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床用药,别具一格 干老曾说:“药物治病,有利有害,故而处方如布阵、用药如用兵,如处方调度不精,用药不审,盲于冲锋于前,不顾其后,定得败北、草菅人命。” 辨证施治的方法应该是“固定安排,灵活应用”。所谓固定安排:一是指每个病有常见的证型,每个证型有常规的治疗大法和代表方剂;二是指耳鼻咽喉,有相对的归经属脏,例如耳为肾窍,病位的归经属脏的分析也应该灵活。 因此干老用药,都要审其药物的四气五味、升降浮沉、有毒无毒、归经性能等,然后配伍使用,并据患者的年龄、体质、患病部位范围等不同,用药也就不同。不同季节,用药亦有特点。 如春季多风,肝木偏旺,用药应多疏风、柔肝,如桑叶、菊花、白芍、当归;夏季炎热,用药宜清凉,如生地、连翘、茅根、竹叶;长夏湿困,用药可择芳香健脾,如藿香、佩兰、陈皮、薄荷;秋季干燥,用药宜润,如沙参、麦冬、百合、天花粉;冬季严寒,用药可温,干姜、肉桂、附子、仙茅均可。 婴幼儿用药宜少,体虚者药忌苦寒,血压高者慎用升麻、柴胡等。 干老用药的特点是:味少量轻,一般处方,药味控制在10味左右,剂量多在3~10g,偶有重镇药物用至20~30g,如牡蛎、磁石、石膏等。 干老认为:耳鼻喉科,位于上焦,事属空窍,以通为用,用药宜轻。正如《温病条辨》所说:“上焦如羽,非轻不举。” 如治疗咽炎,咽痛咽干,常用“轻清轻养”法。轻清,选用桑叶、桑皮,以及“五味消毒饮”的金银花、紫花地丁、蒲公英等;轻养,则用沙参、麦冬、石斛、芦根等滋养肺胃之阴又有清热作用的药物。 临证见到咽痛较甚,可加连翘、竹叶、薄荷;大便秘结者,加全瓜蒌、当归;痰多者,加天竺黄、川贝母。又如,急性咽炎和急性鼻炎,都可以由风热之邪所引起,治疗大法也可以相同,处方也都可以选桑菊饮、银翘散之类,这就是中医“异病同治”的原则。 但是,两种病的病位不同,前者在咽,后者在鼻,因此用药还是应该有所区别:前者可加入山豆根、蝉蜕、金果榄、射干等;后者可加入辛夷、苍耳子、马兜铃等。这就体现了同中有异,灵活应用。 诸如此类,干老总结了一套经验,在临床上既辨证施治为主,又兼顾症状部位而选择用药。
耳科一般引经药:苦丁茶、夏枯草。 耳闭气塞:菖蒲、路路通、马兜铃、柴胡。 肝阳上升致疼:石决明、天麻、钩藤、荷叶、白蒺藜。 肾阳虚致耳鸣耳聋:补骨脂、肉苁蓉、仙灵脾、仙茅、蛇床子、韭菜子。 肾阴虚致耳鸣耳聋:枸杞子、墨旱莲、女贞子、桑椹子、龟甲、鳖甲。 神经性耳鸣耳聋:磁石、五味子、黑芝麻、胡桃肉、葛根。 鼻科引经药:辛夷、白芷。风热致头疼:蔓荆子、桑叶、菊花、藁本。 鼻塞,鼻甲收缩良好:升麻、葛根、石菖蒲; 鼻甲收缩不良:桃仁、红花、乳香、没药、五灵脂、三棱、莪术; 遇寒而作:桂枝、细辛、荜茇、荜澄茄。 鼻涕量多:鱼腥草、鸭跖草、鹅不食草、金荞麦。 鼻涕黄浊:龙胆草、黄芩、山栀、芦根、桑白皮、白芷、辛夷。 鼻涕清白:诃子肉、荜澄茄、细辛、鱼脑石。 鼻涕带臭气:藿香、佩兰。 咽喉科引经药:桔梗、马勃。 风热致疼:薄荷、山豆根、前胡、牛蒡子。 热毒致疼:金银花、金锁匙、金果榄、土牛膝。 风热致燥:蒲公英、芦根、天花粉、生石膏、大青叶。 阴虚致燥:黄精、玉竹、石斛、玄参、沙参、麦冬、阿胶、乌梅。 扁桃体肿大:挂金灯、山慈菇、马鞭草、白芥子。 分泌物过多:天竺黄、莱菔子、海蛤粉。 实证作痒:茜草、紫草、荆芥炭。虚证作痒:黄柏、知母。 声门水肿:胆南星、竹沥、白僵蚕、楮实、皂刺、猴枣粉(小儿用)。 咽喉异物感:厚朴花、山楂、沉香曲、苏梗、半夏、旋覆花、代赭石、陈皮、佛手、焦麦芽。 急性嘶哑:蝉蜕、射干、麻黄、菖蒲。 亚急性嘶哑:莱菔英、胖大海、罗汉果。 慢性嘶哑:木蝴蝶、血余炭、凤凰衣、白蜜、鸡子清。 口腔引经药:升麻。口臭:藿香、佩兰、白芷。 口疮:生石膏、人中白、蔷薇花根、甘中黄。 齿痛:马齿苋、红甘蔗皮、补骨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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