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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谷子》 最神秘的谋略




《鬼谷子》 最神秘的谋略

《鬼谷子》对游说言辞的修辞探索,对策士的内心修养论述,对天道人道合一的见解,对于纵横家心法技巧阐述,都显示了鬼谷学说的奇妙智慧,可是,最让人关注的是,《鬼谷子》更为精妙的方面,是在于纵横谋略,这在战国时期,是政治军事智慧的最为典型的表现,《鬼谷子》一书至少表现在下面几个方面:

第一,确立纵横谋略的哲学理念

《鬼谷子》继承了中国古代关于道的学说和阴阳理论,将其作为纵横谋略的哲学基础。道的学说是先秦之子各家的基本哲学概念,儒家讲道,主要是从仁义之道去释解,桥强调道统仁政;墨家讲道,不要是以原始人道主义为主旨,主张“兼爱”、“尚同”、“尚贤”,反对儒家的宗 理;阴阳家讲道,主要是指以气为基础的阴阳五行,以阴阳交感和金木水火土的相生相克和变动运转来解释世界;兵家讲道,主要是从自然天道和以之相应的用兵之道去理解。对道的学说发挥最为详尽的是道家,它把道作为自然社会的本原,像道家的开创者老子所说的:“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道家还深刻地阐明了道的天然本性,认为万事万物最主要的是要顺其自然,并引伸为“无为而无所不为”的处世理事的规则。阴阳理论也一样,在先秦诸子和其他的古老典籍中也是十分重要的观念。《周易·系辞上》曰:“一阴一阳之谓道”。《老子》曰:“万物负阴而抱阳”。阴阳家把阴阳概念作为其学说的基本概念。兵家以阴阳 观念阐述用兵之道,《李卫公问对》讲到:“后则用阴,先则用阳。尽敌阳节,盈吾阴节而夺之。此兵家阴阳之妙也。” 《鬼谷子》把道的学说和阴阳理论作为其纵横学说的理论基点,把道和阴阳理念运用于社会政治、军事外交、游说论辩。《鬼谷子》说:“圣人之在天下也,自古及今,其道一也。”“圣人在天地之间,为众生之先,观阴阳之开阖以命物。”“阳动而行,阴止而藏;阳动而出,阴随而入;阳还始终,阴极反阳。”“益损、去就、倍反,皆以阴阳御其事。”“捭阖者,道之大化,说之变也。”显然,鬼 谷 先生把道和阴阳视为“捭阖”理论的哲理基础,而“捭阖”理论是纵横谋略立论的基本原则。《鬼谷子》一书正是以阴阳理念和捭阖的原则来统帅纵横游说谋略的各个方面。鬼谷之说:“捭阖者,天地之道。捭阖者,以变动阴阳,四时开闭以化万物;纵横、反出、反复、反忤必由此矣。”即是说,开启闭合是天地自然法则,开启闭合促使阴阳变动转化,形成四季交替,万物生长变化,万物的纵横交错、出入反复、相互抵对,均是由开启闭合所引起的。《鬼谷子》下面的各篇,讲《反应》、《内楗》、《抵巇》、《飞钳》、《忤合》、《揣》《摩》、《权》《谋》,也是论述纵横、反复、抵对的道理,都是阴阳开合原则的体现。就是游说的言说、沉默,世间的富贵荣耀、贫穷低贱等,也是因阴阳开合而表现其始终的,天地阴阳的道理,也就是纵横游说的法则:“捭之者,开也,言也,阳也。阖之者,闭也,默也,阴也。阴阳其和,终始其义。故言长生、安乐、富贵、尊荣、显名、爱好、财利、得意、喜欲,为‘阳’,曰‘始’。故言死亡、忧患、贫贱、苦辱、弃损、亡利、失意、有害、刑戮、诛罚,为‘阴’,曰‘终’。诸言法阳之类者,皆曰‘始’;言善以始其事。诸言法阴之类者,皆曰‘终’;言恶以终其谋。捭阖之道,以阴阳试之。”“阴阳相求,由捭阖也。此天地阴阳之道,而说人之法也。”《鬼谷子》一方面为纵横谋略建立了哲学理论根据,形成纵横学说的系统性;另一方面又将先秦阴阳理念应用于政治人生,推广到游说论辩方面,丰富了阴阳理论。

第二,建立了纵横游说的丰富的理论体系

1、正像上述所说的,《鬼谷子·权篇》详细地论述了饰言利辞的论辩智术,对游说作了定义,对游说的言辞修饰作了深入的论述,对游说过程中该注意的语言弱点作了分析,对游说要根据对象的特点使用不同的言辞作了研究。《鬼谷子·谋篇》分析了根据游说对象采取因人制宜的方式,如有仁爱之心的人轻视钱财,不能以利益去诱惑,反而要晓以大义,使其拿出钱财,做仁义之事;有勇之士淡视患难,不能以患难去恐吓,应发挥其勇敢,使其守险要之地;有智慧的人精通事理方略,不能以不成实的方式欺骗他,而要讲道理,使其立功,等等。《谋篇》同时还讲述游说的实用技巧。对外表亲近而内心疏远的,要抓住内心进行游说;对内心亲近而外表疏远的,要针对其外部表现进行游说;对有疑问的要消除疑惑改变他的看法;对有见解的要给以肯定;对有能说会道的要给以总结;对有势力的要帮助其成功;对有憎恶的人要加以变通;对有忧虑的要帮助排除。此外,对关系亲密的,要注意言谈如果不亲密就会导致疏远;对关系疏远的,要注意言谈深入可能导致危险,等等。

2、《鬼谷子·捭阖》深入地分析了纵横谋略的哲学基础,阐述了游说捭阖的理论根据,建立了游说谋略的基本的纲要。

3、《鬼谷子·反应》、《鬼谷子·飞钳》分析游说的方法,即“反应”法和“飞钳”法。“反应”法主要是考虑两种技巧,“反”和“复”,“反以观往,复以验来;反以知古,复以知今;反以知彼,复以知此。”“反”用以观察过去、知晓古代、知悉对方;“复”用以验知未来、了解当今、知察自身。如果事理与当今的情况不符合,可以通过温古而知新,“动静虚实之理不合于今,反古而求之。事有反而得复者,圣人之意也,不可不察。” 反复之术,互相依存,在游说中很重要,如果言辞与对方不合,可以以反复之术的运用,探求对方的反应,“言有不合者,反而求之,其应必出。” 反复之术还有各种具体手法,如:“欲闻其声,反默;欲张,反敛;欲高,反下;欲取,反与。”这是一种欲擒故纵的游说方法。“飞钳”法就是利用赞扬、褒奖的方式,让对方得意飞扬,取得对方的信任,以便于钳制、控制对方。运用“飞钳”术时,要善于揣度人的智谋和测量人的才干,以招揽远近的人才。要造声势,掌握事物发展趋势。为此,必先分析异同、分别是非、决定安危、明辨亲疏等,然后权量比较。“立势而制事,必先察同异,别是非之语,见内外之辞,知有无之数,决安危之计,定亲疏之事,然后乃权量之”。“飞钳”之术,还有其他的方法,如先赏赐财物、珠宝、玉石、白壁等,以便度探对方,再如通过衡量才能创造态势,来吸引他们;通过寻找对方的漏洞来控制对方等等。“飞钳”成功了,可以让牵着对方的鼻子走,使对方“可箝可横,可引而东,可引而西,可引而南,可引而北,可引而反,可引而覆”。

4、《鬼谷子·揣篇》、《鬼谷子·摩篇》研究游说的心理技巧。“揣”就是揣度对方的真实情况和心里内情。具体包括“量权”和“揣情”,即权量君王天下的权势,揣度诸侯的实情。前者在于:权量财物的有无,民众的多少,富余与不足;察辨地形的险易、利弊,计谋的优劣,君臣的亲疏、贤妄;知悉客卿智慧的高低;观察天象的变化,祸福吉凶;掌握诸侯间亲疏关系,是否可利用;了解百姓心理的向背,他们的安全险恶,他们的好恶爱憎。后者在于:当对方非常高兴时,采用各种办法尽量满足他的欲望,有强的欲望就难以隐瞒实情;当对方非常恐惧时,采用各种方法,增强他的恐惧,人一恐惧就无法隐藏实情;人的情感欲望会在喜憎时变化,露出真实意图,但如果情感激动而不会变化的,就要撇开他去问他亲近的人。“摩”就是摩探、刺激对方,使对方的内在心情有外在的符验。摩探的关键在于使对方的内在心情表现于外,所以,“摩”要遵循隐秘的规则。古代善于摩探的人,就像临深渊投钩钓鱼,使鱼比较容易上钩。摩探的方法有各种各样,如有以平和进攻的,有用正义责难的,有用娱乐讨好的,有用愤怒激励的,有用名声引诱的,有用行为逼迫的,有用廉洁感化的,有用信誉说服的,有用利益诱惑的,有用谦卑套取的。摩探要考虑周密,要选择关系紧密、能沟通的人进行游说,游说成功在于把握规则、技巧和时机的统一。

5 、《鬼谷子·决篇》讲决断的重要性和决断的原则、技巧。人有疑难,就要做出决断,决断是为了避免灾祸,获得有利的结果。趋利避害,人之常情,为人决断要有利于善,人们才能接受,如果决断带来的是恶,别人就无法接受,决断使人失败或受害,人们就会与你疏远,决断也就成为失败的决断。古代圣人有成事的五种方式:对于事必成,理由很足的,以公开肯定的方式决断;对于隐实情,言辞虚伪的人,用暗中的手段来对待;对于品德好,理直气壮的,以真诚可信的方式来决断;对于小心眼,危害不大的人,用隐蔽掩饰的方式来决断;对于诚实的,循规蹈矩的人,用平常朴实的方式决断。作决断时,只要考量往事,验证将来,参考日常情况,可行就可决断;王公大臣的事,如果有崇高美名,可行就决断;不花大力气而容易成功的,可行就决断;费力气又艰难辛苦的,但如果不得不做的,如果可行也决断;能去祸患的,可行就决断;能带福祉的,可行就决断。决断是解决疑难的关键,也是决定事业成败的关键。总之,从《捭阖》到《决篇》,《鬼谷子》实际上是建立比较完整丰富的关于游说的理论体系。

第三,阐述了纵横家的计谋之道

《鬼谷子·谋篇》比较集中地阐述了纵横家的计谋之道。开篇就说,凡是计谋都要遵循一定的法度,先要弄清原由,以探究其实情,根据实情,以制定上、中、下三种策略,比较三种策略,然后确定,就可以谋划出奇妙的计谋,而奇妙之计是所向无敌的,自古到今都是如此。郑国人上山采玉,都要坐载司南之车,就是为了免于迷惑,对人的能力、才干的估量,对情势的揣度,也如坐司南车,也是不能迷惑的,要辨明方向。所以,情志相同而互相比较亲密,是因为共享成果;欲望相近而互相疏远,是有所偏害;恶习相同而关系密切的,是都受到了伤害;恶习相同而关系疏远的,是一方受到了偏害。如果能互相带来利益,就要关系密切,如果互相牵连而受到损害,就要疏远关系。这都有某种定数,要善于考察相同与相异的原因。墙通常因为有裂缝才导致倒塌;树通常因为有节疤才导致折毁。要善于分析其中的道理。

从这里可以看出,计谋产生于对人的才能、情势、关系的估量、揣度,要善于对具体问题的异同作出分析,以便采取正确的策略。

《谋篇》继续分析说,事物的变化会带来事情的变故,而事情的变故会促使人去谋划,谋划才能产生计谋,计谋过程产生策略,策略的实施要依靠游说,游说才能进取,进取过程要懂得退却,退却就是有所节制,所以,才能制约事情的变化,各种事物都是有道理的,反复多少次也是有定数的。在这里,硅谷子把计谋和事物的变化,和策士的游说联系起来,强调计谋在游说中的重要作用。

《谋篇》进一步分析:计谋的运用,公开不如秘密,秘密不如结成团伙,结成的团伙内部是没有裂痕的;正统的计策不如奇谋妙策,奇谋妙策的实施可以无往不胜。所以 向 君王游说时,必须与他谈论奇谋妙策。同样道理,向人臣游说时,必须与他谈论私情。虽然是亲近的人,但如果说有利于外人的话,就容易疏远。如果是外人,如果知道内情太多,就会产生危险。

这里和《孙子兵法》中的奇正之计是相通的,奇计奇谋有时更容易获胜。

《谋篇》又说:圣人运用谋略的原则是隐而不露,而愚人运用谋略的原则是大肆张扬。有智慧的人成事容易,没有理智慧的人成事困难。由此看来,一旦国家灭亡了就很难复兴;一旦国家骚乱了,就很难安定,所以无为和智慧是最重要的。智慧是用在众人所不知道的地方,用在众人所看不见的地方。在施展智谋和才干之后,如果证明是可行的,就要选择相应的时机来实行,这是为自己;如果发现是不可行的,也要选择相应的时机来实行,这是为别人。所以古代的先王所推行的大道是属于“阴”的,古语说“天地的造化在于高与深,圣人的治道在于陷与匿,并不是单纯讲求仁慈、义理、忠诚、信守,不过是在维护不偏不倚的正道而已”。如果能彻底认清这种道理的真义,就可以与人交谈,假如双方谈得很投机,就可以发展长远的和目前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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