤,这四个药作为主药,还要加味。
第一个加味,痰蒙清窍,
中风的病机就是痰蒙清窍,要豁要行,痰不豁,痰就出不来,尤其到脑窍,光祛痰不行你还要豁,还得行给它个动 力,给它推出来。豁和行主要两个药:豁药就石菖蒲,行药就郁金。郁金是气和血都走啊,既能行气郁金又能活血,这第一个要豁要行,用石菖蒲和郁金。
第二个痰 浊多化热,
第二化热多,痰浊化热要清,要化,清和化,用胆星胆南星,不是生南星,生南星有毒,制了以后就没有毒了,胆南星和僵蚕,虫类药僵蚕,清热祛痰这是个 好药。
第三个痰蒙窍必定会蒙神,需要醒要宁,
醒神呀要宁神,这里面加两个药,一个就制远志,一个生龙骨来醒神宁心,醒神宁心这就形成了豁痰醒神的一个基本 方。那么还要化瘀,痰和瘀是互结的,是治中风必须得化瘀,要痰瘀同治。
化瘀的药用丹参、川芎、赤芍、地龙、水蛭、苏木、泽兰。
这八个药不是一次都用,在这个上面讲的豁痰醒神的基本方里面,这次加一两个,下次加那一两个,就容易提高疗效,就中医传统中守法易药,法则不变,但药要来回的便,这样容易提高疗效。
第二个辅助要通腑,
大便干的更要通腑,大便不干的也要给他通腑,但不能俊下通腑。通腑的药主要用当归、白菊花、草决明、桃仁、全瓜蒌、制军、火麻仁。
这是脑中风苔腻的就按照豁痰醒神佐以化瘀通腑,这完全是个新思路呀!不用补阳还五汤。那么痰祛了以后,苔腻薄了,这个时候就改用滋水涵木。
滋水涵木的主要方就 是杞菊地黄汤。
它也四个主药:枸杞子、白菊花、生地和黄精。
两个辅助:
第一个透络,透络主要靠地龙、水蛭、土鳖虫、炮山甲,也是加一两个药,还可以加上苏 木、生山楂、鸡血藤、泽兰。
第二个辅助必须健脾,切断生痰之源,主要用白扁豆、云苓、莱菔子、生薏仁。这个薏仁一定要用生的。好多的地方炒,炒薏仁的效果仅仅止泻,别的效果都影响,必须用生薏仁。
苔不腻的中风用滋水涵木,佐以透络健脾,这是治疗中风病一个主要的方子。
中风是老年人的常见病、多发病。该病死亡率高、病残率高、再发率高,临床采用多元化治疗,鸡尾酒疗法,最佳采用中西医结合治疗,笔者常选名方“补阳还五汤”治疗脑梗死、TIA发作和脑出血的恢复期及后遗症期,取得较好的效果。
补阳还五汤简介
处方组成
生黄芪15~60g,当归尾9~15g,赤芍9~15g,川芎6~12g,桃仁9~18g,红花3~9g,地龙6~15g,水煎服。
补阳还五汤出自清代名医王清任的《医林改错》“此方治半身不遂,口眼歪斜,语言蹇涩,口角流涎,大便干燥,小便频数,遗尿不禁。
相传,清代嘉庆年间,清朝军机大臣卢荫溥中风后半身不遂、口角流涎、语言不利、小便失禁,经皇上派来的太医久治无效。这时,有人推荐在北京菜市口一带悬壶的王清任。
王清任应允前往探究,经望闻问切四诊合参之后,胸有成竹地准备纸墨,铺纸下方。这时,卢荫溥结结巴巴地问:“依你之见,以前服用的药方是否恰当?”王清任边看太医的药方边说:“当归通经活络、赤芍和川芎利血活血,红花和桃仁活血祛瘀,地龙化瘀通络,的确是剂活血通络方剂。”家人又问:“服了这些药,却没有什么效果,原因又何在呢?”王清任不慌不忙地回答:“因这方剂缺君药,方无主药何谈见效,因为人体五脏功能依赖气血运行。气为阳,血为阴,阴阳调和则人体正常无病。病者属中风之后遗症,多因气虚,无力推动血液运行,气滞血瘀所致。该方缺一味黄芪,故缺乏补阳之动力药,如果重用黄芪,气行则血行,人体方可复元。”
一习话,卢荫溥及家人听后连称高明。于是,果断遵王清任改方,加用黄芪,量重,三剂之后,症见好转。服药半个月后,便可下床移步,又通过王清任开方调理,外加功能锻炼,顽疾逐渐趋于康复。
事后,胡太医对王清任医术精深俩服得五体投地,特地登门求教:“请问你拟的方剂名称?”王清任答:“人体阳气有十成,左右各五成。凡一侧偏废,则已丧失五成之阳。本方意在补还五成之阳,故取名'补阳还五汤’”。胡太医无言以对,甚感学识过浅,羞愧无颜。
王清任生于乾隆三十三年,曾为武痒生,纳粟得千总衔,性磊落,精歧黄术。约20岁开始行医,曾游历滦州、奉天等地,后寓北京,他的医疗技术“名噪京师”。王氏治学严谨朴实,著《医林改错》之卷,对我国的临床医学和解剖学颇有贡献,特别是他的活血逐瘀法则,多为后世医家所崇。
王清任善用黄芪,在所制的补气方中,黄芪的应用次数较多、用量亦重。补气方的配伍原则,多用活血药配伍,补阳还五汤是其代表方剂,多为后世医家所沿用,成为治疗中风后遗症之经典名方。直到今天,补阳还五汤仍为治疗中风瘫痪不可多得的有效良方,被国内外医学界予以高度评价。
方解:该方特点为重用黄芪为君,大补元气使气旺血行,周流全身;川芎、赤芍、归尾为臣,养血行血;桃仁、红花为佐,破结散瘀;地龙为使,通利经络。
黄芪量四两,而其它活血祛瘀药物大都为一钱,仅归尾、赤芍稍多,亦不过二钱,合计为八钱,其黄芪用量是其它活血药总和的五倍。本方以补气活血化瘀通络为主,用于中风半身不遂等症,治验频多。
补阳还五汤药理研究
补阳还五汤据现代药理学研究具有以下药理作用:
扩张血管,尤其是动脉血管;改善微循环,提高组织耐氧的能力;改变血液流变学的性质,降低血脂,抗动脉硬化;调节血流分布,改善心脏功能;抑制血液凝固,抗血栓形成及预防血栓再发;
促进出血和渗出物的吸收;促进组织的修复和再生;抑制胶原纤维的合成,抗组织增生,促进增生性病变的转化和吸收;增强免疫代谢功能,抗过敏反应或变态反应;增强组织的细胞的兴奋性;
抗血小板聚集、降低纤维蛋白原;可促进脑内源性神经干细胞的生长、存活和向神经元及胶质细胞的分化,并与神经功能恢复呈正相关。
补阳还五汤临症辩证加减方药
中风急性期加防风;
兼神志不清加菖蒲、远志;
兼语言不利者加菖蒲、远志、桂枝、生蒲黄;
兼有口眼歪斜者加菖蒲、生僵蚕、白附子、全蝎;
兼有偏头痛者加茺蔚子、钩藤;
兼有眩晕者加菊花、蔓荆子、白芷、元胡;
兼口禁或唇缓涎出者加钩藤、僵蚕;
兼失眠者加知母、茯神、酸枣仁;
兼血压高者加珍珠母、石决明、磁石、牛膝,黄芪用量宜少;
若血脂高者加山楂、大黄;
兼血压偏低者黄芪宜加量,若其体温升高,可加知母、花粉凉润之品以制之;
若半身不遂已久,脉虚缓无力者重用黄芪;
若病日不久,邪气仍盛,正气未衰,脉弦有力者不用黄芪为宜;
若瘫痪日久,曾用过桃仁、红花、归尾等活血药,效果不明显者可改用水蛭、虻虫药,以破瘀通络;
若以下肢瘫痪无力为主者加补肝、肾之剂,如桑寄生、功劳叶、千年健、枸杞、川断、牛膝、地黄、山萸肉、锁阳、肉苁蓉;
上肢瘫痪为主者加桂枝;
右瘫痪加人参、白术,左瘫痪加熟地、杭菊;
腰脊无力加枸杞子;
若肌肉痿缩者加鹿角胶、阿胶、鱼鳔;
如果原方剂中加上蜈蚣、全蝎、白附子则疗效更佳;
呃逆,用旋覆花、代赭石、人参、半夏、生姜、大枣、甘草;
深静脉血栓症,加乳香、没药、蒲公英、连翘、党参、牛膝等;
血管性痴呆加远志、菖蒲、郁金、龟板。
补阳还五汤临床应用
“久病必有瘀,怪病必有瘀”平衡气血,科学地调节被破坏了的身体阴阳平衡可采用活血化瘀的中药—补阳还五汤,来重建人体的内环境,年过半百之人,在秋、春季服该方药10-15剂,可预防心脑血管疾病、颈椎病、腰腿关节病。
补阳还五汤是被推崇的名方,临床应用甚广,主要用于缺血性中风(包括TIA)及出血性中风恢复期、脑外伤、脑炎、植物状态、帕金森病、多发性硬化症、血管性痴呆、老年性痴呆、脊髓炎、脊髓血管疾病、间歇跛行、雷诺氏病、深静脉血栓症、脉管炎、多发性神经病、肿瘤术后或化疗和放疗后、放射性脑病等,临床运用常取得满意之疗效。
使用注意 使用本方需久服才能有效,愈后还应继续服用,以巩固疗效,防止复发,王氏谓:“服此方愈后,药不可断,或隔三五日吃一付,或七八日吃一付。”
若中风后半身不遂属阴虚阳亢,痰阻血瘀,见舌红苔黄、脉洪大有力者,非本方所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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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问六气玄珠密语》卷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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