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5年8月15日12时整,东京,日本广播协会大楼第8播音室。
播音员和田用肃穆的口吻道:“天皇陛下现在向日本人民宣读诏书……”
随之奏起日本国歌《君之代》。稍后,裕仁那忧虑但又平静的声音通过电波缓缓飘出……
飘过本州、四国、北海道,飘过九州;飘过中国的东北、华北、华东和华南;飘过香港、马来西亚和瓶加坡……
喜悦的泪和痛苦的泪从不同种族的人们脸颊上流下,流的是喜悦的眼泪,因为痛苦的泪他们已流得太多,不仅仅是泪,更多的是血,仇恨的血。
现在,让他们流血的太阳已经落下,他们怎能不喜悦?
但另一种人流的却是痛苦的眼泪,而且是无人同情的苦泪。
是他们,疯狂的日本军国主义者,在过去的十几年间,高举着滴血的太阳旗,逞凶肆虐,对邻人恣意蹂躏。是他们,在友邻善良的心脉上,划上残忍的刀痕。
今天,他们终于有了报应,无条件地跪在过去它曾鄙视的民族面前。
它们会听任处置吗?
猛虎怎能会变成羔羊?
600万杀气腾腾的皇军怎甘心放下他们手中血腥的武器?
他们会的!
因为太阳已不再滴血……
新首相的任务天皇裕仁的投降诏书刚刚播出后3小时,77岁的老首相铃木贯太郎就提出辞职的请求。裕仁立即恩准了他,因为他的内阁终于结束了战争。
几乎在铃木离开皇宫御文库的同时,裕仁就把他的高级顾问、内大臣木户幸一召来,用命令的口气道:“速向朕推荐继任首相,越快越好!”木户打破先例,只咨询了一位老政治家平沼男爵,就很快确定了新首相人选:东久迩宫,皇后良子的亲叔叔。
东久初闻自己将任首相之职时,着实一阵兴奋,因为在1940他就跃跃欲试,执意要担当率领日本投入战争的首相。
现在机会终于来了,他怎能不兴奋。但他转念又一想,这个角色在非常时期的日本将不会给他带么荣耀。
这种任命的唯一目的是让美国人满意,只要美国人不找麻烦那就是成功的。因为踏上日本国土的将是美国人,而不是中国人。
东久考虑的是应付美国,因为再有两星期的时间,整个日本将听命于美国人。两周时间,的确太短。尽管如此,他还是可以做许多事情……
另一种备战“罗斯福总统老是用一把日本兵的骨头做的小刀开启信封。”
“美国人将阉割日本所有的男人,奸污所有的妇女。”
这是日本战时颇为流行的谣传。
所以日本人对美国人的到来感到恐惧。
为了应付即将到来的美国人和各种可能产生的情况,8月16日下午,东久内阁召开了第一次内阁特别会议。
会议在皇宫御文库的会议室内举行。
会议开始后,东久向内阁成员说:“首先我们应向人民解释战败的原委,以此保持国民的忠心,我认为这个任务由石原顾问去负责。在把日本引向太平洋战争的问题上,东条应负主要责任,在座各位与此毫不相干。”
东久此话很明显是在提示石原应将东条英机作为替罪羊,石原忙微笑着点头。
一内阁成员道:“首相阁下,离美军在日本着陆还有不到两周的时间,我们那堆积如山的军需物资将如何处置?”
东久道:“当然不能眼睁睁落入美国人手里。”
一旁的近卫插口道:“我考虑,这些约100亿日元的车辆、军服和其它物资最好散发到民间去,特别是发给那些在军队中久历行伍的士兵们,以作为对他们以往效力的酬劳。同时也是一种对他们的约束,使之避免参与某些预料的事务。”
东久对此建议表示赞赏。
“假如万一占领军实行报复,我们将何为?”陆相下村道。
东久略一沉思道:“这个我已有所考虑,万一占领军实行报复,我们要组织游击队加以抵抗,使敌人的报复付出高昂的代价。为了应付这种局面的出现,我建议以军官们的文化俱乐部、研究所等形式建立一个联络网,作为进行抵抗的阵线。”
农商大臣接着道:“我们还可以用退伍军人组成农业群居区成员受严格纪律约束。将坦克拆掉,枪炮用作拖拉机,并给他们配备充足的武器弹药。一旦接到通知,可马上投入战斗。”
东久感到他们讨论的方向有些极端化,忙道:“那只是一种设想,我们的任务是以友好的姿态迎接美国人,尽可能不触怒他们。现在我们讨论其它方面的问题。”
……
内阁会议一直开到深夜方散。
几乎该讨论的事情他们都讨论到了。
余下的,就是行动。
次日,8月17日,行动就开始了。
一份从大本营下达的焚烧文件的命令拉开了迎接占领行动的序幕。
一时间,每个日本城市都闪耀着焚烧文件的火光。就是从大本营下达的那份焚烧文件的命令上也没有忘记注上“阅后焚毁”的字样。
各县图书馆把全部载有战犯嫌疑者的履历资料的书籍全部烧光,甚至包括《日本名人录》。
另一项准备活动是变动所有部队的名称和番号,许多军官被调到别的部队任职。秘密警察被授予新的民事侦探和交通警察证件。
许多曾在集中营中当过看守的人被允许改名变姓,顷刻间成为平民百姓,就好像他们从来没有服过兵役似的。
在大森战俘集中营中有一个虐待狂就通过此招逃入日本平民的海洋之中。
一位臭名昭著的秘密警察少佐也用此法逃脱了正义的惩罚。
准备活动是全方位的。
用来恢复武器制造技术的蓝图交给了中学的体育教师们,以防目前的工厂全部被拆毁。
在靠近日本海军学校的神奈岛上,有几百条地下隧道,在隧道里的架子上,储藏着名副其实的20世纪日本文明资料文物储存器。这些浩繁的文物中包括一组分类精细的样品,其中几乎囊括了所有对人类有用的东西:各类布匹,西伯利亚毛皮,中国瓷器,蒙古皮革;各种计量器和马达;照相机和透镜;收音机和录音机;化学试剂;锄头、坩埚、焊接吹管和金属压模机。
价值20亿元的黄金和白金装入铅箱,在一个无月之夜沉入东京湾。
他们还检查了封闭3年之久的外国大使馆,重新召集起原使馆的工作人员和仆人,尽量重现昔日的愉快气氛的样子。
在横滨附近,有一块纪念1853年美国佩里海军准将强行打开日本门户的牌匾,在战时,一群狂热的爱国者把它砸了。而今,在一个漆黑的夜晚,横滨市的警察又谦恭地、人不知鬼不觉地把它装上原来的位置。
但是,东久内阁为实现和平而进行的紧张的准备工作并不是一帆风顺的,时时被那些坚持反对投降的死硬分子的暴力行动所打断。为此,天皇的弟弟高松宫不得不前往横滨附近的厚木机场,去安抚那些持异议的神风队员们,因为这些敢死队员在天皇宣布投降后他们仍在东京散发传单,号召继续作战。
不过,这只是小小的插曲,整个迎接美军的准备工作还是按东久的计划在稳步进行。
在所有的准备工作中,有一项工作无疑是最令人不可思议的,但又能反映日本民族特性的,这就是……
姑娘“流水线”在8月16日内阁会议后,东久首相亲自到东京都警视厅总监家中,半是命令半是请求地道:“我们必须保护日本的女儿们,请你亲自关照一下这件事。”
警视厅总监阪伸弥虽然对受领这个任务没有思想准备,但他还是答应了首相的请求。
他毕竟是警视厅总监,对解决这个问题充满信心。
于是他想出很多办法,日本人的办法。
他命令下属印发许多传单,告诫日本妇女道:“要穿旧衣服,千万不要微笑;你的礼貌会被误会的。”
“要小心,不可在公共场合袒露上身;美国人不习惯见到女性袒胸露体。在美国,没有公共浴池,许多女人都不给婴儿哺乳。”
“遭遇被强奸的危险时,要表现出凛然不可侵犯的态度,不要屈从,要呼救。”
当然不能只停留在宣传上,还要行动。为此,他命令属下组织了各种集会,劝告那些操持贞节的主妇和姑娘躲到农村去。许多市政当局向雇员们发放解雇费,供她们逃难之需。成千上万的妇女们果真听从警察们的劝告,逃到了偏远的山村。
当然,阪伸弥知道,仅把姑娘们藏起来是不够的。尽管有成千上万的妇女们逃到了偏远的山村。这也仅仅是全部青年女性的一小部分。
因为,在穷街陋巷中,仍有千千万万的妇女无处可避,她们既没有那份热情,也没有那份经济能力。
于是,阪警察总监忽然将东京主要娱乐业的头头们召集到他的警视厅。
这些都是旅店、饭店、赌室、艺伎茶馆、有舞女的酒吧和妓院的老板。
总监向这些人宣布,要成立一个招待同盟国士兵的“游兴会”,目的是保护日本清白女性的贞操。
这个提议立即受到了老板们的拥护,并得到了一些财团的支持。
劝业银行从由天皇的朋友买进卖出的股票中筹措了200万美元,作为游兴会的投资。
一切进展顺利,在几周之内,该会便在东京开设了33处服务性企业,在外地开设了5处,还有两座妇女医院。
位于东京商业区的一家大军工厂以独特的经营方式被改造成一座饭店,并改名为“柳溪”。在美国人到来之前,它已经有了一条由250名姑娘组成的“流水线”,平均每天可接待3750名美国大兵。
日本人是用自己的观点来看待美国人的。
他们认为美国兵也会像日本皇军一样见了女人就脱裤子。
所以阪伸弥才建了这条堪称奇谈的姑娘“流水线”。
马尼拉之行在东久内阁的领导下,整个日本都热诚地为贯彻和平派的秘密计划而行动起来。为了救国,百万富翁不惜贡献百万家财;如果需要的话,贵妇则不惜献出自己的贞操。
但美国人在想什么?
他们将如何对待日本人?
东久不知道。因为它只能靠无线电通讯同征服者联系,虽然占领者还没有露面,但摩尔斯电码发来的命令都是严厉的。
8月18日,美国人命令日本政府派人立即飞赴马尼拉,接受他们的有关接待条文。
东久不敢怠慢,迅速组织了以陆军参谋次长河边虎四郎为首的代表团,并告诉他们“忍为上”。
次日上午,河边率团在厚木神风基地先乘日本轰炸机抵达冲绳,后又转乘美国轰炸机历经12小时到达位于马尼拉西南方的机场。
当河边和他的助手迎着血红的夕阳走下飞机,主动同美国人握手时,美国人毫不客气地对想握握手的日本人伸来的手视而不见。与此同时,不断闪烁的照相机对准日本代表团成员毫无表情的脸咔嚓不停地响着,把他们每一个因难堪屈辱而畏缩抽搐的尴尬相摄入镜头。
此外,站在警戒线之外的一群群菲律宾人,用在过去几年中跟日本兵学会的骂人话高声臭骂他们。
当他们驱车进城时,在一个拐角处经过一座西班牙城堡,就在6个月前,日本帝国海军陆战队中那些自取灭亡的青年们曾在这里掠夺、屠杀,把它彻底破坏。
最后,汽车停在俯瞰马尼拉湾的罗萨里奥公寓前。这里的膳宿令人感到舒适,然而,河边他们接触到的人却充满敌意,因为一批日本海军陆战队员和被抓来做人质的菲律宾妇女曾在这里度过了他们的最后时刻。
日本代表团吃了一顿气氛冷淡拘束的美国晚餐后,来到设在破坏殆半的马尼拉市政厅的麦克阿瑟司令部,接着连夜开了8个小时的会。麦克阿瑟的总参谋长理查德・萨瑟兰将军代表他出席会议。河边和他的助手花了一夜的功夫向萨瑟兰一份一份地移交驻扎在东京的日军部署图和一览表。然后,美国人向日本人提出麦克阿瑟关于在日本接待和安顿美军的指示。他严肃地告诉河边道:“第一批美国运输机将于8月23日到达厚木空军基地。
河边看了看表,暗道:“距此刻开会的时间还不到80个小时。”
他恳求道:“日本方面诚恳地向你们建议,不要如此匆忙地在日本着陆。至少需要10天的准备时间。”他详尽地说明了厚木机场神风队员的不稳情况。并提及厚木机场遍地弹坑,必须经过全面的整修才能安全地付诸使用。
萨瑟兰将军同意延缓5天。他告诉河边将横滨大饭店整理好,以备麦克阿瑟使用,并准备一支由50辆依次行驶的汽车组成的车队,备军官们乘坐。
河边答应尽力照办,但在离开会场时声言,一周的准备时间是不够的,他说:“你们是战胜者,所以,你们的决定是至高无上的,不过依我的看法,仍有一些可忧虑的事。”
日本代表团成员回到罗萨里奥公寓,望着旭日东升,又看一遍美国人提出的其他要求:要为每个美国将官配备三名侍女,每个校官配备两名侍女,每个尉官配备一名侍女。还有一份由华盛顿准备的以天皇名义发表的声明。该声明的日文本要天皇使用一般人用的普通代词“我”。他觉得这些条件太过分,难以接受。
在就寝前,河边就自己对这些要求及其它几点次要的要求的不满转告保卫罗萨里奥公寓的美国卫队。令他感到吃惊的是,当他4小时后醒来时,盟军的译员已准备好一份给东京的新指示,其中把对天皇不敬的代词和提供侍女的要求删除了。
下午1时,日本代表团起飞返日,河边为自己出使成功而欣喜不已。几小时之后,当他乘坐的一架轰炸机飞近日本时,机上的一条燃油管突然裂开一条缝。驾驶员遂改变航向,紧靠日本海岸飞行。大约在午夜时分,飞机的汽油漏尽,驾驶员只得把摇摇欲坠的飞机迫降在本州中部海滩几码外的浅海中。这里离东京还有100多英里。当代表团唤醒村民,征用了卡车,沿着坑坑洼洼的道路驰向首都时,已经是上午晚些时候了。
河边将军立即到首相府复命,东久迩宫遂与河边一起驱车到皇宫,天皇裕仁于下午1点15分接见了他们,听取河边历经艰辛的详细汇报。汇报结束时,他们可以肯定“从总的方面看,敌人的态度之好是始料未及的”。
于是,东久命令放弃原计划中组织游击队抵抗的部分,号召国民用谦恭顺从的态度对待即将到来的美国人。
笑迎“入侵者”8月27日,东京地区经过5天滂沱大雨之后,天空骤然放晴。
这日午时,一名美国驾驶员只身驾机从“约克城”号航空母舰起飞,未经批准便在厚木机场着陆,比规定的着陆时间整整提前了一天,这使日本的地勤人员惊讶不已。尽管如此,此人受到了殷勤招待。地勤人员帮他竖起了一些标语牌,上面写着:“欢迎第3舰队的美军。”不过,当他驾机离开后,地勤人员马上把这些标语牌取走,以免使规定于次日抵达的严肃的占领军见到后不悦。
8月28日清晨,45架c一47型飞机排成单行蜿蜒飞过镰仓大铜佛的头顶,一架接一架地在厚木机场着陆。作为规避的预防性措施,飞机着陆后一溜烟滑过跑道,一直到机场末端才停下。
这是日本人没有意料到的。
当接待委员会成员开动一辆卡车,驶过机场前往迎接时,美国人走出飞机,手中的卡宾枪作好射击的准备。双方彼此生硬地打了一下招呼后,美国人往回走了一段很长的路,来到设在跑道另一端的接待站。
日本人准备了一罐罐的新鲜桔子汁,他们知道这是美国人喜欢的饮料。然而,出乎日本意料的是,美国人连尝也不尝。
为了冲淡这紧张怀疑气氛,日本的指挥官把一位俄国使馆的海军武官介绍给美国人,这位俄国人是他们特意从东京请来的。不出预料,这位俄国人缓和了气氛。不一会,美日两国军官便相互请抽烟,彼此协调地工作起来。一组美国海军人员乘日方汽车走访了盟军战俘营。午饭由日方招待,餐桌上铺上了洁白的桌布,水果、美酒一应俱全。
美国人的工作效率使日本人惊愕不已。在最初的4天中,约5000名衣着褴褛、形容憔悴但欣喜若狂的战俘从东京——横滨地区的战俘营中撤出来,送上了停泊在沿海的盟军船舶。与此同时,美军还铺设了一条新的通往横滨的10英里长的输油管,并在一周内交付使用。从8月29日起,c一54型飞机整天不停地在厚木机场降落,每隔两分钟便有一架飞机着陆,到夜幕初开时,整个第11空降师几乎全部到达。日本的飞行员怀着既悔恨又羡慕的心情站在一旁观看着。在同一天下午,另一支美军部队海军陆战队第4团全部在横滨登陆。
8月30日,麦克阿瑟本人偕同僚及军事记者们到达。这位总督口衔玉米穗烟斗走下飞机,立即拥抱了前来迎接他的同僚罗伯特・艾克尔伯格将军,并说:“这就是报偿,鲍勃。”
随后,他登上一辆由日本政府提供的老掉牙的林肯牌汽车,向15英里外的横滨开去。大约有40多辆轿车跟他一同前往,其中大部分以木炭为燃料。在车队前面是一辆红色的破旧的消防车,这辆车时而启动奔驰,时而抛锚停驶。穿着考究的日本军官一听到美国人抱怨便垂下眼皮,歉疚地声言,这些车是日本残留下的最好的机动车了。
在15英里长的公路两旁,全副武装的日本兵背朝公路站着,眼盯着两侧的田野,防止发生任何不测。这种保安预防措施一般是只在迎接天皇时才使用的。这使麦克阿瑟十分高兴,他很愉快地渡过了其余两小时颇为滑稽的汽车旅行。
那天晚上,在位于横滨临水公园中的爱德华大饭店里,经理向麦克阿瑟及其同僚提供了一席丰盛的带牛排的晚餐。但这位经理却无力在早餐时提供一个鸡蛋,麦克阿瑟的将军们遂派人四处搜寻。令人难以置信的是,在这个经过战火洗劫的横滨市,到头来竟然只找到一枚鸡蛋。
跟麦克阿瑟同机到达的军事记者们捷足先登,他们乘公用交通工具奔赴东京。电车上和火车上的人们用好奇的目光打量他们,然后泰然而有礼貌地给他们让座。
谁是真正的天皇?1945年8月14日,当美国总统接到日本的投降照会时,马上任命麦克阿瑟为驻日本的总督。
这是美国历史上空前的一个人说了算的角色。
自古罗马统帅西庇阿以来,几乎没有任何一个总督拥有如此之大的支配被征服者的权力。
1945年8月27日裕仁和麦克阿瑟在使馆结束谈话后,一位摄影记者被召来拍下这一历史性的镜头。
在这张照片里,身材魁伟、穿着军便服的将军大大地高出身材矮小、穿着社交礼服的天皇,这使裕仁显得十分卑微,因而日本的编辑们不发表它,直到盟军最高统帅部命令他们刊印,这张照片才得以见报。身材矮小、穿着社交礼服的天皇在公众面前的卑微形象,成了整个国家打败后自惭形秽的象征。至此,裕仁比任何时候都接近了他的人民。
天皇仍然是天皇,但再也不是过去的天皇。
过去天皇的那份至高无上的权力已经易手。
从权力上讲,真正的天皇应该是道格拉斯·麦克阿瑟。
是他在领导着一个新的日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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