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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子总给娘家打钱,小舅子却说没收到,她电脑回收站有秘密

妻子弟弟的毕业宴会上,妻子承认了流产的孩子不是我的。

妻子总给娘家打钱,小舅子却说没收到,她电脑回收站有秘密

1

姜珊窝在沙发上追无聊的肥皂剧,我盯着墙上的日历牌发呆,这时候手机里响起了视频电话的声音。

一接通老李就问我:“确定不来?”

我看了看在一旁沙发上追剧的姜珊,压低了嗓子:

“不去了。”

“这么久没聚过了,大家伙都念着你呢,要不就这样打个招呼吧。”

老李说完便将手机摄像头对准聚会的人群。

我赶紧从沙发上站起身,离开姜珊稍微远些的距离,对着一排人逐个打招呼,到了孟莱的时候,我一时不知说什么,半天挤出一个字:

“嗨!”

在我身后看电视剧的姜珊也应声“呸”的一声吐了口瓜子皮。

我讨厌她这样的小动作,但又不好当着那些人的面发作,便草草挂了视频通话,相约日后再续。

说是日后再续,其实大家心里都明白,自从我和姜珊结了婚,我们这帮人就再难聚在一起了。

姜珊是个控制欲很强的人,因为孟莱的缘故,她对我以前的那些朋友防备有加,我所有的社交,几乎都被她掐断。

孟莱是我的前女友,也曾经是姜珊最好的闺蜜,后来我和姜珊结了婚,孟莱远走他乡。

这次聚会是专为孟莱设的接风宴,孟莱托老李给我和姜珊都分别打了电话,说这么久不见,不妨一起喝一杯。

虽然我很渴望我们三个人能再一次坐在一起,可是姜珊死活不同意。

她以肚子里两个月的胎儿做要挟,说只要我敢踏出这个家门,她后脚就敢去医院把孩子做了。

不得不说,她很会威胁人,这句话一出,我立马乖乖的束手就擒。

什么叙旧,什么面子,和她腹中的胎儿相比,统统都算不得什么了。

这孩子来的多么不容易啊,值得我拿一切去珍惜。

我和姜珊已经结婚四年多了,四年里我爸妈盼孙子盼的眼睛都要直了,姜珊就是不肯要。

最开始我妈还会拐弯抹角的提醒,后来被姜珊不留情面的怼了几次以后,我妈便再也没提过。

我知道我妈是心疼我,可怜我,自己的儿子在家做不了主,她这个当妈唯一能做的就是管住自己的嘴,别给儿子惹是非。

姜珊不肯要孩子的原因很简单,她说孩子是碎钞机,小到奶粉纸尿裤,大到以后的早教,都需要花大量的钱。

她说我收入就那么点,给孩子花了,相应的给她弟弟的接济就会少了,作为亲姐姐,她不愿意因为生孩子而让弟弟的生活质量下降。

这是我听到的最奇葩的言论,我的孩子不配出生是因为他妈妈怕生下来和舅舅争着花钱。

姜珊的弟弟姜林,是个美术生,本来专业就烧钱,又爱攀比,花钱大手大脚,爹娘给的钱完全满足不了他对物质生活的追求。

我不知道他们一家人是怎么私下商量的,反正姜珊回了一次娘家后,就跟我下了通知,通知我以后每月由她负责弟弟姜林的生活费两千元,直到姜林毕业。

我当时是有那么一丢丢生气的,不是因为给钱生气,而是这种事情他们居然都不找我商量,可见我在他们心里有多么不受待见。

不过后来我还是说服自己接受了这件事,跟钱比起来,我更大的心思还是在孩子的问题上。

我妈已经老了,老人对子孙的渴盼都很执着,她不敢在姜珊的跟前念叨,看到我想说道说道又怕给我增加负担,那纠结的表情别提有多让我伤心了。

不过最后我妈还是提出来了,当着姜珊的面。

她拿着一张银行卡放在姜珊的手里,说这是她的养老金,一月也有两千多,都给我们了,希望我们不要因为金钱压力放弃生孩子。

姜珊的眼睛剜了我两眼,高兴的收下了卡。

回到卧室就开始找我算账:

“是不是你在背后说我娘家人坏话了,怎么我刚说每月要给我弟弟2000块钱,你妈就上杆子送来她的养老卡,还正好是2000。”

我用尽浑身解数哄她:

“我只是跟我妈说,周末我要去做点兼职补贴家用,这样你就不会因为用钱紧张不敢怀孕,谁知道我妈就把她的养老金送来了。”

“老婆,看在我妈都做到这份上了,你松个口,我们要个孩子吧,老人想孩子都想得掉泪。我以后多做几个兼职,钱不是问题。”

姜珊低头思考了一会,朝着我点了点头。

我们过了一段平静又祥和的日子,那些日子里,我情绪高涨,真切感觉到了生活的美好。

然而这美好在一个周末的清晨戛然而止。

我周末爱睡懒觉,偏偏这天嗓子发炎,肿胀得难受,我挣扎着起床去客厅找药吃,发现姜珊正端着一杯水,也往嘴巴里送药。

我好奇的上前问她哪里不舒服,她紧张的一回头,碰掉了桌上的药盒。

是一盒紧急避孕药。

我那些天来的热情当场被浇了个透心凉,怒火蹭蹭往上窜:

“你吃这药?你什么意思?成心的吧!”

姜珊见事情败露,知道狡辩没用,索性连解释都不解释,嗓门比我还大:

“我就是成心的,你能拿我怎么样?天天嚷着要孩子,我嫁过来就是给你家生孩子的吗?我就没有享受生活的权利?”

“我说了我不生,谁逼我也没用,你要是再天天缠着我,我就天天吃这药,把身体坏了更没人给你生了,你自己想想吧。”

她说完便扬长而去,我在原地气得牙齿咯咯作响,抓起她刚才用过的杯子掷向地面。

生平第一次心里起了逆反心理:

娶这样的女人回家,到底为了什么,为了给自己添堵吗?

那一场吵闹,使我基本放弃了生孩子的念想,至少短期内不会再有期盼了。

不但如此,我甚至还学会了宽慰我妈,让她放宽心,孩子和父母都是讲求缘分的,许是咱们家缘分未到呢。

可是没想到不出三个月,惊喜突然降临。

我是在阳台的杂志里发现的姜珊的孕检单的,上面写着早早孕6W,单活胎。

我拿着那张单子翻来覆去的看,又是惊喜又是惊疑。

她不是不要孩子的吗?她怎么偷偷的怀孕了?难道是忘了吃药?

我的这点疑惑很快便被满心满脑的欣喜之情冲散,我抱着那张单子又哭又笑。

我语无伦次的给我妈打电话:“妈,你有孙子了。”

我妈开心的当下就去市场杀了几只鸡赶过来要给姜珊煮汤喝,我一边收拾屋子一边算姜珊回来的时间,内心欢喜的不能自己。

姜珊推门进来的时候,我第一时间跑上去,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我妈也从厨房探出头,招呼她洗手坐下喝汤。

她被家里的阵仗弄得有点不知所措,直到我将那张孕检单摊开在她的面前。

她那时是什么表情呢?仿佛是受到了巨大的惊吓,又仿佛是被人偷窥了隐私,眼睛一瞬间瞪得老大。

我只顾着傻开心,完全没有留意到她的反常。

不过也只是一瞬,她很快就调整好了自己,从我手里拿过单子,神色淡淡的说道:

“刚检查出来,医生说天数太少了,还不一定着床呢,就没先告诉你们。”

怀孕的姜珊家庭地位更进一步,每个人都对她虚寒温暖,我妈更甚,连水杯都要亲自给她续上。

大约也是怀孕的缘故,她的脾气变得更加阴晴不定,明明上一秒好好的,下一秒就开始甩脸子怼人,逮谁怼谁。

我妈来照顾了她一个月,这一个月里我才真正见识到了她的尖酸刻薄,饭菜稍微咸了,不合胃口了,水果切得稍微大了,她便指着我妈的鼻子骂,骂她笨手笨脚。

地上有水渍了,说我妈不安好心盼着她摔倒,窗户开得大了,说我妈看不得她舒坦盼着她生病。

我不愿看我妈这么隐忍,家里有我这么一个忍者就够了。

我坚持将我妈送回家,请假亲自照顾她。

我妈走之前一步一回头,叮嘱我的话说了千万遍:

“有身子的人都这样,爱发脾气,忍忍就过去了,妈走了你可不能和她吵架,气坏身子动了胎气后悔就晚了。”

我记着我妈的话,为了孩子,为了这个家,将忍耐的极限一次次刷新。

可是忍耐久了,心中多少总会憋着一股气,就像被挤压到极限的弹簧,一个不留神就会爆发。

比如今天她的那声“呸”,就像在我心中注入了一股无名火,跳跃着试图要冲破我的胸膛。

我叹了口气,给老李发了个抱歉的表情,摁灭了手机,一屁股嵌进沙发,颓废感油然而生。

真的是连架都懒得吵。

姜珊得了逞心情很不错,将瓜子嗑得嘎嘣响,过了一会开始对我絮絮叨叨:

“姜林还有两个月就毕业了,我妈那意思要在老家操办,请上十桌八桌的热闹热闹,上门道喜的亲戚带着小孩的,每个小孩都给包一个红包,这样面子上好看。”

“我算了算,一个小孩包三百,加上饭钱,两万块钱差不多,我再过半个月就提前回去布置。”

她的声音飞扬而欢快,和刚才的冷漠判若两人,这么多年,也只有在提及她的家人时,她才会显得热情洋溢。

结婚四年,她极少主动的去看我爸妈,而几乎每个节假日她都要拉着满满一后备箱的礼品翻山越岭的去孝敬她的父母。

我妈关节不好,近几年常犯病,我在国外工作的发小回国探亲听说后,立马给邮寄了几盒据说疗效不错的药物过来,可我连看都没看到,就被姜珊拎着送了人情。

她牢牢把控着家里的财政大权,我的书桌上贴着她的收款码,我工资到账第一件事便是扫码转给她,只给自己留下三千块钱作为生活费。

我从生活费里节省出一些钱,过年过节的时候给我爸妈买了些保健品,姜珊看见了冷嘲热讽:

“看来一个月给你留三千太多了,你都花不完,这样吧,下个月开始只给你留两千吧。”

她不但控制我花钱,更严禁我往外借钱,而她反手就借给她老家的大姨三万块钱盖新房。

她双标得让我心寒。

姜珊见我许久没有说话,伸长了腿踢我:

“跟你说话呢,听没听见给个反应啊。”

我烦躁的将挡在额头的胳膊拿下:

“真让我说?”

“说”

“行,那我就说,姜林只是大学毕业而已,用不着这么大张旗鼓,又不是端上了金饭碗,讲这个排场干什么?

还要给每个亲戚的孩子包个三百块钱的红包,这不是纯粹的花钱买面子?我们没那么多钱,家底就这么薄,适可而止吧。”

我今天心里很烦躁,不想再像平常那样敷衍她,索性直截了当的说出了我的心里话,惹得姜珊颇为不快。

她的脸沉下来,目光开始咄咄逼人:

“你什么意思?嫌我家花你钱了?心疼了?”

她一边说一边推搡我,仗着她肚子里有孩子我不敢拿她怎么样。

我心里的无名火在她一次次的推搡下终于爆发,在她下一次伸手推搡我的时候,我心一横,敏捷的躲开了。

她扑了个空,整个身子向前栽去。

2

姜珊小产了。

我在电话里受到了他们家人的轮番轰炸与谴责,我的小舅子姜林更是放言要收拾我。

我苦笑着提着煮好的鸡汤走到病房门口,看到姜珊正抱着手机抹泪,并没注意到我的到来。

直到我将保温桶放在柜子上弄出了声,她才一声惊悸,仿佛受到了极大的惊吓,待看清是我,慌忙将手机掖在了枕头下面。

我将盛好的鸡汤端给她喝,然后帮她摇起床。

我发誓直到那个时候为止,我的心里都没有对她有过任何的怀疑,更不要说想要偷窥她的隐私。

可是偏偏就是那么巧,随着床摇起的弧度,姜珊藏在枕头下的手机就那么滑出来,还亮着的屏幕上闪着她不久前发送出去的信息:

“我们的孩子没了。”

“这下你高兴了吧。”

对话框上的名字并不是我。

那一刻的我,说是遭了雷劈都不为过,震惊夹杂着难以置信,就那样麻酥酥的从头顶贯穿到脚底。

她那时候正背对着我喝汤,咕咚咕咚的声音掩盖住了我砰砰作响的心跳,也让我在极度的震惊下有了平复的时间。

她头也不回的使唤我:

“拿张纸巾啊!”

我以极快的速度将枕头重新盖在了手机上,从抽屉柜上抽了一张纸递给她。

她自然的将空碗交到我手里,然后抹了抹嘴,惬意的躺下。

看得出床的弧度调整的很到位,因为她没有出口抱怨。

她的手下意识去摸手机,摸到一半动作一顿,意识到了旁边还有一个我。

“你还有事吗?没事回去吧,我妈他们一会就来了。”

我的愤怒积满了胸腔,质问堆积在嗓子眼呼之欲出,却在那一刻突然怂了。

我僵硬的站在那里,像一个矛盾体,在努力的做着最煎熬的抉择。

一个声音命令我:问她,问她,一定要问清楚,不能就这么稀里糊涂,她一定有问题。

另一个声音却在悄悄的对我说:不要想多了,怎么可能呢,都两个月了,如果是别人的她早就处理掉了,还会留到现在等你抓把柄?

脑子里两个小人打得正酣,我艰难的迈动着腿,混沌的走出病房,走到了走廊尽头的抽烟区。

我想了很多,绞尽脑汁的想,想她最近有没有什么反常。

似乎,也没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她没工作,每天在家不是看电视就是刷手机,然后网购一大堆有用无用的东西,好像还购买了一台跑步机。

等等,跑步机吗?可她明明不是个爱运动的人啊。

我想起当时我还不经意的问了一嘴,她这种能躺着绝不坐着的人,买这玩意干嘛。

那时候她说的是,朋友代理的,她帮人冲业绩。

我烦躁的用手敲打着脑袋:这会是一个线索吗?

身后有声音传来,我回头去看,姜林正一步一脚的踢着地上的一个矿泉水瓶子向我走来,吊儿郎当的样子,丝毫不顾及周围行人的目光。

“呀,姐夫,躲到这里了啊,知道自己惹大祸了吧。”

他倚着柱子,从兜里掏出烟,一支递到我跟前,我厌恶的摆了摆手。

他略带轻蔑的笑了笑,把叼在嘴里的烟点着,故作潇洒的吐了口烟圈:

“姐夫,我马上就毕业了,我们班里在组织毕业旅行,我手头没几个钱,你给我打两万块吧,就当是你给我的补偿了。”

我诧异的看着他,他示威似的举着拳头在我面前虚晃两下:

“怎么着,我说的不对吗?那孩子还得管我叫舅呢,就叫你这么给弄没了。按理说,我爸我妈你都得给点补偿,心理创伤懂吗?”

他说完眉毛一挑,略带得意的笑笑:

“姐夫那就拜托你了,最好明天到账,我们大后天就出发了。”

我强压下心里的不快,觉得有些事需要跟他说明白。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让他的目光向我看过来:

“行,我晚上回去给你打。”

“不过姜林,有些话我想跟你说说,姐夫这两年业绩大不如从前,还有车贷和房贷,花销不小,压力也挺大的。”

“好歹你现在就要毕业了,有能力挣钱了,以后的路就靠你自己走了,姐夫也不会像以前那样频繁接济你了。”

我话音未落,他原本在空中虚晃的拳头结实的落在了我的胸口,力道不大,也不疼,但于我来说却充满了屈辱。

他大着嗓门朝着我吆喝:

“你啥意思啊?不想接济了?不是,什么叫接济?我花我姐的钱那不是天经地义?长姐如母,长姐如母,我姐不照顾我谁照顾我?”

我耐着性子试图和他沟通:

“你姐照顾你可以,但是什么都要有个度,你马上就要毕业了,很快你就会成家立业,你姐不可能一直照顾你,难道你要吃你姐一辈子吗?”

姜林突然嘿嘿嘿笑起来,笑得阴深可怖:

“姐夫啊,这回算你说对了,我就要吃我姐一辈子,我姐说了,等我结婚的时候她会给我出钱买房子,这可不是我逼着她买的,是她自己说的,不信你当面问她。”

“行了,我不和你胡扯了,我同学还等着我打游戏,姐夫晚上别忘了给我打钱就行,拜拜咯。”

他吹着口哨,大摇大摆的从我身旁走过,奔着电梯的出口而去。

我烦躁的闭上眼,吁出一口长长的闷气,手却不小心碰到了窗户的接缝处,被烫的一个激灵。

缝隙里是姜林抽了半截的烟,烟屁股明明灭灭,带着不易觉察的危险,虎视眈眈。

我气愤的将它打掉,抬脚踩住,用力将它捻得粉身碎骨。

这世道,你越忍,他们越觉得你好欺负。

3

今晚我没有留在医院陪床。

来自姜珊的电话和微信不断,问我死哪里去了,骂我还有没有良心,扔下她大半天不见踪影。

她总是这样对我大呼小叫,不论时间,不分场合。

就像今天在医院,当着那么多医生护士和病人家属的面,她将我骂了个狗血喷头,说我是刽子手,是恶魔。

她向每一个对她投来同情目光的人描述我是如何和她吵架,又是如何不顾及肚子里的孩子狠心的让她扑空摔在了地上。

她甚至说到了当年,追她的人一大把,偏偏让我得了逞。

无数人的眼睛带着刀子向我剜来,他们议论纷纷,说我看着像个人,怎么不干人事呢。

我不知道她这么热衷于在光天化日之下羞辱我是为了什么,仅仅是想把我踩在脚下,拿捏我一辈子?

可是再能忍的人,也知道屈辱二字。

我切实感受到了屈辱。

这屈辱让我开始长出了反骨,也让我开始反思,她到底值不值得我一再的忍让。

我决定窥一窥她的隐私,虽然这很不道德,但关乎我的尊严,我必须一试。

我在漆黑的夜里用一枚带着木马的U盘成功解锁了姜珊的电脑,她的电脑很干净,翻遍了所有资料,都没能找到蛛丝马迹。

我不死心的打开了她的回收站,将里面尚未来得及彻底清空的信息一一查看,终于发现了端倪。

这里面静悄悄藏着的,是许多张姜珊和一个男人在海边度假的照片。

那些照片大多是自拍,她和一个陌生的男人头挨着头,嘴嘟着嘴,做出各种亲密的举动。

她笑的多开心,开心的连头发丝都在飞扬,和那个每天对我板着脸的姜珊简直判若两人。

搂着姜珊的那个男人身材健硕而挺拔,健美的腹肌显示他一定是个健身达人。

健身达人?

我脑子里突然灵光一现,姜珊的跑步机?

不爱运动的姜珊结识了健身达人,两人暗生情愫,那人还送了姜珊一台跑步机,然后姜珊怀上了他的孩子?

一定是这样的,一定是。

我恨得咬牙切齿,拳头几乎要把电脑敲碎。

她这个骗子,这个毒妇!

我想起四年前,我告诉孟莱我决定和姜珊结婚的时候,孟莱咆哮着捶打我:

“她就是个骗子,都告诉你了她是个骗子你为什么还要上当?难道你真的爱上她了吗!”

我真的爱上她了吗?并没有,即便是在结婚的四年后,我依然可以肯定的说,我并没有爱上她。

我尊她敬她爱护她,容她忍她迁就她,不过是为着一个做丈夫的本分,既娶了她,便善待她。

娶她,无关乎爱。

当年我和孟莱才是一对,因着孟莱结识了姜珊,后来两人在宿舍的一次站队事件中交恶,闺蜜之情终结。

女人之间的战争隐秘又凶残,最后也波及到了我。

那一晚我明明收到的是孟莱的微信,她告诉我在酒店等我有事相商,我赶过去的时候,酒店里空无一人,只有淡淡的清香。

后来我便没了知觉,再后来醒来,姜珊正躺在我身边,睡得鼾甜。

闻讯赶来的孟莱脸色煞白的僵在门口,可只一会她便被尖叫着冲进来的姜珊的母亲挤到了看不见的角落。

姜珊的母亲恶狠狠的要拉着我去报官,被姜珊哭喊着拦下,说她喜欢我,要嫁给我。

清醒过来的我慌忙去拿手机找证据,可那条引导我来到这间酒店的微信,消失的仿佛只是我的臆想。

没有人告诉我这场乌龙事件究竟是怎样发生的,同样也没有人想听听我的解释。

她们都聒噪的要命,撕扯着我的胳膊要我选择,生生要把我分成两半。

大约就是从这件事情开始,我对选择题生出了无尽的恐惧,我害怕所有需要我二选一的事情。

那时候我不是没有怀疑过是被人设计,可是苦于没有证据,姜珊的母亲又极其难缠,她不知道从哪里打听到我家的住址,每天都要上门去闹。

她像个泼妇一样盘腿坐在楼梯口,抹着泪向每一个路过的人群诉说她女儿的遭遇。

我妈觉得难堪,建议她到家里来谈。

妻子总给娘家打钱,小舅子却说没收到,她电脑回收站有秘密

她躺在沙发上,满是泥巴的鞋就那么大喇喇的放上我家的茶几,唾沫星子满屋飞扬,说着彩礼二十万,马上娶了她女儿,办不到她就在这里养老了。

我那时不过才毕业两年,父母都是下岗职工,退休金并不高,二十万相当于掏空了家底。

那段时间真是煎熬,失去了真爱,又被这样粗鄙的一家人纠缠,我甚至心一横,要他们直接喊警察抓我进去算了。

可我妈不同意,她觉得我是有错在先,人家提这些要求也无可厚非,所以硬是硬着头皮答应下来。

于是,我便开始了这段没有爱情基础的婚姻生活。

婚后生活怎么说呢,不算好,但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差,搭伙过日子罢了。姜珊不爱上班我便养着她,她爱钱我便都交给她,只要日子平稳,便是大吉。

可是谁又能预料到这表面平稳的日子下,竟隐藏着这样的一次阴谋诡计。

恨意从心底升腾,有一瞬间我甚至有种要将她碎尸万段的冲动。

4

我去医院将姜珊接回了家,没有流露出一丝的异样。

我知道我得忍,小不忍则乱大谋。

姜珊在家养身体的这一个月,我不动声色的观察她,也背着她密谋了很多,比如说,我找好了私家侦探。

老李就是我雇的私家侦探。

我本不想找他,毕竟家丑不可外扬,可是筛来选去,似乎也只有他能让我放心。

况且他向我承诺,无论我需要什么样的证据他都能搞到。

老李果然如他说的那样尽心,我只是给他提供了姜珊和那个男人的照片,他便将人查了个底朝天。

“江鹏,二十八岁,未婚,健身俱乐部教练,有固定女友,是个小富婆,咦,这个小富婆看着有点面熟。”

我让老李将江鹏的信息及其工作地点发送给我,在姜珊又一次外出时,我偷偷的跟踪上去。

那是市中心一家颇具规模的健身俱乐部,几乎无人不晓。

我将卫衣的帽子戴在头上,刚要进去,身后伸出一双手将我拉住。

老李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难怪被骗这么久,你是真的笨啊,你以为戴个帽子就认不出你了?”

他将手里的车钥匙扔给我:

“我进去方便,你安心去我车里坐着吧。”

一个小时后,老李将照片和录音传输给我。

照片没有什么料,毕竟是公众场合,两个人最亲密的举动不过是交头接耳。

我将重点放在那段录音上。

这大概是姜珊小产后第一次和江鹏见面,两人的谈话几乎都围绕着她流掉的那个孩子:

“孩子没了,这下可算是遂了你的意。”

“别这么说,伤了你的身体我也心疼。”

“那你就不心疼孩子?我冒着这么大风险都决定留下他,可你怕的要死,你说实话,是不是那段日子你故意躲着我,微信不会电话不接,想甩我?”

“没有宝贝,只是想让你冷静一下,毕竟这孩子生下来就是个定时炸弹,咱们不能冒险。”

“孩子生下来还有好几个月呢,足够我转移财产了,到时候钱也有了,孩也生了,咱俩就跑的远远的。哎,可惜。”

“别伤心了,孩子我们以后还会有的,我这边也抓紧多捞点钱,捞够了就把那臭娘们一脚蹬了。”

“那你快去教课吧,酒店我定,还是老地方,一会房号发你微信。”

我已经形容不出来我此刻的心情,仿佛被人扼住了喉咙,连喘息都变成了痛苦。

原来她这么倔强的不肯要孩子,只是不肯要我和她的孩子。

虽然我早已经猜到那孩子可能不是我的,可是当我亲耳听到这话从姜珊嘴里说出来的时候,那种因背叛而燃起的熊熊怒火依然将我灼的生疼。

结婚四年,我未曾亏欠她一分一毫,我照顾她,连带着照顾她背后的娘家,对他们我从不吝啬金钱和热忱。

不是没有人提醒我,说她这种家庭的女孩娶不得,娶了她一个便是背起了她身后整个原生家庭的重担。

可是我总是安慰自己,娶都娶了,磨合磨合,总会变成一家人。

于是我忍让,我煎熬,我将自己低到尘埃里,任他们对我趾高气扬,对我扒皮抽血,到头来却换得这样一个结局。

而那个不知廉耻的女人,居然还和情人谋划着要转移我的财产,她是有多么丧心病狂!

我,真的,真的,不能再忍了。

一阵轻微的敲击窗玻璃的声音打断了我,我抬头,老李正透过挡风玻璃愣愣的望着我。

我打开车门:

“你不要用那种怜悯的眼神看我。”

老李叹口气,抬起手重重了拍了拍我的肩膀:

“等着,等我拿到关键证据,搞死他们!”

一周后,老李终于拿到了姜珊和江鹏的照片,约我出来。

地点是城郊一处废弃的停车场。

我请好假赶过去的时候,老李倚着一辆报废的面包车等得不耐烦。

他口里吐着烟,问我认不认识一个叫做蓝艳的女人,我摇着头说不知。

老李就神秘莫测的笑:

“你不认识没关系,有人认识。”

他装作看不见我眼里的疑惑,扬眉问我:

“准备怎么干?”

“先把我的钱要回来。”

老李了然于胸的样子,摸了摸口袋,将一部手机塞在我手里:

“诺,帮人帮到底,里面装了变声器,卡是网购的,放心用。”

我和老李就这样坐在报废的面包车里,给姜珊打了第一个勒索电话:

“准备二十万,下周二下午三点前送到,否则你这些照片就会发到你丈夫和你父母的手机上,还有你那情人的公司群里。那些视频我就当福利放到网上供大家欣赏咯。”

随后我添加了姜珊的微信,将定位地址发送给她,并赠送了几张照片给她。

老李不解,反正都不打算过了,为什么不多要点?

我笑笑不语。

二十万,是我结婚之前所有的家底,我不贪心,只想拿回属于我的。

我谢过老李,两人分道扬镳。

姜珊开始为了筹钱焦躁起来,大多时候她都是躲在卧室里,我经过的时候偶尔能听到里面传来的几声争吵。

她月子里养出的红润面色急速憔悴下去。

我且冷眼瞧她,心里生出报复的快感。

妻子总给娘家打钱,小舅子却说没收到,她电脑回收站有秘密

熬到第三天的时候,姜珊终于熬不下去了,她在饭桌上问我,手里还有没有闲钱。

我一边慢悠悠的喝着粥,一边回答她:

“我身上每月固定就两千块钱零花钱,哪里还有钱。怎么你需要钱?”

她连连摆手,像是要急切的摆脱什么嫌疑一般:

“不是我,是我一个朋友,最近碰上点事需要用钱,找我借,我寻思关系挺好的多借她点,哎,那算了吧,让她自己去想办法。”

我像往常一样敷衍着她,让她自己看着办。

她把自己关在屋子里的时间越来越多,隐约的争吵声也越来越频繁,我知道她是在跟那个叫江鹏的人要钱。

两个处心积虑侵占别人钱财的人,终于开始为了钱斤斤计较起来。

这正是我想要的结果,当初怎么吃进去的,再怎么给我吐出来。

我问老李,要不要趁着火候整一整江鹏?

老李说,不用我们出手,自有人收拾他,而且比我们收拾的更狠。

约定的时间到了,不爱开车的姜珊特意要了我的车钥匙,说要出门一趟。

我装作关心的样子问她,需不需要我送。

她努力装作平常的样子跟我摆摆手,转身去了地下车库。

老李将监控视频实时分享给我,我看着她提着一个大袋子,孤零零一个人艰难的在废墟里前行,找了许久才找到那辆废弃的面包车。

她将袋子放下,露出里面粉红色的一沓钱,然后她从兜里掏出手机,质问钱已经送到,照片和视频在哪里?

老李变调的声音指引着她从面包车副驾驶的储物格里拿出一个黑色的U盘,告诉她钱货两清,她可以走人了。

我通过微信问老李,不怕她拿到东西变卦?

老李笃定的说,她没这个胆。

我看到监控下的姜珊在拿到U盘的一瞬间脸上露出了放松的神情,攥在手里头也不回的跑出了这片破败之地。

5

姜林很快就大学毕业了,按照之前的安排,姜珊下周就要去操持老家的酒席了。

我知道姜珊身上已经没有多少钱了,于是我下班后主动喊了她去商场,置办回去的行头和礼品,提前一周将姜珊送回老家。

她爱面子,那我一定要给足她。

送走姜珊后,我驱车前往一个高档的洋房小区,按响了门铃。

房门打开,孟莱却从里面走了出来:

“你不用进去了,我已经都办妥,她到时候会出现的。”

我诧异的看向她,仿佛被偷窥了隐私般,面上生出了难堪之色:

“你全都知道了?老李告诉你的?”

她微微一笑:

“我知道的比你和老李都早。”

“实话告诉你吧,蓝艳是我打游戏认识的,我们经常聚会,她的事我都知道,你明白了吧?”

“上次聚会,我托老李给你们两个打电话聚聚,就是想提醒你呢,可惜啊,你都不肯来。”

我一时语塞,正思考该如何回应的时候,孟莱轻巧的从我身边走开:

“不要有负担呀,我这么做不单单只是为了帮你,也是为了报她当年夺爱之仇。”

我回头快步上前拦住孟莱,郑重其事的向她说了声谢谢。

一周后,姜珊老家的酒席上。

酒席是遵着姜珊老家的风俗办的,并没有去酒店,而是专门请了大厨来家里做。

四四方方的桌子从院子里一直摆到院外的路上,院子的一角支起好几口大锅,各种食材应有尽有,几个穿着厨师服带着帽子的人正挥舞着锅铲忙得团团转。

空气中弥漫着混杂的饭香,和着人们喜气洋洋的笑脸,一切是这么的祥和。

我从兜里掏出一个红包,递到姜林的手里,祝他以后能有个好工作。

姜林屁股像是黏在了凳子上,连起身的动作都没有,他斜着眼看了我一眼,侧了侧身吐出了口里的瓜子皮,才慢腾腾的伸手接了。

一句谢谢都没有。

我自嘲的笑笑,无所谓了,怎么样都无所谓了。

我刚要坐回自己的位置,姜林捏着我刚给的红包不满的大声嚷嚷起来:

“姐夫,我好歹大学毕业,这么光宗耀祖光耀门楣的事情,你不能包个大红包,这么几张也太小气了吧。”

我身体一僵,目光看向姜林身侧的姜珊和她母亲,她们没有为我解围不说,脸上居然带着看好戏一般的神情。

我心里安慰自己不要在意,为了转移心情,我端起酒杯挨桌去给长辈敬酒。

酒席正酣,一辆越野车突然蛮横的停在了姜珊家门口,扬起的灰尘迷了最外面宾客的眼。

许多人都伸长了脖子去瞧个究竟。

车门打开,先是下来两个身着白衣黑裤带着墨镜的男人,然后是飒爽的蓝艳。

她傲慢的向人群环视一圈,悠然的朝着天空吐了一个烟圈,突然厉声说道:

“把他给我拖出来!”

另外两个人快步走到后备箱,架出了一个人。

他头发凌乱,许是在后备箱太久了,全身衣服都变得皱巴巴,整个人看上去糟糕透了。

甫一站定,下意识的抬起胳膊试图挡住刺眼的阳光,却在一瞬间,全身顿住。

同样顿住的,还有姜珊。

她一口酒抿到一半,目光随着人群往前看,或许真的是心有灵犀吧,她一眼就看到举着胳膊的狼狈不堪的江鹏。

她晶亮的眼珠在来人之间转来转去,马上意思到了不妙。

她想跑,可是蓝艳的声音像一枚炸弹在她头上轰然炸开,那一瞬间,她发现自己一动也不敢动了。

“江鹏,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把她抓到我跟前。”

原本一脸颓败的江鹏,听了这话像是得了免死金牌,大跨步越过人群,窜到姜珊的跟前,连拖带拽的往外拉。

姜珊奋力挣扎,她使劲抓挠江鹏箍住她的胳膊,两只脚在空中飞舞,踢飞了过道的碗筷,引得人一阵惊呼。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很多人都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姜珊已经被拉扯着扔到了蓝艳的跟前。

未及站稳,脸上便挨了重重的一巴掌。

“啪”

我扔掉了手里的酒杯,第一个跑到了姜珊的跟前护住她。

紧接着姜珊的家人也赶过来,将姜珊围在中间。

“你谁啊,凭什么打人!”

蓝艳轻蔑的笑,丝毫不把这些人放在眼里:

“她勾引我男人,又拿着照片威胁要钱,这种人不该打?”

姜珊还硬撑着试图狡辩:

“你胡说,谁是你男人?我又什么时候给你要过钱?”

蓝艳眉毛一挑,从包里翻出一个红本本,对着姜珊扬了扬:

“你是没给我要钱,可是你给江鹏要了啊,要了还不少呢,十万呢,看到了吧,这是结婚证,婚内财产,你说你欠不欠我钱。”

姜珊上前一步抢过蓝艳手里的结婚证,待看清那上面的照片和名字,抬头狠狠的瞪了江鹏一眼。

她大概是做梦也没想到,她信赖到可以为他转移财产为他生孩子的江鹏,居然是个已婚男,还瞒得她死死的。

我觉得是时候该我出场了。

我站开一步之遥,颤抖着手指向姜珊,愤怒和痛苦让我几乎说不出话:

“姜珊,姜珊,你,你,很好,真好。。”

我话没说完,姜珊尖利的声音乍然响起:

“说话讲证据,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和你男人在一起了?你又哪只眼睛看到我向他借钱了?”

她自信满满,挑衅的看着蓝艳,她不信她手里真有什么证据。

直到蓝艳将一沓厚厚的照片朝着人群撒去,她才慌了神。

那些照片雪片般落在众宾客的桌上脚下,很多人带着猎奇的心态捡了翻看,然后面露鄙夷,窃窃私语。

姜珊绝望的嚎叫一声,转身扑到身后的人群,发疯一样争抢着他们手里的照片。

姜珊的妈妈见状也恼羞成怒,上前就要抓挠蓝艳,被身前两个人轻巧的挡了回去。

蓝艳轻蔑的看着狼狈不堪的两人,似乎仍然不解气:

“我这里还有你借钱的录音呢,江鹏亲自录的,你和他那些电话微信,他可都保留着呢。”

姜珊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呆若木鸡。

许久许久,她像突然想起了什么,猛的从地上爬起来冲到蓝艳的跟前,龇目欲裂:

“是你,打电话敲诈我的就是你,就是你对不对?不然你怎么会有这些照片?你把钱还我,把我的二十万还我!”

她把胳膊伸的老长,试图去抓扯蓝艳,蓝艳只面不改色的往后一退,她便被两个保镖架着腾空了地面。

她挣扎着叫骂着被摔在地上,又倔强的爬起,巡视了一圈,目光死死的定在了江鹏的身上。

她以极快的速度飞奔跳起,将江鹏狠狠的扑倒在地,她骑在他的身上,掐着他的脖子怒吼:

“你从头到尾都是骗我的,你和他们合起火来骗我,你该死,你去死吧!”

姜家寄于厚望的盛宴,最终在羞辱与狼狈中草草结了尾。

而我还在和姜珊僵持着。

她已经哑了嗓,依然固执的和她母亲蹲在地上拉着我的裤腿,央求我不要离婚。

我平静的盯着姜珊,问了她两个问题:

“我要你亲口告诉我,流掉的那个孩子,到底是谁的?”

“当年让我去酒店的那条微信,是你用孟莱的手机发的吧,那酒店的香气,是专门对付我的吧。”

话音未落,我感到抓住我裤腿的手猛地一松,我低头,姜珊麻木的脸上已看不出任何表情。

我发出一声嗤笑,用力的将另一条裤腿挣脱出来。

“好好的日子不过,又能怪谁呢,这婚我离定了。”

我抬腿要走,姜珊却又猛地一把将我抱住,死活不撒手。

我气急:

“姜珊,你最好放手,不然我就对你不客气了。”

姜珊仍然无动于衷,我抬起另一只脚,准备照着她的心口踢下去。

姜林这时候拎着快板砖冲了过来,嘴巴里叫嚣着:

“谁敢打我姐,我看你们谁敢打我姐!”

眼见着板砖就要照着我劈头盖脸的砸下来,身后突然一个大力将我拽了个趔趄。

我躲闪开了,板砖按照原定弧度一路向下,不偏不倚落在了姜珊的母亲头上。

她一声嚎叫,鲜血从她捂着头的指缝里淌个不停。

我趁着混乱,终于得以脱身。

我和姜珊一周后离婚,她自知理亏,只收拾了自己的随身衣物,被姜林带着回了老家。

拿到离婚证的下午,我去了久违的酒吧,准备和老李道谢,走到才发现,孟莱和蓝艳也都在。

我敬了蓝艳一杯,感谢她肯配合我演这么一出。

蓝艳谦虚的拍着手大笑:

“你得感谢孟莱,装窃听,做假结婚证,这些都是她教我的,她为了你呀,也是尽心了。”

说完又深深叹口气:

“哎,就是可惜了,我和那个混蛋谈了三年呢,要是不出状况过了年我们就打算结婚了。”

“想不到啊想不到,他骨子里是这种人,太坏了,还隐藏的这么深。我当初一定是瞎眼了才看上他。”

“不过也好,要不稀里糊涂结了婚,那才叫一个惨咯。”

蓝艳话音未落,放在吧台上的手机骤然响起。

她接起来,脸色一变,吼道:“我不认识他,他死了都跟我没关系”。

挂了电话,赌气般灌了一瓶酒,才悻悻说道:

“江鹏打人被警察抓了。”

我刚要问原因,手机收到了姜林的发来的信息:

“我姐今早上被那个姓江的打了,很严重,肋骨断了两根,医生说要动手术,我身上没钱,你快点给送过来,快点!”

我沉默了两分钟,然后,在微信上给他转了一万块钱。

关机,举杯。

敬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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