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相云
当我再次来到医院已经是七个半月了。本来还想做四维,但医生说孩子太大了查不仔细了,就让我做普通彩超。结果还是欣喜地,孩子已经转为头位,各项指标都正常。医生说,那就留着吧,到生了如果再有什么毛病,就让撞你的那个小伙子给看,这做掉了可惜。我给你开个不能流产的证明,到时计生委那儿我给你证明。你这种情况总比那些偷要的要罚的少吧。 其实,我和老公都知道,那些偷生的最高罚过十三万,但一般地都在八九万,还有三四万的,都是有潜规则的,观众都明白,我不细讲。前几年,为了买房子花了十多万,孩子没空看,雇了六年半保姆,经过我和老公的日夜奋斗终于还完了房贷,生活有了起色,幸福悠闲的时光刚刚来临,现在为了这个意外的孩子又会重蹈覆辙。虽然还不知道具体罚多少,但我们查了有关文字,不罚是不可能的,只是钱多少的事。到时再说吧,只要孩子好,不就是再过从简日子吗,有缘就聚吧。老天为你安排好的事,想脱也脱不了。 每天还是去湖上散步,跳广场舞,没命的吃东西,我玩得逍遥自在,孩子在疯长,由于是前怀,到最后这个月肚子竟然到了一米二。头部也有很大的缓解,现在好几天才头晕一会,几秒钟就过去了。老人们都说,过过六月就好了,但愿吧。尽管已是夏季,热浪来袭,老天还时不时就变脸,我的心情却是无比的好,总觉得下雨的境界也是美得出奇。
姓赵的又提过一次他车保险的事,希望我给他身份证和工资表,为防不必要的意外,我说等孩子生了以后,只要健康就给他。谁知道他拿钱后还会不会耍心机,先牵制着他。 到孩子三十九周时,我突然觉得孩子动得很慢了,比平时慢了一多半,还没有有规律了。不能掉以轻心,都这么大了,不行就去剖了吧,我和老公去了医院。做了一个胎心监护和彩超,结果是胎心慢了,降到了最低120次。医生问我早上吃过饭吗,我说吃过一个火烧。他说吃饭四个小时以后才能手术,先做剖腹产产前检查吧,下午5点准备手术。 于是我和老公忙着做各项检查工作,又是抽血又是化验,查肝四项等。 当我们坐在走廊里等结果时,医生急急地跑来喊我,上午10点30准备手术。 我和老公吃了一惊,不是吃饭不能手术吗?不是检查结果还没出来吗?我什么也没带来啊! 不要紧,让你对象回去拿,我带你安排病房,快点,还有二十分钟。医生安排到。 下午不行吗,这么急啊!我说。 上午刚好腾出一张病床,今年生孩子的多,怕是下午又满了,你没地方住。医生边解释边拉着我紧走。快点,先去签个协议,时间就要到了。回头对老公打了个手势,你赶紧回家拿东西。这里交给我了,回头你来找我就行。
我被风风火火地带入病房,门口已经有三个医生等着了,她们分工有序:一个帮我脱衣服,一个帮我垫纸,一个输水,一个插尿管。生第一个孩子时是顺产,所以我完全不知该干什么和能干什么,只好任由她们调遣摆弄。弄完后,她们在旁边观察了十分钟,看见一切正常,赶忙让我上担架床,然后极快地乘电梯上最高层——八楼。 麻醉师已经等着了,他叫我一手抱头,一手抱住蜷缩的两腿,把背供出,找准脊椎穴位扎下去,好像是扎了两三针,开始没觉得疼,最后这针深入骨髓,疼得我咧了嘴,但药很快就发挥作用了,身上麻麻的。 说实话,这时候有点胆怯,想着会不会很疼啊!但更多的是好奇,想知道下一步的程序,更想早点看到让我担心已久的宝宝。 不用怕,有我在。这时我才看清麻醉师是个很年轻的小伙子,大概二十出头,但很干练,他不断地给我说家常话,安慰我的情绪。忽然我发现手上不知什么时候用上了止疼棒,那颗胆怯的心这才放下。一会儿,麻醉师拿针连着在我胸前快速扎了三下后问我疼吗,我说没大有感觉。 这时,麻醉师向一个科室里喊上台。只见两个手术师麻利地走过来,我觉得她们的手在我腹前游走,大概是摸孩子的位置,随即开始在我身上铺放护纸。这边,麻醉师在分散我的注意力,不时地和我闲扯,以至于手术师怎样把孩子抱出的我都没感觉,只是听见一声低低的哭声。麻醉师说,是个漂亮的女儿,七斤多。 那你看看她四肢都好吧,我迫切想知道孩子的状况,急急地问。 都好,就是羊水太混了,把孩子泡得发白了,大概是胎盘老化,和你的年龄有关吧,手术师道。 接下来就是清理腹部了。 当孩子和我在手术室出来时,老公赶回来了。几个医生又帮忙把我送回病房…… 在住院的这四天里,第二天,我就尝试着下床上厕所了。由于刀口愈合得可以,孩子也没出现啥情况,就提前两天出院了。 月子里,姓赵的也来过,带着礼品,可能怕我再告他,或者是看看孩子的健康状况。不管怎样的目的,知道主动就是进步!而孩子,也是争气,从精神到表情到意识都好得很。这叫我们都舒了一口气。感谢上天赐给我一个健康的宝贝! 我撤了诉。 也许,故事该完结了,和姓赵的纠结也该做结束了,事情算是圆满的,因为有一个悲惨的开始,欢喜的结局。 再次感谢老天和关心我的人们!
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