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积馀属题揽镜图
从来扰扰问妍媸,铸鼎然犀意已痴(1)。莫并摩尼收变相,先生只捋镜中髭(2)。
【笺注】
大约一二月间,积馀即徐乃昌(详见0680《人日顾石公广文饮集龙蟠里,至者为缪筱珊编修、张次珊通参、张伯纯郎中、徐积馀、俞恪士两观察及余凡六人》笺注)请陈三立题其《揽镜图》,因写此绝句。很是风趣。
此诗认为人们都追求美丑善恶,佛祖是用“变相”化人识善恶美丑,并调侃说,你徐积馀捋须的形象就可令人识美丑善恶!
(1)“从来”二句:从来都是乱纷纷地追问美丑善恶,大禹铸鼎,温峤然犀,已是内心太痴迷了!
“扰扰”,纷乱貌。《国语·晋语六》:“唯有诸侯,故扰扰焉。凡诸侯,难之本也。”
“妍媸”,美丑。南朝 宋 刘义庆 《世说新语·巧艺》:“四体妍媸,本无关于妙处,传神写照,正在阿堵中。”
“铸鼎”,指禹收九州之金铸九鼎而象百物。《左传·宣公三年》:“昔 夏 之方有德也,远方图物,贡金九牧,铸鼎象物,百物而为之备,使民知神奸。”杜预注:“象所图物,著之于鼎。”
“然犀”,传说点燃犀牛角可以照见水中之怪物。《晋书·温峤传》:“(温峤)至牛渚矶,水深不可测,世云其下多怪物,峤遂燬犀角而照之。须臾见水族覆火,奇形异状,或乘马车著赤衣者。”
(1)“莫并”二句:不要和佛祖一样,变换形象诱导人,先生你只要像镜中捋着胡须的样子就可与了!
“牟尼”,指释迦牟尼。南朝梁简文帝《六根忏文》:“牟尼鹫岳之光,弥勒龙华之始。”
“变相”,指据佛经以各种变换的形象来教化。《坛经·行由品》:“拟请供奉卢珍画《楞伽经》变相及五相血脉图,流传供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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