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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逼情人杀妻未果,五年后竟和新情人毒死丈夫!1993年河南杀夫案

1994年9月5日的早晨,郑州市某厂动力车间里,一片打闹笑逗的声浪。老班长刚进门,就被几个青年工人围上了,大家跟他要“好吃的”。

“李正国,今儿吃早点带啥美食?”

“荷,不简单啊,敢情今儿是媳妇亲手给做的!”

“真香啊,麻酱加鸡蛋饼!”最年轻的徒工小王,调皮地从老班长手边咬一口下来。

李正国乐呵呵地站在哥们儿中间,大手抓着饼夹鸡蛋大口吃起来。今早他感到特别舒心,咧着大厚嘴唇笑得美滋滋的。

“班长,嫂子待你好了吧?看把你美的!”

“咱班长福气够好的!别光顾你自个吃,也让我们尝尝嫂子的手艺!”

七嘴八舌,一拥而上,哥儿四个一人从老班长手里撕了一小块饼吃。

“咦,这饼好吃是好吃,怎么有股异味?”有个工人说了一句,大家咂磨着舌头,都有点皱眉了。

“天太热,里面有点馊了吧?”李正国狼吞虎咽地吃了一阵,听他们这一说,也有点皱眉了。猛然间他想起,今儿早上他妻子也是带着这饼去上班的。

不大一会儿,车间里出了惊人的事。刚才还嘻嘻哈哈抢饼吃的哥儿五个,不约而同地捧着肚子喊起疼来,紧跟着就上吐下泻。李正国吃得最多,黑脸都发青了,豆大的汗珠直往下滚。他疼得蹲下身去。

“娇莹!”脑子里一闪念,他崩地一下直起身子,高大魁梧的身摇晃着,颤巍巍地扑向电话机。他想告诉妻子,饼里有问题。可是还没等他拨完号码,只觉得头重脚轻,咕咚一下摔倒地上。

厂医赶到现场,一看五人情景,问明事由,立即决定送医院。

早晨还在一起打趣的五位难兄难弟,进了医院急救室。李正国在昏迷中还在念叨:“快告诉娇莹……别吃……这饼馊了!”

经过医护人员的紧急抢救,四个青年工人都脱险了。老班长却耳鼻出血,瞪着一双充满血丝的眼睛,就像古人说得那样“七窍流血”而死!

市公安局的尸体检验报告单上写着三个阴森恐怖的字:“砷中毒。”

砷就是烈性毒药砒霜。《水浒传》里的武大郎就是服砒霜致死的,难道这个刚过而立之年的“老班长”,身材高大的汉子,也是一个武大郎?

他临死还在念自己的爱妻。他做梦也没想到妻子会下毒药。

就在这次出事前,他已经喝过一次带毒饮料,却没发觉。那是他在体育场看足球赛,这个球迷兴致勃勃地看完球赛,走出大门就看见妻子在等他。她拿着装有绿豆汤的奶瓶,目光热切地望着他。他正大汗淋漓,口干舌燥,接过奶瓶就咕嘟嘟地喝了几口。真解渴!可是他马上就得找公共厕所,又是吐又是泻,仗着身强力壮,挣扎着回到家里,埋怨妻子:“这绿豆汤馊了!”这个老实人哪里想得到,那次阎王还没有下传票,是因为砒霜沉淀在瓶底,尚未溶解,加上绿豆有解毒作用,他才多活了几天。他太善良了,竟没有想到别的,更没有想到妻子会接二连三地下毒手,这次他仍以为“饼馊了!”……

但是,“砷中毒”是千真万确的。而且饼里放的这种剧毒竟达几十克之多,——砷对人的致死量是0.1克!

凶手不是他的妻子,又是谁呢?

1994年10月13日,郑州市中级人民法院。

法庭上坐满了人,这件轰动郑州城的谋杀案吸引了许多人来旁听审讯。人们都要亲眼看看“当代潘金莲”是什么样子,何况还能看到那同案犯——“当代西门庆”。

一双撩拨人的大眼睛,即使在法庭被告席上,仍然惹人怜爱地流盼着,争取周围人的同情。圆脸蛋,翘鼻子,嘴角向上弯的朱唇,她身上一切都呈曲线、性感。这个女人有一种不安分的冲动,是很容易让人感觉到的。

再看另一个被告席,是一个比她还年轻的小伙子,肤色白净,身材颀长,时髦的长发盖住后脖颈。他若无其事地站在那里,神情倦怠,似乎对他做过的一切都已餍足了。他的漂亮的外貌,给人一种甜腻腻、滑溜溜的感觉,仿佛他是一个没有灵魂的空壳,什么都无所谓,听凭命运的安排。

还有一个从犯,是个年近三十的女人,三人中数她最为悲伤,满面泪痕,低垂着头。她叫赵倩,已是三岁孩子的妈妈,砒霜就是经她的手从药店里偷拿出去的。这场审讯结果,她被判处三年有期徒刑。

死刑无疑地等待着这一对通奸谋杀他人的男女。人们不禁为死者李正国何以会娶这样的妻子而寒心,也为吴娇莹这个娇媚的女人能下毒药杀夫的狠心肠而吃惊。现代社会里,夫妻反目,一至于此?!

“我不爱他,他没有权利占有我的青春。我恨他!”她在为自己辩护时这样说。

“可是你和李正国是双方自愿结婚的合法夫妻。你的行为已构成了故意杀人罪!”公诉人据理反驳。

追根溯源,从他俩结婚之日起,就已伏下了祸根。她委实不爱他。从表面上看,李正国做她的丈夫也没什么委屈她的,虽说比她大五、六岁,但长得粗壮结实,是条汉子,结婚那年不过二十六岁,论工龄都已是厂里的老工人了。只是别人给她介绍时,她已珠胎暗结,心只想赶紧找个丈夫搪塞过去。待到分娩时,她直哄丈夫说孩子不足月就生了,李正国大大咧咧,也没在意。

平日即便听到些风言风语,他轻易也不敢和妻子较真。弄不好吴娇莹一皱额头、一副不屑的表情说:“当初多少比你漂亮、比你能力大的男人追我,我都没跟人家,你有哪一点出色的?别不知足了!”这倒是真的,李正国不过是个大老粗,论姿色长相,娇莹在女人堆里可是百里挑一的美人,他能有这样一个老婆堪称三生有幸。这么想着,他的气也就平了。

别看做丈夫的对她过去的风流韵事不甚计较,她却总觉得窝囊,心里这份委屈情绪与日俱增。她觉得李正国从哪点看都配不上她,既不是个风流倜傥的美男子,又没有名誉地位,也比不了新近走红的那些“先富起来”的个体户。越想越觉得他一无是处,自己就这样一辈子跟这个人过,真没意思。就连夜间的夫妻生活,也觉得没多少乐趣,自从有了他,以前那些相好的也不能来往了,她躺在他身边,心里却总回味着过去的事。年纪轻轻的,经历的事情可不少,往昔的一个个镜头常在脑海里过电影。

她是最早的一批舞迷,舞厅刚一开放,她就学会了全部本领。她会跳各种花样,会做各种在当时看来最大胆的动作。和她一起玩儿过的男舞伴,有工人,有大学生,也有高干子弟。她开始谈恋爱了。于是结识了一个比她岁数大得多的中年科技人员。他们沉浸在曼妙的音乐和缠绵的舞步中,有时夜深人静,还在街树的浓荫和昏黄的路灯下拥抱接吻。最后,如她当时信奉的那条至理名言,“爱情是要用行动来证明的”,他们用彼此的肉体完成了爱情的终曲。

当她知道怀孕了,想和他结婚时,他告诉她说自己是有妇之夫,并恳求她饶恕。她气得怒火中烧,不知该怎么办好,突然她摇撼他的肩头说:“你和她离婚!”

那个三十多岁的科技人员说:“离婚?你太天真了,哪有这么容易!她没有过错,只是我要求离,法院不会批准的!”

她咬着嘴唇,几乎要咬破了,低声说:“那你,为了我,杀了她!”

他吓得把她推开,又连忙哄着她说:“你疯了……这怎么行?!来,让我们想想办法。”

他们终于想出了一个万全之计:不打胎,也不声张,恰好有人要给她介绍对象,听说那男的还表示只要肯跟着他,怎么都行。

“你就答应嫁给他吧,以后还是咱俩好,婚姻只是个形式,真正的爱情不管结婚不结婚都一样。”她同意了,就按这君子协定办。没想到她和李正国结婚以后,那个科技人员怕影响自己的家庭和前途,竟不再来找她了。

她难耐寂寞,又不甘心做个“大老粗”的老婆终此一生,就在生活中找到了机会。这一回她瞄准的目标是“大哥”,而“大哥”也正处心积虑地引她上钩。

他是水泥厂的推销员。四十多岁还没娶上老婆,长得其貌不扬,倒真有点像武大郎。随着经济搞活,他可抖起来了,成了个小小的暴发户。这一来他那猥琐的长相也就平添了几分难以言传的魅力,一些人认为他的矮个子是值得尊敬的,是智慧的象征;在另一些人眼里,他那眯缝眼是可爱的,善解人意,胜似“眼大无光”,小眼正是他会办事的一种特征。总之,说不清是什么原因,更说不清是从什么时候起和在什么地方,吴娇莹和这个“大哥”(小青年都这么叫他)打得火热了。

此人对这个本厂的漂亮女工感兴趣,这很自然。至于吴娇莹是爱他的人还是他的钱,都很难说。也许漂亮女人有时候偏偏喜欢接近那些丑男人,似乎他们身上有某种放射线,使她们感到特别自如。的确,“大哥”很会“来事”,打个趣,出个洋相,在他都是信手拈来,常常能不费劲地把一些漂亮女人逗笑了,使她们产生良好的自我感觉。

更准确地说,人和钱,吴娇莹对这两者都爱。她不知不觉地就成了“大哥”的情人。

当然,正如漂亮女人多有心计那样,吴娇莹也没忘记适时提醒他:“你不能白占我的便宜啊!什么都得等价交换,要不然对你对我都不好!”这个道理,“大哥”是懂得的,好在他的钱来得容易,一张张大团结源源不断地从他的口袋流入了她的钱包。

这种暖昧关系持续了四、五年,直至1994年春,在她的生活中出现了那个真正的白马王子——徐明。

从那时起,她的生命仿佛从冬眠中醒过来。“我以前是个半死人,只有现在我才真的活了!”

徐明是厂里新调来的木工,才二十三岁,他的年轻、颀长、有力,正如他的白皙、斯文、潇洒,都使他成为善于猎取女性欢心的好猎手。他是那种天生的情人,能使女人为他放弃矜持,放弃自尊,放弃羞耻心,把最珍贵的一切袒露在他面前,奉献给他。他像个熟练的魔术师,仿佛不经意地牵动女人心底里那根情欲的弦,给她们快乐,使她们为了这快乐宁愿丢尽脸面,宁愿踩蹦自己,宁愿栖性一切。而他在达到目的以后,又会毫不介意地扬长而去,全不把女性的痛苦放在心上。

对他来说,人生没有什么神圣的东西。这个年轻的情场老手的内心却是冷漠的。他把人生看成逢场作戏,“交朋友必发生关系,玩完就完”,成了他的一个公式。这种可怕的生活态度,与他缺乏家教有关。

人们发现,打从厂里来了这个徐师傅后,吴娇莹就神不守舍,经常出没厂木工房,.三十分钟的喂奶时间,她也不肯放过,抱着孩子溜达着去嬉闹。他俩一拍即合,一个是心领神会,一个是久旱逢甘,双方迅速进入了如胶似漆的热恋状态。从此木工房成为他俩的幽会场所,情急难耐使他俩由暗地偷情发展到不避形迹,甚至在街头路边,厂里同事都有看到他俩在拥抱接吻的。

毕竟他俩不能满足于在厂内上班时间偷偷摸摸地约会,饥渴的感官要求更大的满足。于是他俩想方设法钻制度的空子,获取私通的时空自由。好在他俩都精于此道,不愁没有机会。

1994年初夏,厂里一个女工出了工伤事故,吴娇莹闻讯立即跑到办公室,主动要求承担脱产照料病号的工作,与此同时,徐明也通过关系搞到了长期病假的假条。随即他把母亲送到开封去探亲,调虎离山,诓骗母亲说厂里有事需要返回郑州市,自己先回家了。计划全盘实现,吴娇莹如约而至,两人犹如来到了伊甸乐园,总算有了饱尝禁果的机会,什么法制、伦理、道德,一股脑儿抛到了九霄云外。

他俩都像饿虎扑食般紧紧抱住对方,不分白昼黑夜,鬼混了三天三夜。

“还想大哥’吗?”徐明故意问她。他当然知道在他出现之前,吴娇莹也是从来不会闲着的。

“呸!你还问呢!有了你,我早就不跟他来往了。他只能给我钱……”

“我呢?”徐明狡黠地笑着。

“我什么也不要你的,还倒贴……”

徐明虽然已玩弄过几个少女,但这样的狂荡的女人,他还是第一遭,这给了他极大满足。这几乎改变了他的习性,按照以前的惯例,他是尝到甜头就会厌烦的,此刻他倒觉得身边这个比他大好几岁的少妇,犹如疯狂的蛇一般缠住他,他希望永远占有她,永远享受她。这种滋味对于填补他那空虚的灵魂实在是太需要了!

“让我做你丈夫吧!”他断然说。“你和他离婚!……”

“他没有过错,离不了的!”她的耳边响起了五年前她第一个情人的话。

“那怎么办?咱俩结不了婚,将来还得分开。”

“你想甩了我吗?没那么容易!这么办吧,咱俩要不就一块儿活,要不就一块儿死!”

“行,反正活在世上也没什么意思。”徐明倒是真没把死当回事,他带着狂热后的疲乏软瘫在她身上,神色黯然地说。

“哼,你说这话一点也没有男子汉样!”她拧他一把,忽然恶狠狠地说:“我要是你呀,我就会叫你身子底下的这个女人杀了她的丈夫!”

一刹那间,吴娇莹下意识地重复五年前她对第一个情人说过的话,不过那一次她是提议对方杀死他的妻子,而这一次则是她希望对方提议杀死她的丈夫。

“我看你真够疯的!你就不怕事情败露?”

“这年头,大事小事,谁不做假?肥了胆大的,饿死胆小的。”

三天三夜过去了,他俩越发觉得难分难舍。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做丈夫的不住了,质问神情异样回家的妻子:“干什么去了?”吴娇莹头一扬,装作没事儿人似的,谎称有个女伴丈夫出差了,找她作伴儿去。恰巧有一天那个女工来家串门,李正国趁机谈出心里纳闷的事,问起她有没有找娇莹陪她过夜,回答是:“哪有这事?”

李正国是个不轻易发火的憨厚人,这一来感到自己受骗了,顿时火冒三丈,跑到岳母家去找妻子,劈头盖脸地叫她交代那三天三夜在哪儿。吴娇莹眼看着无法自圆其说,幸亏她姐姐出来打圆场,编了瞎话哄妹夫说:自己单位里组织去旅游,有个家属名额,姐夫有事去不了,就把妹妹拉上作伴,姐俩一起玩了三天三夜。

这事好像有了着落,李正国也就没再问了。他心里但愿如此,一厢情愿地希望妻子没出大格,还暗暗寄望于她随着年龄增长会踏下心来好好跟他过日子。

至于吴娇莹,因那三天三夜狂欢的事差点没闹穿,做贼心虚,于是一反常态,对丈夫特别优待了。她再也不跟他找茬打架,再也不骂他“窝囊废”,一下子变得温存体贴起来。李正国从来没受过这等款待,受宠若惊,还以为妻子真的于心有愧、痛改前非了,甚至以为有些风闻也未必实有其事,自己可能错怪了她。于是很奇怪地在李正国死前的几个月内,李家夫妇之间出现了一段平静和睦,而且还有点温暖甜美的“蜜月”气氛。

1994年8月12日,公园的一条长椅上,一对男女的四条手臂搂住了彼此的头部和身体,长时间的亲吻后,女的露出了泪流满面的脸庞。“我已经怀孕了!”她说。

徐明惊问:“什么时候?”

“傻样儿!”吴娇莹狠狠锤了他一拳,破递为笑。“还不是那一次在你家!”

徐明沉默不语。

“我不管,反正这一回你看着办!”吴娇莹用女人惯常的腔调说。

“我们一块儿去死吧!”他还是那句话

“我这些日子差不多已经死了。这样下去我真会死的!”吴娇莹恨声说。

“要不,”徐明从牙缝里蹦出几个字:“就让他死!”

两条浑圆柔软的手臂又一次圈住了他的脖子,他的耳朵里灌进了这样一句媚声媚气的话:“你真是个男子汉!”

这真是色胆包天!他俩以为,只要要用某种办法使她丈夫死掉,往后的日子就是他俩的了。也许他俩真的以为,干了坏事,即使是十恶不赦的事,也会逍遥法外。

于是一桩骇人听闻的当代砒霜谋杀案付诸行动了。砒霜经某药店保管员赵倩之手提取出来,转移到了她丈夫的朋友徐明手里,为的是驳不开徐师傅帮忙打家具的情面——一屋子既新颖美观又省钱省料的可心家具,拿什么去酬谢人家呢?为了人情,重大原则也忘了。

1994年11月15日,体育馆的五千多个座位座无虚席,郑州市中级人民法院院长宣读高院关于驳回上诉、维持原判、核准死刑的判决书,对徐明立即执行死刑;吴娇莹经法医做人工流产手术(属第二胎),仍按“孕妇不适用死刑”的刑法规定处理,对她改判无期徒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

即使没有武大郎的冤魂缠身,当代潘金莲也将在铁窗内度过余生。徐明真是贪心不足蛇吞象,反误了卿卿小命!

贪梦的欲望好像是一种可怕的毒瘤。山羊因为贪吃青草,反倒成了饿狼的美食。飞蛾误认为灯光能够给它带来温暖,所以扑火身亡。鱼儿因为鱼饵的诱惑,所以被人捕获而成为一道美味。好多人的灭亡,是因为自我欲望的膨胀,没有道德修养的控制,没有自我的警惕和警示,就只能完全被欲望牵着走。

人一旦被贪梦的欲望所缠绕,于是就与山羊、飞蛾和鱼儿一样,就会贪心不足蛇吞象,这山望着那山高,永远被欲望的恶魔所折磨。人心总是感觉不满足,被欲望的魔鬼所驱使,那么人生就要出大问题。有时候,为了一时欲望的满足,是会付出沉重的代价的。

知足者常乐,不知足者永无宁日。人生为什么都是痛苦和不幸?是因为许多人永远得不到满足,有钱了还想更有钱,有权了还想更有权,有名了还想更有名气。

(因可理解原因,文中人名均为化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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