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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山论剑:各大高手的医论搜集篇!


杨伯雅:

凡诊病,必先辨阴阳,只要阴阳分清,病无遁形。景岳说凡诊病施治,必先审阴阳,乃为医道之纲领。阴阳无謬,治焉有差?临医虽繁而我之所短也,此就事实方面而改造国医使臻于科学之途,为国医学院当先确定之办法者一也,即阴阳而已。

萧龙友:

余于医道并无发明,仍用四诊之法治群病,无论男妇老幼皆然。至眼如何望,耳鼻如何闻,指如何切,依据病情结合理性感性而作判断。辨人皮肉之色,闻人口鼻之气与声,切人左右手之脉,以别其异同。但此三项皆属于医之一方面,唯问乃能关于病人,故余诊病,问最留意。反复询究,每能使病者尽吐其情。盖五方之风气不同,天之寒暑湿燥不定,地之肥瘠高下燥湿有别,秉赋强弱习惯各殊,而病之新旧浅深隐显变化,又各人一状。切脉乃诊断方法之一,若舍其它方法而不顾,一凭于脉或仗切脉为期人之计,皆为识者所不取。
夫辨清病以后,立法选方。易曰:精义入神,以致用也。不得其精,焉能入神?有方无约,即无神也,故曰神与弗居。方中药物的加减则是针对具体症候。如徐灵胎所说,辨病立方而无加减是有方而无药;堆砌药物合而成方,全无方法主次,是有药无方。喻氏谓,约方,犹约囊也,囊满弗约,则输泄。方成弗约,则神与弗居。业医者当约治病之方,而约之以求精也。四诊之中,尤以问诊为最要和最难,亦为老于医道者最为重视。大凡为患者感受最主要的痛苦或最明显的症状或体征,也就是本次就诊最主要的原因及持续时间。问诊有三大特点:巧问广问细问。

夏应堂:

用药难,识病理难;单从表面或片面去辨证,定容易发生错误,深入细致的寻找重点,探得骊龙领下珠,则胸有成竹,病无遁形。有板方,无板病。病情既有不同,体质亦自各异,拿一张成方原封不动去治病,很少对头的,并且既要看到病又要看到病人的体质和生活习惯;另一方面,每一样药有它的特点及缺点,既要看到利的一面也要看到弊的一面。

朱南山:

夫治妇科者,大纲有四,一调气血,二疏肝气,三健脾气,四补肾气。妇人病治,在于首重藏气。病患虽多,不外气机失调也。

赵文魁:

凡病皆根于内而形诸外,症或有不可凭者,而脉必无假而诊知其本。浮中按沉诊脉法,尤多心得。凡温热病,莫不有内热久郁,复感温邪,内外合邪,故为高热,甚或神昏。虽然高热如炙,且不可因之而专进寒凉,因寒则涩而不流,温则消而去之。过用寒凉,每致冰伏其邪,增重其邪,愈使热邪难出而有遏邪入营血之虞。

韩一斋:

夫治病者,应首重视肝郁,无治虚损血证或呕吐,治必先重升降补泻。总以稳妥轻灵为要务,切不可急速求功,用药过猛,顾此失彼反而有害。

包识生:

伤寒用药,虽取材于本经,然间亦有所未录者,且其性格又自成一家,治病效能往往与本经药性不符,个药经配成方剂,施之于病,效捷如影响,其份量更神妙不可思议。伤寒一百十三方,杂病论一百四十三方统称之为经方,乃仲景所著,为方书之鼻祖,功效奇著,炯非后人所作时方可与此论。药味之增减,分量之轻重,差之毫厘,失之千里,诚神乎其神也。后世方书,多不注分量者,医生临证处方,亦任意填写,药肆售药,更轻重不符,呜呼!草菅人命,谁之过欤?吾中医药之退化,有江河日下之势者,未始非若辈有以至之也!伤寒诸方与杂病有异,杂病见病治病,用甘草者不多;伤寒则有阴阳变化,多有甘草加入者。
患家乃三十岁壮年人,身体强壮之人会患阳痿,不是纵欲太过,就是情志的障碍。治疗这个病,只适宜疏肝解郁,不能使用补法。等到阳气舒畅,阳痿就必然自除了。选用小柴胡汤四逆散的合方,就是疏通气机,开泻阳郁。阳经的枢机,在于少阳;阴经的枢机在于少阴。小柴胡汤能够解除少阳的枢机而利其气;四逆散可以通畅少阴的枢机以达其阳。两方合用使枢机一开,阳气伸,火气达,如此阳痿应手而愈。例方:强壮舌苔白厚胸胁苦满口苦心烦手足冰冷心情抑郁,即用上方。

陈鼎三:

耳闻不如目见,目见不如足贱。伤寒杂病论虽精,但病无定体,千状万态,各依情势而定,不可按图索骥。世上哪有照着书本条文去害病的道理?

杨鹤龄:

病有经络,药亦有经络,某药专入某经或兼入某经,果识之真而用之当,自尔百发百中;倘辨之不明,焉能凿柄相投?以寒治热,人所共知也,然肝经之热和肺经之热不同,苟执治肺之寒品,以治肝经之热,难期收效,概可想见,故看病需分经,用药尤需分经,尚能判定确是某经之病,即用某经之药,收益自宏,得心应手,全在此处。

卢朋著:

凡医,不求有利,先求无弊;不求有功,先求无过。弊与过甚多,而偏之为害实甚。学子,行医时要切记:庻人命不等于草菅,斯民可登于仁寿矣。



赵熙:

上古疗疾,始而祈祷,而祝由而针砭,至神农尝百草乃有药物,故内经以针灸一道,治疾病较捷,非深明十二经脉之流注标本经络,何能知气之升降出入,合天地之化育,运行不息哉?
冉雪峰:名不可假,名之不正,事何以成?余读《伤寒论》,当先求气所以命名伤寒之意,不审其论之何以名伤寒,无怪人之不善用伤寒方也。书名伤寒是伤太阳寒水的经气;证名伤寒,是伤阴淫寒疾的寒邪。盖太阳为寒水之经,主周身皮毛,为人体最外一层,凡邪外犯,无论风寒燥湿暑从皮毛入,伤人最外一层,都是伤寒,所以谓之伤寒有五。《伤寒论》伤寒二字也是各种病邪从皮毛入,先犯最外一层的义旨,太阳篇曰中风曰伤寒曰温病,均冠以太阳病三字。痉湿暍篇曰中湿曰中暍,亦均以太阳并三做字,这就是将五种伤寒赤裸裸写出的铁证。恽铁樵:察外形以知内变,从现象以求本质。从病形测病能,即内经精义所在。正常生理现象有生理的形能,患病后则有病理的形能,内部看不到的病理活动是病能,外部表现出来的临床证象是病形,从病形推测病能即是内经的形能说。

张简斋:

人以胃气为本,胃者水谷之海,得谷者昌,失谷者亡胃以通和为贵,病治必明升降开合,方为上工。四字气血痰郁,杂病只求之。气用四君子,血用四物,痰用二陈,郁用越鞠丸,参差用,可各尽其妙。二陈汤为底,中病即止,过剂伤正。二陈汤化裁用治杂病:湿痰加平胃散,热痰加胆星瓜蒌,寒痰加干姜细辛,风痰加天麻僵虫,食痰加莱菔子麦芽,郁痰加香附郁金,痰流经络之瘰疬痰核加海藻昆布牡蛎。现代本方常用于治疗气管炎胃炎美尼氏病神经性呕吐等。张简斋生平深研究王肯堂的《证治准绳》。亲撰:不谏往者追来者,尽其当然听自然。

谢利恒:

脾胃为后天之本。盖饮食入胃,运化水谷之精华而输布于五脏六腑皮毛经络,为正气之主,脾胃之气伤诸病之所由生。故醒脾开胃理气宣化是尚。脾胃为后天之本,水谷之海,五脏六腑非脾胃之气不能滋;气血津液非脾胃之气不能化生。故东垣奉脾胃为气血阴阳五脏之根蒂,立斋尊胃为五脏之本源。人身之根蒂而元气虽然秉受于先天,由先天之肾精所化生,潜藏于肾,但依后天脾胃精气的滋养才能发挥作用,而二者之间,脾胃的功能是至关重要,起决定作用。
王仲奇:阴阳五行,参伍错综,迭相为用。气有偏胜,故理有扶抑。酌盈济虚,扶抑之举。如治郁证,清阳失旋,干纲不振,痰气抑郁作崇,当振其干纲,药用苦辛滑润宣通以升清阳,降浊阴,利枢机,饮賊群小之痰气不攻自解。治胃病用瓜蒌薤白半夏汤合左金丸,药乃各有功能,可以变易血气以除病,此药之力也。

施金墨:

治疑难大症,必须集中优势病力,一鼓作气,始能奏效,因循应付,非医德也。证治以阴阳为总纲,表里虚实寒热气血为八纲。不可执一药以论方,不可执一方以论病,不可循一家之好而有失,不可肆一派之专一致误。

汪逢春:

诊疾论病,宜循规前哲,而应乎气候方土体质,诚所谓法古而不泥于古者也。每有奇变百出之病,他医束手,临之自若,手挥目送,条理井然。

祝味菊:

人之病,病理不出五阶段,气足则抗能旺盛,阳和则抗力滋生。
孔伯华:医之治病,首先在于认证;将证认清,治之则如同启锁,一推即开,治以保护元气为主。认证之法,先辨阴阳以求其本,并本既明,虚实寒热则迎刃而解。辩证论治,全凭纲要。纲者两纲,曰阴阳,要者六要,曰表里虚实寒热,徐灵胎言之甚详,亦即景岳之所谓两纲六变者也。疾病千变万化,但总不外乎阴阳,故医者临证,必须先审阴阳,因为病因证乃与药各有阴阳。阴阳即明怡自无讹。其间且有错综现象,阴中有阳,阳中有阴,二者相间,彼此多少,疑似之间,更须明辨。天下有此一病而治此则效,治彼则不效且不惟无效二反而有大害者,何也?则以病同而人异也。夫七情六淫之感不殊而受感之人各殊或气机有强弱,质性又阴阳,生长有南北,性情有刚柔,筋骨有坚脆,肢体有劳逸,年力有老少,奉养有膏粱藜藿之殊,心境有忧劳和乐之别。更加天时有寒暖之不同,受病有深浅之各异,一概施治则病情虽中而于仁之气体炯乎相反,则利害亦相反矣。故医者必细审其人之种种不同而后轻重缓急,大小先后之因之而定。

随翰英:

夫治小儿,脾胃壮实,四肢安宁,脾胃虚弱,百病蜂起,故调理脾胃,医中王道。小儿乃幼芽,稚阴稚阳,夫百病者,以胃气为本,先天强者不可恃,先天弱者勿庸忧。

吴佩衡:

中药有十大主帅:附子干姜肉桂麻黄桂枝细辛石膏大黄茫硝黄连。此十味主帅名之,是形容其作用之大也。由于少数医家以为此等药物性能猛烈而不多使用,偶然用之而用量也轻,虽对一般轻浅之病亦多获效,但对重病及沉疴痼疾则疗效不显。据余数十年经验如能掌握其性能,与其它药物配合得当,且不违背辩证论治精神,不但能治常见病效如浮鼓,并且治大多数疑难重病及顽固沉疴,也无不应手而效。

黄竹斋:

仲景是将人身部位质体分为六纲,而以太阳阳明少阳太阴少阴厥阴等术语识之。仲景本论三阳三阴之定义,三阳标识其部位,三阴标识其质体。立此六经以名篇,而辨其病证治法焉。
黄庭坚:读书如同禹之治水,知天下之脉络。汪中:治学要能于空曲交会之际以求其不可知之事,心目所及,举无疑滞,钩深致隐,思若有神。

谭次仲:

中医有三类:玄理经验与药物。玄理为冥想哲学,自与科学实验不相容,唯药物则实物也,经验则实象则,二者自古施诸治病而有验,胡必有科学之理致存。盖科学者他人之所长,而我之所短也,此就事实方面而改造国医使臻于科学之途,为国医学院当先确定之办法者一也。

徐灵胎:

一病必有一方,一方必有一主药。这是徐灵胎临床心得,医家不传之秘中医治病必须辩证论治与专病专方专药相结合,对于有确实疗效的专方专药必须引起高度重视!专方专药能起大病,古人有气死名医海上方之说。

张栋樑:

学医读书如汗牛,捷径有用是王书(王肯堂《证治准绳》)。学医之难,浅致思予,人云亦云,随波逐流,术则弗高。医病非难,难在疑似之辨,能搜隐抉秘,施精义之训,触类而长,开物成化,效则多矣。

徐小圃:

药不论寒温,要在审辨证情,正确掌握辩证论治的精神实质,桂枝麻黄附子等虽性温力猛,易以化热助火,亡阴劫液,但使用确当,能收奇效。不然,即菊花桑叶荆芥防风亦足以愤事。圣人则扶阳抑阴。小儿以阳气为本,一旦护理失宜,寒暖失调,易为六淫所侵。发病之后,易现阳气受损。而阴为体,阳为用,阳系抗病主力,此在儿科尤为重要。小儿以阳气为本。顾松园:小儿之阴气未至,故曰纯阳,原非阳气有余之谓,特稚阳耳。不知稚阳之阳甚微,世医辄称小儿纯阳,恣用苦寒妄攻其热。夫阴既不足又伐其阳,多致阴阳俱败,脾肾俱伤。节斋云:小儿无补肾法,谓男至十六,两肾充满,既满之后,妄用亏损,则可用药补之,若受胎之时,秉之不足则无可补,秉之原足,又何待于补也。呜呼!此何说也!夫小儿之阴气未成,即肾虚也或父母多欲而所禀肾水亏,亦肾虚也。阴即不足而不知补之,阴绝则孤阳亦灭矣,何谓无可补耶?
严苍山:唐宋医学朴质尚实,方多法众,应是继承发扬的主要对象,金元以后诸子学术以及后世大量所谓秘方,大抵亦渊源于此。业医须兼取百家,革故鼎新,虽百年西学东渐,然西医替代不了中医。中医治学必须兼取百家,推陈致新,广搜博采,开拓视野,不可把学术局限狭隘框架。《内经》《难经》《伤寒论》是基础,学其须终身寝馈其中。


单养和:

小儿之疾病,多在中焦,按摩推拿,绝为上法。病在腻滞脾胃者,不要过用消导,孟浪攻伐。小儿之疾病,能不药则不药;能少药则少药。能取推拿者不取药;能取乳母者,不取病儿。镇惊丸治疗急慢性惊风:天竺黄胆星枳实牙皂黄连牛黄朱砂钩藤龙胆草茯神栀子青黛全虫天虫大黄共研末为丸。
保婴一术,号曰哑科,口不能言,脉无可视,惟形色以为凭。竭心思施治,故业善于专门,以补化工不及。

夏墨农:

医理通天,一举手一投足,不可不精;病家痛楚,一邹眉一呻吟,皆言所苦,事在必察。临证宜体察幽微,细辨阴阳,用药刻求精当叮咛唯恐不详。耕织之野,病者多贫,去城既远,购物每多不便,异乡远道,路途艰辛,病家尤不堪顾波,医家当深怜悯之,辨证用药务当精当。
方伯屏:《内经》是根,《伤寒》是次,根是根本之经,次是次第之仑。仲景之《伤寒杂病论》,谁知是《内经》之正,本草之根,汤液之本,圣人之经典也。张机之撰述,其黄帝之医经耶?故医者曰:七部医典者,一黄帝之《内经》,二黄帝之《针经》,三《神农本草经》,四商周《明堂经五尹伊汤液经》,六《素女之脉经》,七《伤寒杂病论》是也。乃圣人之遗教,中医之经天纬地,之万世不易,之七大经典是也!伤寒论何谓其犹北斗之七星耶?故曰:《伤寒杂病论》其黄帝之医经是也。
平生苦读,每遇难症,则昼夜翻卷,必求一是。
《黄帝内经》代表的时贵族医学,它追求的是长生长寿,医理是扶阳固本,手段是强调个性化的养生,强调元气对人体的意义,故而很少用药;到了《伤寒论》时期,人们的生活方式发生了巨大的改变,治病成了首要,因其对平民医学的伟大贡献,人们称其作者仲景为医圣。

瞿文楼:

今之医家,不审标本,不论八纲,用补药为病家之所喜,每每错补误温,病者无怨。治温病不可一派寒凉。温虽热疾,切不可简单专事寒凉。虽有卫气营血之别,阶段不同,方法各异,但必须引邪外出。若不治邪,专事寒凉,气机闭涩,如何透热?又如何转气?轻则必重,重则无法医矣。方书虽有牛黄丸至宝丹神犀丹,但必须用之得当,早则引邪入里,后期正虚之时,又无能运药治病,只有用之得当,才能见效。

马二琴:

十年读书,十年临证;存心济世,存心对天。化脓性腹膜炎用金银花龙胆草公英地丁连翘乳没黄柏三付治愈。用人中白治口疮效果好。本草纲目谓人中白降相火,消瘀血,盖咸能润下走血故也。今病者口舌诸疮用之有效,降火之验也。降火消瘀血治疗喉口齿生创,诸窍出血肌肤汗血。胖人多炭便秘辨证肺为痰阻用肉苁蓉六十克郁李仁紫宛二十四克水煎服。一付及效。叶天士治便秘用紫宛杏仁瓜蒌枇杷叶也是治肺。

吴棹仙:

针灸之道,登堂入室,非尽解灵枢则无以成就。

陆渊雷:

伤寒杂病论乃经方之冠首,治疗之极则,学医所必由也。

王慰伯:

风温虽系感受春令之邪而发,但四季皆有。风温之之,辛凉解表,清肃上焦。其法运用的恰到好处,并非所易。风温辨治,辛能泄风,凉可解热,偏于辛则易化热,偏于凉则邪不得透。故疏风之品宜轻清,温清之品勿苦寒。风温各个时期的用药,各有其一定的顺序。

夏仲方:

临证首辨证之虚实,活用仲景,宜集中药力打优势战。处方时堆砌药物,看似面面俱到,实则失去重点吾治肾病,斯病祖国医学名为肾风风水,病者以水肿为主症,遭受风湿之邪为发病的主要因素。将金匮论治风水的方法,施用于肾炎,最有实效;要诊治本病当首辨证之虚实。夏氏肾炎九方:越婢加术汤大青龙糖先青龙汤麻黄连翘赤小豆汤五苓散麻黄附子甘草汤防己黄芪汤当归芍药散金匮肾气丸。

时逸人:

伤寒以辛温发散,温病以辛凉发散,暑温以清暑宣达,伏暑以清透伏热,秋燥以润燥宣肺化痰,冬温以利咽通便。

邹云翔:

治病必求其本。病情万变,医应善变,治病如量体裁衣,必须辨证救治。为医者,必以整体观念胃辨证论治的主导,察审病情分析病机的内外联系和外界环境,从而确定治则。如肾病非特肾脏有损害即内脏各部分否不健全,抵抗力薄弱才以肾脏并。肾病症状涉及各个脏腑,治疗中不能拘泥于肾而应整体调治。治肺治脾治心治肝,肺肾同治,脾肾同治,心肾同治,肺脾肾同治肝肾同治;气分血分同治;补气行气与利水同治,临床上往往病情万变,医亦应万变。

张梦侬:

用药要飙猛与轻灵并重,,经方名方与单验方并施。医者临证宜注重辨病与辨证结合,重视正气的补养,以后天补先天,其证只要确定胃食滞痰饮,皆可用吐泻。治痰饮不仅并痰饮者当以温药和之,善治炭者,不治痰二治四,更宜轻灵为尚。治肿瘤用药忌温燥,宜多用甘肝咸肝清热解毒行气活血化痰散结。治疗肿瘤善用软坚散结败毒消肿破癥瘕消核以及润燥生津滋阴增液调气活血之类药物数十种,按照辨证施治原则治疗各类肿瘤,常以沙参玉竹旋复花代赭石昆布海藻莪朮三棱制鳖甲夏枯草舌草白毛根等药为基本方,根据病情,酌情加减。如治噎膈方:南沙参玉竹麦冬旋复花山药茅根舌草蜂蜜水煎服,另用单方:白鹅血热服,一周服一次。
论正气:“正气存内,邪不可干”。《灵枢》曰:正气者,正风也。何谓正气?充塞天地之间的至大至刚之气。即人之浩然的气概,刚正的气节。楚辞:“内惟省以端操兮,求正气之所由”。晋孙绰谓:“公资清刚之正气,挺纯粹之茂质”。文天祥《正气歌》:“天地有正气,杂然赋流形,下则为河岳,上为日星,于人曰浩然,沛乎塞苍冥”。指光明正大的作风或纯正良好的风气。文子:“君子行正气,小人行邪气。内便于性,外合于义,循理而动,不系于物者,正气也;推与滋味,淫于声色,发于喜怒,不顾后患者,邪气也。”正气又谓纯养之气或纯饮之气。正气海谓春由东方直出不偏之气和夏由南方直出不偏之气。正气在人体中就是抗邪能力,也是中医学基本概念。人体的功能活动比如脏腑经络气血功能和抗病康复能力否胃正的范畴。人体正气还包括免疫力这个重要功能活动。

刘炳凡:

一【奇经用药】:鹿角胶鹿角霜紫河车骨碎补附片肉桂巴戟天紫石英等以温补督脉;
菟丝子、龟版、龟胶、阿胶、杜仲、潼疾藜、枸杞子等以滋补任脉;
桑螵蛸、金樱子、芡实、鹿角霜、山药、白术等固涩带脉;
紫石英、半夏等以镇冲脉等。
通调奇经药:当归、川芎、桃仁、玄胡、香附、益母草、虫、水蛭、桂枝等。
健脾助胃:归芪六君子汤(健脾益气,养血生血)或丹芪六君子汤(健脾益气活血)加内金麦芽山楂(又能养阴生津、活血消积)砂仁(又能醒脾化湿)澄茄(又能温中消胀)等;
理血方面:
当归、白芍、丹参等活血养血补血;
蒲黄、灵脂、元胡等活血行血止痛;
蒲黄炭、灵脂炭、荆芥炭、仙鹤草(前3味被同行誉为刘氏三炭)活血行血止血;桃仁、水蛭、 虫等攻逐凝瘀,通经开闭。
养阴:女贞子、旱莲草或生地、白芍、淮山药、枣皮
加减律:遇崩漏、月经量多等属于出血性病症,常用刘氏三炭之类;若遇痛经等病症,则常用生蒲黄、五灵脂、元胡索等品;
若遇闭经、不孕症等病症,则又常选水蛭、肉桂、土元之属等等。
养阴补肾,一般病症,常先杜仲、淮山药、枣皮之类;
若遇不孕症,则常选枸杞、菟丝子、杜仲、补骨脂、鹿角霜等调补奇经之品;
若遇习惯性流产则更增淮山、枣皮、桑寄生等补脾肾固胎元之品;
若遇妊娠腰痛,则又减性温之鹿角霜(兼有活血作用)、补骨脂等。
再如同是需要安神,一般病症,习加酸枣仁、炙远志之类;
若遇脏躁则常加甘草、小麦、大枣、百合等品;
若遇更年期综合症,则又常加龙齿、小麦、百合等品。
又如乳胀,常加鹿角霜、腊瓜之类;
乳房肿块则又常加土茯苓、土贝母、鹿角霜(片)、丝瓜络、橘核、蒲公英等品……。
如它病兼月经量多,加三炭、仙鹤草之类以减少月经量;
兼痛经,加生蒲黄、五灵脂、元胡索之类以减轻或消除疼痛;
又如兼见头昏头痛,则加天麻、白蒺藜、钩藤之类,以熄风平晕止痛;或加白芍、桑叶、菊花之类,以柔肝祛风止痛;
兼见口眼歪斜,则加全蝎、蜈蚣、桑叶之属以正之;
兼见腰痛,则加杜仲、淮山药、枣皮之类以缓之;
兼畏寒怕冷或手足冷或遇冷水则小腹疼痛或带下增多,则加白芍、附片等品以温之;兼见恶心而苔腻者,则加藿香、西砂仁以化之;
兼见呕吐者,则加锈铁一块烧红入黄连少许水兑药以镇之,或加旱半夏生姜等以止之;
兼见腰酸足软而肿者,则加杜仲、五加皮之类以消之;
兼见关节痹痛,则加常春藤、鸡血藤、青风藤、桑枝之类以通之…
素体阴亏,则加女贞子、旱莲草等品;

素体阳气不足,则加附片、桂枝等品;
尿频多者,常加金樱肉、芡实;
常便干结者,常加首乌、当归、大云等品;
性常急躁者,加百合、地黄、小麦之类…。

沈绍功:

(一)多由痰湿中阻所致

消化系统的主要功能在于摄取食水、补充能量、排泄废物,在维持人体生长发育和新陈代谢方面具有重要作用。中医学将其喻为“后天之本”,归之于脾胃中焦。胃主受纳。脾主运化,为水谷之海,仓廪之本,营之居也。

脾与胃互为表里。脾升胃降,燥湿相济。若脾胃功能失常,则水谷消纳传输发生障碍,常见脘痛腹胀,恶心呕吐,泛酸嗳气,纳食不香,大便秘结或溏泄等证,便是西医学的胃炎、食道炎、溃疡病、肠炎、痢疾、肝胆诸病之谓。

沈师诊治消化疾病有独创经验和明显疗效。首先其认为,痰浊中阻是常见多发的病机,调治脾胃首要祛痰利湿。祛痰主方系“温胆汤”4味连用,利湿主药系茵陈、泽泻、生苡仁、车前草4味合用。痰湿热化居多,公英、连翘、白花蛇舌草、菊花,苦寒而不伤中焦,择一而人,是消化疾病组方中不可缺者;痰湿为邪,需分利二便,给邪出路而排出体外,利溲除车前草、白花蛇舌草及泽泻之外,奇药还有泽兰叶、王不留、桑白皮之属;润肠除莱菔子、全瓜萎、草决明之辈,奇药有生栀子、炒桃仁,白菊花配全当归之品。痰湿中阻还应行气和血,特殊用药除石菖蒲配广郁金外,还有木香配山楂,柴胡配丹参;中焦者脾胃也,脾运胃纳,痰湿所困,务必醒脾和胃,陈皮、砂仁及生内金、焦三仙是矣。

(二)重视脾胃虚寒

脾胃功能失常,脾失健运,胃失和降,常致虚寒内生,化源不足,转输无力,水湿停聚而为饮为肿;中焦寒凝,失于运化,下走肺腑而为泄为痢;脾胃气虚,生化乏源,气不摄血而为衄为血。临证时脾胃虚寒者并不少见。沈师辨其虚寒首抓苔薄白,舌淡白,脉沉细,然后再究其症,如舌脉与症不符,或无症可辨时,强调“舍症从脉”,更要“舍症从舌”,特别以舌苔薄而淡白,定其虚寒之有,所谓“但见一证便是,他症不必悉俱”。

沈师治其虚寒,重用香砂七君合良附丸。经济条件许可者,用人参,尤其可用西洋参,其效力更佳;血糖高者不用党参,可以重用太子参替代。沈师认为生芪更优于参类,既可补气又能固表,还可托毒,经现代药理研究有抗幽门螺旋杆菌的作用。一举数得,功效更全面,可谓“扶正祛邪”矣。

在用上方的基础上沈师还有三伍:一为脾肾同源,土火互联,伍入调肾的杜仲、寄生等益火生土,利于脾胃虚寒的振复;二为肝脾、肝胃的相生、相克,伍入柔肝的当归、白芍,疏肝的川楝子、香附,抑木扶土,平肝和胃。减轻脾肾压力,利于健运之复;三为热性反佐和补而不滞。虚寒之治“寒者热之”,中焦怕寒又畏热,故常以肉桂、桂技、乌药热性反佐;中焦补虚常要顾及运化,切忌补极停滞,古训“补而不滞”是之谓矣,常伍陈皮、木香、内金,运脾和胃是也。此乃沈师治中焦虚寒的大法。

(三)注意木土关联

肝胆主输泄。脾胃主升降。肝木疏土,助其运化之功;脾土荣木,成其疏泄之用。木郁土壅或肝气横逆,常侮犯脾胃,治当疏肝和胃,柴胡疏肝散为代表方。反之脾胃气壅而阻抑肝气疏泄或脾胃虚弱招致木来侮土,治宜扶土抑木,香砂六君为代表方。

总之,消化疾病临证之要,重在辨别虚实,虚则脾胃阳虚,实者痰湿郁瘀。脾胃为中枢,应注意与肝肾的关联,实证配以疏肝,应证辅以调肾,这是沈师诊治消化疾病取效的“诀窍”。

(四)治法总则·辨治四要

(1)调理脾胃。《素问·平人气象论》曰:“胃气为本”,脾胃运化至关重要,脾失健运,不仅影响消化吸收,而且多致水湿停滞。因此要健运脾胃,利湿消肿,截断生痰之源,而使营血生化有源。调理脾胃要从五方面入手:祛痰,投莱菔子、竹茹、云苓;开胃,用焦三仙、鸡内金;利湿,重用茵陈,一般用15g,宜后下;醒脾,入木香、枳壳、陈皮、砂仁;因痰湿食阻最易蕴热,加入清热之品,如连翘、公英、黄芩、栀子。

(2)给邪出路。皮肤病要利湿祛痰,更主要的是要给邪以出路。通过宣肺从肌表出,如用枇杷叶、桑白皮、桔梗宣肺疏风清热,透邪外出;通过淡渗从小便出,尿中排邪最为安全、而且排出量大,可用车前草、泽泻、竹叶、生苡仁,使湿热之毒从小便而解;通过缓泻从大便出,如用制大黄、全瓜蒌、草决明、菊花合当归,但忌峻下,以防伤正,特别是伤脾胃之正气;通过凉血从营血出,如用丹参、丹皮、赤芍活血凉血,使瘀毒从营血得解。

(3)重视反佐。祛邪之品。常有偏性,反佐者可缓其烈性,防止偏差。如用热药时寒性反佐,选加公英、连翘、栀子、白花蛇舌草、苦参、野菊花、败酱草、黄柏;反过来用寒药时,热性反佐,选加肉桂、乌药、仙灵脾、高良姜、干姜、川椒。

(4)中病即止。祛邪药量大,久服常易伤正,故应中病即止,以防伤正,掌握三个原则。一是投药时避免攻伐太过之品,如法半夏、苍术之燥性,附片、肉桂之热性,龙胆草、白头翁之寒性,虫类药之毒性;二是清热解毒的土茯苓、苦参、板蓝根、败酱草,凉血消斑、消痈散结的紫草、红藤、三棱、莪术,这些药物虽然有利于丘疹消退及溃疡面收敛,但清热解毒之品苦寒易伤胃,凉血化瘀之品易伤正气,应取效即止,不能久用长服;三是以和胃收功善后,如餐后服保和丸3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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