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重升降,利枢机 升降出入是人体生命活动的基本形式,脾胃同居中焦,是人体升降的枢纽,升则上输于心肺,降则下归于肝肾。脾主运化,胃主受纳,脾主升清,胃主降浊,脾为脏属阴,胃为腑属阳;脾喜燥,胃喜润,二者性质和功用相反相承。二者只有协调一致,才能通上达下,使“清阳出上窍,浊阴归六腑”。由于脾胃的特殊地位和作用,因此,在诊治疾病时特别强调脾胃之升降功能,认为脾胃升降有序则气行有序,气行有序则血滞、痰阻、湿郁自行消散。基本方如下:升麻4g,柴胡5g,枇杷叶10,克川朴12g,枳壳10g,苍术15g,干姜9g,用柴胡、升麻以升清,枇杷叶、枳壳、川朴以降浊,苍术以燥湿运脾,干姜以温运脾阳。根据脾胃的升降、纳运功能特点,在治疗脾胃病时,非常强调“动”的概念,认为死水一潭无助于脾胃病的治疗。同时认为,只有纳才有可能运,只有浊气下降才有可能清气上升,因此,调理脾胃虽升降并用,但应有所侧重,总的原则应以通降为主。
2.理脾胃、安五脏乱 脾胃为水谷之海、气血生化之源,共为后天之本。《素问?太阴阳明论》:“脾病不能为胃行其津液,四肢不得禀水谷之气,气日以衰,脉道不利,筋骨肌肉皆无以受气而俱病”。由此可见,脾胃有病,常影响他脏。如脾胃虚弱,营血亏乏,心火独盛则心烦、心悸、怔忡等,脾胃虚弱,不能散精于肝或土壅木郁而见头眩、情志抑郁、胁痛等;脾胃虚弱,气血乏源,无以化肾精而致肾亏。因此,认为在多数情况下,脾胃之病是导致他脏之病的根源,本着治病求本的思想,在治病时非常强调调理脾胃,进而达到安抚他脏之功。
3.调五脏、益脾胃 治疗脾胃病时,非常重视调理与之相关的脏器。脾主运化属土,肝主疏泄属木,“土得木而达”。一旦情志抑郁,木亢克土可致脾胃病或致原有脾胃病加重。因此,在原有理论“见肝之病,知肝传脾,当先实脾”的基础上总结出“见脾(胃)之病,知肝侮脾,当佐疏肝”,临床治疗脾胃病时,每于基本方上加用1~2味疏肝利胆之品,如金钱草、茵陈、栀子等。治疗脾胃病时,也非常重视肺及大肠对脾胃升降功能的影响。认为宣肃肺气及通导大便有助于脾胃升降功能的正常,多在其基本方中加用杏仁、枇杷叶、蚕砂等,以达子(肺、大肠)健母(脾、胃)安。认为脾胃与肾关系密切,肾阳之温煦有助于脾胃的受纳腐熟运化,若肾失温煦,摄纳无权,胃失和降,脾失温运,则受纳不能,运化不及,而致胃气上逆、清气下陷;同时认为,胃阴与肾阴的关系也很密切,胃喜润而恶燥,脾胃之功能除需阳气之温煦外,尚需阴液的滋润,正如叶天士所言“阳明燥土,得阴则安”。况且胃润又是胃通降的前提,不润则不降,唯使肾阴足则胃阴启,胃阴上济则能饮食,下达则二便通调。基于上述认识,在治疗脾胃病时多略兼补肾,若偏于阳虚则加用肉苁蓉、补骨脂、巴戟天,甚则附子、肉桂等;若偏于阴虚则加用何首乌、制女贞子等。
4.寒湿并用,通补兼施 脾主运化升清,喜燥恶湿;胃主受纳降浊,喜润恶燥;在病理上,脾多虚寒,胃多实热。因此,临床上脾胃病多表现为寒热错杂,虚实相兼。基于以上观点,对脾胃病的治疗多寒热并用,通补兼施,并认为由于各药归经的侧重点不同,即使药性相反的药物配伍,也不会彼此削弱对方的治疗作用。如既有脾阳虚又有胃火盛的患者,就可用温脾阳的干姜、良姜、肉桂,又可同时用石膏、黄连、公英以清胃火;既有脾虚又有胃滞的患者,就可既用健脾益气的黄芪、人参,又用消食化积的谷麦芽、鸡内金。治疗脾胃病采用寒湿并用、通补兼施的理论源于《伤寒论》“心下痞而复恶寒汗出者,附子泻心汤主之”,此条为辨热痞兼阳虚的证治,方用大黄、黄连、黄芩之苦寒,以清泻上部之邪热达到消痞的目的,用附子之辛热以求扶阳固表,此为寒热补泻并投互治,药虽同行,而功则各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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