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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寒论》中的膀胱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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膀胱癌是指发生在膀胱黏膜上的恶性肿瘤。是泌尿系统最常见的恶性肿瘤,也是全身十大常见肿瘤之一。2004年WHO《泌尿系统及男性生殖器官肿瘤病理学和遗传学》中尿路系统肿瘤组织学分类中膀胱癌的病理类型包括膀胱尿路上皮癌、膀胱鳞状细胞癌、膀胱腺癌,其他罕见的还有膀胱透明细胞癌、膀胱小细胞癌、膀胱类癌。其中最常见的是膀胱尿路上皮癌,约占膀胱癌患者总数的90%以上,通常所说的膀胱癌就是指膀胱尿路上皮癌,既往被称为膀胱移行细胞癌。

哪些人更容易发生膀胱癌呢?目前认为吸烟和职业接触芳香胺是明确的膀胱癌危险因素。吸烟者患膀胱癌的危险性是不吸烟者的2~4倍, 发病危险与吸烟数量、持续时间和吸入程度有关。长期从事染料、橡胶、铝、皮革生产的工人、油漆工和经常使用染料者可以增加膀胱癌患病的危险性,与上述材料中含有芳香族类化合物有关。其他与膀胱癌发病有关的危险因素包括:膀胱癌患者的直系亲属;饮水中的致癌物(主要为水质消毒的氯化物);长期饮用咖啡;大量服用含非那西汀的止痛药及接受环磷酰胺化疗的患者;局部慢性刺激(长期泌尿系感染、膀胱结石、尿路梗阻);严重的埃及血吸虫感染等。

临床表现

大约有90%以上的膀胱癌患者最初的临床表现是血尿,通常表现为无痛性、间歇性、肉眼全程血尿,有时也可为镜下血尿。有10%的膀胱癌患者可首先出现膀胱刺激症状,表现为尿频、尿急、尿痛和排尿困难,而患者无明显的肉眼血尿。

诊断

对于40岁以上出现无痛性肉眼血尿,应考虑到泌尿系肿瘤的可能性,特别是膀胱癌。综合患者既往史、家族史,结合症状和查体做出初步判断,并进一步进行相关检查。检查方法包括尿常规检查、尿脱落细胞学、尿肿瘤标记物、腹部和盆腔B超等检查。根据上述检查结果决定是否行膀胱镜、静脉尿路造影、盆腔CT或/和盆腔MRI等检查明确诊断。其中,膀胱镜检查是诊断膀胱癌的最主要方法。

治疗

膀胱尿路上皮癌分为非肌层浸润性尿路上皮癌和肌层浸润性尿路上皮癌。非肌层浸润性尿路上皮癌患者多采用经尿道膀胱肿瘤电切术,术后用膀胱灌注治疗预防复发。肌层浸润性尿路上皮癌和膀胱鳞癌、腺癌患者多采用全膀胱切除术治疗,有些患者可以采用膀胱部分切除术治疗。肌层浸润性尿路上皮癌患者也可先进行新辅助化疗+手术治疗的方法。转移性膀胱癌以化疗为主,常用的化疗方案有M-VAP(甲氨蝶呤+长春花碱+阿霉素+顺铂)和GC(吉西他滨+顺铂)及MVP(甲氨蝶呤+长春花碱+顺铂)方案,化疗的有效率为40%~65%。

从五法六经分析膀胱癌。病位在膀胱,属太阳病在腑形质病,膀胱蓄血证。太阳经与少阴经相表里,故亦可能出现少阴热化证及少阴寒化证。

从太阳蓄血的条文上看膀胱癌的诊断、鉴别诊断与治疗:

太阳病不解,热结膀胱,其人如狂。血自下,下者愈。其外不解者,尚未可攻;外解已,但少腹急结者,乃可攻之,宜桃核承气汤。

这条条文提到了血尿,但有血尿不一定是膀胱癌,比如腺病毒感染也可引起出血性膀胱炎,但其有自愈性,故言血自下,下者愈。腺病毒也可引起脑炎,出现其人如狂的神志异常表现。

太阳病,六七日表证仍在,脉微而沉,反不结胸,其人发狂者,以热在下焦,少腹当硬满,小便自利者,下血乃愈。所以然者,以太阳随经,瘀热在里故也,抵当汤主之。

少腹硬满,硬是摸到的,满是看到的,都属于体征,谁说张仲景不查体?查体+鉴别诊断玩得可6了。少腹(今天只说膀胱,少腹还有其他脏器)硬满的情况一般有两种,尿潴留引起的膀胱胀满和膀胱肿瘤。肿瘤组织比普通组织要硬,摸到就是个硬邦邦的东西。尿潴留引起的少腹硬满应该小便不利,但小便利,说明不是尿潴留(膀胱蓄水证)引起,那么就是膀胱肿瘤引起,也就是膀胱蓄血证。患者服用药物后引起肿瘤组织坏死从尿道排出,就是下血乃愈的意思。

伤寒有热,少腹满,应小便不利,今反利者,为有血也,当下之,不可余药,宜抵当丸。

此条与上条对膀胱肿瘤的鉴别诊断意义相同。蓄水证的五苓散有发热、小便不利的症状,若小便利,则说明不是五苓散证,而是抵当丸证。

但这几条条文没说清楚的是,巨大的膀胱肿瘤也会引起尿潴留,这时如何鉴别呢?脉微而沉,说明有蓄血,五苓散脉不沉。

从少阴热化角度看待膀胱癌,方如三物黄芩汤、当归贝母苦参丸加滑石、猪苓汤、蒲灰散等。

《千金》三物黄芩汤,治妇人在草蓐,自发露得风,四肢苦烦热。头痛者,小柴胡汤主之,头不痛但烦者,此汤主之。

此条条文描述妇人产后感染,古代坐月子条件差,在草蓐(稻草铺成的床)坐月子,很容易因为排恶露造成宫内感染,或者尿路感染。苦参是治疗下焦感染的特异性药物。而有10%的膀胱癌患者可首先出现膀胱刺激症状,表现为尿频、尿急、尿痛和排尿困难。局部慢性刺激(长期泌尿系感染、膀胱结石、尿路梗阻)又是膀胱癌的一个病因,故可用三物黄芩汤治疗。

当归贝母苦参丸加滑石、猪苓汤、蒲灰散等方,均有小便不利的主证,故可合三物黄芩汤治疗膀胱癌,吴雄志教授将其合方加减名为九味黄芩汤。

《伤寒论》中的膀胱癌

也有膀胱癌表现为少阴寒化形质病,可用瓜蒌瞿麦丸加减治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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