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颠覆传统,回归经典止痒系列方之一:我的第一个国家发明专利《乌...

[临床经验] 颠覆传统,回归经典止痒系列方之一:我的第一个国家发明专利《乌梅口服液》本贴收到15朵

鲜花

我自从学习中医外科,目睹皮肤瘙痒性疾病病人轻则用清凉油、万金油、花露水寄望于清凉止痒;稍重非手抓搔则痒不可止,过于抓搔则肌肤必伤而鲜血淋漓,调护不当则感染化脓;更有甚者竟屡用鞋刷、牙签、钢针刺激肌肤等近乎自残方式企图止痒而不能。下定决心,发愤读书,望能拯其于水火于万一。

进修结业后,购胡志峰先生主编的《历代中医名著文集?中医外科伤科名著集成》,并以书中所附《未收外科伤科名著提要》为线索购《薛立斋医学全书》、《医宗金鉴》、《疡医大全》。又购《近代中医珍本集?外科分册》。至此上至《刘涓子鬼遗方》下至民国诸大家中医外科专著几乎收罗殆尽,潜心治学。正宗派、全生派、心得派著作更是三致其意焉,并以《外科正宗》、《外科证治全书》为中心作对比性研究,受益匪浅。

但是按书中消风散、当归饮子等名方加减治疗皮肤瘙痒性疾病百不全一是小,绝大多数病人反而瘙痒加重。初用常规剂量无效,以为医者所秘在量,肺主皮毛,皮肤瘙痒性疾病当责之于肺,吴鞠通先生有“治上焦如羽,非轻不举”明训,遂严格按书中所载剂量疏方与病人,却仍事与愿违。为思有所验,明药性以愈沉疴,遣方选药必预先经亲自尝试,才敢施治病人,却已“三折肱”而未成“良医”。

痛定思痛毅然抛弃中医外科专著而求之于经典:曾用桂枝麻黄各半汤治“以其不得小汗出,身必痒”;学曹颖甫先生用麻黄加术汤治隐疹,防已黄芪汤略加麻黄治“阳阴病,法多汗,反无汗,其身如虫行皮中状者,此以久虚故也”;学刘渡舟先生、吉良辰先生用麻黄连轺赤小豆汤治“伤寒,瘀热在里”皮肤瘙痒之证,凡见脉浮、苔腻者;宗《灵枢?邪气脏腑病行篇》“阴阳形气具不足,勿取以针,而调之甘药”之旨用黄芪桂枝五物汤治寒冷性荨麻疹。曾依《神农本草经》所载随证加用浮萍、青葙子、枳实等具止痒功效之药。也曾用时方玉屏风散治隐疹;学郑钦安先生用封髓丹、当归补血汤加炮姜炭、五味子治老年皮肤瘙痒病……因其有效有不效,不能重复,难慰我心。

医谚云:“宁治十个险,不治一个癣,治癣丢了脸”,岂欺我哉?读方三年,便谓天下无病可治;及治病三年,乃知天下无方可用。每当我中医治病疗效不佳,想放弃中医,学绝大多数人“中西医结合”时,我都会以业医之初的鼻衄案作为动力,坚信中医能治好绝大多数疾病,没有效果一定是我自己的问题。《灵枢?九针十二原篇》曰:“言不可治者,未得其术也。”

功夫不负有心人,某日见一女病人,左腋窝下血疱疹伴疼痛一日,症见:左腋窝下可见一约2×3cm大小血疱,疱旁另有一小血疱,疱壁紧张,尼氏征未检,剧烈疼痛,余无殊。诊断为出血性带状疱疹。时我从事中医外科疾病诊治已三年,出血性带状疱疹未见一例,战战兢兢凝笔在手长时不敢处方。龙胆泻肝汤恐柴胡劫肝阴,瓜蒌红花甘草汤未见治愈出血性带状疱疹验案。突忆起曹颖甫先生《经方实验录》葛根黄芩黄连汤证案,姜佐景先生按云:“其属于神经系统者,即吾所谓葛根芩连汤证是。”“如进一步则合承气法。”且《素问?至真要大论篇》曰:“诸痛痒疮,皆属于心。”《金匮要略?惊悸吐衄胸满瘀血病脉证治》曰:“心气不足,吐血衄血,泻心汤主之。”遂胸有成竹,疏大黄12g黄连6g黄芩6g丹皮12g小蓟12g大蓟12g,四剂愈。加用后三味,是师自曹颖甫先生,曹颖甫先生又师自其友丁甘仁先生。举一反三,此后每用此方不加一味辛刚发散祛风药治皮肤瘙痒性疾病,其效聊胜于前。

彷徨无奈之际,有机缘拜读《黄元御医学全书》、《圆运动的古中医学》。其中《圆运动的古中医学?温病本气篇?温病的意义》:“温病者,人身木火偏于疏泄,金气被冲,而失收敛之令,水气被泄,而失封藏之能,水不藏则相火益事飞腾,金不收则风木益事泄动,上焦则津液伤而热气冲塞,下焦则相火泄而之令空虚,中焦则中气衰败交济无能。”才恍然大悟。

再读经典论断:《灵枢·终始篇》:“痒者,阳也。”《灵枢·刺节真邪篇》:“虚邪之中人也,洒晰动形,起毫毛而发腠理……搏于皮肤之间,其气外发,腠理开,毫毛摇,气往来行,则为痒。”《素问?五运行大论篇》:“东方生风,风生木,木生酸,酸生肝……”《素问?脏气法时论篇》:“肝苦急,急食甘以缓之。”又:“肝欲散,急食辛以散之,用辛补之,酸泻之。”又:“肺欲收,急食酸以收之,用酸补之,辛泻之。”《素问?至真要大论篇》:“诸风掉眩,皆属于肝。”《金匮要略·中风历节病脉证并治》:“邪气中经,则身痒而隐疹。”《金匮要略?水气病脉证并治》:“风气相搏,风强则为隐疹,身体为痒,痒为泄风,久为痂癞。”(《素问·风论篇》曰:“外在腠理,则为泄风。”又曰:“泄风之状,多汗,汗出泄衣上,口中干,上渍,其风不能劳事,身体尽痛则寒。”)善读仲圣之书,必洞悉其于无方之处示法,如能正确理解何谓“风强”,何谓“泄风”,思过半矣!

《临证指南医案·卷一·肝风》:“经云:东方生风,风生木,木生酸,酸生肝。故肝为风木之脏,因有相火内寄,体阴用阳,其性刚、主动、主升,全赖肾水以涵之,血液以濡之,肺金清肃下降之令以平之,中宫敦阜之土气以培之,则刚劲之质,得为柔和之体,遂其条达畅茂之性,何病之有?”阴阳之要,阳密乃固。阴平阳秘,精神乃治。四时之气,木火司乎生长,金水司乎收藏。风强则肝木鸱张,木行疏泄之令,而金失收敛之权,风气太旺,不受金制,反来侮金,金气失收,清肃不行,金为水母,水气失根,津液枯耗,阴损于下,而失内守之职,则阳孤于上,肺苦于燥,肺燥则皮损干燥、粗糙而伴瘙痒。

肝为刚脏,体阴用阳,乃将军之官,主疏泄,肝木之用正在恣肆,岂能用辛刚发散助桀为虐?唯应酸敛之、泻之才近正理。宜尊《辅行诀五脏用药法要?辨肝脏证文并方》:“肝苦急,急食甘以缓之,酸泻之,适其性而衰之也。”之旨,缓肝急以息风,润肺金以制木。前之所以用辛刚发散祛风而不效反加重者,实实也!前之所以用苦寒泻心而效差强人意者,实则泻其子却无视肝体阴用阳之性也!

医学一途,不难于用药而难于识症;亦不难于识症,而难于识阴阳。谨察阴阳所在而调之,以平为期,拟方:乌梅24g全瓜蒌24g山药12g麦冬12g百合12g玉竹12g当归12g白芍12g枇杷叶12g霜桑叶12g北沙参12g生甘草12g。

《素问?脏气法时论篇》曰:“肝苦急,急食甘以缓之。”又曰:“肝欲散,急食辛以散之,用辛补之,酸泻之。”又曰:“肺欲收,急食酸以收之,用酸补之,辛泻之。”乌梅酸平,酸涩收敛,酸以泻肝补肺,泻风木止疏泄。刘鸿恩先生以“知梅学究”自誉,《医门八法?卷一?虚实》曰:“因思肝木正在恣肆……惟有敛之之法,可以戢其鸱张,待其就我范围……可惜无此药品耳,思之既久,忽得乌梅,用以敛肝,应手辄效。推而广之,凡系肝经病证,用之皆效。”全瓜蒌甘寒,平肝缓急,肃清凉润。《重庆堂随笔·卷下》曰:“瓜蒌实润燥开结,荡热涤痰,夫人知之,而不知其舒肝郁、润肝燥、平肝逆、缓肝急之功有独擅也。”合用以适肝之性而敛之,共为主药;

《难经·第十四难》曰:“损其肺者,益其气。”《难经·第六十九难》曰:“虚则补其母。”山药甘平,益气补肺,养阴健胃,养戊土而行降摄,补金气而司收敛,善息风燥,专止疏泄,仲圣之薯蓣丸主“风气百疾”用之为君。麦冬甘平,益胃生津,润肺养阴,为纯补胃阴之药,土能生金。百合甘平,补中益气,清金润燥,色白而多瓣,其形似肺,始秋而花,又得金气之全者。玉竹气味甘平,生津养胃,滋阴润肺,补金息风。当归甘无毒,补血活血,滋润滑泽,最能息风而养血。白芍苦平,养血敛阴,平肝柔肝,专清风燥而敛疏泄,能令肝血足而风定。共为臣药;

《素问·藏气法时论篇》曰:“肺苦气上逆,急食苦以泄之。”枇杷叶苦平,肃肺降逆,清金下气。霜桑叶苦甘寒,滋肺润燥,清肝益阴,纤维致密,性主收敛,经霜则兼得天地之清肃,收敛加强。北沙参苦微寒,益胃生津,清肺养阴,疏通而不燥,润泽而不滞。《玉楸药解·卷一·草部·沙参》曰:“沙参……一切疮疡疥癣,肿痛瘙痒皆效。”共为佐药;

生甘草甘平,甘为味中之至正味,正则气性宜正,缓和药性,调和诸药为使药。

诸药合用,木和风静,金润燥清,则痒疾可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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