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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女人好色的十种表现

如今都说女子好色,对男人容貌的取悦,像水渗沙一样渗进了女人的生活,俊朗的男人、优雅的男人、帅气的男人,开始左右着千万女子的眼球与情绪,她们在亚圣的“食色性也”的理论指导下,又打出了“帅哥无罪,好色有理”的口号,且来势汹涌,一发而不可收拾。赵炎以为,“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一句要重新修改了。

那么,古代女人好不好色呢?答案是肯定的。若是古代女人不好色,中国历史上就不会出现许许多多著名的美男子,也不会出现浩如烟海的情爱诗词,更不会出现“面首”这个词汇。单从古代诗词中,我们就能发现诸多女子好色的行为,正如朱熹在《诗集传·序》中所云:“凡诗之所谓风者,多出于里巷歌谣之作,所谓男女相与咏歌,各言其情者也”,文艺作品和别的作品不同,一个作家不会把所有的话都说完,尤其是诗人或词人,他只能提几个要点,其余的部分要靠读者自己去想象、配合、组织,稍加分析,便见端倪。


譬如,在色彩的运用上,古代女子往往会结合自己丰富的具象思维,为自己也为读者营造出一个极富美感的氛围,其中蕴含的对男色的渴望,足以打动人心。李淑媛的《咏燕》:“绿杨门巷东风晚,青草池塘细雨迷。”绿色与青色,一般是唐代美少年着装的颜色,好像燕子一样风流倜傥,潇洒翩然;谢五娘的《春日偶成》:“桃花红雨梨花雪,相逐东风过粉墙。”分明是在说,自己希望与一位面白唇红的男子在东风里粉墙下相逐嬉戏。这方面的例子不胜枚举。

有的时候,古代女子在对待身边的任何一件物事,均会产生对男色的联想与倾慕。关盼盼的《燕子楼》:“独眠人起合欢床。”这是面对床,想到自己的形单影只,从而产生对意中人的思念,说白了,就是想帅哥了;宋氏的《秦筝怨》:“妾意如弦直,君心学柱移。”这位女子借古筝表达对美男的爱意,直言不讳,大胆率真,可敬可佩;乐昌公主的《答越国公》:“今日何迁次,新官与旧官。笑啼俱不敢,方信作人难。”这里的“越国公”是个著名的美男子,让乐昌公主芳心可可,难以自禁,说出了刘晓庆那句著名的名言:做人难,做女人更难,做名女人更是难上加难。

偶尔碰到一个帅哥,古代女子也会上前主动搭讪,好比现在的好色女子在公开场合见帅哥晕菜一样。崔氏的《赠卢校书》:“不怨卢郎年纪大,不怨卢郎官职卑。自恨妾身生较晚,不及卢郎年少时。”这个崔氏邂逅卢校书,为其帅气的外表所迷,可惜对方年纪大了,她就自表心迹,恨生不逢时;陈凤仪的《一络索》:“海棠也似别君难,一点点啼红雨。”这也是偶遇美男而依依惜别,借助“海棠”把惜别之情委婉曲折地表达了出来,对男色的倾慕溢于言表。

和人打交道时,古代女子会根据男人的相貌进行敏感的语言划分,同一句话在帅哥嘴里出来时就觉得动听,而从青蛙嘴里出来时会觉得是噪音。冯梦龙《挂枝儿·卷二·爱》:“你嗔我时,瞧着你,只当做呵呵笑;你打我时,受着你,只当做把情调;你骂我时,听着你,只当把心肝来叫。”如果换做是个丑男,别说打骂了,就是多瞧一眼,这个女人恐怕都嫌烦。

只要有了出门的机会,古代女子均会在内心深处期望碰到帅哥,演绎一段情色传奇。《郑风·子衿》的“青青子佩,悠悠我思。纵我不往,子宁不来?”这位女子当真是春心萌动了,一心一意思念着帅哥的出现,甚至还做出一厢情愿的假设:即使本姑奶奶不出门,美男子未必不会不来找我?赵炎用一个现代词汇来形容她,境界堪比“花痴”。

家里来客人,古代女子也会暗暗祈祷其中出现帅哥,好一饱眼福。比如,司马相如到卓王孙家中做客,小寡妇文君小姐居然躲在屏风后面偷窥,可惜她终究做不了“间谍”,被司马相如发现并“将计就计”给拐跑了。严蕊的《如梦令》:“道是梨花不是;道是杏花不是。白白与红红,别是东风情味。”家里随便有客来临,她就来来回回地猜个不停,还想像一定是个能解风情的美男子,好在严大小姐无法前往客厅偷窥,只是猜一猜而已。

古代女子也喜欢从诗文中想象作者的模样,期望与作者有缘一见,当见面时发现对方一点也不帅时,就会失望得要命,觉得那些文字一定是他剽窃来的。看过星爷版的《唐伯虎点秋香》,秋香正是个中色女之典型,爱极了唐伯虎的诗画,心中早已把他想象成超级大帅哥了。无独有偶,白居易的 诗歌 漂洋过海,风靡东亚各国,竟有朝鲜美女纷纷随客商至长安,争相一睹白帅哥的风采,赵炎想此场景,叹曰:所谓追星一族,也不过如此吧。

古代女子还偏爱携丫鬟游园,对美丽山水往往匆匆扫过,视线长时间所瞄者,帅哥也。张泌曾与邻女浣衣相爱,赋了一首《江城子》,其中有一句“浣花溪上见卿卿,眼波秋水明。”生动地刻画出一位好色女子看见美男的神态,四川人笑称男人上街看美女为“洗眼”,该女子看美男,大概也是为“洗眼”,一双眼波顿时明若秋水,妙不可言了。五代著名词人李珣有一首《南乡子》也描写过类似的内容:“暗里回眸深属意,遗双翠,骑象背人先过水。”这位色女“暗里回眸”,对帅哥大送“秋天的菠菜”,这还不够,还假装丢了首饰,送给帅哥做信物,约定时间地点去幽会。

如果出门未碰到帅哥,古代女子的心情会不太好,并将这种坏心情通过发牢骚的形式,传达给丫鬟或者母亲等人。朱淑真的《菩萨蛮》:“多谢月相怜,今宵不忍圆。”朱小姐历来是比较好色的,有一次出去应酬,满座皆是丑男,她非常的不开心,感觉无聊透了,回家就对丫鬟发泄,好像连月亮也是因为不忍心触动她的心事才残缺不全的,有些睡不着觉怪床歪的意思。假如朱小姐见到了帅哥,该是怎样的心情呢?无疑她应该吟咏“风雨如晦,鸡鸣不已。既见君子,云胡不喜?”了。

听到某男是帅哥或者看见帅哥,古代女人均会在第一时间幻想着与其牵手、拍拖、结婚、生子直至到老。所谓“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无限美感,莫不是色女们在闺房里想象出来的。古代女子还爱把自己喜欢的美男子称为“檀郎”,特别是在宋词里,出现的频次最高。“檀郎”是谁?西晋的美男子潘安是也,小字檀奴。只要是被女子称为“檀郎”的男人,概已被她们视作自己的另一半了,若不能白首到老,那是天公不作美,与美丽的想象无关。

《牡丹亭》中的杜丽娘因读《关雎》而春心萌动,废书而叹曰:“圣人之情,尽见于此矣。今古同怀,岂不然乎?”赵炎以为,后面这一句说得太对了,“今古同怀”,实是至理,好色未必就是男人的专利。(转自孔夫子旧书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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