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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医治愈奇病集成-十.肿瘤科

十.肿瘤科

眼睑基底细胞癌

鼻腔腺癌

上唇肿瘤

下唇血瘤

舌体血管瘤(一)

舌体血管瘤(二)

舌体囊肿(舌上痰核)

舌下粘液囊肿

舌根部血管瘤

舌癌(舌菌)

咽部肿瘤(喉瘤)

髓外(咽部)浆细胞瘤

右上颌窦粘液囊肿

上腭癌

右颧面部鳞状上皮细胞癌

颅骨黄色瘤

右中颅凹皮样囊肿

食道癌

先天性肺囊肿

肺癌

胆总管囊肿

肝癌(一)

肝癌(二)

肝癌(三)

肠胃脂肪瘤

大肠多发性腺瘤病

胰腺囊腺瘤

后腹腔脂肪肉瘤

外阴癌

巨肢症(静脉性血管瘤)

湿疹样乳头癌(派杰氏病)

脊椎多发性神经纤维瘤

造釉细胞瘤

骨纤维瘤(骨槽风)

骨肉瘤

恶性组织细胞增多症

针灸、推拿、气功

握拳不开

夜游症

发作性睡病

笑症

神经性厌食

悲啼不眠不食

呃逆

卒噎

呵欠不息

呼吸骤停

抽泣样呼吸

面汗淋漓

无脉症(胶元类疾病)

脑发育不全

痴呆症

百日咳(顿咳)

萤星满目症(神经性闪光)

电光性眼炎

全眼肌麻痹

突眼症

视物障碍

复视(结核性脑膜炎并发动眼神经麻痹)

视歧

暴发火眼

暴盲(一)

暴盲(二)

暴盲(三)

暴盲(四)

青盲(皮质盲)

视瞻昏眇(中心性视网膜炎)

阿托品过量致双目失明

左眼球外突(脑震荡后遗症)

耳廓摆动症

蜂毒暴喑

麻疹后失语

暴瘖(一)

暴瘖(二)

暴瘖(三)

舌伸不缩症(一)

舌伸不缩症(二)

弄舌

咽痛语涩

舌尖海绵状血管瘤

血管性头痛

神经性头痛

右下领痛(顽固性三叉神经痛)

头痛(高山适应不全症)

气厥

气痹

癫痫

痉挛

手足抽搦症

严重面肌抽搐

拘症

痿症(丘脑综合征)

癔病性瘫痪

震颤麻痹性瘫痪

下肢瘫痪(蛛网膜粘连)

“”农药引起瘫痪

煤气中毒后痴呆

鸡爪风

夜间胭窝跳动

肢端红痛症

红斑性肢痛

阵发性循经灼痛症

小舞蹈病(一)

小舞蹈病(二)

小儿胸锁乳头肌肿块

胃扭转

婴儿肠绞痛(盘肠气)

膀胱术后伤口溢尿

大小便失约

见水尿失约

夜尿症(遗尿)

尿闭症

强中症

不射精症

无精虫症

缩阴症(一)

缩阴症(二)

缩阴症(三)

入夜肤痒

皮肤瘙痒

神经性皮炎(牛皮癣)

脱发(斑秃)

沿肾经出现丘疹

乳疱疮

十指枯痿

血红蛋白E合并β地中海贫血症

双足内翻

雷诺氏症(肢端动脉痉挛症)

多囊肝、多囊肾

眼睑基底细胞癌

[病案]唐某,男,44岁。1972年10月23日入院。入院前两年右眼睑内眦部长一黑

痣,如米粒大,逐渐增大,继则发生溃疡,易出血。经某院病理切片报告为右下睑色素性

基底细胞癌。

[治则]拔毒化腐,清热解毒活血。

[方药]内服:生地12克,红花9克,黄芩9克,金银花9克,天花粉12克,黄柏9克,

甘草6克,夏枯草9克,九里光9克。共服21剂。外治(方药组成见附方):分别于10

月24日、28日在新生物上插上拔毒钉半小枝,嗣后新生物迅速脱落。创面每两天换药

1次,先上红升丹,后上提脓丹。创面完全愈合,光滑平整,切片复查未发现癌变。住院五

十八天,临床痊愈出院。追踪多次,至今未见复发。(见《云南中医杂志》1982年第3期)

附方:1.拔毒钉:五虎丹1.3克,洋金花粉1克,以米饭1.3克,共捣烂,搓成每支

长4厘米,直径0.3厘米的梭状药钉5支,阴干后备用。2.红升丹:水银30克,白矾24

克,火硝21克。按升丹法炼制,研末待用。3.提脓丹:红升丹2克,热石膏粉2克,冰片

0.5克,混合研细末待用。

[评析]本病为皮肤恶性肿瘤中的一种,用此方此药此法先后治疗8例,均获良效。

其治疗特点;一是外治为主,用拔毒钉是以毒攻毒,化腐拔毒,插入肿瘤组织后,约4~12

天,癌瘤坏死脱落,后上红升丹及提脓丹是化腐拔脓生肌,以促使创面愈合;二是内服药

为辅,以活血化瘀,软坚散结,清热解毒。内外夹攻合治,以取得效果。(黄宣能)

鼻腔腺癌

[病案]魏某,男,44岁。1958年2月就诊。右鼻不通气,有脓性和粘液性分泌物,鼻

衄,嗅觉差,头痛,已四个月。检查:右鼻为肿块阻塞不通气(+++):肿块呈灰黑色,咽粘

膜充血,右颌下淋巴腺肿大约橄榄大小,活动,无压痛,肿块病理切片及x光撮片示:“均

符合右鼻腔腺癌。”

[治则]清热解毒。

[方药]金银花粉,从右鼻腔吸入,每晚吸1次。3次用药后鼻塞消失,黄色脓性分泌

物及血水遂告停止,同时右颌下淋巴腺肿大也消失。同年8月去某医院复查:右鼻腔无

肿块发现,中鼻甲及下鼻甲稍为萎缩,粘膜尚光泽,局部无脓性及血性分泌物,通气好。

同年10月再复查;两侧鼻粘膜正常,鼻镜及间接喉镜检查均正常,颅下淋巴结无摸到,

情况良好。x光摄片:两侧上须窦粘膜肥厚,右颓窦破坏区境界吸收清楚,其他无异常发

现。诊断为“右鼻腔腺癌恢复期”。(见《福建中医药》1959年第6期)

[评析]金银花为清热解毒之品,研粉直接吸入患处,其效较口服者更佳。此系单验

方,用于治疗鼻腔腺癌多能取得疗效。(黄宣能)

上唇肿瘤

[病案]郭某,男,8岁。1966年6月15日初诊。上唇正中长一肿物,状若黑枣,坚硬

而干呈暗褐色,说话进食不能自如,舌脉正常,经某医院诊断为上唇肿瘤(唇癌)。

[治则]清热解毒,软坚散结。

[方药]银花15克,藿香9克,生石膏18克,栀子9克,莪术3克,川贝母9克,防风9

克,蝉蜕9克,甘草3克,牛蒡子6克。服6剂,患处稍有松软,时有黑色干皮剥落。又改

用消瘰丸加味;夏枯草18克,川贝母6克,煅牡蛎12克,玄参12克,蝉蜕6克。服16

剂后,黑色硬皮层层剥落,肿瘤逐渐平整,上唇渐趋柔软,说话进食均自如。十二年后随

访,上唇正常,未复发。(见《新中医》1981年第6期)

[评析]唇为肿之外候,唇上之疾多属脾胃,脾胃伏火,热在肌肉,则口燥唇干,日久

成积。方中栀子、生石膏泻火以清脾胃:藿香理气以调脾胃,防风、蝉蜕、牛蒡子清热

散风去脾胃伏火,川贝,瓜蒌活络散结。复诊用消瘰丸加夏枯草、蝉蜕以清火化痰,软坚

散结,前后呼应,迅速收效。(李祥云)

下唇血瘤

[病案]戴某,女,15岁。1964年3月就诊。一个多月前于下唇中部出现一赘生物,

渐大,不时出血。目前血瘤头大蒂小,状如杨梅,色紫黯红,触之流血,有污液,甚臭。

[治则]先行结扎术,继则清解生肌。

[方药]行结扎术。术前常规消毒,在血瘤的基底部用丝线双套结扣住,收紧,结扎后,

用胶布将丝线头固定于面颊部,疮面用青吹口散油膏(见《中医外科学讲义》上海中医

学院主编)掺云南白药外敷。二天后血瘤由紫红转为裸紫带黑,恶臭,无出血。再将丝线

收紧一次,局部外敷同上。结扎后第四天,血瘤枯萎脱落,无出血。唯留下米粒样大小的

疮面,外敷青吹口散油膏,二天后疮面渐敛。后用青吹口散油膏接生肌散外敷,又三天后

疮面收敛痊愈。(见《上海中医药杂志》1965年第3期)

[评析]对本病的治疗方法,历代文献记载甚多,有内治,有药物枯瘤和药线击瘤等

方法。然本患者的血瘤在下唇,若内服汤剂,恐效不显,外敷枯瘤膏,口唇部位亦不相宜,

因容易将药物带进口内而发生药物中毒,用切开术,可致出血不止。故采取丝线结扎治

疗为最佳,且方法简便,患者痛苦少。(黄宣能)

舌体血管瘤(一)

[病案]李某,女,4岁。1981年41月10日就诊。患儿一年前因右舌边起一肿块,逐

渐增大,经某医院口腔科诊断为舌体血管瘤。1980年10月,曾转至上海菜医院行激光手

术治疗,术后半年,肿块复发。诊其右舌边肿块色略紫,约如白果大小,质坚作痛,舌面高

凸不平,犹如蕈状,舌体不能转动,流涎难语,饮食难进,哭闹不安。

[治则]清泄化睥,化痰祛瘀。

[方药]大生地10克,黑山栀5克,净连翘10克,凉赤芍5克,粉丹皮5克,仙半夏5

克,化橘红5克,云茯苓10克,紫丹参10克,甘草梢3克,鲜芦根去节30克,服药5剂后

舌部肿块变软,已能咀嚼进食。原方继服5剂,肿块已见明显缩小。再从原方加川芎5

克,继服10剂,舌边肿块已缩小如黄豆大小。再服10剂,药后肿块己消,舌软活动灵活,

说活清楚,进食如常,症已痊愈。原方7剂巩固疗效。随访至今未见复发。(见《江苏中医杂

志》1982年第6期)

[评析]舌体部血管瘤,现代医学以冷冻,及手术治疗为主,但术后复发及术后疤痕

挛缩,殊感棘手。而中医从其形状、色泽命名,称之舌菌或紫舌胀。因舌为心之苗,脾脉

系于舌本,辨证与心,胂二经有关,由于心脾积热诸经上冲其窍,复因手术,血络受损,瘀

血与痰浊互相蕴结而成。故用生地,山栀,连翘、芦根清泄心脾积热,半夏、橘红、茯苓

消痰化浊,丹参、川芎、赤芍、丹皮活血化瘀,散坚消肿,甘草梢和中解毒,调和诸药。

全方配伍,共奏清泄心脾,化瘀散结,祛瘀消肿之功。药症相对,所以奏效,其功在临症之

时,详审其因,细辨证机,方能药到病除。(马荫笃)

舌体血管瘤(二)

[病案]姚某,男,67岁。1981年3月17日初诊。舌体前部偏右侧有一肿块已一月,

其直径约1厘米,隆起呈核状,按之坚硬不移,稍有压痛,表面色泽正常。经某医院口腔

科检查诊断为舌体血管瘤,用普青等抗生素无效,作肿块穿刺有空腔感,未吸出任何液

体,但退针时带少许血液,肿物明显缩小,片刻又恢复原状。常感头晕目糊,口干腹胀。

舌苔黄腻、边有紫点,脉弦。

[治则]先拟化痰软坚,兼清瘀热。

[方药]生白术9克,制半夏9克,夏枯草9克,丹参9克,丹皮9克,连翘9克,炒楂

曲9克,赤芍15克,八月扎15克,煅瓦楞15克,白英15克,海藻12克,生苡仁30克,白

花蛇舌草30克。服7剂后舌部肿块依然,余症如上。原方去八月扎、炒楂曲,加沙氏鹿

茸草15克,生牡蛎30克(先煎),炒黄芩9克,紫草9克。服药一月余后,肿块已见缩小,但

根底仍硬,仍感目糊,口干、脘腹胀满。脉弦,苔薄黄腻。肝脾未和,再宗效法:生白术9

克,制半夏5克,炒陈皮5克,丹参9克,丹皮9克,紫草9克,连翘9克,夏枯草9克,炒

赤芍15克,煅瓦楞15克,八月扎15克,沙氏鹿茸草15克,生苡仁30克,生牡蛎30克(先

煎),海藻12克,白花蛇舌草30克。又眼药一月,舌体肿块明显缩小至绿豆大,时或升火

面红,目糊,脘腹已舒,脉舌如前。再守前法,原方去连翘,加生石块15克(先煎),嫩钩藤9

克(后下)。上方加减,连续进服,舌体肿块平复,根底亦软化,随访一年稳定。(见《上海中医药

杂志》1982年第12期)

[评析]本病的形成是肝郁化热,灼津成痰,痰热循心脾二经上冲舌本,络脉瘀阻,发

为痰核。本病颇似中医学中的“痰核”。其病之标在痰热挟瘀,病之本在脾与肝。故以

标本同治,治标者连翘,白英,白花蛇舌草以清热解毒,丹参、赤芍、丹皮凉血祛瘀,半夏、

陈皮、煅瓦楞,夏枯草,海藻、生牡蛎化痰软坚。治本者用白术健脾运湿,八月扎疏肝理

气。沙氏鹿茸草、紫草二药相伍,以提高清热凉血的功效,促使血管炎症性增生物消退。

服药数月,果获桴应。(黄宣能)

舌体囊肿(舌上痰核)

[病案]赵某,女,24岁。自感吃饭时咀嚼不便,说话欠利,右侧舌尖麻胀感半年余,

并伴胸闷纳呆,肢体困倦等症。曾去某医院检查:发现舌右侧前缘有一花生米大小之肿

块,诊断为“舌体囊肿”,并给予硬化剂治疗,初时肿块略见缩小,半月后反见增大,要求

服中药治疗。来就诊时见舌右侧前缘1/3处舌体隆起增大,有如荔枝核大小之肿块,表

面呈浅紫红色,肿块无触痛、质软光滑,舌质红润,苔白腻,脉沉弦滑。

[治则]健脾消痰散结;疏肝行气软坚。

[方药]半夏10克,茯苓15克,陈皮12克,白术14克,甘草6克,柴胡12克,桔梗12

克,生牡蛎30克。连服20余剂,舌上肿块消失,诸症皆愈,随访半年未复发。(见《新中医》

1981年第5期)

[评析]祖国医学有肝脉络于舌本,脾脉络于舌旁的理论,七情气郁则舌肿不能语,

又有“怪病多生于痰”之说。今患者胸闷纳呆,肢体困倦,为脾虚湿阻之症。因盱胆气

逆,脾虚不运,水湿内停,凝聚为痰,痰浊互结流注经络,循经上结于舌,聚而成为痰核。

法用琉肝行气,软坚、健脾,燥湿,散结之药,二陈汤健脾燥湿化痰,白术健睥祛痰,柴胡

疏肝行气解郁,生牡蛎软坚散结,桔梗辛散苦泄,载药上行达病所。诸药合用,使脾健肝

疏,痰行结散,故而病愈。(李祥云)

舌下粘液囊肿

[病案]王某,女,18岁。1973年3月25日初诊。主诉:舌下泡疹坚硬,言语障碍,

咀嚼困难已五年。舌下初时为一小泡,用针挑破后逐渐增大。在常州劳保医院施行手术

六次,病理报告为粘液性囊肿。术后囊肿仍然增殖加重,来上海经某医院作第七次手术,

第三天仍生长增大。后找中医诊治。检查:舌下手术区创口疤痕4条,新创口1条,部

分组织呈乳白色,基底坚硬,舌前已撑抬不能平放,又不能伸出,活动困难,触痛明显,组

织坚硬范围约3×3厘米,口腔别处无异常发现。

[治则]祛风活血,化瘀通络,化痰软坚。

[方药]苦参9克,僵蚕9克,浙贝母9克,威灵仙9克,葶苈子9克,急性子9克,补

骨脂9克,当归9克,花蕊石9克。局部囊肿处点涂门德而氏碘甘油(门?德而氏碘甘油:

碘0.5克,碘化钾1.0克,甘油30毫升,混合配制而成)。服6剂后,自感舌下松软,囊泡

处较平,舌活动良好。原方又服3剂,病情又较前好转,检查:舌下囊泡处呈黄色点,触

及尖顶有硬度。原方去当归,僵蚕,加昆布9克,玄参9克。3剂后舌下尖形颗粒明显平

坦,手术疤痕平坦,触及微硬。再服5剂,回常州工作。1981年6月随访,舌功能良好,

痊愈后未复发。(见《上海中医药杂志》1983年第9期)

[评析]本案用化痰软坚,祛风活血通络之法,加用门德而氏碘甘油点涂!治愈舌下

粘液囊肿取得较好疗效。(黄宣能)

舌根部血管瘤

[病案]蔡某,男,36岁。1978年5月15日就诊。舌根部肿块已半年,多次治疗无效,

经活体组织检查,确诊为血管瘤。见舌根部与会厌之间有一黄豆大肿块,其色鲜红。自

觉咽喉部干痛,说话声音嘶哑,舌咽有阻塞感,失眠多梦,舌质紫黯。

[治则]活血祛瘀,滋阴清热。

[方药]桃仁6克,红花6克,柴胡6克,桔梗6克,枳壳6克,甘草6克,大生地9克,

当归9克,玄参9克,赤芍9克,麦冬12克,北沙参12克,竹石斛12克,乌梅12克,怀牛

膝30克,紫丹参18克。连服15剂,肿块消失,余症尽除而愈。(见《新中医》1981年第5期)

[评析]本案患者为心肺肾三经蕴热,热邪循经上蒸,热郁血络,气血凝滞所致。热扰

神明,故失眠多梦:咽喉为呼吸之门,肺阴虚,虚火上炎,故咽喉干痛,声音出于肺而根于

肾,肺肾阴虚,气津两伤,故声音嘶哑,心开窍于舌,心血瘀阻则舌质紫黯。故当以活血逐

瘀佐滋阴清热,方用会厌逐瘀汤加麦冬、北沙参、竹石斛、乌梅归心肺肾经,以助滋阴

清热,益气扶正而解除蕴热之邪,怀牛膝,紫丹参通血脉,加强活血逐瘀之力,以消肿块,

故获捷效。(李祥云)

舌癌(舌菌)

[病案]王某,男,34岁。1971年12月7日诊。舌右半侧溃烂已五月余,经病理切片,

为鳞状细胞癌,放疗十四次未见好转;张口困难,运动障碍,面黄,脉弦缓。

[治则]清热解毒。

[方药]佛甲草60克,葎草60克,三叶青15克,没药15克,五香草(苏州荠苧)15克,

生山栀2克。5剂后,舌肿消退,溃烂已愈,无碍无痛。续服5剂,舌面完好,后去肿瘤医

院上镭四次,舌复溃烂,仍服原方10剂又愈。随访七年健在。(见《浙江中医药》1978年第6期)

[评析]本案证属舌菌。《医宗金鉴》谓;“舌菌状如鸡冠,舌本短缩,不能伸舒,妨碍

饮食言语,……崩裂出血不止,”此恶症也,初起如豆,渐大如菌,疼痛溃烂,朝轻暮重,皆

心脾热毒所致。佛甲草治一切六毒,《荷兰药镜》载“清咽喉口舌之焮肿……苦患如癌

之恶毒溃疡,以加没药或没药酊剂,研和外敷为佳。”三叶青,栀子消炎解毒,葎草解毒防

腐,用此祛舌面之腐毒,五香草其气芳香,为祛口舌腐臭之气。随访七年无殊。推测癌细

胞已失去活力或被消灭。(吕志连)

咽部肿瘤(喉瘤)

[病案]徐某,男,34岁。1964年5月18扫就诊。患者于四年前开始发现咽部左侧

长出一赘生物,缓慢长大,无疼痛感,曾经本市某医院耳鼻咽喉科检查,诊为口咽部良性

肿瘤,并建议手术切除:当时患者因无任何不适,拒绝手术:现因吞咽稍有异物感来就

诊,咽部检查,右侧扁桃休窝内5×3厘米之包块,不充血,不带蒂,表面光滑,无触痛,硬度

中等。患者有肺结核病史多年,无扁桃体炎屡发史,其他无异常。

[治则]清热解毒,散结消肿。

[方药]西月石3克,风化元明粉0.6克,腰黄0.6克,薄荷0.6克,白芷0.6克,射干

0.6克,梅片1.2克,共研细面,每2小时吹患处1次。6月13日复诊,检查包块有缩小

趋势,仍用上药继续吹喉。7月23日复诊,包块显著缩小,仅如黄豆大,患者异物感自觉

消失,精神舒畅。以后曾以该药吹喉巩固。随访九个月未复发。(见《中医杂志》1965年第12

期)

[评析]有关喉瘤的记载,《医宗金鉴》对此已早有认识:“喉瘤郁热于肺经,多语损

气相蒸成,形如元眼红丝裹,或单或双喉旁生。”并提出了治疗的方药,“宜服益气清金

沥以消瘤,碧玉散点之即敛。”《中国医学大辞典云:“……多由怒伤肝,或迎风高叫,或

元气素虚,或诵读太急所致。”总而言之,肿瘤的发病机制是一个复杂的过程,由各种内

外因素作用,引起脏腑失调,经络痞塞,气血不合,正邪搏结而生。本例患者临床局部病

变的表现和经络的循行路线,与肺胃两经之关系最大。患者有肺结核数年,说明肺之气

阴已虚,这就构成了“元气素虚”的重要内因,遇有客邪外来,痰气郁结,久而成病。在

治疗上中医特别强调。以消为贵”的精神,根据前人经验,对单用吹药治疗口咽部良性

肿瘤作了大胆尝试,用清热解毒,散结消肿之中药竟获显效。(马荫笃)

髓外(咽部)浆细胞瘤

[病案]郑某。男,62岁。1973年11月19日就诊。患者于1973年8月上旬感咽部

不适,经某医院注射青霉素及加服中药治疗三周无效。以后到某医学院附属医院就诊,

经x线检查,颈部侧位片示1~2颈椎前隆起,有感光度低之改变,4~6颈椎前后缘示骨

质增生,呈刺状突出。5~6颈椎及6~7颈椎椎间隙变窄。鼻咽部侧位片示咽部软组织

明显增厚,向前呈弧形突出。10月16日收入住院。先后取咽部肿物绍织作病理切片三

次,均见有幼稚的浆细胞和网织细胞。骨髓涂片检查未发现特殊细胞及瘤细胞,骨髓相

大致正常。诊断为咽部浆细胞瘤。由于患者体弱,不宜手术,遂请中医诊治。自诉咽部

持续疼痛,且向枕部放射,准以入睡,咽干燥,进食有滞留感,说话带鼻音,颈部活动受阻,

颈后平下颔处有绳牵掣拉样持续疼痛,咳嗽时两锁骨上凹疼痛。头昏乏力,视物模糊,五

心烦热。检查;神精萎靡,体温36℃,血压18.9/2.0kPa(142/90毫米汞柱)。头对称,

无肿块,颈部对称,略向前弯,活动受限,头左右转动各为50°,转动时疼痛加重。第4~

7颈椎压痛明显,气管居中,甲状腺不大,颈左侧淋巴结肿大(0.8×1.2厘米),质硬,可移

动,无压痛。颔下、锁骨上及腋窝淋巴结未触及。口咽部后壁隆起一菌伞状(丘状)肿物

(4.2×4.2厘米),肿物表面粘膜呈灰白色,光滑,触之坚韧,不易推动,触之易出血,咽腭

弓向前推。鼻腔呼吸通畅,鼻中膈向左偏曲,耳未见异常。脉芤兼濇,舌红,苔薄白。实

验室检查;血、尿常规无异常,尿本一周(Benc-Jones)蛋白检查阴性。诊断为体外(咽

部)浆细胞瘤,颈椎椎间盘病变。

[治则]养血化瘀,理气止痛。

[方药]当归30克,川芎9克,白芍12克,熟地60克,藏红花1.5克,延胡9克,阿胶

12克,陈皮9克,木香3克。3剂后,咽后壁肿块缩小为3.2×3.2厘米,咽部疼痛改变为

间歇性,已不向枕部放射。头左右转动范围加大达65°,疼痛减轻。头昏乏力,五心烦热

等症状均有好转。继服4剂,咽后壁肿物退缩为2.1×2.1厘米,咽部疼痛,干燥感及进食

时滞留感等均消失,咳嗽时两锁骨上凹亦不觉疼痛。头已可转动自如,五心烦热等感觉

消失,脉濇。上方加鸡血藤30克,服9剂,咽后壁肿块缩小为0.5×0.5厘米,切诊脉弦。

上方加穿山甲9克,间日服l剂,治疗三十一天,服药24剂,未予其他辅助治疗,咽部隆

起之肿块消失,于1973年12月21日赴原某医学院附属医院复查:颈侧位片示咽喉软

组织影正常。随访三个月,疗效巩固。(见《新医药学杂志》1974年第11期)

[评析]患者三次取咽肿物切片检查,均见幼稚的浆细胞和网织细胞,而骨体相大致

正常,尿本一周蛋白检查阴性,可知浆细胞瘤尚局限在咽部软组织中,未见扩散及骨。本

例中医辨证认为血虚夹瘀,以通补兼施的四物汤加味治疗,使正气恢复,气血通,从而收

到肿块消散的疗效。(马荫笃)

右上颌窦粘液囊肿

[病案]周某,男,34岁。1976年10月4日初诊。患者于1972年3月某日突然为患,

初起只觉头右侧太阳穴闷胀,隐隐疼痛,渐至眉棱骨痛,随之右瞳充血,泪水盈眶,一时

间头部呈深在钝痛,曾几次去医院治疗不愈,经x线摄片,诊断为右上颌窦粘液囊肿,准

备进行手术治疗,患者顾虑,拒绝手术。以后逐年偏头痛呈阵发性加剧,早期为发作性,

以后为持续性,频频发作,发作时需注射安痛定或穴位封闭疗法。至今年9月痛势更剧,

一日发作2~3次,用药治疗收效不显,患者痛苦难忍,要求中医治疗。检查患侧不红不

肿,右眼眶微紫,目有红丝红缕,舌质黯紫,脉沉涩。

[治则]活血化瘀。

[方药]当归12克,川芎9克,赤芍9克,丹参12克,三七末6支(冲服),鳖甲12克(先

煎),夏枯草30克,茯神12克,乳香9克,柴胡9克。煎服,1日服3次,酒少许为引。以后

在此方基础上略有加减变化,或加红花,或以穿山甲代鳖甲,或用昆布代夏枯草,前后共

服28剂,症状消失。摄片:右上颌窦粘液囊肿明显吸收。随访一年未见复发。(见《新中

医》1978年第3期)

[评析]本病属中医偏头痛的范畴。其痛暴作,痛势甚剧,痛解如常人,多属肝经风火

所致。患者经久不愈,久病入络,久痛则瘀,不通更痛,故选用血府逐瘀汤化裁。方中当

归、赤芍、丹参,三七,红花活血化瘀,鳖甲,穿山甲,昆布,夏枯草软坚散结;川芎、茯

神,乳香行气止痛;柴胡、酒为引。全方功用散瘀血,化块物,故不用手术,使四年宿疾

痊愈。(李祥云)

上腭癌

[病案]李某,女,42岁。1970年10月17日初诊;4月份曾于右侧上腭处发现一肿

块如绿豆大,略感疼痛,后渐消退。9月又出现肿块,表面高低不平并有溃疡,吞咽时有疼

痛感。于10月5日在某医院作病理组织学检查,确诊为软腭囊性腺样癌。因患者不愿

手术及化疗而求中医诊治。诊视右侧咽上腭有一2×1.5厘米大小的肿块,表面溃破,凹

凸不平,略有少量白色分泌物。苔薄,脉细弦。

[治则]清热解毒,化痰软坚。

[方药]南沙参12克,蚤休15克,半枝莲30克,紫草根30克,蛇舌草30克,桔梗6

克,甘草3克。另服:东风片,每次1片,1日3次。经治十二天,上腭部溃疡有新鲜肉芽

组织生长。又加服消瘤丸,每次15粒,1日2次,溃疡面逐渐缩至黄豆大小,吞咽时上腭

已无疼痛,唯咽部红赤,自觉有异物梗阻感,有痰,舌质偏红,苔薄黄,脉细弦。热毒尚盛,

夹有痰浊,改用清化痰热:白花蛇舌草30克,半枝莲30克,天花粉12克,桔梗5克,山

豆根15克,玄参12克,法半夏6克,瓜蒌皮12克,炒竹茹5克,甘草3克。并继续服用

东风片和消瘤丸。经四个月的治疗,上腭部溃疡面缩小至米粒大,但周围色白,时有跳痛

感,苔薄黄,脉细弦。痰热郁结,改用:南沙参12克,玄参12克,夏枯草15克,蚤休15

克,蛤壳15克,山慈姑9克,川贝6克,天花粉12克。于1971年9月上腭部肿块消失,

溃疡完全愈合,一般情况较好。至1972年4月5日又在某医院进行第二次活组织检查,

病理报告:软腭囊性腺样癌。再以原法佐扶正固本药物调治。于1973年改用丸剂和膏

剂,同时继续服用东风片和消瘤丸(药味组成见附方)以巩固之。丸剂:南沙参90克,天

麦冬90克,半枝莲240克,蚤休240克,半边莲240克,山豆根60克,玄参120克,全瓜

萎120克,甘草20克。上药共研细末,以蒲公英240克,夏枯草240克煎水泛丸。每服6

克,每日2次。膏剂:党参20克,灭麦冬20克,半枝莲500克,蚤休500克,白芍120克,

山豆根120克,玄参120克,全瓜蒌240克,当归120克,炙黄芪300克,制黄精240克,

制首乌240克,枸杞子500克,桑椹子240克,玉竹240克,补骨脂240克,甘草60克。

上药浓煎3次,去渣浓缩,加白糖1000克收膏,每次服1匙,1日3次。以后又根据患者

病情变化,随症加减施治。十余年来坚持服用中药,目前情况良好,能参加正常工作,上

腭部病变处无恃殊不适,未见转移征象。(见《江苏中医杂志》1982年第1期)附方:1.东风片:

制马钱子、甘草。2.消瘤丸:红娘、青娘,斑蝥,九香虫.天龙、地龙、炮山甲、地鳖虫、

蜈蚣、姜蚕、党参、丹参;制鳖甲、水蛭。蜂房、鼠妇虫、全蝎、白花蛇,上药共研钿

末,另用煅牡蛎、海藻、昆布煎汁代水泛丸,如梧子大。

[评祈]癌肿一症多因热毒蕴结而成,故初应清热解毒散结,日久则热耗阴液或热结

成痰;此时应育阴化痰;应法治疗,终久稳定。(马荫笃)

右颧面部鳞状上皮细胞癌

[病案]李某,女,87岁。1978年11月7日初诊。三个月前右颧面部发现黄豆大结

节赘生物,色红,高出表皮,无痛痒感觉。两周后破溃,并向四周浸润,有脓血,边缘隆起,

呈外翻,质硬。经上海肿瘤医院病理切片:“右颧面部辚状上皮细胞癌I级”。因对放射

治疗有顾虑,来中医诊治。精神萎靡,面部菜花状增殖性肿块,约3×3×4厘米,坚硬固定,

压痛不明显,疮色灰褐,有渗液物渗出,奇臭,右颌下淋巴结肿大如黄豆样大小,纳差,大

便不畅。舌质淡红、苔白根黄腻,脉细数。

[治则]活血化瘀,利湿解毒,佐以散风。

[方药]丹参9克,赤芍9克,桃仁9克,当归9克,干蟾皮9克,泽泻9克,僵蚕9克;

川芎4.5克,蒲公英30克,茯苓皮12克,甘草4.5克,三七粉1.5克(吞)。外用:金黄

膏,桃花散。上方共服20剂后,菜花样肿块自行脱落2/3,但口干,舌苔薄黄。原方去三

七粉,加元参30克,生地12克,石斛12克,焦米仁30克。上方出入共服药二月余,肿块

基本消除,渗液已净,基底部淡红,为结痂和疤痕组成,颌下淋巴结消退,固守原法,以善

其后。外用桃化散。1979年1月疮口愈合良好,病理舌检报告;右颧部交皮无显著病变,

其表皮层有炎性细胞浸润,结缔组织有透明性。(见《上海中医药杂志》1981年第7期)

[评析]本病类似祖国医学文献中“翻花疮”、“翻花瘤”。方用丹参、当归、赤芍、

蒲公英、干蟾皮、银花、茯苓皮,僵蚕等为主药。后因病势较重,出现伤阴之症,加用大

剂量生地、元参、石斛、天花粉等养阴之品,使祛邪不伤正,利湿不伤阴,结合外用金黄

膏解毒消炎,桃花散祛腐收涩,而愈。随访年余,患者安然。(黄宣能)

颅骨黄色瘤

[病案]朱某,女,5岁。1975年6月2日初诊。患儿于1974年上半年起左侧后头部

疼痛,并发现患处有一花生米大肿块。十个月后肿块逐渐增大,约3×4厘米,按之较软,

并在前额及头顶部,相继发现数个小肿块,按之颅骨面有缺损感。先后经数十个医院检

查,均诊断为“颅骨黄色瘤”,1975年5月17日,某医院x线摄片示:左枕部颅骨有一

7×2.2厘米地图状缺损区,右侧顶部也有一2.5×0.9厘米透光区,缺损骨边缘光整,无游

离小骨片,前额部也可见一密度减低区,蝶鞍骨质正常,未见扩大,指压纹稍增多。与前

五个月x线片对比示病情在发展。在此期间除服维生素类药物外,未经任何特殊治疗。

患儿平日易感冒,发热,不思饮食,夜间盗汗,形体消瘦,面色萎黄,指甲缝呈分离脱落

样。苔白润而胖,脉细弱。

[治则]扶正祛邪,益气养营,培补肝肾。

[方药]潞党参10克,炒白术10克,云茯苓10克,炙甘草6克,大当归10克,炒白芍

10克,鹿角霜10克,补骨脂10克,骨碎补10克,桑寄生15克,制女贞15克,淮小麦30

克。经调治半年,正气渐复,精神亦振,胃纳已香,盗汗亦止,肿块缩小。同年12月31日

复诊,近日来患处肿块又复增大,按之疼痛,脉弦滑,苔薄白,正气渐升,邪气未清,郁久

化热,以致肿痛。治拟和营活血、清热解毒,佐以软坚化痰。大当归10克,赤芍10克,

白芍10克,丹皮10克,川芎6克,黄菊花6克,嫩钩藤15克,土茯苓30克,蜀羊泉10克,

海藻10克,昆布10克,夏枯草10克,以上方为主,加补骨脂、骨碎补补肾生骨。连续服

药近一年,头部肿块全部消失,手摸枕骨缺损区明显缩小,其他缺损区已复平整。于1979

年2月19日随访,小儿发育良好,经摄片对比,证实颅顶部,前额部病灶消失,枕骨外缘

骨质破坏较1975年5月17日摄片有明显缩小。(见《上海中医药杂志》1980年第5期)

[评析]“黄色瘤”是网状内皮系统中较少见的疾病,可属中医的“瘿瘤”范畴。宋

《圣济总录》说;“瘤之为义,留滞而不去也,气血流行不失其常,则形体和平,无或余赘

及郁结壅塞,则乘虚投隙,瘤所以生。”幼儿形体未充,正气不足,邪毒乘虚内袭,气滞、

血凝,痰瘀结聚,络脉阻隔,遂瘤生骨损,故初诊以扶正祛邪为主,使正气渐复,因邪毒留

恋,郁而化热,以致肿胀疼痛,继用和营活血,清热解毒,左以软坚化痰攻邪之法而收功。

(黄宣能)

右中颅凹皮样囊肿

[病案]谭某,男,34岁。患右中颅凹皮样囊肿,由于部位关系未能全摘,术后仍颅内

压高,终日呃逆,一般治疗无效。

[治则]解痉缓急,调气止逆。

[方药]生半夏15克,生姜片9克,广天仙子15克,鬼针草30克,白芍30克,生香附

15克,石打穿30克,生山楂15克,炒党参15克。2剂后呃逆减轻,4剂即停止。(见《上海

中医药杂志》1979年第1期)

[评析]常由于急性颅内压增高、脑溢血,急性颅脑外伤患者,当伴有上消化道出血

时,可出现呃逆。如慢性进行性颅内压增高影响延髓时或有延髓肿瘤,也常出现呃逆,本

方以生半夏为止逆之主药,配广天仙子一药,经近代分析所知,该药中含有东莨菪碱;白

芍、甘草缓急止逆,对膈肌痉挛有效,鬼针草,民间常用来治疗呃逆和阑尾炎,生香附开

郁化气,畅达气机,党参为久逆气虚所投。(黄宣能)

食道癌

[病案]李某,女,54岁。1964年6月13日就诊。患者于1964年2月起,吞咽时喉

部疼痛,嗳气,一个多月后,吃粥时亦感疼痛。同年6月某压院食道钡剂x线摄片等检查,

诊断为食道上段癌,左锁骨上淋巴转移。因不宜手术及放射治疗,遂请中医诊治。治疗

过程分二个阶段,第一阶段;共六周。吞咽困难已三个月,气上逆,胸膺疼痛牵及肩背。

苔薄腻,脉弦细。

[治则]理气降逆,涤痰祛瘀,佐以软坚。

[方药]生半夏4.5克(先煎),陈胆星4.5克,旋复花9克,丹参9克,桃仁9克,蜣螂9

克,急性子9克,代赭石15克(先煎),川贝6克,神农二丸20粒(2次吞)。第二阶段:共二

十一周。吞咽已利,左颈部肿块疼痛引及腋部,左手发麻,目糊足肿。舌红少苔,脉细小。

[治则]滋阴健脾,软坚和络。

[方药]生牡蛎30克(先煎),夏枯草12克,昆布12克,海藻12克,生地12克,赤芍9

克,玄参9克,白术9克,黄芩4.5克,没药3克,丝瓜络4.5克,神农二丸20粒(分2次

吞)。加减:兹阴清热加地骨皮、天花粉、石斛;大便秘结加枳实、瓜蒌仁;痰粘湿阻

加竹沥、半夏、生苡仁,和营通络加丹参、白芍、没药、白毛藤.忍冬藤,络石藤、当归、

留行子、稀莶草。上方共服157剂,食道钡餐X线摄片:无食道癌症见,食道镜检查:

未见明显新生物组织,左侧锁骨上淋巴结已消失。(见《上海中医药杂志》1965年第9期)

[评析]本病在中医学中属“噎膈”范畴。噎膈之成因,大都认为由气滞、血瘀、火

炎、痰凝等致。在治疗方面采用标本兼顾、攻补兼施的治疗原则,分为二个治疗阶段进

行。第一阶段系气结痰聚,血瘀交阻,故用理气降逆,涤痰祛瘀之法,气瘀已消,痰毒未解,

阴液耗伤,此时用滋阴健脾软坚和络之法,进行第二阶段治疗,终于取得显著疗效。(黄宣

能)

先天性肺囊肿

[病案]张某,男,24岁。患者咳嗽痰中带血,胸痛低热已一年余。化验:白纫胞8.6

×109/L(8600/立方毫米),中性56%,淋巴45%,血沉4毫米/小时。胸透:左中部肺结核。

痰培养5次(-)。经用链霉素、利福平等抗结核药一年均乏效。复查胸片示:①肺结核

球?⑤先天性肺囊肿。建议手术治疗,病人拒绝,故来要求中医治疗。刻见咳嗽痰中带血

丝,左胸隐痛,体温37.8℃,五心烦热,形体消瘦,易怒,口唇黯红,纳谷不思,舌红苔白,

脉细缓无力。

[治则]益气健脾养阴。

[方药]百合20克,沙参15克,五味子15克,天冬15克,玄参15克,知母15克,白

芨12克,淮山药15克,陈皮10克,炒麦芽15克,甘草6克。12剂药后,咳嗽好转,精神

转佳.纳谷渐馨,但仍胸痛咳血,脉舌如前。仍原方出入:百合20克,生地15克,玄参15

克,白芨12克,天冬15克,当归16克,桑叶10克,桑皮10克,旋复花9克(包),代赭石

20克(先煎),橘叶12克,淮山药15克,云茯芩15克,炙甘草6克,又连服12剂后,胸痛减

轻,咳血消失。复查胸片示:两侧肺纹增重,左侧第3、4肋间阴影较前大部吸收。原方

去甘草,加鱼腥草20克,生苡仁20克。9剂后,诸症消失,复查胸片(-),已痊愈,恢复工

作。四年后随访,一切如常。(见《上海中医药杂志》1990年第8期)

[评析]先天性肺囊肿,临床少见,且易与肺结核球混淆而误诊,本病用百合固金汤

加减以养阴清热,润肺化痰,健脾,止血止咳而获效。(黄宣能)

肺癌

[病案]杨某,男,69岁。1966年12月21日就诊。1966年10月起始咳嗽,发热39

℃,曾对症治疗一个月,不见好转,反逐渐加重,高烧不退,胸闷气短,咳痰带血,食欲不

振。经某医院急诊检查,发现病人羸瘦,左侧胸腔积液,怀疑结核或晚期肿瘤。先以青霉

素、链霉素治疗二十天,体温仍在38~39℃之间,症状未见改善,胸水增多。于12月14

日进行胸腔穿刺,抽出胸水600毫升,呈浅红色,病理科检查找出癌细胞,经会诊确定为

肺癌。现高烧烦热,咳嗽白痰,偶尔带血,胸痛气短,咽干口燥,不思饮食,二便不能控制,

舌红,质暗,脉沉弦数。

[治则]益气养阴清肺。

[方药]南沙参30克,石斛30克,玉竹15克,元参15克,竹茄9克,瓜蒌9克,桃仁9

克,杏仁9克,佩兰9克,苦桔梗9克,银柴胡9克。每日1剂,煎汤频服。连服7日,体

温渐退,食欲浙增。原方又加地骨皮30克。服用30剂,病人烧退咳减,胸闷气短随之改

善,饮食倍增,二便如常,并能起床活动。复查胸水未长,体温不高。间断服用本方加减,

共约服药五十余剂,病人无明显不适,停药观察。1969年与1970年二次复查,均未见复

发。1974年6月28日追访病人并请某医院会诊检查,一切正常。自发病至今已八年,

病人健在。(见《新医药学杂志》1974年第11期)

[评析]中医补法最早的理论依据是《内经》记载的“形不足者温之以气,精不足者

补之以味”,提出了人体的阴阳气血五脏六腑虚损当补的基本概念。中医认为人体是阴

阳彼此对立统一,互相依存,互相消长,维持脏腑功能平衡。所以古人有善治者调阴阳,

“阳病治阴,阴病治阳”的方法。本例不用抗癌药,纯用中药益气养阴清肺之品,前后观

察八年还健在,达到临床治愈。可见调整机体阴阳平衡益气扶正,是非常重要的。(马荫笃)

胆总管囊肿

[病案]郭某,男,31岁。1981年4月28日就诊。患者于198l年2月28日起上腹

部疼痛,并逐渐加剧,伴有恶心呕吐,呕吐物为胃内容物及黄水,呕吐后疼痛减轻,但不

能进食,大便十四天未解,巩膜无黄染,无腹泻。B型超声波检查:发现胆总管处有一液

性暗区,前后径36毫米,左右径35毫米,上下径40毫米,胆囊大小约50×30毫米,静脉

胆道造影发现胆总管呈囊状扩张约4×1l厘米。诊断;胆总管囊肿。鉴于全身情况差,

不敢动手术,故求中医治疗。面苍白,形瘦,精神甚差,口干,舌苔厚腻,质紫黯,脉弦带

细。

[治则]通腑降逆,疏肝利胆。

[方药]生川军9克(后入),玄明粉9克(冲),枳壳9克,苏梗9克,竹茹9克,川朴6

克,青皮6克,陈皮6克,延胡索15克,山楂15克,半夏15克,白豆蔻3克,生姜3克,金

钱草30克,黄连4.5克。服药17剂,呕吐已止,上腹痛大减,稍能食,每餐约2两粥。脉

弦小细,苔化,舌质紫黯,予生川军9克,玄明粉9克,枳壳9克,三棱9克,莪术9克,川

朴4.5克,延胡索15克,水红花子15克,石见穿20克,丹参12克。药后于7月8日B

型超声波复查:胆总管处液性暗区,前后径24毫米,左右径30毫米,静脉胆道造影:脂

餐后总胆管未见扩张显影。再予养阴祛瘀之品调理善后。现已参加正常工作。(见《上海

中医药杂志》1983年第1期)

[评析]本案为肝胆气郁,腑气不通,不通则痛。六腑以通为用,法当疏利肝胆,通腑

降逆为治;气郁则血亦滞,当佐以活血化瘀之品,使其肝胆疏泄,腑气通利,血以流畅而

诸症得瘥。(黄宣能)

肝癌(一)

[病案]陈某,男,53岁。1962年9月18日就诊。上腹胀痛已有二个月,食欲减,且

摸到肿块(肝肋下9厘米,表面隆起,压痛),腹水征;诊断为肝癌。用噻嗜哌治疗,肿块

增大至14厘米,且化疗反应较剧,食少消瘦,乃停用化疗,来中医治疗。症见肌肤枯槁,

脘腹胀痛,下肢浮肿,症块隆起,坚硬不移,按之痛剧,苔薄白、质黯,脉濡细。

[治则]益气化瘀散结。

[方药]太子参9克,黄芪9克,丹参9克,郁金9克,凌霄花9克,八月扎9克,制香

附9克,桃仁9克,炙鳖甲12克,全虫液剂4毫升。服4剂后,精神较振,诸症略减,纳增。

原方去太子参,加朝鲜白参1.8克(另煎)。服24剂后,症块缩小,纳大增,能起床散步。

以上方随症加减治疗年余后,患者自觉症状消失,癓块缩小至7厘米,面色红润,精神振

作,体重增加30多斤,能操持较重家务劳动。于1963年10月18日起恢复工作,情况一

直良好。(见《上海中医药杂志》1965年第9期)

[评析]本患者系血瘀积聚中焦,病久正气受损,气机失畅,水湿不化,聛运失健,为

气虚脾弱。癓块又为血瘀气滞,凝聚而成,故正虚邪实之症,治疗当以扶正散瘀,攻补兼

施,获显效。(黄宣能)

肝癌(二)

[病案]冯某,女,55岁。据述有肝肿大史,曾怀疑慢性肝炎及胆囊炎。因反复发热,

肝区作痛来就诊。检查,肝肋下8厘米,剑突下11厘米,质硬表面不光滑,左锁骨上淋巴

结扪及。1978年7月同位素扫描;肝大,肝左右叶间占位病变。超声波、甲胎蛋白火箭

电泳(>1000毫微克),硷性磷酸酶(>51单位)等检查都证实为原发性肝癌。转氨酶76单

位,苔白腻,脉细弦。所以先予清利湿热、疏肝理气为治,以柴胡疏肝散加减,参入小蓟

草,胡黄连、黄芩等治疗一个月后,转氨酶恢复正常。

[治则]行气化瘀,软坚散结,清热解毒。

[方药]丹参12克,鳖甲15克(先煎),生牡蛎12克(先煎),香附9克,川楝子9克,赤芍9

克,白芍9克,鸡内金9克,木香6克,白花蛇舌草30~60克,紫花地丁30~60克,金钱

草30克,蜂蜜30克(冲服)。若发热加银花.连翘,便结加制大黄,胁痛加徐长卿,便血加

茅根,散结加三棱、莪术,神疲乏力加太子参、沙参。上方连服三月余,症状改善,病情

稳定。1979年1月,甲胎蛋白火箭电泳,定≤31毫微克/毫升。1978年至1981年三年间

基本上以上方加减,间或伍以一贯煎等方剂。目前患者一般情况尚可,偶有发热,肝区隐

痛,癓块依然。1981年6月B型超声波检查提示:胆囊癌,肝癌。已存活三年余,现仍用

中药治疗,观察中。(见《上海中医药杂志》1982年第7期)

[评析]肝癌属中医的“癓瘕”范畴,是难治之疾。患者一则由于慢性肝炎、胆囊炎

之宿疾,一则山于数年前丧偶,长期抑郁所致的气滞血瘀而成症瘕。故随后辨证时抓住

两点:一为巨大癓块、坚硬如三石,推之不移,为气滞血瘀成积;二为反复发热,乃热毒

内蕴之象;治疗用行气化瘀,软坚散结,清热解毒之法。药用剂量较大,疗效较好。(黄宣

能)

肝癌(三)

[病案]费某,男,50岁。1975年春因持续高热,右例腰部酸痛,入某院作风湿热治疗,

数天后,热退出院。然血沉仍为108毫米/小时,此后一直低热缠绵,右腰酸坠疼痛,四肢

关节无异常。旬日后再去某院检查,腹诊时发现肝脏明显肿硬拒按。肝功能:锌浊度18

单位,甲胎蛋白阳性。患者日渐萎顿,肝区及腰胀痛难忍。于同年4月21日去上海第一

人民医院诊治,超声波检查:肝上界第5肋,最大横径13.5厘米,上下径17厘米,肋下

约厚10厘米,长9厘米:剑突下厚8厘米,长9.5厘米,肝区较密迟钝微小波二级。提

示;肝脏明显增厚。同位素扫描示;肝脏占位性病变。

[治则]软坚散结,破瘀消癌。

[方药]生鳖甲30克,丹参30克,干蟾皮30克,生山楂30克,半枝莲30克,炙全蝎5

克,三棱15克,莪术15克,庵茼子15克,水蛭10克,狼毒6克,2剂后,泻下黑色大便,

肝区疼痛减轻。原方去狼毒,加生鸡肉金、生牡蛎、党参,炒白术,红枣、当归,郁金等。

续服20余剂,肝肿逐渐变软缩小,诸症陆续消退,继以逍遥散、金匮鳖甲煎丸进退施治。

复检甲胎蛋白阴性,体征消失。随访四年无殊。(见《浙江中医杂志》1980年第3期)

[评析]肝癌目前尚无较好的疗效。本案确诊后用性味猛烈之虫类药和破瘀活血之

药软坚散结;攻后,再以补脾扶正之品;最后以丸、散善后。方药对症,步骤有序,故能

获效,特录之以镬参考。(吕志连)

肠胃脂肪瘤

[病案]李某,男,17岁。于1971年2月觉左腹部疼痛,初为阵发性,后转为持续性疼

痛。转南通市某医院检查,提示为多发性小肠息肉,建议手术治疗。3月27日到上海某

大医院检查:左下腹扪及肿块约6×8厘米,压痛,右上腹压痛,无反跳痛,肠鸣不亢进,呕

吐,大便不通。腹部透视,见腹中部有少数饱液囊,可能为腹膜刺激现象.超声波提示为

左下腹实质性肿块。白细胞分类;自细胞17.5×109/L(17500克方毫米),中性84%,淋巴

球14%%,嗜酸性2%。血清,钾20毫克%,钠320.8毫克%,氯化物650毫克%。3月31日

白细胞4.2×109/L(4200克方毫米),中性57%,淋巴球33%,大单核1%,嗜酸性9%。4月6

日胃肠钡餐检查:胃及十二指肠显著扩张,十二指肠远端近屈氏曲处梗阻,虽经体位改

变,亦未见钡剂进入空肠曲内。经6及24小时观察,皆未见钡剂进入小肠(部分已吐出),

提示为胃及十二指肠息肉样病症。4月12日行剖腹探查,发现左下腹空肠套叠约14厘

米,肠腔中有许多黄豆至鸽蛋大的脂肪瘤,乃于距屈氏韧带10厘米处切断空肠(包括肠

腔内脂肪瘤)10厘米,还发现小肠腔内亦有散在的脂肪瘤,但无法切除。根据x线摄片及

乙状结肠镜检查,在胃、结肠、乙状结肠内均发现有“息肉”。病理报告:小肠脂肪瘤,

伴有粘膜溃破.出血及继发感染。认为无特殊疗法而出院。诊见面容消瘦,体质羸弱,不

思饮食,食即呕吐,头昏腹胀,胸闷气逆,口干少饮,舌淡红、苔薄白,脉沉细涩。

[治则]破血消坚,消导行气。

[方药]川朴30克,炒莱菔子30克,枳壳9克,桃仁9克,芒硝9克(冲服),赤芍15

克,川军15克(后下)。药后无效。后考虑病患日久,正气虚弱,不宜攻消,应先子扶正,培补

脾胃益气。处方:党参15克,生黄芪30克,土炒白术9克,山药9克,当归9克,姜半夏

9克,石斛9克,麦冬9克,陈皮6克,炙甘草4.5克。上药连服12剂,转机不大,乃因脾

胃受克多时,大队峻补又不能受纳,遂缓缓投药,3日1剂,以养身息,冀药力能达病所。6

月25日复诊,病情大有好转,精神渐振,纳谷亦佳,体重增加3.5公斤,此气液已复,形症

渐实,攻消条件已备,遂以消导行气,破血化积、祛瘀止痛,处方:沉香6克,木香6克(后

下),乳香6克,没药6克,红花6克,降香9克,桃仁9克,莪术9克,三棱9克,山楂9克,

地鳖虫12克,炙甘草4.5克。上药连服70余剂,追访六年,无任何不适。现身体健康,

已参加工作五年,经南通市第二人民医院四次钡餐及灌肠X线复查,证实肠胃脂肪瘤已

全部消除。(见《上海中医药杂志》1981年第5期)

[评析]本病属中医的症瘕积聚范围,系正气衰竭,脾胃受克,气滞血瘀,瘀积为块,

郁于肠胃,“息肉”乃成:法当破癓消积,行气活血化瘀为治。但由于病情复杂,患者一

则受手术之伤;二则纳谷不下脾胃受克,三则病久正气虚弱无疑。故采用先扶正,益气

健脾,待正气渐复,后予攻消行气、活血化瘀、破症消积而收效。(黄宣能)

大肠多发性腺瘤病

[病案]张某,女,22岁。1969年起大便次数增多,伴有阵发性腹痛,1970年起经常有

粘液性血便。同年2月经x线钡剂灌肠等检查证实为“家族性大肠多发性腺瘤”,自横

结肠、降结肠到直肠满布大小不一且无法计数之腺瘤。4月作横结肠至降、乙结肠切除

术,直肠部腺瘤用电灼术。术后一年又便血,直肠镜检查,又发现直肠腺瘤14只,最大直

径1厘米,最小为0.5厘米。应用中药内服结合灌肠法治疗。

[治则]内服方以解毒,活血,消坚。灌肠方以软坚,散结,消痛。

[方药]内服方:半枝莲30克,山豆根12克,丹参10克,红藤30克,炙甲片12克,

皂角刺10克。加减法:气虚加黄芪12克,党参12克,血虚加当归9克,热地12克;阴

虚加生地12克,北沙参12克,湿重加苍术9克,生米仁15克,出血多加三七粉3克分吞,

阿胶珠9克。每日1剂。灌肠方:乌梅12克,贯众15克,五倍子9克,夏枯草30克,半

枝莲9克,槐角9克,牡蛎20克,海浮石15克。粘液多者加大黄6克,黄柏9克,黄芩9

克,明矾3克。浓煎150~200毫升,保留灌肠,每日1次。用上述方法治疗五个多月,多

次直肠镜检查,腺瘤全部消失。(见《上海中医药杂志》1981年第4期)

[评析]大肠多发性腺瘤病,由于癌变率高,一般均主张手术治疗。但术后仍有复发

与癌变的可能。本案纯用中医药治疗。内服方中半枝莲、山豆根解毒散结,丹参.红藤

活血化瘀,炙甲片、皂角刺软坚消瘤。灌肠方中贯众、槐角止血:乌梅蚀恶疮胬肉,五

倍子治久痢下血,夏枯草,海浮石、牡蛎化痰软坚消瘦溜。灌肠可直达病所。(黄宣能)

胰腺囊腺瘤

[病案] 姜某,女,24岁,未婚。1979年9月20日就诊。自3月份开始腹部胀满,

食后加重,尤其食油腻物之后更剧。一月后检查,发现右上腹有鸡蛋大之肿块,建议手术,

患者惧怕,k.762. f故服中药健脾理气、活血化瘀之剂,症状虽减,但瘤日益增大。征得

同意在某医院进行手术,术中发现瘤体约6×8厘米,在胰腺动脉上并与十二指肠粘连,因

无法手术而来我院就诊。就诊时诉脘腹胀满,嗳气吞酸,肠鸣辘辘,有气体走窜感,上腹

疼痛可牵引后背.舌黯红有瘀点,苔少而润,脉沉细。

[治则]行气开郁,活血化瘀,软坚散结。

[方药]柴胡15克,清半夏15克,黄苓15克,桃仁15克,枳壳15克,香附15克,海

藻15克,昆布15克,红花10克,桔梗10克,夏枯草20克,牡蛎35克。服12剂后,腹胀

好转,嗳气吞酸已除,包块依然。原方去黄芩、香附,加鳖甲35克,莪术15克,丹参20

克,白芥子7克。服10余剂症状大减,但肿块不小。故改用活血祛瘀,软坚散结之剂,用

药为黄芪50克,当归15克,赤芍15克,三棱15克,莪术15克,丹皮15克,桃仁15克,

鳖甲30克,红花10克,乌药10克,鸡内金10克,牡蛎40克,海藻20克,昆布20克。服

20余剂,肿块已消一半,按之变软。遂改丸剂缓治,处方为:白术50克,枳实50克,煅干

漆50克,大黄50克,香附50克,穿山甲50克,三棱20克,莪术20克,木香30克,青皮

30克,陈皮30克,白芥子30克,干姜30克,鳖甲80克。共研细末,六曲糊为丸,每次10

克,每日3次,约服半年,症状消失,肿块消失。三年后随访,一切如常,并结婚生一女婴,

肿瘤未见复发。(见《新中医》1982年第12期)

[评析]患者胰腺囊腺瘤,系由瘀血挟痰搏结为病。病变属少阳经脉所过,先用行气

开郁,活血化瘀、软坚散结之剂。方中小柴胡汤(去党参、甘草)和解开郁,香附,枳壳调

畅气机,桃仁红花活血祛瘀,海藻,昆布、夏枯草、牡蛎软坚散结。药见效机,但肿块不

减,加用活血祛瘀之剂。药后肿块消减约半,改用丸剂缓治,服药半年治愈。(李祥云)

后腹腔脂肪肉瘤

[病案]钱某,女,34岁。1980年6月2日入院。患者产后四十四天。入院前一天上

腹部疼痛加剧、高热、呕吐,入院后用大剂员抗生素治疗,经静脉尿路造影及钡剂灌肠

检查,拟诊为后腹腔恶性肿瘤:剖腹探查:有一约14×20×10厘米大小肿块,质实偏硬固

定,与脾、胰尾及腹主动脉均有浸润。因切除有困难,取活检病理报告:“脂肪肉瘤”。6

月25日中医治疗:身热已退,药疹遍布全身,瘙痒,精神萎顿,头晕,心悸气短,口渴欲饮,

纳差便艰,后腹肿块按之坚实,推之不移。苔少质红绛,脉细弦。

[治则]养阴清营,消坚解毒。

[方药]大生地12克,北沙参12克。大麦冬9克,丹皮6克,赤芍9克,嫩白薇12克,

夏枯草9克,海藻12克,昆布12克龙葵15克,白英15克,白花蛇舌草15克,蛇莓15克。

上方出入施治,服至10月,病情大有好转。B型超声波检查:肿块7×7×6厘米,阴液渐

复,舌质红绛已退,但气血未充,而无华色。上方去丹皮、赤芍、嫩白薇,加党参12克,

炙黄芪北克,熟地12克,制首乌12克,黄精30克,以补益气血而养肝肾。服药至1981

年1月24日,胃肠钡剂复查:胃及小肠无明显推压现象。原方续服,1981年6月20日

B型超声波检查:肿块3×3×l厘米。随访至今已有一年十个月,患者无自觉症状,无肿

块扪及,已恢复工作。(见《上海中医药杂志》1982年第9期)

[评析]本病属中医的“症瘕”范畴。症属病起产后,又发高热,复经手术,气血皆虚,

邪热侵于营分,烁伤阴液,本案的治疗,按照张洁古所云;“治积者,当先养正积自除”的

观点,采用标本同治,消补兼施,在用药上力求扶正不留邪,祛邪不伤正,取得了较为满

意的疗效。(黄宣能)

外阴癌

[病案]马某,女,45岁,1977年5月初诊。1976年5月发现右侧大阴唇一疣状碣结,6

月溃破。甘肃省医院检查:大阴唇右侧下1/3溃烂,会阴部溃疡为5×4×l厘米,两侧腹

股沟淋巴结(+),11月4日病理报告:“外阴溃疡,溃疡边缘复层鳞状上皮早期癌”。临床

诊断;“外阴癌晚期”。行5000伦琴放射治疗,溃疡收敛至2×1厘米。1977年2月溃疡

又扩展,疼痛加剧,转中医治疗。刻下外阴右侧有10×12厘米之硬性肿块如石,中央有一

溃疡3×2×0.5厘米,边缘突起,质硬,凹陷,底平,疼痛难忍。舌淡,无苔、皱裂,脉虚大浮

数。

[治则]祛湿解毒,活血和营,扶正祛邪。

[方药]白花蛇舌草120克,生苡仁30克,僵蚕30克,生牡蛎30克,重楼15克,当归

15克,黄芪15克,白术15克,没药9克,乳香3克,螟蚣10条,香附12克。每日1剂。

服药五个月后,大使失禁,肛门流脓血,原有癌肿已部分变软和消退。但已浸润扩展至肛

周,距肛门3厘米之右侧发生第二处溃疡,约为4×3×2厘米,距肛门5厘米处之左侧发生

第三处溃疡,约2×2×l厘米。面色枯黯,不能起床,纳食不进,脉虚浮,舌淡无苔,且有皱

裂:治以大补气血,解毒消瘀之剂;黄芪120克,当归30克,白术30克,生山药30克,

生地30克,重楼30克,乳香9克,投药9克,香附12克,僵蚕15克,蜈蚣3条。每日1

剂。服药后,溃疡逐渐收敛乃至愈合,纳食渐增,面色红润,闭经两年有余,今已复潮。检

查:疮口愈合平整,阳性体征完全消失。1981年随访,病愈四年无复发,己于1979年5

月恢复工作。(见《上海中医药杂志》1982年第8期)

[评析]本案症属邪盛正衰,气血亏虚,肝脾两伤,痰湿内蕴,毒邪炽盛。用扶正解毒

之法,中药治疗六个多月。服药期间,未用任何西药及其他疗法。白花蛇舌草、黄芪用

量在120克,一为益气扶正,一为清热解毒,和营活血化瘀,蜈蚣走窜破瘀,解毒散结,每

剂最大用量达10条,未发生不良反应。(黄宣能)

巨肢症(静脉性血管瘤)

[病案]王某,女,19岁。1976年5月12日就诊。患者出生后,即发现左手背有一粒

芝麻样大小的黑痣,至满月后手背逐渐肿胀,并蔓延至手指、前臂,且日益增大。近年来

不仅肿胀迅速,并疼痛难忍,不能劳动。x片显示:。左前臂及手背血管瘤,尺骨中下段增

粗,尺桡远端关节脱位。”院外会诊意见,认为已无法保留,拟予截肢治疗。就诊时见左

上肢血管瘤,左前臂周径39厘米,左手背周径为23厘米,青筋暴露,手指肥大一倍。患

肢疼痛,悬于胸前,伴头昏乏力,自汗,舌红,苔薄净,脉细弦。

[治则)清热化瘀,软坚消瘤。

[方药]紫丹参12克,生牡蛎30克,地龙9克,丹皮9克,赤芍12克,红花6克,泽兰

12克,王不留行12克,炮山甲4.5克,丝瓜络6克,川芎6克,地鳖虫4.5克。威灵仙12

克。1剂药煎3次,头2汁内服,3汁外熏。服药后患肢有轻松感,局部肿胀好转,脉舌同

前。持续前方加桃仁12克,水蛭粉1.5克汾吞)。续服42剂,患肢疼痛大减,活动亦较

灵活,能稍做家务。舌红、苔薄净,脉小弦。坚守前方治疗。至1977年1月份起加用黄

药子,2月份起水蛭粉用量加3克(分吞),生牡蛎加至60克。此后症状继续好转,肿瘤渐

消,活动尚可。1978年1月份复查,左前臂周径缩小至26厘米,左手背周径缩小至24厘

米。先后服药200余剂,水蛭粉总量达2斤多,未发现任河副作用。患者避免了截肢,且

恢复了劳动力,疗效满意,现仍在随访中。(见《上海中医药杂志》1981年第2期)

[评析]静脉性血管瘤,多见于深层组织,致使患肢肿胀,而发展成为巨肢症。目前对

此症尚无良好疗效。考《灵枢》即有“筋瘤”记载,明代薛立斋《外科枢要》中又有“筋

瘤”、“血瘤”之说,其所述症状与本病颇为相似。薛并指出,病因由血分有热,气血凝滞,

留而成瘤,治法可用凉血、活血之四物汤加丹皮等味:本病例以清热、软坚、化瘀而获

效。水蛭功能破血逐瘀、散瘀破结,具有抗凝血作用,最好研粉口服,功较入煎为胜。(黄

宣能)

湿疹样乳头癌(派杰氏病)

[病案]冯某,女,30岁。1972年7月26日初诊。一年前发现右乳头部位瘙痒,灼痛,

有紫黑色血性分泌物溢出。约半年后,乳房变形,有一长形肿块,且日渐增大,乳晕部出

现大小不一的点状新生病变,乳头内陷,萎缩,并有裂隙。最近肿块增大明显,身体显著

消瘦,衰弱。某医院镜检血性分泌物,发现大量红细胞及少数中性白细胞和派杰氏细胞,

诊为。湿疹样乳头癌(派杰氏病)”。因患者畏惧手术,要求中医治疗。刻见:精神萎靡,

消瘦,身困乏力,饮食二便尚调,舌质淡白无苔,脉细弱无力。右乳下垂,乳腺肿块约21×

6×5.5厘米,质硬不坚,不光滑,尚可活动,乳房肤色颇似橘皮,乳头内陷,萎缩,并有裂隙,

裂缝内可见红色肉芽面,乳晕部微隆起,并见有大小点状之新生病灶,轻加挤压,可见乳

头内溢出紫黑色血性分泌。

[治则]益气活血,开郁软坚。

[方药]生黄芪30克,金银花30克,全当归30克,全瓜蒌50克,柴胡20克,炮山甲9

克,青皮9克,陈皮9克,粉甘草9克。5剂,每日1剂,煎3次,空腹服下。局部治疗:大

蟾蜍1只,捣泥敷贴患处,用纱布包扎1天,因易变臭,应注意及时更换,隔l~2天,继用

此法外敷。服10剂药后精神佳,面色红润,脉缓而有力,舌质淡红无苔,食量大增,乳晕

部病灶消失,刺痒,灼捅消失,乳头血性分泌物不再溢出,肿块变软,未见明显缩小。处

方;生黄芪60克,全当归30克,金银花30克,全瓜蒌50克,生牡蛎45克,甲珠15克,

青皮12克,粉甘草9克。5剂,隔日1剂,并用药同前。10天后复查,乳内肿块消去大半,

乳头裂隙愈合,脉、舌无异常。上方去全瓜蒌,再服5剂,外用药同前。乳腺肿块消失,

乳房基本复原,未见新生病灶,挤压乳头部不见紫黑色血性分泌物溢出。以后服五味异

功散3剂,以善其后。追踪观察至1979年,未见复发。(见《中医杂志》1980年第4期)

[评析]乳癌多系气血郁结而成,故应益气活血,开郁软坚。外用蟾蜍清热解毒,消炎

软坚。内外合医,收效满意。(马荫笃)

脊椎多发性神经纤维瘤

[病案]周某,女,16岁。1977年20日就诊。自幼发现躯干、颈部有多处褐色色素

斑,发育迟缓,智力较差。11岁时先后发现背部和右手掌有海绵状软性肿块,重压则痛,

肿块内可摸、到大小不等的硬结节。近来脊柱两侧及左侧面部常抽掣疼痛,每天约发作

4~5次,病况日渐加重。初潮未行、X线片示:腰脊生理弯度消失,前缘骨质明显残缺

畸形,头颅骨回迹似见增加,蝶鞍床亦低平。右手掌片示:4~5掌骨远端受压变细,两骨

闯隙增大,边缘略呈弧形压迹。诊断为脊柱多发性神经纤维瘤。经用各种西药治疗,症

状未得缓解。苔淡白边缘有瘀斑,脉弦细。

[治则]拟行气活血,佐以补肾,兼化顽痰。

[方药]丹参15克,当归10克,赤芍10克,白芍10克,茺蔚子10克,川芎6克,川断

15克,制香附10克,玄胡索10克,泽兰叶10克,制狗脊15克,控涎丹1.5克(分两次饭

后吞服)。上方连服二月余,掣痛减至每周3~4次,肿块内小结节缩小,初潮己临。药已

中病,再宗前法,加重补肾之品,缓缓图效。方药:丹参l0克,当归10克,炒白芍10克,

制香附10克,玄胡索10克,茯苓10克,陈皮10克,川芎6克,桑寄生15克,川断15克,

制狗脊15克,控涎丹1.5克(分两次饭后吞)。此方连服五个月,腰及左面部掣痛巳减至

每周1~2次,肿块缩小,且未再发现新肿块,月经能按时来。嘱其间断服药以巩固疗效。

于1979年3月18日随访,症状稳定。(见《上海中医药杂志》1981年第3期)

[评析]本案症属先天不足,邪气乘虚袭之,气血失和,致血瘀气滞,痰凝成症,瘤成

骨残:任脉未通,冲脉不盛,故天癸不至,发育迟缓。气行则血行,气滞则血瘀,瘀滞不通,

不痛则痛,故面及腰背部抽掣作痛。根据《内经》“肾主骨”、“肾生骨髓”、“腰为肾府,

脑为髓海”的理论,该病之本在肾,其标在气、血与痰。骨的病变,智力减退,皆责之于

肾,肿块的形成,经络的抽痛,皆责之于气、血与痰。肾为先天之本,血海不满,任脉不通,

则初潮不至。仅经七个月的治疗,虽x线复查,骨质病变未获改变,但临床症状明显好转。

(黄宣能)

造釉细胞瘤

[病案]周某,男,9岁,1977年7月10日初诊。患者于一月饬被人撞倒,开始感左下

颌微痛,但未予重视及治疗。后去医院捡查,局部无红肿热痛,仅对症处理,家长不放心,

又到另外医院去就诊,经x线摄片,诊断左下颌骨造釉细胞瘤,并建议手术,家长不愿手

术,请中医诊治,舌红、苔微黄,脉细微数。

[治则]清热养阴,解毒化瘀。

[方药]元参15克,银花15克,连翘9直,蛇皮9克,露蜂房9克,沙参15克,石斛15

克,紫地丁15克,当归9克,红花9克,甘草3克。并外用雄黄散(雄黄9克,生姜2片,

将生姜挖洞,放入雄黄,由黄焙焦后共为细粉),每次0.6~0.9克,贴敷患处。上方服20

剂后,左下颌微肿已完全消退,经X线摄片下颉骨骨质破坏已大为好转。在滋阴清热基

础上加软坚化瘀药,方用生地15克,熟地15克,沙参15克,银花15克,炒山甲9克,紫

地丁15克,当归9克,红花9克,白商陆9克。外用鲜鲫鱼肉30克,鲜山药30克,麝香

0.6克,共捣如泥贴患处。服药30剂后即将上方去红花加龟版,每3天服1剂,连服20

剂,并停用外用药。此时X线摄片示左下颌骨骨质正常。为巩固疗效,给予补肾散结、

行瘀通络以调理善后。(见《新中医》1978年第6期)

[评析]造釉细胞瘤属骨瘤的范畴,在我国少见,好发年龄为20~40岁,治疗多以手

术为宜。本病为热邪化火,火郁为毒损伤骨络使气滞血瘀,阴邪阳毒互结发为瘤核。初

起失治,瘤核侵蚀骨质,真阴随之被耗,真阳无以所存,久之阴阳俱虚,而阳为动力,阳气

不足,动力不足,故虽瘀阻结聚而不发热,不红肿。因而在治疗时清热养阴,解毒化瘀,软

坚散结,标本兼治而达到治愈的目的,(李祥云)

骨纤维瘤(骨槽风)

[病案]蔡某,男,6岁。1965年5月19日就诊。右侧下颌,部肿胀四个多月,家长代

诉:1965年初发现右侧下颌部肿胀,局部有肿块如黑枣大小,不痛、不痒、不红,质地坚

硬,同年4月去某口腔医院检查,病理报告为“骨小梁有新生,见类骨质及成骨细胞,骨

髓腔为纤维组织增生,细胞较规则。部分结缔组织中有炎症细胞浸润。”诊为右下颌骨

骨纤维痼,建议手术。病家不愿手术而求中医诊治。初诊时,患儿右侧面部肿胀,肤色正

常,可扪及一肿物约5×4.5厘米大小,质地坚硬,不活动,无压痛。X线检查:“右下颌骨

体部可见骨皮质呈局限性隆起,边缘呈弧形,向右下方隆凸,其中骨质结构较紊乱,密度

稍低而不均匀,分隔显示不清,该肿物阴影轮廓尚清楚。”患者消瘦,苔薄,脉细。

[治则]填补肾精。

[方药]先服大龟丸:乌龟1个(约500克左右),雄黄15克胡椒9克,穿山甲9克。

上三药共为细末,将药末放入龟腹内,盐泥严封,火煅存性后去泥,研细末,水泛丸如梧

桐子大,每次3~5丸,日服2次。继服三胶丸:熟地240克,山药120克,山萸肉120克,

茯苓90克,丹皮90克,泽泻90克,鹿角胶30克,鳖甲胶30克,龟版胶30克,共为细末,

以蜜泛丸7克重,早晚各服1丸。服药后,患儿体质逐渐强壮,舌苔薄,局部病变短期内

未见明显变化。1966年5月x线复查:“骨质病变区明显好转,局限性骨隆起逐步消退,

骨皮质稍光整,骨纹理较前清楚、规则,密度较均匀。”仍继续内服大龟丸及三胶丸。1968

年5月再次x线复查:“局限性骨质隆起已明显消退,局部边缘光滑,骨纹理清楚。”乃

停药观察。1975年X线复查正常,1980年9月8日患者又来复查一次,X线检查未见明

显异常。1991年身体健康,为壮劳动力.(见《中医杂志》1981年第9期)

[评析]本案多为先天不足,骨失濡养所致。方用大龟丸,该方为《外科启玄》方。

方中乌龟为君,乃滋补肾阴佳品,穿山甲软坚散结,胡椒既辛窜又可散寒温通,雄黄解

毒。三胶丸为六味地黄丸加味而成,六味滋补肾阴,加上三胶血肉有情之品以填精补髓。

患者坚持服药,终于痊愈。(马荫笃)

骨肉瘤

[病案]许某,女,1l岁,1974年11月4日就诊。患者在二个月前发现右大腿下部疼

痛并逐日加重,之后又摔了跤,从此活动受限,疼痛剧烈,不思饮食,尿清,下午发烧,经

用多种抗生素治疗无效。经区医院、县医院拍片诊断为“骨肉瘤”,建议截肢,因家属

不同意手术,找中医治疗。检查:重病容,面色苍白,形体消瘦,体温上午37.5℃,下午

38℃左右。颈、股部淋巴结稍大。右股骨下1/3处,漫肿无头,坚硬如石,肿胀部周径为

45厘米,庄肤潮红,动则痛甚,不能转侧。心肺所见阴性,肝脾未触及。血沉102毫米/

小时,舌质红,少苔,脉沉细数。

[治则]益气温经,活血祛湿。

[方药]生黄芪9克(盐水拌抄),当归9克,木瓜3克,连翅3克(去心),柴胡3克,羌

活1.5克,肉桂1.5克,生地9克,黄柏1.5克,牛蒡子3克,升麻1.5克,甘草1.5克,土

鳖虫6克,血竭9克。服法;水煎服,加酒3克许为引,食前服。外用:荞面、生葱各半,

捣粘敷患处,服药至1975年1月9日就诊时体质渐好,饮食增加,痛减,患处周径缩小至

38厘米,能缓慢步行前来门诊,舌正常,脉细。继以前法治疗。前方加乳香1.5克,陈皮

3克。1975年10月27日又诊;经前诊后每周间断服用上方2剂。每敷外用荮后患部

常出现红色小丘疹,微痒感,乃邪外出之象。现肿物基本消失,下方仍有一杏子大坚硬物,

无压痛,患腿周径为28厘米,与左腿同,血沉3毫米/小时,已能上学,并参加有关活动。

为巩固疗效,配丸剂缓以图功。处方;生黄芪30克(盐水拌炒),当归24克,木瓜15克,

连翘9克(去心),羌活9克,肉桂9克,生地24克,丹参30克,黄柏6克,升麻6克,麦芽

18克,乳香9克,陈皮9克,海藻30克,生牡蛎30克,柴胡9克,土鳖虫18克,血竭21克,

制成蜜丸,每丸重9克。早晚各一丸。1976年4月16日诊:患者一切病情较前更好。

白细胞4.9×109/L(4900/立方毫米),血红蛋白115克/L(11.5克%),血沉7毫米/小时。

经1975年观察一年,肿瘤未见复发,一切活动正常。至1977年4月12日,经二年零五

个月的临床观察,患者精神良好,已正常上学并参加各种活动。(见《新医药学杂志》1977年第

7期)

[评析]本病寒多热少,故以当归补血汤益气补血,佐以发散风寒温通之品,少用苦

寒以清转化之热。寒邪凝滞经络,其妙在以酒为引,酒乃大辛大热之品,通行十二经络,

病经同治,功效益彰。方中加用了活血破瘀药,故收到效果。(马荫笃)

恶性组织细胞增多症

[病案]沈某,男,22岁。1976年3月4日入院。病起冬季劳累过度及反复受凉淋雨,

嗣后发热、咳嗽十二天,黑粪三天,隐血(++++)。入院检查:体温39.5℃,脉搏104次/

分,呼吸30次/分,血压12.0/6.7kPa(90/50毫米汞柱),咯痰咖啡色,皮下瘀斑,两肺满

布干啰音,肝肋下2厘米,剑突下4厘米,质偏硬,肝区叩击痛(++),脾肋下2厘米,质偏

硬,实验室:红细胞1.8×1012/L(180万/立方毫米),血红蛋白55克/L(5.5克%),白细胞

1.1×109L(1100/立方毫米),中性58%,淋巴36%,大单核6%,血小板30×109/l(3万/立方

毫米)(输血600毫升后),凝血时间5分钟,血液浓缩涂片2次均找到异常组织细胞。骨

髓涂片:骨髓增生减低,片中见到较多异常细胞,并偶见多核巨细胞。尿、大便,肝功能。

肾功能,胸部X线摄片等均表现异常。诊断为恶性组织细胞增多症。入院当晚即神志昏

迷,时有谵语,臀部大片瘀斑,鼻流鲜血,黑粪2次,腹部胀气,呼吸急促,血压

8.0/6.7kPa(60/50毫米汞柱)。即予输鲜血,静滴抗生素、止血剂、激素,次日病情进一

步恶化,连续大量出血,全身皮下广泛瘀斑,因白细胞低,未用化疗,乃以中药为主治疗,

抗生素,止血剂同前,激素逐步递减,至16日全部停用。中医根据发病季节,症状表现,

舌红绛光剥,脉滑数,诊断为“春温症”。

[治则]凉血止血,清热解毒,佐以益气养阴。

[方药]水牛角30克(先煎),生地30克(鲜生地缺货),丹皮15克,白芍12克,生石膏30

克(先煎),知母9克,黄芩9克,象牙屑15克,侧柏炭15克,地榆炭15克,北沙参24克,鲜

芦根30克,鲜茅根30克生甘草3克,皮尾参12克(另煎代茶),上午灌服头汁后,下午便

血、咯血即减少。次日再服1剂,便血明显减少,咯血止,血压14.6/8.0kPa(110/60毫

米汞柱),神志有时清醒,舌苔焦黄,脉滑数洪大,重按较有力,续前方加银花24克,蚤休

24克。服2剂后,出血基本停止,血压稳定,肺部啰音消失,肝脾缩小,唯体温波动在38—40.1℃之间。3月8日因服消炎痛25毫克后,全身大汗,体温骤降至37.4℃,但神志

又转模糊,谵语,舌质淡白、苔焦黄乏津,脉滑数,重按无力,白细胞降至0.9×109/L(900/

立方毫米)。此乃服消炎痛强令其汗,阴液大伤,阳气亦随之而泄,正不胜邪,邪毒乘虚内

遏,虽邪实稽留,但以正虚为主,故以大剂扶正达邪外,并停用消炎痛。用皮尾参30克(另

煎),黄精30克,北沙参30克,生地30克,水牛角30克,蚤休30克,麦冬15克,玉竹15

克,天花粉15克,仙灵脾20克,白芍9克,丹皮12克,银花24充,生甘草6克,抗热牛黄

散0.6克(吞)。另:再用鲜生地60克,鲜石斛60克,鲜芦根30克,鲜茅根30克煎汤代

茶,及西瓜汁频灌。连服3剂后,津液渐复,白细胞渐升,体温渐降,神渐清,微汗出,胸腹

部见有大道白 。此乃正气渐复,湿热外透之佳象。唯大便干结,一周未解,腹部服气,

舌苔白腐,并找到白色念珠菌。此乃应用抗生素较久,双重感染或过用养阴之品所致。

湿热未清,胃浊上扰,改用芳香化浊,兼清余热法:茵陈15克,藿香9克,佩兰9克,陈皮

4.5克,制半夏6克,茯苓9克,枳壳9克,丹皮9克,炒六曲9克,白豆蔻24克,全瓜蒌

30克,生苡仁12克,通草4.5克。另七叶一枝花60克(煎汤漱口)。服后大便得通,白腐

渐化。继而又出现舌苔光剥质红,脉弦,自汗盗汗,腰膂酸楚。朋温热病后,肝肾阴虚,故

再以益气养阴,调益肝肾之法,以真善其后。出院后中药调治半年,肝脾均未扪及,多次

复查血液浓缩涂片,均未找到异常组织细胞,一年后恢复劳动。1980年3月及1982年3

月二次随访,血象及骨髓象均正常,健康情况良好,生存至今已六年。(见《上海中医药杂志》

1982第9期)

[评析]患者因于冬季劳累过度,数次淋雨受寒,至春季发病,故符合内经“冬伤于寒,

春必病温”,“冬不藏精,春必病温”的论述。除采用大剂凉血止血,清热解毒外,始终

不离益气养阴,而在气阴回复之时,再参入辛凉宣透,使伏邪从汗 而泄。随着病情的好

转,其骨髓及血象中恶性组织细胞也消失。但激素对出血、发热等控制病情的演变,均

未见效,而本病主要是中医辨证施治的作用。(黄宣能)

针灸、推拿、气功

握拳不开

[病案]张某,女,26岁。1983年5月某日就诊。患者因生气后突然右手紧握拳不开,

五指僵硬而痛,他人将其手指强行分开,随即又紧握,日夜固拳,病已五十余日,患者神

志清晰,时有心烦郁闷,食少脘胀,情绪紧张,苔黄腻,脉弦。

[治则]行气疏风,能络镇痛。

[取穴]合谷穴行强刺激,手指当即分开,再用按摩手缓摇指节,半小时后手指屈伸

自如,病愈。随访一年未复发。(见《山东中医杂志》1984年第3期)

[评析]《内经》曰;“诸暴强直,皆属于风。”患者情志不畅,气机郁滞,肝生疏泄,

故筋咏强直而拘挛。今用合谷穴治之,行气疏风,通络镇痛,肝水条达,筋脉得舒则病愈。

(李祥云)

夜游症

[病案]雷某,男,30岁。1975年10月15日就诊。长期失眠,心烦不寐,全身胀痛,

纳减。近三月来,每当熟睡后,起床跑到山上,而醒后一无所知。服药无效,反致头晕胸

闷,口干不思饮,小便黄。左脉沉细数、右滑大。

[治则]降火化痰兼益肾精。

[取穴]针治泻膈俞,补三阴交,泻丰隆,灸关元。针后头晕减轻,舌面多津,全身舒适,

梦游中止。再补大敦,针风市,灸关元,补足三里。三诊:睡佳,头晕腰酸减轻,饮食尚可,

微腹满,口中如粘,溲黄便干。针泻阴陵泉,补承山、少府,太白,泻丰隆,支沟,补照海。

连续针6次而愈。随访二年未发,(见《湖南医药杂志》1982年第5期)

[评析]因痰火上扰神明而致夜游症,取关元、三阴交益阴精,降虚火,膈俞活血化瘀,

配三阴交畅通血液,泻丰隆去痰火,取穴得当,故效果明显。(吕志连)

发作性睡病

[病案]关某,男,37岁。1973年就诊,患者于1963年开始出现阵发性困睡,以后逐

渐加重,每感睡意来临周身无力,常不择地点而坐卧入睡,甚至睡倒在车间或机旁。曾多

方就医均未效,诊断为“发作性睡病”。以后调换了工作,入食堂后常在售饭时病发睡倒,

甚至连续睡眠三昼夜不解困倦。

[治则]宣发心阳,调气活血。

[取穴]针心俞穴,针尖斜向脊突根进针5~8分后得气,再行右旋弧旋始针乏针感传

导到前胸为宜,留针15一30分钟,每日1次,6次为1疗程,针6次后,睡病发作即停止,

工作时精力充沛。为巩固疗效,再针13次而告愈。随访二年未见复发。(见《新中医》1981

年第2期)

[评析]发作性睡病多用兴奋剂治疗,但仅能取效一时。今针刺心俞,疗效满意。《素

问.六节藏象论》云:“心者,生之本,神之变也……为阳中之太阳。”针刺心俞可使心阳

宣发,气血通达,调整阴阳平衡。医者用针刺治疗12例发作性睡病,根据病情除选主穴

心俞外,配神堂、魄户、三阴交,选1一2穴即可。神堂、魄户能扶心阳宣发,三阴交能

健脾益肾舒肝,如此治疗能兴奋中枢神经,治愈困睡。(李祥云)

笑症

[病案]张某,女,42岁。患者三日前突然发生嘻笑不休,每次发作约15~30分钟,

笑止神倦,昼夜数发。经某医给予注射镇静荆,虽能入睡,但醒后又发,来诊时,适笑症嗤

嗤发作,颈脉怒张,颇有欲罢不能之势,且有小便失禁之苦,舌质红、苔少,脉细数。

[治则]滋水养阴,宁心安神。

[取穴]大陵、人中施泻法;列缺、涌泉施平补平泻法,太溪施补法。5分钟后笑声

渐减。每隔15分钟行针一次,三次后笑止。停针一小时,观察四小时,笑声未作,方才离

去。次日复诊,诉昨夜入睡尚安,未见嘻笑。依前法再治疗一次遂告愈。(见《中医杂志》1982

年第10期)

[评析]少阴经统心肾而主水火。若心肾阴液两虚,少阴热化,阴不制阳,心阳独亢,

易有“神惮散而不藏”,其嘻之志不蛰,外泄而为笑声。列缺、人中、大陵均是治疗嘻

笑不休之要穴,其中列缺又是四总穴和八脉交会穴之一,有宣泄肺热,通利咽喉胸膈之

功,人中能协调肾督而清泄阳邪,以宁心定志,大陵善于养心安神,宽胸和胃,涌泉、太溪

两穴滋水养阴,皆在“壮水之主,以制阳光”。如是水火既济,故而获效。(马荫笃)

神经性厌食

[病案]郭某,女,13岁。1977年11月30日就诊。腹痛、食欲减退四个月,厌食七

天,不能进食和饮水,明显消瘦,伴腹泻稀水样便,恶心呕吐,已输液七天无效,体检未见

异常,诊断为神经性厌食。

[治则]健脾疏肝,通调肠胃,止呕安神。

[取穴]针刺肝俞、脾俞、百会,膻中,中脘、天枢、足三里、内关、章门、神门、

三阴交,用中等度刺激,留针20分钟,初诊时曾针刺四缝放血。经针刺四天后患者厌食

除,痊愈出院。(见《辽宁中医杂志》1981年第7期)

[评祈]患者腹痛厌食为气滞郁结,肝气犯胃,寒邪内滞。治疗采用背腹部俞募相配

之法,用脾俞配章门调补脾气,脾俞配中脘可振脾胃之阳,中脘,足三里、天枢通调胃肠

的功能,升清降浊,和胃止呕止泻,内关开胸脘之郁结,肝俞舒肝,调养阴气,足三里、三

阴交可扶脾胃后天之本,以资生化之源,百会升清阳,配足三里调阳明之脏腑;神门镇静

安神,膻中宽胸降气。如此配伍治疗使肝疏气调,肠胃功能恢复,脾阳得振,运化功能健

全故而厌食治愈。(李祥云)

悲啼不眠不食

[病案]林某,女,16岁。素性抑郁,少言寡笑。1958年,11月间,由外地工作返家,

突然悲啼,不眠不食已三天,请中医诊治。见其形体羸瘦虚弱,面色不华,并常以手捧心,

问之不知所答,竞自悲啼不已,脉微细。

[治则]安神宁心。

[取穴]刺神门、内关,次日复诊云:针刺当晚即无悲啼,且能进食稍许,入睡数时。

但终日痴坐不言,问之尚能对答数语,自诉心悸头眩。继取通里、心俞两穴以提神。针

后当日下午即知饥索食,意识亦清。继刚取通里、大钟,加足三甩强壮,俱用兴奋法。以

后精神恢复正常,不数日恢复正常工作。(见《福建中医药》1959年第2期)

[评析]经云:“心之华在面。”今面无华色,可见为心气虚弱也,心虚则神不内守,以

致心神恍惚,意识不清,状如痴呆,悲啼不眠不食等出现。取神门穴以提神,加内关穴以

宁心养神。正是辨证精当,取穴对症,效如神速。(黄宣能)

呃逆

[病案]冯某,男,34岁。1977年8月26日初诊。十天前因突击专业训练(吹小号)

而发生呃逆,呃声高亢、洪亮,每次大约持续一小时左右,间隔3~5分钟发作一次。给

予针刺内关、中脘等穴及口服冬眠灵,安定、普鲁本辛等药均无效。三天前开始加剧,

呃逆呈连续状态,发作时伸颈仰头、面红耳赤、大汗淋漓、全身抖动,并感呼吸困准,不

能进食和饮水,食则呕吐,夜不能睡眠,以致疲惫不堪。期间曾服旋复代赭汤,针刺内关、

天突、膻中,气海、期门、神门等穴无效,肌注苯巴比妥等镇静剂后能勉强入睡,醒后又

作,患者甚为焦急痛苦。

[治则]宽陶理气,和胃降逆。

[取穴]重力按压翳风穴,呃逆立即停止。约20分钟后全身颤抖,烦躁不安,遂肌注

冬眠灵25毫克,静滴10%葡萄穗500毫升加50%葡萄糖60毫升,当天和次日呃逆未发

作,饮食睡眠均正常。间隔二十五小时以后患者因吃冰棒,呃逆又小发作一次,即中度按

压翳风穴而愈,以后未再复发。(见《新中医》1980年第4期)

[评析]呃逆常因过食生冷,突然吸入冷空气或疲劳过度,肝火犯胃,胃失和降而致。

《景岳全书·呃逆篇》门:“致呃之由,总由气逆。”翳风为手少阳三焦经之输穴,有疏

调三焦之气的功能,使胃气降逆而达到治愈的目的。(李祥云)

卒噎

[病案]朱某,女,46岁。1968年4月18日就诊。五天前,婚宴进餐时,被他人强喂

一小块红烧肉于口中,肉块外凉内热,咬后觉烫,心情紧张而欲吐反咽,咽后即觉肉块梗

塞,自此滴水不能下咽。检血象正常,体温不高,注射青霉素等药及支持疗法四天无效。

诊时神情焦虑,语言自如而声低,饮食点滴不入,咽不红肿,二便正常,舌淡红、苔白薄,

脉细缓。

[治则]释其疑虑,配合针刺宣遇阳明气机,内服中药调气清咽利困。

[取穴]取关冲、合谷、人迎,用泻法,留针20分钟;同时给以支持疗法。针后即能

徐徐呷咽半匙汤水,并咯出少许原食之猪肉细丝。第二口重复针一次,症虽好转,但仍不

能咽下食物。4月23口,人迎穴改为普鲁卡因青霉素穴位封闭,施后一小时,忽觉咽中畅

快欲食,即给稀米汤半碗顺利饮尽。此后,即能进食,但觉咽、胸不适。予柴胡9克,橘

红9克,桔梗9克,诃子9克,枳壳9克,白芍12克,全瓜蒌12克,薄荷6克,甘草5克。

6剂后痊愈。随访一年半未复发。(见《陕西中医学院学报》1972年第1期)

[评析]一般噎症多为进食时梗噎不舒,咽下不畅,或仅有咽下少量饮食。而似此滴

水难下之重症,尚属少见。本案属食道突受刺激而引起局部痉挛,肉块桩嵌顿于食道内,

再因患者紧张,复加异物持续刺激而使痉挛咸力持续状态。启用针药宣通气机,解痉挛,

疏滞塞,而病愈。(吕志连)

呵欠不息

[病案]沙某,女,32岁。1976年10月5日就诊。三日前因争吵,心中郁闷,呵欠不

息,连续二日不解。经西医诊为神经官能症,曾用针刺合谷、内关、少商等穴,并肌注鲁

米那,效不佳。细观其人,头发散乱,头向后倾,两目微闭,眼泪双挂,呵欠颓频不息,形寒

肢冷,脉弦而不数。

[治则]活血通阳,疏运神机。

[取穴]取人中穴,快速捻转约30分钟,呵欠即止。针后双目闭拢,进入睡乡。随访

至今未发。(见《江苏中医杂志》1982年第3期)

[评析]《金匮要略》:“妇人脏躁,喜悲伤欲哭,象如神灵所作,数欠伸,甘麦大枣汤

主之。”本案系情怀郁结,气血瘀滞,阳气被郁,神机失运,周身疲惫所致。督脉为阳脉之

海,人中穴为该经之要穴,临床又常为急救之首选,针后能达阳气蒸腾,气血疏通,瘀化

滞消,神机得运之目的,故呵欠能迅即获愈。(吕志连)

呼吸骤停

[病案]董某,女,20岁。1980年8月12日住院。患者于12日下午8时服滴滴畏约

50毫升,10分钟后放发现而送来抢救。当时神清,面色苍白,呼吸有大蒜样臭味,两瞳孔

等圆缩小,马上给予洗胃,用解磷毒、阿托品、地塞米松、安茶硷等抢救治疗。但病情

在发展,晚9时40分出现烦躁,神志不清,晚10时许护理人员误将硫酸镁从静脉注入,

则呼吸突然停止。即用葡萄糖酸钙、人工呼吸、呼吸三联、甘露醉等抢救未能恢复自

主呼吸,用同步呼吸器维持四小时亦无效,并用可拉明、回苏灵、阿托品等治疗无效。

次日晨1时55分急请中医会诊。

[治则]扶正、升阳,调气血。

[取穴]内关、涌泉。内关行九阳(小角度捻转)手法,涌泉行六阴(大角度强捻转)手

法,患者已有动弹。2时正继取关元穴,以模拟呼吸频率而补泻交替进行的手法,捻转约

半分钟,见患者腹部随着针身运动而有起伏,取下呼吸器插管,患者完全恢复了自主呼

吸,匀齐,呼吸24次/分。患者U真后神志渐清楚,后经二昼夜的医疗护理,抢救成功,痊

愈出院。(见《江西中医药》1981年第2期)

[评析]患者在滴滴畏中毒抢救情况下又误用硫酸镁致呼吸骤停,用西药抢救无效,

试用针刺。先针内关,有宁心宽胸之功,刺激该穴进行动物试验,发现右调整心律的作

用。涌泉穴有醒脑宁神降逆之功,可用于昏迷患者。关元穴有扶正升阳,温调气血之功。

古代文献有“口禁气绝状如死,……以取三阳五会。”该穴上联“气海”,下通“玉泉”,

气功意守之听,是呼吸之根,故而能兴奋呼吸中枢,使呼吸自主。(李祥云)

抽泣样呼吸

[病案]张某,女,27岁。1987年7月13日诊。七天前与人妙架后,遂出现抽泣样呼

吸,终日不止,服中西药不效。西医检查,心肺无异。

[治则]疏肝解郁,宣通肺气。

[取穴]针灸治疗:取肺俞、肝俞、膻中、内关、足三里。进针得气后,用电针仪密

波治疗30分钟,呼吸逐渐恢复正常。第二天复诊,仍依上法,痊愈。(见《四川中医》1989年第

5期)

[评析]本例颇为罕见。系起病于吵架后,致肝气不疏,影响到肺气的肃降,故出现抽

泣样呼吸。取肝俞,肺俞调两脏之虚实,膻中为八会穴之一,气机病变必取之,再配以内

关调阴经经气,足三里鼓舞正气。配穴恰当,收效迅速。(吕志连)

面汗淋漓

[病案]林某,男,29岁。1962年6月15日就诊,面部大汗己四年多,别无所苦,其他

部位无汗,曾服补虚药无效。气色光泽、舌色正常,谈话声宏,脉洪数有力,右寸更甚。

[治则]针刺泻肺热。

[取穴]针合谷,泻法,留针5分钟,面汗全收。复诊一次而愈。(见《浙江中医杂志》1964

年第6期)

[评析]自汗多属阳虚,本病为实症,系肺气壮实所致。肺与大肠相表里,合谷穴为手

阳明大肠原穴,泻合谷即能清肺热,故能获效。(吕志连)

无脉症(胶元类疾病)

[病案]庞某,女,20岁,1961年3月1日下午在学习中突然感到头痛,言语不清,右

面部抽搐,咀嚼费力,左颊留食,口角流涎,继之感到右上肢抽搐,四肢无力,行走困难。

入院后右颞部疼痛,小便失禁。右侧桡动脉不能触及,血压未能测到,锁骨上动脉、颞动

脉均未触及,颈动脉右侧较左侧为弱。上肢左侧血压,8.9/10.9kPa(142/82毫米汞柱),

下肢左侧19.2/13.3kPa(144/100毫米汞柱),右侧21.0/16.0kPa(158/120毫米汞柱),

左半身瘫换状。血液检查:红细胞4.45×1012/L(445万/立方毫米),血红蛋白139克从

(13.9克%),白细胞8.6×109/L(8600/立方毫米),中性83%,淋巴17%,血沉18毫米/小时,

康氏反应(-)。脑电波:两侧额叶有病灶,普遍不正常,尤以右半球为重。经方次药物治

疗无效。

[治则]复脉。

[取穴]取患侧内关穴,留针法,当刺入有针感后右侧脉搏即起动;另针尺泽、太渊。

内关留针三天后起针。以后又轮流刺内关、尺泽、合谷、曲池、外关、肩髃而愈。测

得上肢右侧血压10.6/l0.4KPa(80/78毫米汞柱),十二天后出院时测血压

12.2/9.3kPa(92/70毫米汞柱)。(见《中医杂志》1963年第8期)

[评析]内关穴属手厥朋心包络经,络穴,为八脉交会穴之一,通阴维,治心悸、心绞

痛、心律不齐、心动过速或过缓、无脉症、癔病等症,对于休克起博有一定的抢救作用。

但应根据症状采用不同针刺手法,虚者补之,实者泻之,方能收到良好效果。(马荫笃)

脑发育不全

[病案]张某,女,9岁。1981年4月就诊。自生下至今,智力差,呆滞,口流涎,不能

行走,不会说话,大小便不能自理,诊为脑发育不全。

[治则]补肾气,通经络为主。

[取穴]针刺颈椎两旁俞穴为主。先刺天柱穴,然后在颈椎旁开5分(双)往下连刺4~

6针,直刺1分深,不留针,隔天1次,酌配肾俞、内关、人中、神门、阳陵泉、足三里,

悬钟,平补平泻法,留针30分钟,每次可选2~3穴。以大椎、风池、哑门,每日轮用1

穴,作乙酰胺注射液穴位封闭,每次2毫升,10次为1疗程,间隔5~7日再作第2疗程。

按上法共治疗6个疗程,病情好转,智力较前明显好转,流涎消失,能简单发音,能识1~

10个数,自己穿衣,独自走路,但步态不稳;(见《中国针灸》1982年第2期)

[评析]儿童脑发育不全,类属五迟范围。此病与肾有关,故取肾俞补肾气,取人中等

醒神开窍,取三里等活气血、强筋骨;穴位封闭促进脑、脊髋活动,维持良好的神经应

激机能。故能使难治之病逐渐趋于好转。(吕志连)

痴呆症

[病案]孟某,男,2岁半,足月顺产,哺母乳,发育营养正常。六个月后逐渐发现精神

呆滞,无表情,不能坐、爬,醒后即哭嚎躁动。除母乳外,概不会食,体渐消瘦。周岁后症

状依然,且二便失禁,对周围无反应,某院诊为痴呆症。面苍白无华,消瘦神呆,唤名即烦

躁不安,四肢不温,不能坐立,舌淡、苔薄白。

[治则]补益肝肾,兼开心窍。

[取穴]一组用哑门、廉泉、内关、合谷,二组用哑门,天突、大椎、足三里。每日

针刺1次,不留针,平补平泻,两组交替使用。10次为1疗程,休息5~7天,再进行下一

疗程。1个疗程后,表情较前活泼,第2疗程后,能站立,已安静;第3疗程后,自己会用

手拿食物吃,体重增加;至第7疗程后开始学说话,学会了走路,语言清楚流利,智力正

常。共治疗10个疗程,完全恢复。随访至今,已入学读书,(见《中因针灸》1982年第4期)

[评析]本案为五迟症,乃先天禀赋不足,肝肾亏损所致。此病少见而难治,辨证为肝

肾两亏后,单用针刺补肝肾,使精血充盈,心神得养,使痴呆症治愈。特录之以备一格。(吕

志连)

百日咳(顿咳)

[病案]田某,女,14天。1977年3月5日就诊。患儿发热,阵发性痉咳,憋气已五天。

每日发作20余次,每次持续数分钟,并伴吐奶、口唇青紫等症状。患儿住百日咳流行区,

与百日咳患儿有接触史。体温38℃,神清,咽红,扁桃体不大,项软,心率稍快,律齐,肺部

呼吸音粗糙,腹软,肝脾未触及,余无异常。化验:白细胞总数18×l09/l(18000/立方毫

米)中性40%,淋巴60%,胸透未见异常。诊断为新生儿百日咳(痉咳期)。

[取穴]刺四缝穴一次。次日复诊,咳已减,憋气未作。以后连针三次,痉咳消失,热

退,呼吸平稳。复查体温37.5℃,白细胞总数12×109/L(12000/方毫米),淋巴36%,中性

64%,停止治疗。三个月后随访,一切正常。(见《中医杂志》1983年第2期)

[评析]百日咳,祖国医学称鹭鸶咳、疫咳、顿咳,因小儿脏腑娇嫩,外邪侵袭,肺失

清肃而气上逆所致。“四缝穴”属经外奇穴,主治小儿疳积等症。近代研究表明,针刺“四

缝”后可使血液中红细胞、血红蛋白有所增加。临床观察到患儿治疗后贪睡,饮食增加,

小便增多,同时痉咳吼声迅速缓解,痰涎减少,白细胞计数分类也有复常趋势。这可能是

针刺“四缝”后,抑制了病原体,清除毒素作用或中断了发病过程中某些环节,从而起到

消炎、解痉、除咳、化痰的作用,达到了治愈目的。(马荫笃)

萤星满目症(神经性闪光)

[病案]彭某,男,35岁,1963年就诊。自幼有偏头痛史,舞,继则头痛如劈,目张如脱,

泛吐不欲食。每20~30天周期性发作一次,历时3~5天。某医院检查:发现有闪辉暗

点。上海某医院神经脑电图检查:印象为枕叶癫痫发作性头痛,五官科检查:焦距不集

中,诊断为神经性闪光。十多年来,因用目过度,致病势日趋发展、亏淡红、苔薄腻,脉

与关弦细带数、两尺濡弱。

[治则]益水涵木,平熄肝胆。

[取穴]l,风池、百会、太阳、睛明、球后:养老、光明、三阴女、足三里、太溪、

太冲。2.维生素B12注射合谷穴(左右各l毫升)。上法共治疗25次,历时四个月,痊愈,

追访情况正常。(见《上海中医药杂志》1964年第8期)

[评析]上法为滋水涵木,抑木扶土,气血充足,两目得养由于辨证正确,法已对症,

十余年之旧疾,历四个月治疗,收效颇佳。(黄宣能)

电光性眼炎

[病案]施某,男,25岁。患者在当日因工作中不注意防护,眼睛受电弧光刺激,当晚

7时感到眼痛。流泪、畏光,9时来院急诊。眼科诊断为“电光性眼炎”。用1%潘妥卡因

和氢化考的松眼药水滴眼,眼痛止。当晚口服眠尔通0.4克。11时眼痛又起,第二天来

诊由眼科转来针刺治疗。检查,眼结膜轻度充血。

[治则]清热泻火。

[取穴]攒竹、丝竹空、合谷,得气后1分钟眼痛止,2分钟眼结膜充血开始消退。留

针15分钟,眼部症状基本消失。(见《上海中医药杂志》1981年第8期)

[评析]本病与风火赤眼相似,故以泻火为主。医者用针刺治疗本病13例,效果显著,

一次获愈。迭穴:攒竹、丝竹空、太阳、风池、合谷。根据症状,上穴可选用一对,或

二对,或诸穴合用。针刺攒竹,要求感应向眶内传导;针风池,要求感应向同侧太阳穴传

导:针合谷,要求感应向肘关节方向传导,且必须留针15分钟,(黄宣能)

全眼肌麻痹

[病案]国某,男,55岁。患者于一周前突然感到头痛,以前额为重,并伴有恶心、呕

吐、腹痛、不能饮食。三天后,诸症好转,但出现复视,左上眼脸下垂。既往无类似发病

史。检查:左上眼睑下垂,眼裂变小,约1毫米。左侧瞳孔较大,对光反应迟钝。双视乳

头圆形,边缘整齐,颜色淡红。左侧眼球呈外斜位。左眼球向上、下、内、外上方活动

时均受限制,有复视。余颅神经未见异常。无感觉障碍,无肌萎缩,肌张力和肌力正常。

双侧腱反射存在对称,未引出病理反射。腰穿:卧位压力12kPa(90毫米水柱),脑脊液

无色透明,蛋白(-),糖40~50毫克%,氯化物725毫克%,白细胞2个/立方毫米。脉象弦

细,舌质淡.苔薄自。诊断,全眼肌麻痺(左)。

[治则]健脾养血。

[取穴]合谷、足三旦、陷谷、三阴交、攒竹、风池、睛明、阳白,头维。每日针治

1次。4次后,病情开始好转,眼裂增大,约3毫米,10次后,眼球向上、向下、向内活动

时受限露白减少,复视减轻。共治疗19次后,左上眼睑已不下垂,眼裂与右侧相等,瞳孔

圆形,双侧等大,眼球向上、下、内、外上方活动时不受限制,复视消失而愈。(见《新医药

学杂志》1978年第4期)

[评析]本组穴位是调理脾胃,生化气血,输精上注于目,使目之肌肉得血之濡养,约

束协调为治,故取得较满意效果。(马荫笃)

突眼症

[病案]丛某,男,26岁。1978年3月就诊。1977年秋,右眼球外突欲脱出之状,闭目

露睛,瞳孔略散大,眼球光亮无泪,角膜无溃疡,甲状腺未见肿大。病已半年,多处求医无

效。刻诊患者右眼胀痛干涩,视物不清,易疲劳,头晕失眠,腰酸无力,脉弦细数。

[治则]补肝肾,泻肝火,纳睛归窠。

[取穴]丝竹空、瞳子髎、攒竹、承泣、合谷、光明、肝俞、肾俞,上述各穴交替取

用,以远道取穴与局部取穴相结合。肝俞、肾俞用补法,局部取穴用泻法,针18次为一

疗程。第一疗程治疗后,患者自觉眼胀干涩减轻。休息七天后行第二疗程治疗,患者自

觉症状基本消失,眼部症状亦明显改善。如此前后治疗共半年,患者愈。以后随访未见

复发。(见《山东中医学院学报》1981年第4期)

[评析]患者为肝肾阴虚,目失所养,眼球失于约束,又因肝火亢盛,伤津生痰,挟痰

上逆,致眼球突外欲脱之状。因肝肾不足,则眼球干涩,不能久视,头晕失眠,腰酸无力。

肝开窍于目,养肝阴泻肝火,肝藏血足,目能所养。正如《审视瑶函》曰“其精者,乃先

后二天所化之精汁,失起于肾,次施于胆,而后及于瞳神也,凡此数者,一有所损,目病生

矣。”取肝俞、肾俞补之以荣目睛,刺光明降火明目,合谷泄热,攒竹、丝竹空、瞳子髎、

承泣疏通局部经气,泄热除痰火。诸穴配用,调理气机,补精养血,平肝降火,扶正祛邪,

使气血周流,目窠清宁,眼球自能回纳。(李祥云)

视物障碍

[病案]程某,女,50岁。1956年夏天就诊。自述挟物眼前有点,一团黄如视远物就

见黄点大,视近就小,因视物障碍,很不舒适。

[治则]祛风.通窍明目。

[取穴]风池、光明。针风池时,进针一寸半,进针时左对右眼球,右对左眼球。仅针

刺一次即愈。(见《江西中医药》1958年第12期)

[评析]风池祛风解表,通窍明目,治头痛、感冒、眼疾,光明通络明目,二穴相配伍

可祛风通窍明目,故病愈。(李祥云)

复视(结核性脑膜炎并发动眼神经麻痹)

[病案]李某,男,10岁,1963年12月25日住院。剧烈头痛发热并呕吐八天,经内科

检查,化验脑脊液诊断为结核性脑膜炎,即采用抗痨药物治疗。于入院五周,出现左睑裂

变小,上睑下垂,瞳孔较右侧为大,对光反应迟钝,主觉复视,眼球运动障碍,经眼科检查

诊断为结核性脑膜炎并发动眼冲经麻痹。转针刺治疗。

[治则]祛风通络活血。

[取穴]风池、睛明、阳白、丝竹空、合谷、太冲(单侧取穴),补法,留针30分钟(下

同)。隔日一次,一周后上睑下垂现象减轻,眼球向各方运动已较前显著灵活,主觉复视

明显好转。第二次取穴:丝汁空{透鱼腰)、瞳子髎、四白、合谷,足三里。二周后眼球

活动恢复正常,复视现象消失,瞳孔对称,对光反射灵活。第三次取穴,睛明、鱼腰、四

白,瞳子髎、合谷、肾俞、三阴交、太溪。三周后,上睑下垂理象逐渐消失。1964年4

月复查,眼部检查已正常。(见《中医杂志》1964年第10期)

[评析]本病因火热肝风内动,津血耗损,以致眼络受阻,故眼动障碍而视物如二,针

风池、四白、三阴交诸穴可祛风通络而活血,风除气血调和,络脉通畅,则目转动自如,

复视治愈。(马荫笃)

视歧

[病案]张某,女,18岁。1980年7月29日诊。一个月来突然视一物为二,伴头昏,

无法看书。某院诊力。右内直肌不全麻痹”。患者拒绝用直流电碘离子透入等方法治疗,

要求服用中药。检查:眼底无异常,仅右眼球稍外移,舌淡红,苔薄白,脉细弦。曾于发

病前几天患过感冒,无其他病史。诊断为视歧。

[治刚]祛风通络。

[取穴]找准患侧睛明穴。病者仰卧,闭眼。医者用左食指将眼球推向外侧固定,进

针宜快,针尖沿眼眶缓缓刺入约1.5寸,到达视神经附近并使患眼有垂胀感觉为止,留针

15分钟,起针后压迫针孔1~2分钟。当天晚上能看电影,但看书仍有复视、头昏。如此

隔日针1次,连缕7次后,视物清楚,头昏消失。复查:眼位正常,活动良好。(见《陕西中医

学院学报》1982年第1期)

[评析]《灵枢·大惑论》云:“邪中于项……目系急则目眩转矣;邪其精……则精

散,精散则视歧,视歧见两物。。视歧为外邪所伤,中于目系,致五脏六腑之气血不能上承

于目,目失所养而复视。“项”为足太阳经分布的区域,面睛明是足太阳经之穴,刺睛明

不但能疏通气血,且可祛散外邪,加之患者年轻体壮,正气尚盛,故能取得满意的效果。

(吕志连)

暴发火眼

[病案]马某,男,25岁。1975年3月10日就诊。一天前,突然双眼红肿,眵多痒痛,

干涩灼热,畏光羞明,伴头晕,自点眼药水无效。检查,双眼红肿,闭目怕光,球结膜充血

水肿,分泌物多,右眼尤甚,眼底(-)。舌质红、苔黄腻,脉弦数。诊断:暴发火眼(急性

结膜炎)。

[治则]清热解毒,疏风明目。

[取穴]太阳、耳尖(点刺出血)、睛明、太冲、合谷,用凉泻法,留针20分钟。留针

期即感眼部舒服,羞明痒痛大减。下午再以上穴针刺1次。翌晨,眼部红肿基本消失,已

不头晕,微有眼部干涩,继针1次。三天后随访,症状完全消失。(见《辽宁中医杂志》1987年第

3期)

[评析]急性结膜炎,祖国医学归入暴发火眼范踌,多固感受风热邪毒所致。取太阳

穴以疏风清热明目,点刺出血其泄热之功更强:耳尖放血是临床经验,有消肿散热的作

用;睛明穴以疏调眼区经气;合谷为手阳明大肠经原穴,以疏调阳明经气而泄风热,太

冲穴乃肝经原穴,祖国医学有“肝开窍于目”之说,取其池肝经之热邪,诸穴相配,以达

疏风清热、消肿止痛,而获其效。(马荫笃)

暴盲(一)

[病案]刘某,女,19岁。1965年6月就诊。早起室外看书,忽然视力模糊,一步之内

不辨人容,平素面色无华,眼神决不能惫。

[治则]补养肝血。

[取穴]针肝俞(补),右眼视力即见好转;继针足三里(泻),左眼随之进步。再度行

针,视力恢复。(见《湖南医药杂志》1982年第6期)

[评析]暴盲多因肝气上逆,气滞血瘀或元气大虚等引起。起病突然,正如《证治准

绳》曰:“平日素无他病,外不伤轮廓,内不损瞳神,倏然盲而不见也。”诸如现代医学所

称急性视神经炎,眼底出血、视网膜脱离等疾病所致。本案为肝虚血少,不能上输目窍,

《玉龙歌》有。肝家血少目昏花,宜补肝俞力便加,更把三里频泻动,还光益血自无差。”

即师其法,单用针治,取补肝俞养血,泻足三里,泻实以补虚,肝血充盈,则目自明。(吕志

连)

暴盲(二)

[病案]陈某,男,56岁。1983年6月3就诊。患者右眼于二天前下午突然视物不见,

没有光感。平时双眼有些砂涩发痒,泪多,伴有头痛,眩晕,心跳,四肢关节在阴雨天或劳

动时发作酸痛,有冶游史。检查:左眼视力0.7,右眼光感,双侧、内乳头增生,浸润,中

度沙眼,角膜透明度不佳,右眼瞳孔中度散大,对光反应迟钝。眼底:视神经乳头苍白,

周围灰白,黄斑部呈暗红色,形成樱桃红点,动脉细缩而黯,小枝模糊不清。诊断:右眼

视网膜中央动脉阻塞。

[治则]益气补血,祛瘀明目。

[取穴]主穴:睛明(双),配穴:台谷。先针左侧睛明,慢进针,深约1寸许;有胀酸

麻感并反射至眼底部及外眥,有汨出,后针右侧睛明,方法同上,次针合谷。进针2分钟

后,自称右眼已明,留针15分钟,视力捡查为0.7,与左眼视力同。一年后随访,视力仍然

保持如故。(见《上海中医药杂志》1965年第6期)

[评析]本病临床较少见,其待点为突然失明,与中医学中的“暴盲症”相近似。现

代医学认为,本病多由心血管疾患引起,由于视网膜中央动脉阻塞,眼底、脉络血源断绝,

失去血液之营养,所以骤然失明。按中医理论认为:心气不足,血瘀阻滞于眼内脉络之

中,目失所养,遂致暴盲。睛明位于目内眥,属足太阳膀胱经所起,手太阳小肠与手少阴

心经别、合于目内眥,目内眥属血轮,为心与小肠经脉所主。故针刺睛明穴,使经气流通,

而视力恢复。(黄宣能)

暴盲(三)

[病案]韩某,女,38岁。1981年9月17日就诊。左眼于1981年9月6日突然失明,

伴有头痛、恶心、呕吐,经长春某医院眼科诊断为球后视神经炎,经治无效。现左眼仅

有光感,时头痛。检查视力:右眼0.6,左眼前指数1。眼底检查:双眼视乳头正常,边

界尚清,血管较细,黄斑中心反射可见。其余皆正常。舌苔薄黄,脉沉细。中医诊断,视

瞻昏眇。

[治则]补肾养肝,疏通经气。

[取穴]风池、合谷,内关,光明、虚沟、大溪。用热补手法,热感可传到眼区;太阳、

阳白、四白穴,用平补平泻。共针6次已愈,右眼由0.6恢复到1.2,左眼前指数恢复到

1.2。又针4次,以巩固疗效。(见《上海针灸杂志》1982年第4期)

[评析]球后视神经炎为眼科急性病之一,如治疗不当,可造成失明或视神经萎缩。

此病多属虚症:故应用热补手法或加用灸法为宜。热补手法:左手食指紧按穴位,右手

持针速刺或捻转刺入,先浅后探,慢慢紧按,务令气至,酸脓感后,将针插下1~2分,然后

拇指向前捻转3-5次(多至9次),就有热胀感产生。(黄宣能)

暴盲(四)

[病案]张某,女,42岁。1982年9月28日诊。患者素体健康,1982年9月l7日因

家中被盗而悲伤痛哭,于次日凌晨3点左右方哭止入睡。醒后则双目失明,遂来我院治

疗。眼科检查:双眼外观及眼底均正常,瞳孔等大等圆,对光反射存在,双目视力场力零。

诊断为“癔病性黑蒙症”。经静脉点滴葡萄糖、细胞色素C、维生素C,肌注肌苷、维生

素B1和B12,口服非那根,安定和中药逍遥散加减5剂,石斛夜光丸20丸,治疗十天未见

好转,要求针刺治疗。患者发育正常,营养一般,表情郁闷,食欲不振,十天来经常不自主

地哭泣,舌红、苔薄而干,脉弦滑。

[治则]巯风活络,平肝养目。

[取穴]以睛明、承泣透内睛明为主,配以合谷、太阳透角孙。患者采取仰卧位,经

常规消毒后,用左手食指将同侧眼球向外推,右手诗1.5寸毫针,对准睛明穴直刺1寸,

刺承泣穴时,让病眼球向上转,并用左手食指于承泣穴处向上推眼球,然后右手持1.5寸

毫针直刺0.1寸后,再横刺透向内睛明穴,针刺太阳穴平刺透向角孙;合谷穴直刺1寸。

各穴均不提插,亦不捻转,留计10分。出针后,用消毒棉球轻揉针孔,患者自言已能看见

东西,并说可见到她爱人在身边,但只能看见身形,五官则模糊不清。即让患者静卧闭目

休息,10分钟后,对人的五官及红白墙面等均能看清。随后患者自行走出诊室,下楼回到

病房。约40分钟后查视力,双目均达0.9。第二天中午和下午两次查视力已达1.5,一

切如常。(见《中医杂志》1983年第6期)

[评析]本病属祖国医学暴盲的范畴。如《证治准绳》云:“平日素无他病,外不伤

轮廓,内不损瞳神,倏然盲而不见也”本例患者由于悲伤恼怒,致使肝气郁结,血瘀络阻,

肝经风火上扰,目失血养,故目不能视,更难辨五色矣。本例治疗以疏散风热、行气通络

为法。取睛明与承泣以疏风活络,开窍明目,配太阳与合谷以助其功。诸穴合用则相得

益彰。(马荫笃)

青盲(皮质盲)

[病案]杨某,男,2岁。患儿于1979年10月因旰炎住某医院。九天后,突然全身抽

搐,体温升高达40℃,经过注射红霉素、输液.冰敷等,二天后体温降至正常,抽搐也有所

减轻。至11月中旬,发现双眼看不见东西,且偶有上视及直视,抽搐仍时有发作。眼科

检查:双眼外观正常,眼底也未发现异常改变,瞳孔等大而圆,对光反射存在,双眼失明,

眼前示以糖块不知拿取。诊断为皮质盲,经多种西药治疗无效。同时在治疗期间先后服

中药40余剂,视力仍不见好转而转来我院治疗。患儿发育正常,营养中等,表情痴呆,饮

食少进,双下肢无力,不能行走,睡眠时吵闹不安,二便调,体温38℃,舌赤,苔黄干。眼科

检查:双眼无光感,瞳孔等大,对光反射存在,双眼底均无异常发现。眼球运动自如。化

验:白细胞6.3×109/L(6800/立方毫米),中性80%,红细胞3.6×1012/L(360万/立方毫

米),尿、粪常规为阴性。治疗经过:治用舒肝清热、养血和营之丹栀逍遥散加石菖蒲、

天竺黄等数剂,并辅以维生素B1、C、B6。后因患儿眼药困难而改用针刺治疗。

[治则]养阴清热,平肝泻火。

[取穴]主穴:睛明、下晴明,球后;配穴:攒竹、瞳子髎、合谷、神门、风池、太

冲:隔日针刺一次,每次取一个主穴,两个配穴,不间歇,不留针,行中强刺激手法。对配

穴可行雀琢术。操作:患儿采取卧位或由成人抱在怀里,固定头部,眼区皮肤常规消毒

后,如针刺球后穴时,术者左手固定下睑皮肤,使之紧贴骨面,右手持已消毒之2~2.5寸

毫针,沿着下眶外缘1/3处进针(针下睛明穴寸可在下眶内缘1/3处进针),针与眼球相

贴,但不能刺伤眼球,开始针应垂直,进针约6~8分深后,针尖可对准视神经孔方向;针

深1~1.5寸,此深度可到达视神经孔周围及睫状神经节附近,这时轻微捻转针柄1分钟

许,即可缓慢出针,并用酒精棉球轻揉针孔。针刺睛明穴时,病人仰卧或正坐,头部正位,

当针进入皮肤后,针仍应垂直,防止刺伤眼球及眶壁,进针宜缓慢,达1寸时即可轻微捻

针柄,行中等刺激,1分钟后出针,仍用消毒棉球轻揉针孔。针刺10次后,视力即有好转,

用手电筒照射时眼睑即有反射性闭合,眼球可随手电筒光转动。饮食增加,下肢有力,能

自己走路。又经10次治疗,能抓起桌上的糖块,能上下楼。后因外感,体温上升至38℃,

微咳,按外感处理,烧退咳止。继用上穴又针刺10余次,视力明显进步,能准确地拿起地

上的大头针,能看到5米远的2分硬币,观察一年,疗效巩固。(见《中医杂志》1982年第4期)

[评析]皮质盲发病对象是小儿,致病因素为脑炎、高烧、痢疾。症状特点是视力丧

失,瞳孔反射存在,眼底正常。此例患儿完全符合以上之特点。本病在祖国医学文献中

属于小儿青盲范畴。如《眼科金镜.小儿青盲证》指出:“小儿青盲眼,此症最危险,盖

因病后热留,经络壅闭,玄府精华不能上升之故……。”《医宗金鉴.小儿青盲证》云:“小

儿青盲者,因胎受风邪,生后瞳人端好,黑白分明,惟物不见,有时夜卧多惊,呕吐痰涎黄

汁。”这些都是对本症病因及症状上的生动描述。本例患儿之失明在高烧之后。热为阳

邪,最伤津液,阴亏则火旺,火旺则更伤阴津,导致肾水不足,不能上承于目,是本病的致

盲主要原因。因此,在治则上以养阴清热,平肝泻火为法。在选用穴位上,晴明、下睛明

明目,养阴清热,太冲平肝泻火,球后、瞳子髎泻火明目,合谷疏风通络,神门镇惊安神,

攒竹、风池以熄风,热邪得清,阴津得复,乃达到复明的目的。(马荫笃)

视瞻昏眇(中心性视网膜炎)

[病案]李某,男,36岁。1975年10月6日就诊。半月前出外受惊后即感右眼视力

模糊,继则眼前有黑影所遮,当地医院用鱼肝油、维生素B1、抗生素治疗均未效。查右

眼视力0.5,眼底黄中心凹光反射消失,左眼底(-),舌苔薄白,脉弦细。诊为右眼中心性

视网膜炎。斑区中等度水肿。

[治则]疏肝补肾。

[取穴]刺右侧风池、攒竹、球后及太冲、太溪(均双),留针30分钟。风池穴针感

要求放射到前额部,球后穴进针1.5寸,得气后,有眼部酸胀感,不留针,针1次后,眼部

舒服;2次后,右眼恢复到0.8;10次后,达到1.0,眼底黄斑区水肿明显减轻,中央凹陷出

现。休息三天,继续针5次,视力恢复到1.5,余症消失,再针5次以巩固疗效。随访三个

月,视力一直正常。(见《陕西中医》1982年第1期)

[评析]本症多因肝肾亏损所致。本案因惊恐伤肾,肾气不足,无能上奉精血于目,目

失所养。故取风池清火明目,攒竹、球后疏调眼区经气,通络益目;太冲乃肝经原穴,擅

舒肝理气;太溪乃肾经原穴,滋阴补肾力强,二穴同用,使气机通畅,升降有序,肾水充而

脑髓足,目得养则视物清。(吕志适)

阿托品过量致双目失明

[病案]马某,女,8个月。1977年7月某日,因腹泻药后无效,其母用罂粟壳小半个

水煎灌肠1汤匙,服后即恶心、呕吐,但腹泻未止。急去某医院诊治,给予土霉素及阿托

品0.5毫克肌肉注射,半小时后婴儿颜面潮红,皮肤干燥红润,烦躁不安,心律加快,考虑

为阿托品药后反应,当时未予处理,次晨患婴骤然出现视力模糊、双目不能视物,吃奶时

看不见奶头,睁着大眼两眼发直、发呆。患儿口干,用手扣嘴,不能进食,不爱活动,害怕

抬步。检查:精神欠佳,两眼瞳孔散大、等圆,角膜反射存在,对光反应迟钝,视力障碍。

患者既往服土霉素无过敏史。

[治则]调整阴阳,疏利经络。

[取穴]针刺人中、承浆、合谷、百会,快速针刺,不留针,针刺后瞳孔开始缩小,有

光感,视力逐渐恢复。午后3时视力己恢复正常,症状缓解,以后腹泄亦愈。(见《新中医》

1982年第5期)

[评析]阿托品为副交感神经阻滞剂,小儿有特殊的敏感性,一股最大剂量0.3毫克/

次。本病例用药过量考虑为阿托品轻度中毒,患儿暂时性双目失明是由于阿托品用量过

大引起瞳孔散大,与神经调节机能障碍、末梢神经麻痹有关,罂栗壳含小量吗啡和罂粟

碱等有效成份,幼儿亦极为敏感,对机体亦有影响。今患者针刺人中、承浆、合谷等穴,

人中与承浆是督任脉上的二个重要穴位,“督”为阳经之海,“任”为阴脉之海,针刺人

中、承浆可调整机体阴阳之偏肚,使气血趋于均衡,达到激发机体抗病的防卫生理机能,

通达营卫与疏利经络。通过动物试验观察,针刺人中、承浆、合谷等穴,可提高迷走神

经的紧张性,使心率减慢,同时也使副交感神经紧张性增强。现用上述穴位可使己被阿

托品麻痹了的散大的瞳孔缩小,缩短瞳孔恢复时间。调整神经机能,疏通经络,从而达到

复明的效果。(李祥云)

左眼球外突(脑震荡后遗症)

[病案]郑某,女,29岁。1977年4月22日初诊。患者一年前头部被木头击伤晕倒,

经治疗后头晕痛已愈,但遗下左眼病变一年余未愈,眼有胀痛感,影响日常工作和学习。

检查左眼倾内凹,眼球向外突,以下俯时明显,侧卧时眼球问左右侧倾斜,视力由原来的

1.5减至1.0。

[治则]调节眼肌。

[取穴]下睛明、球后、合谷;上睛明、健明、合谷。两组穴交替使用,每日一次。

第一组穴针刺五天后,改用第二组穴。治疗一个月,左眼已恢复正常,视力亦增至1.5。

刺法是球后、健明、上下睛明针刺1~1.5寸深,用捻转进针法,留针15分钟,每5分钟

捻转一次。(见《新中医》1980年第2期)

[评析]患者眼球左右倾斜与动眼神经受损有一定关系,动眼神经受伤后无法支配

直肌和瞳孔的正常活动,致使功能失常。通过针刺能改善内环境,使动眼神经功能恢复

正常活动,故取得显效。(李样云)

耳廓摆动症

[病案]唐某,女,19岁。1980年4月25日就诊。去年7月开始右耳廓不自主地前

后摆动,昼夜不休,伴头晕,心烦,胸闷,当地医院诊为“顳肌痉挛”,服中西药半年不效。

检查:右耳上部前后摆动每分钟62次。舌质淡红、苔薄白,脉弦有力。

[治则]平肝,熄风,止痉。

[取穴]处方1:主穴风池,上关透率谷,配穴合谷、太冲、百会。处方2;主穴翳风、

下关;配穴处关、阳陵泉。手法以平补平泻。用2寸毫针刺入,主穴上套入6805脉冲

电流两组,频率50~70次/分,通电20~30分钟,并用艾条悬灸。两组穴交替使用。经

治一次,偶见摆动;再治一次,摆动消失;予第二次治疗,以巩固疗效。随访至今未发;

(见《四川中医》1987年第9期)

[评析]本例少见。此患者系肝阳上升,肝升风动所致,治疗不用中药内服,仅用针刺

平肝、熄风、止痉法选穴,以脉冲电流加大刺激,解除颞肌的痉挛,效果显著。(吕志连)

蜂毒暴喑

[病案]李某,男,32岁。1985年9月12日中午就诊。患者约五分钟前不慎被蜂蛰

右耳后部位,转眼间患者声音发哑,语言困难,咽喉阻塞感,轻度疼痛,全身布弥漫丘,片

状疹块,甚痒潮红,畏寒发热,手指端发凉,头昏,乏力。即急送医院诊治,检查右耳后有

一扁平疹块,色红,咽喉急性充血水肿,悬雍垂明显水肿,鼻流冷涕不止,面红唇青,口唇

麻木,全身瘫软无力,头昏欲吐,胸闷心悸,有窒息之感,神志尚清,听觉正常。血压

9.3/6.7KtPa(70/50毫米汞柱)。舌红、苔湿润,脉细微而滑,诊为蜂毒直中咽喉。

[治则]清泄毒热,扶正救逆。

[取穴]少商(双)、中冲(双)、商阳(双)、尺泽(双),双耳垂三棱针放血2滴;足三

里(双)、内关(双)补法,廉泉、承浆平补平泻,留针10分钟。另急灌人参蛤蚧精五支之

后,含服六神丸。经针刺放血后,咽喉肿痛与阻塞感明显减轻,语言尚可听清,继之全身

疹块渐退痒轻,口唇麻木消失,手指渐温有血色,干呕止,10分钟后心悸,头昏、胸闷均减,

鼻流冷涕止。观咽喉悬雍垂充血水肿明显消退,30分钟后语言基本恢复正常。血压

14.4/9.3kPa(108/70毫米汞柱),脉细滑有力。前后治疗观察共45分钟,患者无明显不

适。瞩其服银花9克,甘草9克,绿豆适量烧汤频服代茶。十天后随访,一切正常。(见《辽

宁出医杂志》1987年第6期)

[评析]患者暴喑来势迅猛,似属中医紧喉风和急喉风、西医称之急性喉炎。此病属

罕见,苦少借鉴,只根据蜂毒骤病急针治。取手太阳之少商、尺泽二穴,手阳明经之商阳

穴,手厥阴经之中冲穴,刺放血以清泄毒热,所以收效如桴鼓。患者除热毒直中咽喉,并

弥漫全身,尚有逆症所见,诸如鼻流冷涕,脉细微、手指苍白、畏寒、血压下降等症,故

在清泄毒热的基础上加扶正救逆,针刺用补足三里、内关之法,同时取人参蛤蚧精急灌

之,扶正有益于病情的迅速治愈。(马荫笃)

麻疹后失语

[病案]苗某,女,4岁:1976年6月24日诊。其母代诉:麻疹发烧后失语已半月余。

患儿于1976年5月初患麻疹,疹出不畅,反复出,达十余日,后高烧、抽搐,经治疗后,虽

高烧已退,抽搐停止,但形成失语,已半月余。患儿体形消瘦,面色无华,慢性腹泻,纳呆,

精神怠倦,嗜睡,表情淡漠,只能发出“哇、哇”的单音,并抓耳挠脚,心烦急躁,两耳听

力尚存。诊断:麻疹高烧后失语。

[治则]补睥土,生肺金。

[取穴]足三里(先刺以补其虚)、通里、合谷、下关(双)、廉泉。手法用中刺激,不

留针。次日复诊,其母代诉:昨日针后患儿流涎不止,至夜突然能喊妈妈,今晨已恢复正

常,基本上能回答所闻之语意,精神大有好转,泻泄,纳呆亦见轻。取上穴再针1次,以巩

巩固疗效。月余后随访一切良好。(见《河南中医学院学报》1977年第2期)

[评析]麻疹发热后引起失语,乃是肺虚金不能鸣之故。针足三里等穴,可补土生金,

肺金实则鸣矣。(马荫笃)

暴瘖(一)

[病案]吐某,女,30岁。1974年9月27日就诊。患者在六天前因墙倒压在背上,被

人抢救出后,未见其他损伤,唯有发不出声音至今。检查:患者神志清醒,听觉正常,背

部无外伤,无压痛,口腔声带均无恙。患者用手势表示,心中烦乱,急躁,张口但发不出声

音,苔薄黄干,脉弦数。

[治则]安神镇静,调心疏肝,通气解郁。

[取穴]先针刺神门(双),用泻法。提插捻转时并令其发音,患者可发出“啊啊”之

声,有气促欲呼不出之状。随即刺太冲(双),用重泻法。患者即大口吐气,言语沉畅而治

愈。(见《新中医》1975年第2期)

[评析]患者为-伤气闷,致暴哑失声,发音在咽喉,与心肝经有关。手少阴心经“起

于胸中……从心系上挟咽”,足厥阴肝经。起于大趾丛毛之际……上贯隔,布胁肋。循

咽喉之后……”神门为心经之原穴,刺之可调心中之气,并镇静安神,取肝经原穴太冲,

用泻法以舒达肝经郁结之闭,遵《内经》“病在上,取之下”,“盛则泻之”之理论,采用

泻法,使气通郁结散,暴哑愈而音复。(李祥云)

暴瘖(二)

[病案]何某,男,4岁。1979年3月9日入院。三天前高烧、呕吐、便血,继则抽搐、

意识不清,经化验及脑脊液检查,诊为中毒性痢疾并发脑炎。抢救数日后,症状已愈,只

是不会说话,时而烦躁不安。

[治则)清热,通经,开窍。

[取穴]针刺风池(双)、哑门、上廉泉、合谷(双),均强刺激不留针。3次后,精神好

转,已不烦躁;10次后,可简单用语;15次痊愈出院。(见《陕西中医,针灸增刊》1981年第7期)

[评析]本案系痢疾重症,热毒风痰而起,火热上蒸,耗伤阴血。虽热去而余毒未清,

阻塞络窍而失音,偏实症。治用针刺风池,合谷祛风清热,哑门开窍,上廉泉利咽,仅针15

次而愈。(吕志连)

暴瘖(三)

[病案]周某,男,36岁。于1974年11月4日在施工中突然失足,从二层楼架上摔下

(约六米高),右侧身体着地,当即送市医院抢救治疗。次日晨起,不能说话,但听力存在,

能以写字答话,即转院治疗。经省三个医院检查,均未见异常,嘱其回原单位休息,对症

处理。11月11日来我所诊治。检查;一般情况良好,听觉正常,痛苦表情,以写字回答

问话,无明显异常发现。诊断为暴瘖(喑)症。

[治则]针刺开音。

[取穴]患者平卧,以圆利针刺入左侧涌泉穴二分,用捣针手法,患者立即发出声音,

并说“疼”,但发音低。随又针刺右侧涌泉穴如上法,患者即大声高呼,发音恢复发正常。

(见《新医药学杂志》1976年第4期)

[评析]暴瘖症是一种发音障阻的癔病性失音症,精神刺激固为重要因素,但外伤刺

激也不可忽视。查足少阴肾经之脉,循喉咙,挟舌本,涌泉又为该经脉之井穴,主治喉闭、

舌急、失音等症。故捣针涌泉穴,补肾开肺音,获得手到病除之效。(马荫笃)

舌伸不缩症(一)

[病案]谢某,女,20岁。1978年炎夏正直田间劳动,突然舌伸于口外不能回还,流涎

不止,即来卫生院就诊。

[治则]芳香辟浊,开窍散热。

[取穴]金津、玉液针刺,并肌注维生素B1,B12,半小时后舌依然如故,后拟冰片适量

研末撒于舌面,3分钟后舌体回缩,恢复正常。(见《湖北中医杂志》1981年第2期)

[评析]《内经》云“舌乃心之苗”,“心开窍于舌”。手少阴心经别络系于舌体,足

三阴经之络脉亦与舌相连,如“六淫”所感,或“七情”所伤,均能通过经脉而影响舌,

出现病变。正如《世医得效方》云;“回气所中则舌卷不能言,七情气郁则舌不能言……

此舌之为病也。”该患者患病正值夏令,内火炽盛,又复盛风、热、湿邪,阻滞舌络,发为

“舌纵”。先用针刺治疗不效,继用冰片撤于舌面,冰片辛苦微寒,入心脾肺经,有“通清

窍,散火郁”之功,起到芳香辟浊,开窍散热的作用,故而药后取得速效。(李祥云)

舌伸不缩症(二)

[病案]朱某,男,8岁。1964年2月16日就诊。患儿于当日下午4时许在大佛寺玩

耍时,吃下雪团一块,随即发病,舌体伸出口外,不能回收。曾经针治无效。观舌体不胀,

不红,无涎,无其他病变,也无全身症状。

[治则]扶阳祛寒。

[取穴]取内关双侧同时进针,施短暂而强的刺激,持续捻转提插不过1分钟左右,患

儿惊叫之下,舌头立时收回,功能复常而愈。(见《中医杂志》1965年第6期)

[评析]心开窍于舌,舌本卷短强硬诸病多属心包络病患。本病系玩耍身热,骤吃雪

团,舌为寒激,筋肌舒纵呈麻痹状态,故舌伸而不能收缩。针内关用强刺热补手法,以振

心阳驱寒凝之邪解散,阳气盛舌缩伸自如耳。(马荫笃)

弄舌

[病案]吴某,男,22岁。1976年9月15日就诊。偶因不幸,心中郁闷,致舌在口唇

上干内外乱动,已三天。西医诊断为神经官能症,曾针刺内关、神门、中脘等穴,并肌注

鲁米那,氯丙嗪,以及电针治疗,效果不显。诊见言语吃力,吐字不清,表情痛苦,坐立欠

安,舌红苔干,脉弦数。

[治则]开窍,宣导。

[取穴]刺双侧中渚穴,大幅度捻转,并令患者发“啊”声,随声发出而弄舌顿止。(见

《中医杂志》1981年第7期)

[评析]本案系七情郁结,五志化火,上通心包,心神被扰,故弄舌不止。心包与三焦

相表里,手少阳三焦经布膻中,散络心包。中渚为该经输穴,有开窍清热、宣导三焦气机

之功,故泻中渚穴后,三焦宣通,邪热顿除而愈。(吕志连)

咽痛语涩

[病案]鲁某,女,25岁。1964年6月17日就诊:舌咽痛伴头昏目花,手心热。初诊

时诊为虚热,针刺补合谷,稍松;数小时后咽剧痛复发,言语困难,痛在右侧,右脉亦弱。

[治法]健脾滋阴。

[取穴]针三阴交(补),针后熟睡,喉痛即愈。翌日继针1次,舌亦灵活,(见《湖南医药杂

志》1982年第6期)

[评析]脾气居右,右太阴经循咽络放舌下,其病为舌本强痛。初诊针合谷未效,为不

入扣也,针三阴交以健脾,则中洲健旺,邪不可犯,阴液充足,虚火得清,舌咽疼痛当迅速

消除。(吕志连)

舌尖海绵状血管瘤

[病案]黄某,女,66岁。于舌尖偏右处有一紫瘀肿块,突出于舌体,如小花生米大小,

已5~6年。曾在某医院确诊为舌尖海绵状血管瘤。因治未效,故来针刺。检查;在舌

尖部偏右处有一0.6×0.6厘米大小之肿块,突出舌体,呈紫瘀色,质硬,与舌粘膜相连,不

活动,无压痛。

[治则]清心疏肝,活血逐瘀。

[取穴]神门、内关,第三次后加太冲,均双侧,留针15~20分钟。每日针刺1次,共

针11次,肿块完全消失。随访半年,未见复发。(见《上海中医药杂志》1980年第6期)

[评析]血管瘤生长于舌尖,颇为少见。中医脏象学说认为,心开窍于舌,舌为心之苗,

心又主血脉,因此当心经有病的情况下,它的病变就可能反映于舌尖。临床上也确常看

到心血瘀阻病例,于舌尖或舌边有瘀点或瘀斑情况,基于这一认识,选用了心经原穴神

门、心包经的络穴内关,同时又考虑血瘀与肝的调节功能也有关,故在第三次针刺时,增

加了肝经原穴太冲,以增强肝对血液的调节作用,结果收效甚捷。通过这病例,可看到辨

证取穴在针灸临床上的重要。(黄宣能)

血管性头痛

[病案]沈某,女,37岁。1963年6月17日初诊。近五六年来患发作性偏头痛,几日

一发或一二周一发,右侧多于左侧。每次发作持续l~2天,疼痛为“跳痛”或“电击”

感,以耳后及太阳穴疼痛最为显著。疼痛发作前两眼发胀,视物不清,头痛发作时面部拘

急,头皮不敢碰,恶心呕吐,目不欲睁。长期睡眠不好,舌黯红,脉弦。

[治则]疏风散火止痛。

[取穴]风池(右侧)斜刺一寸,金门(双侧)直刺一寸。捻转运针片刻头痛即止,留针

半小时,每五分钟捻转一次加强刺激。隔日一次,共治疗20次。随访二年未复发。(见《新

中医》1977年第5期)

[评析]头为诸阳之会。风池穴为足少阳胆经与阳维脉之交会穴,同时又是膀胱经之

郗穴,而血管性偏头痛之病位恰是胆经、膀胱经与阳维脉共同循行之所。风池穴有疏风

散火之效,金门(郗穴)治疗急性疼痛效果好,医者对血管性偏头痛患者皆选用这二穴相

配,均收到较好的疗效。(李祥云)

神经性头痛

[病案]李某,女,52岁,四年来患后头痛,痛连颈项,一天痛几次,痛时要服解热止痛

散才能缓解。

[治则]疏通经络,活血逐瘀。

[治法]在颈椎两旁可找到多个凸出皮上,略带光泽、摸之碍手、压之不退的灰白色、

淡红色的反应小点,经局部消毒后用三棱针(或缝衣针)每次挑三个。经第一次挑后,头

痛次数已从每天发作2~3次减到2~4天才发作一次,且疼痛程度大减。一个多月后经

第二次挑治,则头颈部轻舒清爽,诸症消失治愈。(见《新中医》1978年第2期)

[评析]头为“请阳之会”,气血壅滞,筋脉受邪而致头痛。足太阳经、足少阳经、

足阳明经交会于督脉经之大椎穴,故颈椎两旁是个重要区域。“有诸内,必形诸外”,人

脏腑病变,必然在体表上有所反应。用针挑治反应点实质上是施行一种良性刺激,以疏

通经络,活血逐瘀,通则不痛。医者用该法治疗三十多例,均收到较好的效果。(李祥云)

右下领痛(顽固性三叉神经痛)

[病案]焦某,男,71岁。二十月前右侧下颌拔牙,当时并无痛苦,二个月后,该处阵发

性疼痛加重如刀割,吃饭、说话、洗脸都剧痛。检查;口唇稍向右侧倾斜,表情痛苦,舌

运动自如,口唇呈外翻,闭口时疼痛剧,偶有流涎,右侧下颌牙齿全部脱落:血压

24.7/13.3kPa(186/100毫米汞柱)。诊断:高血压、三叉神经痛。予止痛和降压药治疗

后血压不稳,口唇疼痛未止。改用针刺治疗。

[治则]循经取穴,清热止痛。

[取穴]1.内庭、颊车;2.足三里、大迎;3.合谷,听会。以三组穴位交替针刺,每

天1次。用强刺激手法,逆时针方向捻转,使酸麻感直达口角疼痛部位为止,并留针30~

60分钟。先针远部穴,后针局部穴。如此连续针刺5次后痛除,血压阵至

18.6/12.0kPa(140/90毫米汞柱)。随访一年,未见复发。(见《上海中医药杂志》1965年第12期)

[评析]本案经辫证属阳明经郁热。故取穴时,按循经取穴法,着重足阳明经内庭穴,

手阳明经合谷穴,再配以局部之颊车、大迎、听会等穴。远隔肢末取穴比单独局部取穴

效果为好。针刺入内庭后,用逆时针方向捻转并加强刺激,使酸麻感直达患处为止。(黄

宣能)

头痛(高山适应不全症)

[病案]夏某,男性,24岁。1962,年11月20日由附近山下扛木杆至山顶(海拔4889

米),工作一天,傍晚7时许觉头痛、心悸、气紧、上腹部压迫闷胀感。即时给予口服苯

巴比妥0.06克,一小时后头痛稍有减轻,其他症状仍然持续,并逐渐增剧。至深夜12时

患者诉心慌,气闷难受,呼吸迫促,颜面潮红,心跳加速,六脉洪数,头部又剧烈疼痛。检

查:体温38.1℃,脉搏120次(充实有力),心音增强,无杂音,肺呼吸音略粗糙,腹软无压

痛,其他部位无异常,诊断为“高山适应不生症”。

[治则]镇心安神。

[取穴]双侧内关,用针刺泻法。5分钟后症状明显减轻:留针20分钟后,全部症状

消失,脉搏和缓。次日已照常工作无恙。(见《中医杂志》1963年第11期)

[评析]内关为八脉交会穴之一,通阴维,属于厥阴心包络经,主治心悸、休克、心绞

痛、无脉症、心律不齐、精神病,及胃、脘、胸胁痛,呕吐等症。故本症治之有效。(马

荫笃)

气厥

[病案]焦某,女,22岁。1979年10月15日急诊。代诉,神志不清,抽搐一小时产者

昔日精神抑郁,最忌惊恐刺激,一小时前,正值上班之际,一人从其背后惊叫恐吓,以致

突然昏倒,不省人事,牙关紧闭,胸高气满,四肢握固,抽搐,状如鸡爪,即来院急救。刻见

面色潮红,呼吸气粗,舌淡黯、苔白腻,脉弦滑,四肢僵直,不温,瞳孔对光反射存在。

[治则]调气散郁,宣窍启闭。

[取穴]膻中、内关(双)。以快速进针,泻法。行针半分钟后,患者逐渐苏醒,唯四肢

抽搐,僵直不除,留针10分钟后,又行针半分钟,四肢转温,可自行伸屈。前后留针半小

时,行针3次,即告痊愈。(见《山西医药杂志》1982年第5期)

[评析]本案症属“气厥”。气厥多系情志不遂,气机逆乱所致。本案素由精神抑郎,

肝气不舒,突受惊恐后,气机逆乱,上壅心胸,阻塞清窍,遂有昏倒,不省人事,口噤握固,

肝气上逆,气机闭塞,乃致胸高气满,呼吸气粗;阳气被郁,不得通达四末,筋脉失养,乃

见四肢不温、抽搐。以取膻中开胸顺气,佐以内关强心理气,和胃降逆。两穴伍用,相得

益彰。(黄宣能)

气痹

[病案]傅某,男,47岁。1980午6月9日诊。素患腰痛,每遇生气、劳累后加重。

以胀痛为主,甚则抽掣作痛,痛引左下肢。近日事不遂心,痼疾又发,左髋、腿前外侧作

痛抽掣,引及足趾,下肢无力,站立、行走不便。兼见食欲不振,口干,喜热饮,咽喉不爽,

胸闷不舒,大便偏干,小便清长,日解十余次。舌红、苔薄黄,脉弦。检查:患肢不能伸

屈,抬举不能,血压13.3/9.3kPa(100/70毫米汞柱)。脉症合参,诊为“气痹”。

[治则]开胸顺气,宣通闭阻。

[取穴]膻中、阳陵泉(双)。心快速进针,泻法。当捻转半分钟后,膻中穴周围(3×3

厘米)呈充血状,自感心胸较前舒畅,左下肢亦较轻快,又捻转半分钟,疼痛已除,唯左小

腿外侧尚有不适,继针阳陵泉(左),疼痛不适顿除。以原法前后共针3次,病告痊愈。唯

感头脑不清,纳差,口干少津,便干,舌淡、苔薄黄。取中脘、天枢、足三里,三阴交,以

善其后。(见《山西医药杂志》1982年第5期)

[评析]气痹一症,俗称气串筋。系因七情内伤,累积筋肉,引发肢体痹病而言。气痹

一名,导源于华佗《中藏经》,“气痹者,愁思喜怒过多则气结于上,久而不消则伤肺,肺

伤则生气渐衰而邪气愈胜。留于上则胸腹痹而不能食;注于下则腰脚立而不能行,攻于

左则左不遂;冲于右则右不仁,贯于舌则不能言,遗于肠中则不能溺,壅而不散则痛,留

而不聚则麻。”本案与《中藏经》所述,完全相似。(黄宣能)

癫痫

[病案]刘某,女,23岁。1983年5月25日就诊。患者六年前因下河拾柴,当即感觉

下胶寒冷,周身不适,发生抽搐。以后每日发作,一日发20~30次,每次发作不超过半分

钟,大约每隔30分钟抽搐1次,均在白天发,夜间和睡眠时不发,惟清醒之后才发作。发

作时感一股凉气从足小趾外侧上行至腿部,两目直瞪,表情淡漠,笑时口眼梢向左歪。每

逢阴天或受冷后发作尤甚;脉沉细而濇。数年来经中西药物治疗无效。

[治则]泻阳补阴。

[取穴]申脉{双)、后溪(双),均用泻法,照海(双)用补法,至阴(双)、晴明(双)、风

府(双)均用平补平泻法。针刺当天,感觉从足小趾起欲发作但未发起。隔日又针1次未

发作,至6月3日仅抽搐2次且症状轻。患者喜,以后又按原穴针刺共针8次,病愈。(见

《天津中医学院学报》1983年第2期)

[评析]癫痫为常病,但不易治愈。患者多方求医未效。今医者根据卫气循行理论施

行治疗。固卫气是昼行于阳,夜行于阴,行于阳,阳盛阴衰则寤,行于阴,阴盛阳虚则寐,

治疗应泻少阴,补足太阳。现患者夜静昼发,系阳盛阴虚,治疗泻阳补阴,故泻申脉补照

海。卫气行始于目内眥一睛明,因而下取中脉泻其阳气之盛,上取睛明截其始之根。风

府属督脉治癫痫之要穴,后溪属手太阳经,与申脉相配为八脉之交会穴,治癫痫角弓反

张有效。患者病发自足小趾外侧起,又选用至阴穴。总之所取诸穴配伍,根据卫气运行

的理论,卫气昼行于阳经(主要指足三阳),周而复始,卫气行手三阳经则散而不还,采用

泻阳补阴的针法仅治疗八次,使多年顽疾治愈。(李祥云)

痉挛

[病案]林某,女,46岁。1958年11月间,感冒新愈,休息在家,一日午睡方醒,入厕

小解时值天气寒冷,自觉忍受不住,急返室内,左足即发强烈之痉挛,卧床后左足乱跺乱

踢,控制不止,使他人强按之,则全身皆动。至晚就诊,经检查未发现其他病变,唯脉象带

弦。

[治则]舒筋通络。

[取穴]刺阳陵泉一穴,稍加捻转,初觉酸麻,继捻时即感筋骨间如闪电般上下乱窜,

此后整肢酸麻,痉挛即止。再予捻转数次,留针30分钟后,其病若失。(见《福建中医药》1959

年第2期)

[评析]由于患者病后初愈,正虚卫外不固,且午睡则醒,即外出登厕,风寒之气直侵

筋脉,故发病如此急剧也。吴鞠通云;“风胜则拘引”,即是指此候也。取阳陵泉为筋之

会,亦是足少阳经之合也,取穴得当,收效甚捷。(黄宣能)

手足抽搦症

[病案]刘某,女,30岁。1975年5月20日诊。手足麻木抽筋已二年,多因情绪激动

而发。经服钙片、维生素,注射溴化钙,当时症状消失,过后又发。发时伴头晕,眼冒金

星,有时感全身麻木。舌质红、苔薄白,脉细数。诊断为手足抽搦症。

[治则]循经取穴(取心、肝两经的合穴和原穴)。

[取穴]先针合谷,曲池、足三里,数次后症状如故。后经辨证并循经取穴,取曲泽、

太冲,平补平泻,有酸、麻,胀时,留针30分钟,每5~10分钟捻1次。次日心情畅快,连

针6次而愈。(见《陕西中医学院学报》1980年第l期)

[评析]本案为情绪激动而发,以针刺治之。初诊按一般取穴,数次乏效。后辨证为

循经取穴,用手厥阴心包络的合穴—曲泽和足厥阴肝经的原穴—太冲而愈。(吕志连)

严重面肌抽搐

[病案]于某,女,20岁。1982年2月5日就诊。半年前因精神刺激,致两侧口角时

有抽动,开始每日10余次,以后逐渐加重,每分钟达40~50次抽动,流涎,严重影响饮食

和睡眠,心烦易怒,腰膝酸软。曾去多家医院诊治,服用安定、谷维素、维生素B1、苯妥

英钠及中药等均无效,诊断为神经官能症。心肺及神经系统检查均无异常。舌红,脉细

弦。

[治则]育阴潜阳,降逆熄风。

[取穴]止痉点。该点选穴是在肌肉抽动处用中指依次按压,当压到某一点即可明显

抑制抽动时,此为止痉点。从肌肉抽搐处进针至止痉点止,强刺激,每隔10分钟运针1

次,同时配穴太冲、合谷、曲泉。针1次明显好转,针3次症状平复,又巩固疗效,针一

周。随访八年未复发。(见《山东中医杂志》1992年第1期)

[评析]患者因精神刺激引动肝风,风阳循经少冲扰于面目而致抽搐。止痉点可调节

局部经气,消除积聚之邪;太冲为肝经之原穴,合谷为手阳明经之原穴,两穴相配平肝熄

风,调节本经之经气;曲泉为肝经之母穴,属水,有滋水涵木之意。诸穴配伍育阴潜阳,

调达气机,平平肝熄风,故面肌抽搐则止。(李祥云)

拘症

[病案]何某,男,36岁。1981年9月8日就诊。十天前患感冒,发热头痛,三天后上

述症状悉减,但晨起右肘关节突然剧烈疼痛,屈伸不利,服药罔效。右肘关节屈曲成60

°角,肱二头肌腱和桡侧腕长肌腱绷紧如弦,肘关节屈伸,转动均受限,触之则痛剧。舌

质红、苔白腻微黄,脉象泫滑。

[治则]宣导气血,舒筋恬络。

[取穴]曲池、曲泽,手三里、外关、养老、内关、合谷等穴,经三日治疗,获效甚微。

即改用头针疗法,取头部左侧感觉区中2/5,用28号、2.5寸长的毫针,以30°角左右,

刺入帽状腱膜下。当计刺达一定长度,将针捻1分针后,患者即觉针感沿颠下项,从颈斜

行传入右上肢,过肩、肘、腕部直抵指末,患者骤觉患处轻松。又将针捻转3分钟,肘关

节屈伸自如,疼痛消失,功能活动恢复正常。(见《中医杂志》1983年第6期)

[评析]据该患者的临床表现,当属于中医的拘症。《素问·生气通天论》云:“因于

湿,首如裹,湿热不攘,大筋续短,小筋弛长,续短为拘,弛长为痿。”此乃感受湿邪,湿郁

化热,阻滞筋脉,故筋脉收缩形成拘挛。本例患者采用头针疗法,针刺感觉刺激区,使针

感直达病所,起到宣导气血,舒筋活络的作用,故肘关节的拘孪疼痛得以解除。(马荫笃)

痿症(丘脑综合征)

[病案]简某,女,13岁。1971年3月初诊。病起干三个月前,因低热,间歇性腹痛、

眩晕两周后则渐感右侧上下肢痿软无力,口向左歪斜,语言不利,以致被迫停学。患孩由

家人伴扶,神情呆滞,语言不利,鼻唇沟变浅,口角向左歪,右侧肢体痛、冷,热及深触觉

等均已减弱以至消失,震颤位置觉消失,右上下肢肌力均减弱,腱反射不明显,眩晕,舌

淡、苔薄黄腻,脉濡数。某院神经科诊断为“丘脑(左)综合征,可能波及内囊锥体经。

未排除颅内占位性病变或其他炎症”,治疗未见好转,要求针灸治疗。

[治则]疏通阻明,清热除湿。

[取穴]针刺足三里、曲池、三阴交、内关、肾俞。梅花针叩刺大肠俞、脊中。隔

日针1次,10次为一疗程。针刺后病势渐减,患侧肢体感觉逐渐恢复,手能上举有力,下

肢可步行数十米。但易疲劳,故再调养肝肾,健脾补胃。取穴:太冲、太溪、肝俞、肾

俞、脾俞、足三里、三阴交、曲池,用补法,并配用左侧头计运动区及艾条温灸有关背

俞,每周针灸两次,针灸10次后肢体感觉基本恢复,活动障碍解除,面色红润,语言流畅,

口角不歪,神情活泼。再针灸10次巩固疗效,诸症稍除,上学读书。以后经神经科检查:

眼底正常,各对脑神经无特殊,无病理后遗症,排除占位性病变。(见《新中医》1977年第4期)

[评析]该患者始于低热,蛙而门歪,同侧肢体呈不完全性软瘫,发病后无颅内压升

高及病理神经反射征,故颅内占位性病变诊断不能成立,拟诊为局限性,病毒性感染。根

据临床表现,属中医痿症范畴。阳明受病气机凝滞引起宗筋弛缓,筋骨失束出现痿症,病

久累及肝肾,肝主筋,肾主骨,肝肾受病则筋骨失养,故眩晕,肌肤不仁,偏痿诸症益甚,

内经云:“治痿独取阳明。”针刺阳明经穴能促使脏腑气血通畅,郁邪得祛,宗筋得养,痿

症可除。该病例按照脏腑经络病变配伍手、足厥阴,足太阳、足少阳经穴及其背俞,可

直接调和心包、肝、脾、肾功能,使脏腑经络阴阳调和,气机调和,故诸症均止。(李祥云)

癔病性瘫痪

[病案]李某,女,26岁。1980年8月1日入院,患者于二月前因产后生气而头痛失

眠,痛引后项,续而两腿发软,但行走活动自如,当时未予治疗。近一月又因打架生气而

觉两下肢麻木,不能行走,且站立不稳,但卧床时下肢尚可活功。症见下肢瘫软无力,手

指强直,屈伸不利,时而哭笑无常,叹气连声,胸胁胀痛,头痛失眠,食欲不振,脉沉,苔微

黄而腻。

[治则)疏肝解郁,理气安神。

[取穴]大椎、膻中、丰隆(施电针),足三里、阳陵泉、太冲,神门。加百会、风池

以降肝胆上逆之气;加太阳以止头痛;加合谷、外关以疏通局部之经气。针1次后,患

者第二天即能下床站立。针5次后,能在走廊行走,但仍觉下肢无力,双手屈伸自如,头

痛减轻,食欲增加。1疗程后瘫痪痊愈,为巩固疗效,继续针治1疗程,(见《中医杂志》1981

年第12期)

[评析]本病系因肝郁气滞所致,所以临床以调理气机为主。故取气会之膻中、肝经

原穴之太冲,以解郁宽胸,调畅气机。心主神,故取心经原穴神门,宁心安神。治痿独取

阳明,辅以胃经之足三里、丰隆,培补气血。筋会阳陵泉,可强壮筋骨。更取诸阳之会的

大椎,以振奋一身阳气,疏经通络。此外,本病还需配以暗示疗法,则疗效更佳。(马荫笃)

震颤麻痹性瘫痪

[病案]张某,男,71岁。1979年11月26日就诊。患帕金森氏病(震颇麻痹)十年余

(经多处医院神经科确诊),病情呈缓慢性进行性加重,始时左侧上下肢不自主抖动,无

力,行动迟缓,表情淡漠。迭经中西药物如左旋多巴,安坦,中药镇肝熄风,活血化瘀之剂

及针灸等治疗,病情未得控制,至1974年起双下肢瘫痪,卧床不起。检查:表情呆板,两

下肢凹陷性浮肿,不能站立,语言寋涩,说话、进食时口水溢流,吞咽困难,舌苔薄白腻质

润,脉弦滑。

[治则]补肾督,调阳明,平肝熄风镇颤。

[取穴]百会、曲池、合谷、足三里、治瘫穴(足三里下2寸)、阳陵泉、阴陵泉、

三阴交等。2天针刺1次,10次为1疗程。2个疗程后,下肢浮肿消退,四肢抖动减少。

第三疗程取穴同前去百会,加四神聪(百会穴前后左右各1寸处)、风池、风府。手法;

平补平泻。针1次后自诉两下肢轻松,语言亦觉清楚。如法针完第三疗程,四肢抖动及

流口水等症消失,能起床在室内扶杖走动。第四疗程结束,已能走到离家300米的小花

园。随访至今二年余,病情虽有轻微反复,但仍能扶杖在室内活动。(见《上海针灸杂志》1983

年第1期)

[评析]本案病程长,病情重,经中西医治疗无效,且日益加剧,以致瘫痪在床,后经

针刺治疗取得了显著的效果。取手足阳明经穴为主,以调补阳明经脉,四神聪(经外奇穴)

配合风府强壮督脉,通调手足六阳经脉的作用,使气血畅行,阴阳平衡,佐以风池穴熄风

镇颤,标本兼顾,相得益彰。(黄宣能)

下肢瘫痪(蛛网膜粘连)

[病案]李某,女,30岁。1977年3月26日就诊。一年前开始腰痛,昼轻夜重,走路

轻,休息重,一月后感到下肢麻木,软而无力,二个半月后渐渐形成下肢瘫痪。多方治疗

无效,经某医院椎管造影,诊为蛛网膜粘连。

[治则]益气温阳,活血化瘀,疏通经络。

[取穴]主穴,椎旁穴(12~19)。配穴:环跳、环上、殷门、承扶、委中、合阳、三

阴交、八风。每日针1次,10次为1疗程。间休三日继针下一个疗程。手法采用雀啄式

提插、点刺不留针。针刺3个疗程后,双腿已能伸展,平卧时右腿能抬高40厘米,左腿

能抬高10厘米。7个疗程后,患者坐卧自理,并能站立,加以搀扶可行走3~5米。9个

疗程后可扶持拐杖走半里路。共针20个疗程,完全恢复正常功能。1978年12月追访,

双下肢运动功能正常,愈后无不良反应。(见《河南中医学院学报》1979年第4期)

[评析]蛛网膜粘连引起的下肢瘫痪症,主要是气血瘀阻,经络不通,阳气不能达于

下肢使然。本案用第12胸椎棘穴下凹陷处旁开1寸至19椎旁穴,每侧取8个穴位,双

侧共16个(环上穴位于新环中穴上2寸外开5分),具有温阳化瘀通经的作用。穴位虽

不在经络上,但介于督脉与膀胱经两经之经气,以通脊达于下肢。针刺时,患者腰骶及下

肢均产生较强的触电样感和灼热感,再配以下肢穴位加强通络,渐渐促使被瘀遏的经气

疏通,瘀血得化,气血得运,上下阴阳调和,下肢功能就可得以恢复。(马荫笃)

“1059”农药引起瘫痪

[病案]邓某,女,42岁。1964年8月1日入院。患者于十天前洗涤污染“1059”农

药的衣服时,发生两手麻木,渐延及两下肢酸痛麻木,二天后头晕头痛,全身阵发性剧痛

麻木,四肢活动困难,大汗淋漓,口渴等,继则面部及四肢完全瘫痪。检查:面部浮肿,说

话不清,神经浅反射消失,深反射显著减弱或消失,口角流涎,额纹消失,两眼不能闭合,

四肢张力消失。诊断为“1059”农药引起神经炎。经大量维生素B族、维生素C、激素,

解磷毒等西药治疗未效。后用维生素B族支持疗法,并针刺治疗。

[治则]驱邪扶正,疏通经脉。

[取穴]以足阳明胃经及督脉两经取穴。足阳明胃经:足三里、伏兔、下关、地仓、

颊车,手阳明大肠经:舌谷,曲池,足太阳膀胱经:肾俞、次髎、攒竹、环中(奇),足少

阳胆经:阳陵、风池、阳白、听会,足太阴脾经:三阴交、阴陵泉、血海,督脉;风府,

大椎。主要经脉每次取穴2个以上,辅助经脉每次取穴4~5个,手法后留针15分钟。

先泻后补法施行6次后,运动功能初步改善,诸症亦略好转。平补平泻施治18次后,症

状明显改善,出汗、肌痛、酸、麻基本消失,面瘫除,两手能活动,下肢能站立20分钟左

右。用热补法施治10次后诸症除,运动功能恢复正常。(见《上海中医药杂志》1965年第8期)

[评析]“1059”农药侵袭机体,干扰经脉,经气阻滞,筋骨、脉络,肌肤失其濡养,形

成瘫痪。根据“治痿独取阳明”、“督脉统一身之阳”的理论,以足阳明胃经及督脉为主

要经脉针治,并结合经脉广泛受损现象,其他经脉作辅助针治,故取得了较好的疗效。(黄

宣能)

煤气中毒后痴呆

[病案]王某,男,45岁。1984年4月13日就诊。1984年2月21日夜发生煤气中毒,

神志昏迷,次日被人发现送往医院抢救,经十五天治疗脱险出院。十余日后突然步态不

稳,行不识途,精神痴呆,不识亲属,二便失禁。检查面色晦黯,肢体强硬,卧不转侧,共济

失调,生活不能自理。血压17.3/12.0kPa(130/90毫米汞柱)。苔黄腻,脉弦数。

[沿则]疏通督脉,醒脑活络。

[取穴]大椎、人中、百会、太渊、太溪、足三里。足三里采用泻法,其他穴均为补

法,大椎为主穴,采用补三泻一手法,留针30分钟,每天针1次,7天为1疗程。针1疗程,

上肢能运动,已能识人,第二疗程后神识清楚,大小便已能自理。经治二十五天病人痊愈,

一切恢复正常。随访半年未复发。(见《河北中医》1986年第3期)

[评析]煤气中毒,又称一氧化碳中毒,一氧化碳中毒后则发生缺氧、烦躁、惊厥、

昏迷等症状。由于脑缺氧则心失神明,发生痴呆,步履不稳,二便失禁等中毒后遗症。现

用针刺治疗,疏通督脉,活血通络,醒脑开窍,使气血调和,瘀阻得消,神明得复,则痴呆

治愈。(李祥云)

鸡爪风

[病案]刘某,女,43岁。患者两手阵发抽搐,形如鸡爪,历时十余午。病始于产后受

惊,两手麻木抽搐,以后兼有疼痛,严重时不能穿脱衣服,需他人协助。曾注射葡萄糖酸

钙治疗,每次仅能维持二天不发。患者常食“带壳鸡蛋”,但每吃一个,也只能保持一天

不发。每逢急躁、生气或受寒之后,旋即发作,饮食尚可,二便自调,月经正常,面色少华。

苔白腻,脉弦细。

[治则2]益气养血为主。

[取穴]合谷、足三里、阳陵泉。有时兼取太阳经的后溪。每日1次,采用弱刺激手

法,留针20分钟。在留针时,用艾条灸3~5分钟,以皮肤潮红、患者感到舒适为度。治

疗1次后,1天来见抽搐。复诊时,患者自述病情有所反复,抽搐仍然阵作,但次数较前已

有减少。病见少数,继用上穴。合谷、足三里、阳陵泉,重用温针灸,同时又加灸气海、

神阙(隔姜灸),如是针治3次后,效果显著,一周未见抽搐。方穴中机,效不更法。共治

疗一个多月,抽搐未见发作。三月后随访,疗效巩固。(见《中医杂志》1980年第10期)

[评析]本病属抽风之类,系筋脉为病。现代医学认为肢体抽搐与血钙不足有关,祖

国医学则责之于产后气血亏虚、筋脉失养所致。本例患者病延十余载,虽经服用钙剂,

也只能见效一时。本病采用针灸治疗,短时间竟能达到制止抽搐之目的而获痊愈。就其

所采用的穴位来说,合谷,足三里为手足阳明经之穴,阳明为多气多血之经,取之可使气

血充旺,起到补益气血的作用。阳陵泉乃筋之会穴,为八脉交会穴之一,通于督脉,对于

手的抽搐挛急等症有较好的疗效。更配艾灸神阙、气海以培元扶本而固益肾气,上述诸

穴配合应用,故见效卓著。(马荫笃)

夜间胭窝跳动

[病案]李某,男,59岁。1977年6月20日就诊。二年前左掴窝不自主跳动或抽动,

继则右胴窝亦同样发作,逐渐导致两肘窝刺痒。初发数月一次,后增多每夜数秒钟发作

一次,难以入睡,精神萎靡,久治无效。体检无异常,舌质微红,脉细数。

[治则]滋肝肾之阴。

[取穴]太溪(双)、太冲(双)、委中(双),中刺激,留针20分钟,行针2次。当晚抽

动减少,巳入睡4小时。连针5次,抽动消失,睡眠正常。以后曾发作二次,均以上穴为

主针刺而愈。随访三年未发。(见《陕西中医》1981年第1期)

[评析]该病少见,其因难明。据脉症相参,属肝肾阴虚,治用针刺法滋肝益肾。太溪

为肾之原穴,“五脏有疾当取之十二原”;太冲清肝热,委中畅经气,活津液。对症取穴,

故收效甚速。(吕志连)

肢端红痛症

[病案]马某,男,29岁。1979年2月8日就诊。两上肢肘关节以下阵发性疼痛、红

肿己三个月,遇冷则痛减,遇热则疼痛加剧,甚则难以忍受,疼痛以夜间为重。某院诊为

肢端红痛症,应用理疗后症状减轻。近日来疼痛加重,自服止痛片无效。诊见两肘以下

潮红,按之微热,握物时痛剧,并有麻木感,舌红、苔薄白,脉弦细。

[治则]祛风散热,通经活络。

[取穴]大椎(拔罐,隔日1次),十宣(放血,隔日1次),针曲池、外关、合谷,每日1

次,每次留针30分钟。3次后疼痛减轻,7次后基本消失。但有时仍感两手麻木,改用针

曲池,外关,合谷,7次痊愈。随访一年未复发。(见《陕西中医学院学报》1981年第3期)

[评析]肢端红痛症,也称红斑性肢痛症,临床罕见,尤以上肢发病更少,原因至今不

明。中医归入血痹范畴,系寒邪侵袭,阴滞经络致阴阳失调。大椎为督脉和手足三阳经

的会穴,散寒退热,曲池、合谷系手阳明经穴,疏利关节,通经止痛,外关清泄三焦经之邪

热,十宣泄热邪为最,故单纯针刺法可收全功。(吕志连)

红斑性肢痛

[病案]强某,男,24岁。1977年5月18日就诊。左手无名指中节红肿灼痛已一月

余,起因不明,疼痛烧灼样,跳动性,尤以夜间为甚。经各种检查,均无异常。

[治则]疏通气血。

[取穴]针刺本经俞穴、络穴。左侧外关、中渚,中度刺激法,得气后留针15分钟,

每日1次。连针7次而愈。(见《陕西新医药》1977年第6期)

[评析]本例为植物神经机能障碍所造成的肢端血管扩张,相似于《圣济总录》的“厉

节风”。取手少阳三焦经之俞穴中渚和络穴外关,通经络,活气血而迅速收效。(吕志连)

阵发性循经灼痛症

[病案]冯某,男,57岁。1965年10月就诊。三年前春季发现右小腿外侧下部有一

拇指大小灼痛点(即悬钟穴),无硬结?不红肿,痛一阵后即消失。以后每天上午有一次阵

发性灼痛,并不影响劳动。半月后灼痛沿此点向下循外侧放散至第四趾(即为胆经的一

段),仍为灼痛。又过一月左右,灼痛自原发痛点处沿小腿及大腿外侧正中线放散到同侧

的臀部(此为胆经的一段,臀部即环跳穴),灼痛略有加重。两个月后灼痛自臀部沿脊部

右侧循膀胱经第二行上达于肩部肩井穴处。又过数日灼痛自肩部分成二支向头部扩散:

一支经耳后达于耳的深部,此时患者自觉耳鸣,重听耳痛,后一支经头、头顶、前额,达

于同侧眼的探部,此时患者自觉眼胀、眼痛。疼痛所过之处均为灼痛,每日上午发作一

次,约一小时许,发作时自原发点处开始,随即如触电样地扩散至全部经线,灼痛难忍,

目痛不愿睁眼,发作后自行消失,每日一次,每次发作均为“全线”串痛。曾去数家医院

诊治,未收到显效,诊断为。神经官能症”。检查:除胆俞、风池、阳陵泉、悬钟有压痛

外,其余无异常发现。患者既往健康。

[治则]调气活血,舒筋通络,泄热止痛。

[取穴]取悬钟、环跳,肩并均刺患处,用中等度持续捻转,留针30分钟。当即感到

悬钟穴为触电样针感,向上扩散到阳陵泉,向下扩散到第四趾,环跳穴为酸麻感,向下沿

股外侧正中扩散至阳陵泉后与此穴之针感相混,肩井穴为酸麻感,向上扩散到后头部、

眼,耳深部有感应,并扩散到肩关节部,经针刺后第二天患者自述灼痛自下肢串到肩部,

往上项了几下即串到上肢外侧正中到手指去了(三焦经之线路),眼耳症状未发。第二天

取穴司上又加肩髃、外关。经五次针治后上肢灼痛感消除,自第七次治疗起取穴为肩井、

胆俞、环跳、阳陵泉、悬针,每日一次,七天后背腰灼痛感消除。以后取穴为环跳、风

市、阳陵泉、悬钟、足临泣,经治半月下肢灼痛逐渐减轻直至消失。前后共针治二十八

次,三年顽疾治愈。随访五个月未见复发。(见《新中医》1976年第2期)

[评析]该病罕见,根据主诉及灼痛部位与发病经过分析,认为本病最初小腿外侧下

部原发点为胆经的悬钟穴,自环跳穴至足第四趾一段为“胆经”循行路线的下肢段,自

环跳穴循脊柱右侧至肩井穴一段为“膀胱经”循行路线的腰背段;自肩井穴至内耳的

一段为“三焦经”的一段,自肩并穴至眼内的一段为“膀胱经”的一段。综观灼痛所过

之处,从经络学说分析,涉及到胆、膀胱、三焦三条经脉,以胆及膀胱经为主。针刺分三

段:前七天均取穴为病情始发及病情由此穴起进而加剧的穴位,根据循经路线取穴;中

间七天在原针刺穴位上增加以体检压痛明显为主的穴位,最后十四天因上肢、腰背灼痛

已止,故主要取用下肢的穴位,因原发部位为悬钟,故自始至终均选用。经过如此的取穴

治疗,达到调整阴阳,调气活血、泄热通络止痛的作用,使缠绵三年之久的循经灼痛症得

以治愈。(李祥云)

小舞蹈病(一)

[病案]张某,男,12岁,患儿二年前初夏发热五天,经用西药治疗后热退,但一周后

出现摆头、抽颈、皱眉、眨眼、缩舌,经治疗症状减轻,但反复发作而影响上学。某医

院检查诊断为风湿性舞蹈病,治疗无效,近日来病情加重而改行针灸治疗。就诊时见抬

肩屈肘,发作时左前臂向前内侧抽起,左下肢屈膝抬腿,运动不自主,似有冲动性表现,

每分钟发作约8~10次,端坐或运动时发作,手足跳跃如舞蹈状,夜间静卧时消失,肌肉

关节不痛,舌质红、苔薄黄,脉弦细数。

[治则]平肝,熄风,降火。

[取穴]1.百会、曲池(左)、太冲(左)。2.风池,内关(左),阳陵泉(左)。两组交替

进行,每日一次,每次25分钟。在针刺前先用半导体治疗机正负极异线头直接中等度刺

激穴位,间断进行持续一分钟。针治三天症状明显减轻,一周后主要症状消失,仅有皱眉

摆头。为巩固疗效,除针刺外还配眼中药,处方为:桑枝20克,苡仁20克,钩藤15克,

菊花15克,茯苓15克,地龙10克,僵蚕6克,川黄连5克。服药7剂,诸症均愈。随访

三年未见复发。(见《新中医》1982年第12期)

[评析]《内经》有“渚风掉眩,皆属于肝”的理论。患儿摆头皱眉,手足不自主运

动,舌红苔黄,此为心火炽盛之征,治疗应平肝、熄风、降火,重刺百会、风池、内关以

泻火;大冲平肝制风;曲池、阳陵泉舒筋通络。后期加用中药清心,平肝、熄风,双管

齐下,取得速效。(李祥云)

小舞蹈病(二)

[病案]张某,男,8岁。1960年4月12日就诊。患儿于月前因咽痛发热,膝踝关节

游走性疼痛,经某医院治疗后咽痛热势渐退,关节痛亦减轻。以后发现右手足不随意运

动,两侧手足经常不自主动作,甚则挤眉努嘴等,诊断为风湿性舞蹈病。曾服用中西药物

无明显进步,来院针灸治疗。诊见患儿不时挤眉弄舌,四肢有不随意运动,肌张力减低,

舌苔薄白,脉浮细数。

[治则]平肝熄风。

[取穴]1.风池、大椎、合谷、行间。2.百会、印堂、曲池、阳陵泉、足三里。每

日1次,两组穴位交替使用。得气后行捻转泻法,不留针。针治6次后,挤眉弄舌、四肢

不随意运动次数渐减。继续治疗6次,症状完全消失。二年后随访,未再复发。(见《新医

药学杂志》1978年第8期)

[评析]参合脉症,症属风邪袭络,外风与内风相应,风胜则诸关节游走酸痛,上扰头

颠、四末,以致弄舌、挤眉、手足舞动,诸症丛生。采用风池、合谷、行间疏泄风邪,平

肝镇痉;加大椎祛风解表;百合、印堂平肝息风,开窍安神,佐以曲池祛凤通络,阳陵泉、

足三里利筋骨,调气血。本案要点抓住了“治风”这个主要矛盾,风去血调,故取得较为

满意的疗效。(马荫笃)

小儿胸锁乳头肌肿块

[病案]黄某,男,l岁。1974年秋初诊。患儿系因难产行牵引术娩出,以后发现右颈

部有一明显肿块,转颈困难,几次求医均主张手术治疗,家长顾虑,要求非手术治疗。检

查;右耳后从乳突沿陶锁乳突肌至锁骨处,出出明显长形肿块,按之质软无压痛,边界不

明显,块中深部按之有如小指头大椭圆形的稍硬块,转颈活动不自如。

[治则]疏通经络,活血消块。

[取穴]医风、合谷、医明、肩井,用半补泻火法轻度捻转,不留针。隔天一次,5次

为一疗程。并配合按摩,先用“跌打万花油”涂患处,润滑皮肤,再以拇指在患处反复推

按,并用拇食指在患处捏之,手势轻中为度,之后再叩打梅花针。如此治疗两个疗程,颈

肿块消失,颈转动自如,告愈。一年后随访正常。(见《新中医》1977年第4期)

[评析]小儿出生时多因难产或施行手术致使胸锁乳头肌损伤形成肌肉血肿,导致

转颈困难。今用针刺,按摩及梅花针结合治疗,可以疏通经络,活血消块而达到治愈的目

的。(李祥云)

胃扭转

[病案]赵某,男,44岁,1977年5月10日初诊。患者于1977年2月24日食牛肉后

即产生剧烈腹痛,并向背部放射,呕吐,随即虚脱。经透视、拍片,诊断为胃扭转,建议手

术治疗。患者不同意,先后试用针灸、理疗、中药治疗,经治四十余日无明显好转,钡透

结果仍为胃扭转,感觉左侧腹部疼痛,心悸、自汗、嗳气恶心,虽有饥饿感但对食物恐惧,

每餐只能食少量大米粥,食后即虚汗淋漓,疼痛加剧和胀满。大便一日2~2次,不成形,

如用手指触动上腹部皮肤即有触电样感觉,睡卧时两腿不能伸直,否则即腹痛。患者有

胃病史二十余年。测白细胞21×l09/L(21000/立方毫米)。钡餐透视;胃呈“虾状”,

大弯侧在上,小弯侧在下,球向下排空过速。诊断为慢性胃扭转。

[治则]健脾和胃,解痉止痛。

[取穴]主穴:筋缩、脾俞(双)、胃俞(双)。配穴:梁门(左)、足三里(双)、天枢(双),

中脘、丰隆(双)。艾灸:关元、三阴交(双)。每日上午针刺,晚上睡前艾灸,各一次。

针背部穴位时尤要注意胃部有挛缩、抽动感乃效果佳。再用电麻仪通电20分钟,电量

宜大,频率宜快,以患者能耐受为度。针完第一疗程(10次),饭食即正常,腹部疼痛、嗳

气已明显减轻。针完第二疗程(共20次),则食量增至每日600克,上腹部疼痛基本消失,

大便成形。6月4日停针观察。以后钡餐和x线摄片:呈瀑布型胃,大弯侧在下,小弯侧

在上,白细胞计数为9.1×109/L(9100/立方毫米),大便隐血阴性。(见《新中医》1981年第1期)

[评析]胃扭转是临床少见的疾病,多为慢性型,每于餐后1~4小时胃痛,伴有恶心

呕吐,嗳酸,持续2~3小时而消失,有的上腹部疼痛,有的可并发上消化道出血。慢性胃

扭转多与胃张力减低,脾胃韧带伸长和松弛等因素有关,有强烈的胃蠕动和腹腔内压的

骤然升高成为胃扭转的诱因,多靠x线诊断。患者原有胃病史,脾胃虚弱,又因食牛肉而

致胃扭转。针刺取穴筋缩、脾俞、胃俞、中脘、足三里,均为健脾强胃之要穴,天枢、

关元、三阴交、梁门、丰降则强胃止痛,又加以艾灸热入经络可温经散寒,解痉止痛,主

配穴应用合理,故能较速治愈罕见之疾。(李祥云)

婴儿肠绞痛(盘肠气)

[病案]孙某,男,3个月。1982年7月6日就诊。患儿夜啼半月余,每晚7时左右开

始阵发性剧烈啼哭,持续10余分钟后乏力入睡,不久又重新发作,如此反复,整夜难眠。

检查:患儿发育,营养均好,但面色咣白,舌质稍淡,舌苔薄白,指纹微青,两手握拳,曲腰,

肢冷,腹肌略紧张,余未查出其他阳性病理征象。中医诊断为盘肠气痛。

[治则]行气导滞,疏通经脉。

[取穴]内关、足三里常规消毒后,持1寸毫针以肌肉注射式进针法快速刺入穴内,

然后用弧旋刮针数次,随即出针。当晚哭吵烦闹显著减轻,又连续针3次以善其后、一

个月后随访无复发。(见《中医杂志》1983年第9期)

[评析]本病可能由于食物过敏,喂养不当,或着凉与虫症而引起。中医认为本病由

于小肠为冷气所袭,致使寒邪搏结,或因乳食凝滞,或因虫症壅阻,引起升降失职,气机

不调,而诱发脐腹绞痛。此外,尚有因滞久化热而影响受纳运化机转而成。因此应采取

调理阴阳,行气导滞,疏通经脉等法。足三里为胃经的合穴,取其行气而疏理中焦,健运

胃肠,升清降浊。内关乃手厥阴经的络穴,其经脉下膈历络三焦,故有宣通上、中、下三

焦气机的作用,善于和中定痛。二穴相配可行气导滞,能使消化传导功能恢复,受纳运化

之机如常,从而达到治疗本病的目的。(马荫笃)

膀胱术后伤口溢尿

[病案]胡某,男,50岁。1962年4月25月初诊。患者1960年6月因膀胱结石行结

石摘除术及膀胱造瘘术,术后出现尿闭、高烧、头痛、局部肿胀,二次打开切口,见膀胱

壁和肌肉有粘连和炎症,虽经常规处理,但小便淋漓不断,并由刀口处溢出,病情延续一

年多。以后因蜂窝组织炎,无奈再行第三次手术,术后症情依然,昼夜排尿20余次,小便

淋漓不断,伤口处溢尿,自感全身乏力、气短、纳差,下肢水肿,舌质淡红、苔薄白,脉沉

细迟无力。曾服温补气血,健脾利湿之中药无效而试用针灸治之。

[治则]温肾益气,振奋膀胱。

[取穴]昆仑(双)、气海、关元,伤口局部溢尿口周围取3~4穴,隔日针灸一次。昆

仑穴进针1.5厘米,行轻微啄捣手法术,留针30分钟,中间再重复啄捣,气海、关元穴进

针0.7-1厘米,留针30分钟,中间再捻转强化,局部穴进针1~1.5厘米,处理及手法同

气海穴。针刺二次后小便淋漓显著减少,针三次后小便淋漓现象基本停止,排尿次数减

少,小便呈线状排出,针刺五次后,小便基本恢复正常。针刺至十次加足三里、足临泣巩

固疗效,病愈。随访十年未见复发,并能坚持上班工作。(见《山东中医杂志》1983年第5期)

[评析]术后伤口溢尿,且反复进行过手术,一股因炎症,粘连则疗效较差。今采用针

刺治疗,膀胱为足太阳本府,即足太阳膀胱经,昆仑力足太阳经之经穴,调理气机;关元

为足三阴经与任脉之交会,有扶正升阳、温调气血之功,气海为任脉经穴,有调气机、温

阳气、补虚损之功。三穴合用使膀胱得约,气机得利,气化有度,加上局部取穴,共奏补

益肾气,固摄膀胱之力,使顽疾得愈。(李样云)

大小便失约

[病案]高某,男,61岁。1982年2月23日就诊。患者于1969年因腰部外伤后,腰

骶疼痛不已,下肢麻木不仁,二便不能控制等症状反复发作,曾在北京、贵阳等地医院求

治,诊断为“陈旧性腰椎压缩性骨折并马尾神经综合征”,经用多种方法治疗后,其效不

彰。来院时症见:腰酸膝软,溲清而数,淋漓不尽,大便稀溏,便后不已,咳嚏失约,粘液

不止,食纳甚少,气短乏力,畏寒肢玲,头昏眼花,耳聋耳呜,舌淡、苔白滑,脉沉弱。

[治则]温肾健脾。

[取穴]脾俞、肾俞、关元、章门为主,每日用2×20厘米无药艾条作温和灸20分钟;

并佐以腕踝针下1~2针刺,留针30分钟,针灸3次症状无甚转机。4次后大便前后粘液

样分泌物减少,余症如前述;以后去腕踝针,每灸1次大便均有转干,分泌物日渐减少,

尤以便后减少为显。咳嗽、喷嚏也未遗出,小便次数减少。纳谷增进,饮水勿虑。施灸

30次后二便正常,余症均有不同程度减轻或消失。为巩固治疗,续灸5次,追踪观察四周,

症无反复,于6月5日出院。(见《中医杂志》1982年第12期)

[评析]此病从中医学的观点来看,与睥肾的关系较为密切,肾为先天之本,为胃关,

开窍二阴,主司二便。故有二便之开闭、皆肾脏所主之说。肾阳气旺,上可温煦脾土以

助运化水湿,下可温煦膀胱以助气化水液。倘肾阳不足,则命门火衰,阴气极盛,二便泻

而不已。脾为后天之本,脾阳健旺,则可运化水谷,清阳升浊阴降,二便正常矣。总而言

之,二便正常与否取决于肾阳之盛衰和脾气之健运。据“寒者热之”的辨证大法予以施

灸,理应收效。脾俞为脏腑经气输注之处,章门乃脾之募穴,经气汇集之所,俞募相配,健

脾益气则相得益彰。肾俞、关元为阳气化火之源,两穴相配有培元固本、调气助阳之功。

上穴合用能温肾健脾,以治其本,并通过经络,将旺盛的脾、肾之气循经直达肛门、膀胱,

使其开合有度,以治其标。标本兼顾,疾病自然痊愈,(马荫笃)

见水尿失约

[病案]张某,女,42岁。尿频尿急已十年,洗衣,洗菜时见到水就想尿,常因来不及上

厕所而尿湿裤子,因此不敢饮水。患者无腰酸、头昏,仅有失眠及胃下垂史。屡经泌尿

科检查及尿化验,均正常。舌胖嫩,脉弦细。

[治则)温补肾阳,固摄膀胱。

[取穴]次髎穴为主,手法垂直进针,深1一2寸,以刺入骶后孔中,行捻转补法,留针

20分钟,并配合艾条灸中极穴,每次15~20分钟,间日1次。治疗19次痊愈,(见《新医药

学杂志》1979年第4期)

[评析]《内经》说:“肾主水。”由于肾气不足则排尿的意志不能控制,故睹物生情,

见水思尿。本病是属于神经官能症一类的疾病,针灸确有一定疗效。次髎能理下焦,故

有调整肾及膀胱经的经气作用。中极是膀胱的募穴,又是足三阴经和任脉的会穴,灸之

能助气化。《针灸大成》说:“中极主阳气虚惫,小便频数。”以上两穴一针一灸,皆有温

补肾阳,固摄胱膀之功,从而达到治愈见水思尿之症。(马荫笃)

夜尿症(遗尿)

[病案]吴某,男,14岁。1972年7月13日就诊,患者自小就尿床,身体消瘦,发育、

营养较差,平时下腹发凉,诊断为夜尿症。

[治则]调气活血,制约膀胱。

[取穴]取双脚小趾底部最下面一个指纹中点进针,当针尖接触到骨面时加强刺激,

使病人感到疼痛,下腹部感到发胀发热止,留针30分钟,中间运针一次,患者经扎针一次,

夜尿症即治愈。(见《新中医》1976年第6期)

[评析]夜尿症是指三岁后尚不能自主小便而溺者弥之。祖国医学认为遗尿是由于

气虚不摄,气血失常,肾与小肠膀胱三经不调,膀胱不能制约而引起,今所选用的经络点

针刺之后使气血通畅,肾、小肠、膀胱经脉的功能得以恢复,膀胱制约有权,故使夜尿症

状消失,医者用该法治疗夜尿症12例(其中l例为成人尿失禁),针刺1~5次,均收到了

显效。(李祥云)

尿闭症

[病案]苏某,男,3岁。消化不良伴有尿闭症(尿潴留)已二年,常靠导尿维持。

[治则]用针刺促进膀胱气化,利尿通闭。

[取穴]针双次髎,补法,起针后即自行排尿,症状即刻缓解。连针三天,后改灸次髎.

膀胱俞、中极,半个月后排尿基本正常。(见《陕西中医学院学报》1978年第3期)

[评析]尿闭症是指膀胱积满尿液,不能自动排出而言,多因膀胱气化受阻,失去决

渎的功能所致。次髎为膀胱经穴,中极为募穴,都能促进气化,疏通下道。经实验证明,

在膀胱松弛而引起尿潴留时,针中极等穴可使膀胱内压升高,促使排尿。(吕志连)

强中症

[病案]某国外宾,男,25岁。1979年11月12日住院。无原因阴茎异常勃起一周。

曾服用安定片、肌注冬眠灵、腰骶椎封闭麻醉等,经治十余日无效。于11月23日转来

针灸科。患者未婚,体质壮实,曾有过性行为。两旬以来,阴茎勃起16厘米,茎中刺痛,

坚举不收,有碍衣裤,行走不便,睡中亦然,并无流精,神态紧张,郁闷烦躁,惶恐不安,小

便微黄,舌尖稍红、苔薄白少津,脉弦微数,诊断为强中症。

[治则]溢养肾阴,清泻肝胆。

[取穴](1)太冲透涌泉、太淫、次髎。(2)三阴交、照海、神门、会阴。以上两组

处穴,每日一次,每次一组,交换轮用,双侧重泻手法,通以电流。经治6次,疼痛大减,旬

余不倒之阳,显著好转,由16厘米减缩至8厘米,不再挺长坚举。计针12次,12月10日

恢复正常。观察半月未再复发,12月21日痊愈出院。(见《成都中医学院学报》1980年第6期)

[评析]强中一症,又名妬精,亦称阳强不倒。本病主要表现为阴茎异常勃起。《灵

枢·经筋篇》“足厥阴之筋病…伤于热则纵挺不收。”《类证治载》阳痿论条下:“强中

症,茎举不衰。”中医方药对本病论治实古亦有之,而针刺临床则属少见。仿“壮水之主、

以制阳光”之意,姑拟针刺试治。考前阴诸疾系肝、任、督之为病也,前阴为宗筋之所

聚,足厥阴之经脉、经别、经筋、别络均循行于此。蹶阴属肝木,内藏相火:患者年轻,

形实热盛,兼之有冶游史,一般是欲念萌动,心火偏盛,引动和火内炽,火性上炎,故阴器

挺长坚举不缩;下焦突然伤阴,筋失濡润,筋脉燥急,亦可出现玉茎强硬不痿。肝与胆相

表里,胆别贯心,故见神态紧张,郁闷烦躁,惶恐不安:茎中痛,小搜黄,舌尖红,津少,脉

弦数,均属心肝二经热盛之症。其主要病机为肾阴亏虚,心肝火盛而致,治当滋肾阴而清

泻肝火为法。取太溪、照海、太冲透涌泉,清下焦热邪,滋水涵木以泻肝火,三阴交调理

肝肾,清理下焦湿热而泻相火,神门泻心火以安神;次髎泻膀胱热邪,通经活络;会阴通

任督而调气机。数穴合用,有滋阴泻火之功,使水足而火自制,肝木自宁,其病向愈。(马

荫笃)

不射精症

[病案]贾某,男,32岁。1965午7月就诊。22岁结婚,婚后生一女。此后性交时无

精液排出,但腹胀,服中西药无效。脉弦,伴头晕失眠,为性交不能射精症。

[治则]泻肝心两经之火。

[取穴]神门、太冲(泻)、关元、中极,气海、水道、三阴交(平补平泻),每日1次。

4次后,无好转。针至7次,性交中精液排山。续针至10次后而愈。随访,已恢复生育能

力。(见《浙江中医杂志》1981年第9期)

[评析]一般治疗此病,辄取补肾阳或补肾阴。本案且为肝郁化火犯肾所致,重在肝、

心火有余之病机,故治疗以泻子为原则,以泻肝心之火为主,使其不犯肾,肾功能恢复,

行使其输精,射精之功能。(吕志连)

无精虫症

[病案]陈某,男,36岁。1976年2月就诊。患者结婚六年未育,1974年检查无精虫,

曾用丙酸睾丸酮及其他中西药物治疗无效,体检无异常发现。

[治则]补肾益精。

[取穴](1)隔姜灸关元、气穴,针三阴交。(2)隔姜灸命门、肾俞,针太溪。第一组

灸治五天后换第二组,每穴灸大艾柱5壮,每天一次,10次为一疗程,休息五天行第二疗

程。灸治第一疗程后检查精液,精量3毫升,见极个别精虫,活动力阴性、脓细胞++;灸

治第三疗程,精液报告为:精量3毫升,活动力30%,形态90%正常,精于数2360万/毫升。

以后又艾灸治疗,一共治疗八个疗程,其爱人怀孕,1977年5月9日生下一男孩,(见《新中

医》1977年第5期)

[评析]不育与肾、冲、任、督四经关系密切。命门属督脉,是命门之火寄附之处,

灸命门可壮元阳,补肾中之真阳,促进性机能并产精。灸肾俞可振奋肾气,肾气足则精血

自亢,可产生精于并增强精子的活动。太溪为足少阴肾经之原穴,可补肾脏之气。关元

为足三阴任脉之会穴,为人身元气之本,关元是“生气之原”,灸关元可壮真元真气,使

真元得亢,肾气作强。气穴是肾、冲两经的经穴,灸肾经气穴可调补冲脉和肾经之气,有

益肾壮阳之功。三阴交为足三阴之会穴,为主治生殖、泌尿系统的主穴之一,针三阴交

可培肾气及调理三阴经气。二组穴位配合可补肾益精,助生育。(李祥云)

缩阴症(一)

[病案]赵某,男,77岁。1985年2月26日就诊。患者时有阴茎缩入,反复发作已二

十三天.每当发作时阴茎缩入,外观阴茎基本消失,短则数分钟,长则半小时,睾丸上提,

阴囊皱缩,少腹抽痛,腰痛不得反侧,遇寒症情加重,曾去多家医院诊治无效。舌淡苔薄,

脉沉细弦。

[治则]温肾散寒,舒肝止痛。

[取穴]肾俞、命门、关元、三阴交。肾俞、三阴交行针刺补法;关元、命门行艾

灸,每次5~7壮,每日1次。共治疗8次,诸症消失,病愈。随访未见复发。(见《河北中医》

1986年第3期)

[评析]男性之阴茎缩入又称缩阳症,在中年人由于房事受冷可见之,年老者缩阳症

报道甚少。患者年逾古稀,肾气虚衰,肝气亏损,复因寒邪入侵,阴部为肝经所过,寒则收

引,故阴茎缩入,今用艾灸温经散寒,针刺补肾舒肝,肝肾得补,宗筋得温,故阴茎不再缩

入。(李祥云)

缩阴症(二)

[病案]莫某,男,74岁。1974年9月28日就诊。昨晚连续看完二场电影后,突然感

下腹部胀满不适。今日下午3时阴茎开始内缩,排尿困难呈点滴状,过五个小时后阴茎

完全内缩,腰痛不能转动,说不出话而来急诊,经西医处理无效。检查:左侧膝胸卧位,

面色苍白,四肢皮肤冷,痛苦表情,反应迟钝。测血压、体温,听心肺,均正常,腹部平坦,

腹壁稍紧张,阴茎完全内缩,仅剩皮肤在外。诊断为缩阴症。

[治则]升阳温经,调益气血。

[取穴]关元、长强。关元穴刺1.5寸深,强刺激7分钟,长强穴刺1寸深,强刺激3

分钟。刺激后病愈。拔针后病人面色已红涧,表情愉快,以后随访正常。(见《广西中医药》

1982年第6期)

[评析]缩阴症为临床罕见的一种急症,病人痛苦,其发生多与受寒、疲劳有关。关

元能扶正升阳,温调气血,并可利尿;长强升提调下焦,二穴均强刺激,可温经升阳调气

血,使缩阴症愈。(李祥云)

缩阴症(三)

[病案]黄某,男,23岁。于1964年4月2日夜半3时许,到厕所大便,当时感觉恶寒,

突然自觉阴茎冰冷,急速向腹内缩入,用手抓住阴茎,奔走回家,躺在床上,急令人用手

抓住,母急奔医院邀珍。诊见面色苍白,神疲乏力,全身寒战,语言颤栗,四肢顺逆,龟头

冰冷,舌润无苔,脉沉细。

[治则]强壮下元,振奋肾气,急以灸治。

[取穴]三阴交(双)、关元.气海各灸5壮,另用艾条悬灸龟头10分钟左右。灸后寒

战渐解,四肢,阴茎转温,内缩现象渐解,语言正常,约10多分钟诸症消失,(见《浙江中医杂

志》1966年第3期)

[评析]此症罕见。夜半受阴寒之风邪侵袭,“寒则收引”而致。用艾灸三阴交、关

元、气海以壮阳振肾祛寒,方法对症,故见效迅捷。若此时按部就班处方撮药,缓不救急,

恐会意外出现。(吕志连)

入夜肤痒

[病案]唐案,男,33岁,1962年某月就诊。有荨麻疹史,此后每于夜间腹背、四肢皮

肤搔痒,冬日更甚,形体日瘦,病已六年,治疗无效。中府、膻中明显压痛,眩晕咳嗽,多

痰,阳强易举,便溏,性急。脉左关弦劲,右寸沉弱,两尺俱盛。

[治则]泻木培土补金。

[取穴]针行间(泻)、足三里、内关(均补);并于每日卯时取太渊,行子午流注纳子

法随而济之。针2次后痒减,5次显效,7次后痊愈。(见《湖南医药杂志》1932年第6期)

[评析]本症乃木强乘土侮金之兆。针治行间泻肝木,足三里培中土,内关相配增扶

土之功。由于夜间发作且甚于冬日,为肺气不足,取太渊子午流注纳子法,以温煦肺气,

故仅治7次而效。(吕志连)

皮肤瘙痒

[病案]那某,女,8岁。1980年8月就诊。患儿半年来全身瘙痒,日渐消瘦,食欲不

振,喜吃零食,食后即大便,溏薄而有不消化残渣。经某医院诊断为:(1)皮肤瘙痒,(2)

消化不良。曾服扑尔敏、苯海拉明、氢化可的松和胃舒平等药均不见效。近期全身瘙

痒加剧,影响睡眠和学习。体检:精神倦怠,面色无华,消瘦,胃部胀满,心肺正常,舌苔

略腻,脉象濡弱。

[取穴]采用三棱针点刺双手四缝,挤出少量黄白色粘液。1次治疗后,患儿即感瘙痒

减轻,大便次数减少,食欲渐增。每隔五天治疗1次,共治疗3次,瘙痒全部消失,排便正

常,食欲大增。随访一年余,未见复发。(见《中医杂志》1982年第5期)

[评析]祖国医学认力:饮食不节,损伤脾胃,则运化失常,气血之源不足,故而出现

消化不良等一系列症状。前人有“血虚生风”、“诸痒皆属于风”之说。可见,皮肤瘙痒

与血虚和胃肠功能紊乱有关。故在治疗上采用了治本的方法,即予治疗疳积和消化不良

的经验穴——四缝,以三棱针点刺出血而愈。(马葫笃)

神经性皮炎(牛皮癣)

[病案]洪某,男,34岁。1963年7月13日初诊。颈部患神经性皮炎瘙痒已达十余

年,曾用过外用药、中药、紫外线照射等治疗无效。近天气炎热,搔痒尤甚,睡眠不安。

检查:颈右侧有散在的丘疹,颈左侧呈苔藓化,皮损大小为9×6.5厘米,皮肤干燥而硬厚,

周围色素沉着。

[治则]活血祛瘀,生新止痒。

[取穴](1)用毫针刺通里(双),针入1~1.5寸,针尖透向心包绎,用泻法,不留针。

(2)用梅花针扣打皮肤损害边缘,逐渐向中心移动,刺激量以轻度出血为度。(3)针后,在

病损区用直径约3~4厘米的艾卷点燃灸之,先灸边缘渐向中心移动,灸的时间按皮陨厚

薄和大小而定,一般约20~50分钟。经用上述针灸一次后,瘙痒大减。隔天治疗一次,5

次后皮炎稍见软化;第10次后苔藓自行脱屑,皮肤逐渐变平,至第17次皮肤新生,与周

围肤色无异。(见《中医杂志》1965年第4期)

[评析]神经性皮炎是难治之疾,治疗多暂时止痒,难以巩固。现用毫针、梅花针及

艾灸治疗,取以温通活血,祛瘀生新之功,局部血循环改善,皮肤新生,故病愈。(马荫笃

李祥云)

脱发(斑秃)

[病案1]杜某,女,52岁。1978年3月12日初诊。患者工作忙累,精神紧张,致头发

突然呈椭圆形数片脱落,曾服中西药及外搽生发水等均未能控制,二个月后头顶及两鬓

头发几乎脱光。

[治则]补肾养血,疏通经络。

[取穴]电梅花针重叩打脱发区及风池穴,叩打至皮肤发红或微出血为度,再扣打脊

椎两侧,由后颈部至尾骶部,另外脊正中由上而下叩打,各椎体之间横刺三下。行术时每

次叩打时间约10分钟。每天或隔天一次,14次为一疗程,休7~10无后再用第二疗程。

经治疗一月开始长出新发。继续治疗三个月,长出比原来更乌黑的头发,原白发也大大

减少。

[病案2]黎某,女,23岁。1978年11月8日初诊。因准备考试疲劳过度,出现头晕、

失眠,记忆力减退、月经紊乱等症状,继而两鬓角出现两片铜钱大小斑秃,一个月头发全

部脱光,眉毛、腋毛也相继脱落。治法与治疗同上述第一病例。患者经用电梅花针治疗

一个半月,开始长出新发和眉毛。继续治疗四个月,长出乌亮黑发,头痛,失眠等症也相

继治愈,月经正常,体质较原来增强。(见《新中医》1980年第1期)

[评析]电梅花针是电与机械的综合刺激,因斑秃是血虚生风,风盛血燥,发失濡养

或肾虚不能荣养毛发所致、重啊风池穴养血祛风,叩打脊椎正中及两侧可刺激肾前、膈

俞等滋肾养血,叩击督脉、夹脊、背俞等宣导阳气,疏通经络,补肾益精。发为肾之外华,

肾气得以调益则新发自生。(李祥云)

沿肾经出现丘疹

[病案]张某,女,46岁。左下肢自足底经小腿内侧,过膝内,上沿大腿内侧至大腿根

部出现如小米大小之丘疹已半年,自觉乏力、尿频、患处搔痒。丘疹布向为足少阴肾经

在下肢的循行路线,其色淡红,高出皮肤,界限清晰。

[治则]益肾气,通经络,宣痹阻,调气血。

[取穴]取肾经原穴太溪,其刺后感应沿肾经循行部位自下向上传导,直至大腿根部,

针感持续2小时不除。第二天,丘疹已大部消退,续以原穴针4次,疹退,诸症亦愈。(见

《陕西新医药》1978年第1期)

[评析]此案为肾气虚弱,经气不宣,气血痹阻所致:此为经络现象反应,原穴是人体

脏腑原气经过和留止的地方,太溪为肾之原穴,针之可补益肾气,又借针感之传导,起了

较好的通经活络作用。肾气充盛,经气复常,气血调利,则病自复。(吕志连)

乳疱疮

[病案]刘某,男,40岁。1974年10年1日就诊。自1963年起患多发性疖肿,最初

仅三四颗,逐步蔓延至全身达百余颗,疼痛化脓,奇痒无比,此愈被发,终年不止。某院诊

为乳疱疮,系非??多发性皮肤病。

[治则]滋阴养血。

[取穴]针治泻膈俞,补三阴交,针时顿觉全身凉爽,疮疖搔痒疼痛缓解。嘱忌辛辣、

鱼腥等发物及房劳。复诊:睡眠好转,脓疱疮已萎缩。针治同上。三诊:全部愈合结疤,

要求再针1次,针治同上。随访七年未发。(见《湖南医药杂志》1982年第5期)

[评析]该病罕见。三阴交为脾经主穴,系肝、脾,肾三阴之交会,具有补脾阴、益肝

肾的功能,与膈俞配合,则有滋阴养血,活血化瘀,消炎杀菌的作用。选穴少而精当,故仅

2次而愈。(吕志连)

十指枯痿

[病案]王某,男,26岁。1957年2月25日就诊。两手手指因赛球跌伤而渐枯瘦,不

能屈伸已十年,久治乏效。针灸治疗均在手指局部取穴,诊察发现膻中、中脘有显著压

痛,喉内多痰,食不振。

[治则]调补中州。

[取穴]取足三里、气海与气海俞交替针刺。1次后,中脘压痛减轻,纳增,膻中压痛

亦减。2次后,中脘压痛消失。37次后,膻中压痛消失,然后再在手指局部取穴,前后治

疗四个月,手指丰满,活动灵活。(见《湖南医药杂志》1982年第6期)

[评析]本案属肉痿。中脘、膻中压痛,乃中焦健运失职。治疗时所取穴位,均垂阳

明,遵《素问痿论》“治痿独取阳明”之旨。足三里调和经脉,疏通气血,鼓舞中气,补脾

健胃,以充生化之源,气海调气益元,气海俞调理气血。最后局部取穴,乃收疏通患处经

络气血之效。病程长达十年,治程也该相应增长。(吕志连)

血红蛋白E合并β地中海贫血症

[病案]某某,女,7岁,外国籍。1972年8月会诊。进行性贫血,特殊外貌(面色棕黑,

左眼睑下垂,两颧突出,嘴大,上唇厚而上翻),发烧,肝脾肿大已四年余,1967年10月患

儿(2岁半)因贫血,脾肿大在某部队医院诊断为地中海贫血,用铁剂、激素、中药治疗,

病情日趋加重,头发枯稀,骨瘦如柴,反复高烧,精神萎靡,纳食很少,便少尿红。脉沉细

数无力,舌质淡,苔薄白。两肺呼吸音正常,心尖部可闻及吹风样收缩期Ⅱ级杂音,心率

116次/分,心界不大。腹部隆起,肝肋下4厘米,剑突下4.5厘米,质硬;脾肋下9厘米,

高出腹部皮肤10厘米,表面凹凸不平,压痛,质硬。血红蛋白40克/L(4克%),红细胞2.9

×1012/L(290万/立方毫米),红细胞大小相差4~5倍,部分呈长形,淡染色区扩大,可见

多染性红细胞及多靶形红细胞,有核红细胞1996,白细胞9.6×109/L(9600/立方毫米),

中性40%。

[治则]扶正祛邪。

[取穴]针刺足三里、血海、三阴交,地机,每日1次,用补法:同时加服中药:党参

9克,白术9克,茯苓9克,当归9克,川芎3克,熟地9克,白芍9克,月·参9克,苡仁9

克。治疗二个月后,一般情况好转,体温正常,可起床活动,纳食增加,脉细有力,舌质淡

红,苔薄白,心率80次/分钟,脾肋下5厘米,高出腹部皮肤3厘米,针刺同前。中药改服:

当归9克,白芍9克,茯苓9克,白术9克,甘草4.5克,党参9克,鳖甲9克,龟版9克、

二个月后,无自觉症状,睥肋下4厘米,表面光滑,边圆饨,质稍硬,脉平舌净。用八珍汤、

疏肝汤交替内服,针刺同前,每周二次,又治疗二个月。以后每年随访六次。1977年12

月随访,经江西中医学院附属医院及上海复旦大学遗传研究所、上海市儿童医院遗传研

究室检查,证实为血红蛋白E合并β地中海贫血症。1980年2月12日血液检查:血红

蛋白80克/L(8克%),红细胞4.03×1012/L(403万/立方毫米),红细胞形态呈轻度大小不

等并异形(靶形+,环形+,泪滴样+);抗硷血红蛋白含量16.4%;异丙醇试验正常,红细胞

镰变(-),血红蛋白溶解度(-),观察十年,未见复发。(见《中医杂志》1982年第12期)

[评析]患儿病已四年余,病情由轻渐重。其病因病机为寒温不调,饮食内伤等,致令

脏腑失和,气机阻滞,瘀血内停,渐积成痞块,日久气血虚备,积块坚硬。故治疗首当补气

益血,继则调和肝睥,足三里阳明胃经穴,为强壮要穴。三阴交、地机、血海为足太阴脾

经穴。太阴脾主运化,有统摄气血,温养五脏的作用。其中三阴交为足太阴、少阴、厥

阴之会,少阴肾主骨、生髓、藏精,厥阴肝主藏血,并主疏泄,调达气机,和畅气血。另加

中药八珍汤补气益血,疏肝汤疏肝解郁,健睥和营。本例针药并用,从调整脏腑功能入手,

终而获效,为本病治疗提供了初步经验。(马荫笃)

双足内翻

[病案]苏某,女,8岁。1975年7月10日初诊。患者自初生后即双足内翻伴下垂已

八年余,不能单独站立,须人搀扶,因双足畸形从未穿过鞋袜。检查:小腿肌肉轻度萎缩,

双足重度内翻伴下坠,跟踺反射迟钝,膝反射减弱,双足不能背屈,踝不能内外转,足趾

活动良好。因患者长期用双足外侧着地,故双足外侧各有鸡蛋大小之凸起包块一个。

[治则]温经活血,舒筋通络。

[手法]拿法:拿髀下穴(髀关下一寸)2~3下,再拿半腿肌肌腱和半膜肌肌腱各2~

3下。点穴法:点摩足三里至解溪、鹤顶、血海、梁丘、阳陵泉等穴位,每穴由上向下、

由轻到重点摩100~300次,直至局部皮肤发红为度,压按法(胸压法):令患者俯卧于硬

板床上,将小腿抬起竖直与床面成垂直部位,并把患足的前足掌垫毛巾4~5层,小心患

足损伤医者胸肋或内脏,然后医者运气用胸部压按前足掌一起一伏直线向下。同时,医

者用右手小指侧叩击跟犍内侧,纠正其内翻,并注意切勿强行用力,以免骨折。酒火灸

法:用60度白酒4~5两倒入碗中,把酒点燃,术者右手先蘸冷水在酒火上烤热,再去抓

酒火,然后将手心之酒火叩在穴位上,手上余火用左手按压扑灭,然后再蘸冷水去抓洒

火并再次叩在穴位上,每穴如此火灸3~5下,自上而下以达到局部有灼热感觉为宜,治

疗后忌食生冷酸辣。患儿经上述几种方法联合治疗7次后,双足基本能够放正,放平。

治12次后跟腱反射已恢复,重度畸形之内翻伴下垂已纠正,能站能走,生活可以自理。

总共治疗十二天,多年顽疾治愈,四年后随访,双足正常,能蹦跳并参加体育活动。(见《新

中医》1982年第5期)

[评析]患者为严重的足内翻伴足下垂,该病少见。取拿法、点穴法、压按法、酒火

疗法综合治疗。《内经》有治痿独取阳明的记载,故选穴点摩可使脾健血足,肌肉筋腱得

养。给患者采用综合疗法能达到温经活血,舒筋通络的目的,故病能愈。(李祥云)

雷诺氏症(肢端动脉痉挛症)

[病案]刘某,女,24岁。1979年3月10日初诊。两手阵发性发冷、变白、麻木已

二个月。每当受冷或接触冷物后两手即转苍白,持续数分钟后呈紫色,继而转为潮红色,

然后恢复正常,发病时手指活动不灵,左手较右手为重。舌苔薄白,脉沉细。

[治则]温经通络,活血祛瘀。

[手法]采用按、揉、扌+袞、拿、抺、掐等手法,扌+袞上臂内侧,压放极泉穴处(腋

动脉)3~4次。按揉曲池、合谷,拿小海、少海,揉抹五指,按拿八邪,掐十宣。隔天推拿

一次,推拿后皮温可升高。经准拿5次后发病次数减少,推拿12次病即痊愈,(见《山东中

医学院学报》1981年第1期)

[评析]雷诺氏病是由于寒邪客于经络,气血运行失调,阳气不能达于四末所致,《素

问*举痛论篇》曰“按之则热气至”,“按之则血气散”。《素问·调经论篇》有“按之

则气足以温之”的记载。今经推拿治疗之后,加强了经络气血运行的功能,起到了温经

通络、活血祛瘀的作用。医者曾用半导体体温计测定皮温,发现推拿后各井穴的皮温有

不同程度的升高,有的可升高3℃,说明推拿能加强温经通络之功。故推拿后能取得显

效。(李祥云)

多囊肝、多囊肾

[病案]乔某,女,55岁,1971年起,腰部经常酸痛、发冷。经超声波检查;肝上界第

5肋间,下界肋下4.5厘米,肋下厚3厘米,横径15厘米;肾:右肾大小14×16×10.5厘

米,左肾大小14×17.5×10.5厘米,两肾区各见平段最大囊腔5.5克方厘米。诊断为多囊

肝、多囊肾。经中西医遍治无效,且肝、肾体积日益增大,痛苦加剧。于1980年,12月

25日来气功门诊求治。患者神萎乏力,面色萎黄,贫血貌,纳少便溏,肢未冰凉,腰部寒冷

胀痛。体检:肝下界平脐,质中、压痛,下肢轻度凹陷。脉弱、两尺不应。

[治则]温补命门。

[功法]对准命门、肾俞,运气放功,每次20分钟,隔日1次,经6次后,自觉腰部冷

痛感消失,精神较佳。复查:肝、肾明显缩小,压痛消失,下肢凹陷性浮肿亦除。超声波

检查:肝上界第5肋间,下界肋下2.5厘米,肋下厚1.5厘米,横径9.5厘米,右肾9×11.5

×10.5厘米,左肾8×10×9厘米、两肾区各见平段最大径4厘米。再放功治疗4次,以巩

固疗效。(见《气功》1981年第4期)

[评析]多囊肝、多囊肾均为器质性病变,从而影响功能失常所致的各种症状,这些

症状的产生中医认为多与肾阳不足,阴寒内盛有关,对该病的治疗目前尚无特殊疗效,

医者通过温补命门,对准命门,肾俞两穴运气放功治疗,能振奋肾阳功能,从而获得满意

的疗效。(黄宣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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