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术纪:跟着目师寻地的一天李双林

作者:李双林

今天是重阳节,为何名为重阳?与易经有很大关系,只是百姓日用而不知。

在数理当中,以单数为阳,双数为阴,故1为阳,2为阴,3为阳,4为阴,以此类推,则9自然也就是属阳了。而重阳节是九月初九,因有两个九,则为重复,故名“重阳”。

按照中国的传统认识,九数有长寿之意,音通“久”,如天长地久,日久天长等。故重阳节,也有祈求长寿健康之意,故为比较吉祥的日子,发展到今天,成了敬老节。

一到重阳,气温骤降,昨天都还穿衣单薄,今天就不得不再添衣裳,昨晚下了一夜的雨,因为国庆,我们也都回到老家,陪家人一起过节。

我们老家雨水特别多,几乎从入秋开始,便时不时会有雨水落下,有时一下就是一个月,故当地有“烂八月”的说法,因为到了这个月份,经常下雨,导致道路经常都是稀泥的。不过最近几年,由于国家对农村的大力扶持,也几乎家家户户通了公路,便很少再见谁会走稀泥路了。

我还记得小时候,一到下雨,便双手提着鞋,光着脚去上学,路也非常滑,稍不注意就摔了跟头,必须要用脚趾扣着地才可以勉强前进。

由于村里的人都陆陆续续搬进了城里,每次回家都顿感荒凉,我们当地的学校也早已不再招生,荒废多年。想想有一些地方还没有学校,而有一些地方则一座一座的空着。

这次回家,我去拜访了自己的师父,与他老人家也聊了好久,问候了我的方方面面,对我也非常关心,在临别的时候,嘱咐我好好干,虽然话语简单,却饱含深意。

不论做什么行业,都要好好干,但怎样才算好好干呢?

各行有各行的不容易,或者说,人活着都是不容易的,我们都在尽自己最大努力做到所谓的好,却似乎永远都无法完全尽如人意,也许是自己要求太高,也许是这个世间本就没有所谓的完全如意,也许遗憾才是真正的圆满。

在10月2日,我去见了目师,他是一个孤独的老人,有一个孩子也在远方,很少回家,自己的老伴也在前几年去世了,就留下他一个人,自己照顾自己。所以,每次我去看望,内心都非常开心。

我曾想,人上了年纪,最期盼的到底是什么?都说养儿能防老,在这个年代似乎这句话也没有那么正确了。成年后,都各有自己的事业前程,又有几个人能真正陪伴在父母身边呢?就连我自己,也不得不远走他乡。

目师说要去找一块坟地,让我陪他一起,我也就很乐意的同意的。

主家自己开车到目师家来接他,因为目师年龄大了,所以各方面都不如年轻人方便,特别是腿脚,虽然身体还很硬朗,但走路时间长了,还是会略感不适。

请目师的主家是一名中学老师,家里有三兄弟自己排行老小,因为父亲重病卧床,似乎命不久矣,于是非常焦急的请目师去看看,提前把位置确定,免得到时手忙脚乱的。

到家后,主家问目师:“自己想提前把老木买回来,有没有什么禁忌呢?”

目师:“这个能有啥禁忌,提前准备也很好,到时候再买亦可,现在都非常方便,打个电话就拉家里来了。”

老二的媳妇问:“提前买回来放家里,有没有什么不好?自己也不太懂,所以问问目师。”

目师:“这个没什么不好,不要担心,在古时候过大寿还有送金棺材的,名曰升官发财,寓意好的很,如果自己真的非常介意,就用毯子遮起来,看不到就行了。”

老三问:“需要查日子吗?”

目师:“根据传统做法,可以单独择日,根据老人的八字,或就在老人过生这一天,最好。”

最后经过他们的商量,定在过生日这一天,迎老木入宅。老木是我们这边的土话,就是指棺木。

因为房子是老二家的,老大和老三都在城市和别处居住,所以只能放到老二屋内,故在这个问题上,老二媳妇最为关心,问的也最多,生怕有什么不好,或给自己带来什么不利。

老二又问:“目师,到时候需要做点什么不,还是直接抬进来放着就行?”

目师:“这个就属于合木,你就准备九张大红纸,九枚硬币,三斤六两草纸,到时候老木回来了,就把红纸叠铺在底部,然后硬币在中线依次压九枚,再把称好的草纸放小头内,合上盖子,大头朝外放置即可。”

又说:“这个方法最简单了,如果完全按照传统来做,就复杂了,还要弹墨线,用墨斗画符,念咒,写文书,不过就这样简单做也是可以的,进屋的时候放炮即可。”

主家听后,连连点头,并用笔记录目师说要准备的东西,以及操作的流程,关于细节,他们又问了目师很多,都给一一解答。

说完这个事之后,才开始登山寻地。

主家说:“自己家有几块地,山上有两块,山下有两块,到时候都去看看,看哪个能用。”

目师:“先去看山上,再看山下。”

主家便在前面带路,先是把一个村都给转了一下,也看了一下当地的老坟地,观察古人做穴的手法。

目师说:“这是一个非常重要的技巧,许多时候,自己去寻龙察脉容易疏忽,而去看看当地的老坟,可以快速找到脉的走势,当然,也并非所有老坟都是对的,不过大多都有验证,也就很容易分辨了。”

我问目师:“是不是挨着发达的老坟,都好呢?”

目师:“这就未必了,人有运,地有运,人运有长短,就比如某人发达一段时间,就不再发达,代表运结束了,而地运也是如此,没有什么地能一直旺下去。其次,如果这块地有一座坟非常发达,那么其他坟几乎都很一般,因为气就这么大,就好比一根枝上结果太多,反而都变得很小,如果有一个大果,其他果也就自然小很多。”

我问:“如果一个脉下来,有几户都很发达,是什么原因呢?”

目师:“这种情况也是有的,这就说明来脉的气很旺,且堂局非常好,才可以达到这样的效果,所以不要盲目的去挨着发坟,有时候不仅不能得气,反而你的气被发坟吸走了。”

主家在旁边听了,连连说:“是的,是的,我们这边有一座坟现在子孙发的很,而挨着他的都很恼火,前一年还有一先生专门挨着人家,结果这几天依然很差,可见挨着不代表好。”

目师说:“有条件的情况下,最好是单独一块地,扎堆各自受气都小,或一户受气多,其余都很小,如果地好,则发力不大,难出大富大贵之人。如果是单独一块地,周围10步无他坟,则独自受气,一旦穴点对了,子孙就旺的很。”

走到山顶,目师看着山下,询问主家水流的情况,了解到此地左右都有水来,右边的水要更长更大一些,左边的水要小一些,水从左右出来,又从左前方出去,等于是右水倒左的局。

前面的案山都还是不错,是一个官帽山,又有一个天马山伴随,目师说:“你们这个村子,应该出了不少吃官饭的。”

主家:“是的,我自己家,就是三代教书的,我们邻居和对面的都在单位里面。”

目师又说:“但这个官帽山不是很正,有点斜,而且来龙无火,又死气沉沉的,出不了大官。”

主家:“是的,这一百年也不见有什么了不起的人,一个正处都没有。”

这座山名为“果儿山”曾经承包给别人种水果,后来又种西瓜,但没干几年老板就破产撤资了,原因是当地的村民太贪心,一到晚上,就一背一背的摘回家,吃不完的就喂猪,最后用铁网围起来,也给破坏了,最后实在干不下去,不得不选择撤走。

主家说:“那几年,路边到处都是水果,水沟里面也倒的是,西瓜还没熟就去摘回来喂猪,等熟了就没剩多少了,所以外地人去承包搞农业,还是要谨慎三思才可以。”

目师听了说:“这种事情,我见多了,当大家都在这样干的时候,犯错也就成了正确,只能说,人性的贪婪,是很难去改变的。”

听完后,我回想起很多年前,我们这边有一人承包了鱼塘,每年打鱼都会给周围的人每户分一条,开始几年都挺好,最后听说承包鱼塘的赚钱了,就开始不满足分鱼,要求分红,或一起来做,承包的这个人自然不同意,因为自己投入了不少钱,最后却在一个晚上,鱼全部被毒死了。

《新聊斋》中有一个故事,讲的是王安旭与梅三娘的故事,为了自己的前途,烧死了自己的妻子与孩子,又为了攀新贵,谋害了自己第二任妻子,可谓是恶毒至极。这故事其实告诉我们,鬼怪并不可怕,而最可怕的是某些人心。

想到这里,便越想越可怕,也就不再想了。

跟着目师,继续在山上转着,也听主家介绍着这个村的一些地理情况,哪里有井,哪里有窑坑,哪里出过什么人才等。

到主家自己的地后,目师看了一眼说:“还是下山吧,这块地没法用,案山太低,虽然前面有马,但太远,空旷不聚气,且前面正好有一条反弓路,不宜选择。”

主家听后说:“这块地曾经也找先生看过,这位先生说可以用,我父亲也想要来这块地,不过我自己也看了一些这方的书,虽然不是很精通,但也能感觉到这块地有问题,听您这样一说,就更肯定了。”

说完,也不耽搁,就直奔山下而去。

到了山下的地,目师看了一下还是不满意,便问:“除了自家的地,别家的地你看有没有可以调换的,或你认为平时关系还不错,他家的地也可以看看。”

主家听了就几兄弟商量了一下,便让目师在全村看看,哪里好他们就去协调。

目师说:“还是要有一个范围,不要到时选好了,又没法协调,就白忙活了。”

主家就带着目师在村里转着,说哪些地的人不好说话,哪些地可以商量,就这样一块一块地去选择,最后忙了整整一下午,才确定了一块地,目师点点头说:“这块地还不错,后面来龙也好,之字来龙,前面有金鱼水,从左前方出去,又正好可以朝向官帽山。”

主家问:“定什么向呢?”

目师先是站在后方高处用罗盘测了一下来龙,确定脉的走势之后,又让主家站下面,因为树木很高,遮住视线,完全看不见,就让主家在下面摇晃树,然后目师在上面用罗盘看,对着官帽山,确定穴位在哪里,为十字天心证穴法。

确定后目师说:“这是亥山巳向,如果定乾巽亦可,具体到时候可以再说,还要看老人走的月份,如果月份不对,这个向在当月也不能轻易使用。”

主家听后问:“现在就先把这块地平出来,修修路,其他就先不管吗?”

目师:“是的,先修路,把前面的树砍了,还有竹子,尽量不要有遮挡,不然定向到时候又看不到。”

又说:“还要先去协调一下,该换地的就换地,该给钱的就给钱,把地换过来后,再说。”

主家:“这块地应该问题不大,是自己幺爸的,今晚我们几兄弟就去说这个事情。”

一切都办妥之后,就回到了家里,老二媳妇在家很早就泡好了茶等着我们,到了之后,又说了一下这块地的情况。

最后主家留目师吃饭,由于天色渐晚,不想回去太晚,也就拒绝了,我与目师,便早早的回家而去。

李双林纪

壬寅年九月初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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