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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末代皇帝”在故宫见面,是由一位外国人促成,这怎么回事

引言:

两个"末代皇帝"在故宫见面,是由一位外国人促成,这怎么回事?听起来简直像是一出历史剧的情节,但这确实是发生过的一件离奇事件。一位外国教师的好奇心,竟然导致大清和大明两代皇室最后的传人在紫禁城重逢相见。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让我们揭开历史的神秘面纔。

一. 外国教师庄士敦的疑惑

那年头紫禁城内人来人往,自从从前的皇宫沦为世人的展馆后,便有不少外国人趁机探访参观。而在那些慕名而来的外籍宾客中,有一位来自英国的教师庄士敦可谓是与众不同。

庄士敦生于英格兰考文垂,出身平民,在牛津大学毕业后一直从事教书育人的工作。壮年时期他受聘来到北京,开始在京师大学堂任教,由于勤奋好学、严谨认真的做派,他很快就成了京师大学堂的"名师"。比起那些只把中国当作敛财聚敛的去处,庄士敦对这片陌生的土地怀有由衷的好奇与热爱,他不但钻研汉语,更是孜孜不倦地涉猎中国的历史典籍,对中华文化了解颇深。

一日,庄士敦在京师大学堂的园子里踱步,突然看到一群跟班模样的人进了学堂,他们手捧着大清朝的宫中报刊,庄士敦一向对皇家新闻感兴趣,便上前讨教道:"不知诸位看的是哪家报刊?是否有什么重要的皇家消息?"那些跟班们便将宫中报纸递到他手里,庄士敦细细打量,除了一些例行公事的记载外,竟然在其中的一个小小角落发现了这样一行字:"延恩侯于今日前往十三陵拜祭。"

作为一位汉语通,这行字自然不会勾起庄士敦的疑惑,可是"延恩侯"这个陌生的头衔却使他颇为踌躇。作为满清皇帝的外室,延恩侯又会是何等地位?庄士敦心生疑窦,上前询问那群跟班道:"这位延恩侯可是我们大清皇室的亲戚?他怎地还要去十三陵祭扫?"

那群跟班面面相觑,显然他们对延恩侯的身份地位也是一知半解。就在这时,一位宫中老臣路过,看到这一幕便走了过来,对庄士敦解释道:"这位庄老师对于中国的事物向来好学。延恩侯确实是我们大清皇室的亲眷,只不过他并非溥仪皇帝的亲戚,而是大明朝遗臣的后裔。"

"大明朝遗臣的后裔?"庄士敦听了这话,顿时感到了无比的惊讶与好奇。他旋即追问道:"如此说来,延恩侯就是目前大明皇室最后的嫡传吗?他竟然还在皇家供奉,这可真是难能可贵啊!"

二. 满清对待明朝遗民

那老臣见庄士敦一脸狐疑,便继续解说道:"庄老师对这段历史还不太了解。我们大清入主中原后,对于大明皇朝余留下来的遗老遗少,也曾经历过一段曲折的处置过程。"

"最初当年努尔哈赤征服明朝之时,虽说是响应吴三桂招军'扫除旧朝宗室'的号召,但其实并未对大明皇族痛加虐杀。只是到了后来的统治者,为了巩固自己的合法性,反而变本加厉,对明朝宗亲不遗余力地剿杀了。"

"就拿康熙年间来说吧。那会儿大明宗室满门抄斩的事儿接连不断,如今被视为'大清皇朝奇闻'的朱三太子冒牌事件,就是当年满清暗中处决明皇族的一次行动。那朱三太子明明早就在崇祯帝自缢后牺牲了,可康熙帝却因为听信了奸臣的诬蔽谎言,竟然把一个无辜的冒牌者给囚禁了五年之久,最后竟然活活给他囚杀了。"

"到了雍正年间,曾有旗人奏报说,当年大明最后一位皇帝崇祯帝有一支远走高家庄的后裔,这才让雍正帝起了'优待遗民'的一念。于是在河南焦作找到了一个叫朱之琏的人,他的确是明朝开国皇祖朱元璋的嫡传,雍正帝这才下旨册封了他为'延恩侯',并允许他世袭罔替。"

"可雍正这样做,也不过是为了给大清朝的正统性增添一些光环而已。毕竟若是让大明的遗族彻底绝后,日后恐怕会被人诟病我大清是通过夺取篡位而得国。相反若是将前朝皇族的唯一余脉收于麾下,世人自然就会认为,我大清是在'得之有德'而已了。"

"再后来,大清朝也就将这位延恩侯世家作为一个摆设般的存在囊括在皇家眷属中。作为报答,他们也只是得到了一点微薄的俸禄,却始终没有享受到什么实质的待遇。由此也可见,我大清在入主中原之时,是如何一步步消弭了大明皇族的存在,才换来今日这种'中兴霸业'的统治地位的。"

那老臣说得慷慨激昂,言语之中自有一种报复式的快意洋溢其中。庄士敦静心聆听,对这段波谲云诡的明清更迭史感到无比敬畏,也更加好奇当下这位延恩侯的由来了。

三. 庄士敦另有考虑

老臣的一番话令庄士敦感到非常惊讶。作为一位西洋人,他自然对这样一段中国历史了解不深,但听完之后,他的思绪却不由得飞向了远方。

庄士敦来自大不列颠,英格兰那里素来保有君主专制的传统。他回忆起不久前发生在欧洲大陆的一些动荡事件,忽然产生了一种强烈的对比感。

法国大革命爆发后,夷夷失的路易十六国王和王后玛丽·安托瓦内特不但被扫地出门,最后竟然惨遭行刑,断送了波旁王朝几百年的基业。就连路易十六的侄儿路易七世也未能幸免,最后被拿破仑远远流放到奥地利。

更不用说俄国了,在不久前的1918年,全家老小数十人的罗曼诺夫王室竟遭到残忍的集体枪杀,沙皇尼古拉二世和他的子女死于非命,那是一个多么惨绝人寰的下场。

当庄士敦回想起西欧国家对待被推翻王朝的做法时,心中不禁泛起一股酸楚。在那里,新政权几乎是百分之百掐断了旧朝余孽,采取了赶尽杀绝的做法。作为王公贵族的后人,只有远走高飞,生活在国外,受尽屈辱和冷眼,直至家族香火渐渐熄灭才得以解脱。

而中国却未尝不是一个令他既感动又感到惊讶的存在。虽然大明王朝已经彻底垮台,但满清政权对于前朝的遗族却未加伤害,反而予以姑息,甚至还册封了他们为贵族地位。这在西方实在是闻所未闻的事情。

庄士敦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强烈的好奇,他想要一亲眼目睹一下这位"末代皇族遗孙",看看属于已亡国的遗老遗少到底是一副什么模样。所以他决定找个时机,一定要促成一次与这位传奇人物的见面。

从老臣那里打听到,朱煜勋这位大明延恩侯世家的现任家主正常与时下大清已经废黜的溥仪皇帝一样,在紫禁城中寄居度日,因此促成这一见面倒也不算太过困难。

于是乎,庄士敦便决心将这一奇特的历史插曲留作镌刻,让大明最后的遗孙与大清最后的皇族后人在这座古老的宫殿里重逢一面,这必将是一个千载难逢、令人扪心自问的契机。

四. 两位"末代皇帝"的重逢

就在那一年的深秋时节,庄士敦终于如愿以偿,促成了大明遗族与大清溥仪的这次历史性会面。

当天清晨,京师笼罩在一片薄雾之中。庄士敦独自一人早早便来到了紫禁城的武英殿,这是当年清帝们的正殿办公之处,如今已成为一座供奉溥仪的行馆。

殿内等候多时,终于看到那位被称为"延恩侯"的老者被人抬了进来。他一袭青锦长衫,头戴一顶四爷顶子,步伐沉重而摇晃,看上去已是高龄九旬有余。

随后,溥仪也应邀而至,他身着常服长袍,头上依旧戴着那顶熟悉的勤政冠。进门时他对着桌案上摆设的帝皇照像稍一躬身行礼,算是对先帝的肃穆。

接着,两位老人在主客座上面对面而坐。过了片刻,庄士敦才循例引见双方的身份,"延恩侯朱煜勋公"与"爱新觉罗·溥仪陛下",让两人互相见礼问安。

在场的宫人为两位长者奉上一叠崭新的八旗文宗纸和几支云涌笔,以便世代沿袭华夏礼数的两位老者各自记录下些什么以资存佚。待那些酒水素菜摆放齐全,庄士敦才旁敲侧击道:"不知两位老人家,是否向对方请教一下,自己手中还遗留着什么旧物件作为祖先的传家之宝?"

这番话一出,朱延恩便颔首道:"在下留存的旧物已所剩无几,唯有这顶明成祖御赐的顶子还能见世了。"说着,便从黑紫色的木制首饰盒中取出那顶素朴的四爷巾,轻轻摊于案上。那赤金色镶边的地方已斑驳剥落,可仍能依稀看出当年的锦绣华美。

溥仪也端过一个首饰盒,缓缓从中取出一物。那是一枚清乾隆年间的那柄龙纹印泥,镌刻着"钦此"二字,清晰可辨。溥仪沉吟道:"这印泥本是我德宗曾祖父陛下赏赐与我外祖母钮祜禄夫人的,算是一件从未出手的宝贝了。"

两老对于这些流传已久的物件却视若珍宝,字字句句间透着一股怀旧忧思的氛围。庄士敦见状,抓住时机问道:"两位可知,你们祖上时期的先人们都有过怎样的际遇吗?"

朱延恩便不动声色地陈述起家族的渊源来:"在下先世的确是在万历年间避居江南,后来更是背井离乡,逃到了太行山里。到了清世祖年间,先祖才被特许,得以返回家乡安身。算来也就是在河南生活了数百年,直到如今这般寄人篱下了。"

溥仪闻言也缓缓道来:"朕乃爱新觉罗家族嫡派,祖先是从北方游牧草原上迁徙而来的。曾祖父奕詝在乾隆帝年间立有大功,在京城建立了我家的根基。后来朕的曾祖父载涌、祖父载垣等人,更是在紫禁城中长期供职,世代都是亲贵戚属。"

庄士敦听罢,忽而长叹一声:"真是一出悲欢离合的大戏啊!今日这两位老人家虽出身同为皇族,却前途殊异,一位在边城饥馑,一位却在京畿沐恩。这正是儒家讲的'九州生气恃风云,谈何易主也'吧。"

两位老人听得五味杂陈,却也没有发一语。宫人急忙上前添酒换菜,将谈话的氛围缓了缓。但在庄士敦眼里,今日这一离奇的历史重现已然令他终生难忘了。

五. 最后的寄托

这一幕对庄士敦而言无疑是触目惊心的。两位老人曾经都是帝国之主,掌管纵横万里河山的皇族贵胄,但如今却只能在这座破落的紫禁城中度过人生的最后几年。

庄士敦沉思良久,终于开口打破了沉默:"两位老人家,能否谈谈您们对于国家前景的一些看法呢?毕竟您们是上下五百年来的唯一皇族遗老遗少,您们对大清王朝的执政能力应该是看在眼里的吧?"

朱延恩首先缓缓回答道:"在下几辈从军人出身,自然是要望着大清王朝'中兴霸业'永绵不绝的。虽然这代人已经没有身居高位的机会,但只要大清新贵能肃清门户、改革政体,我们旧朝的遗民也都是拥护的。"

溥仪听罢则摇了摇头,一番话铿锵有力:"可惜如今德宗朝廷皇权渐衰,弊端日益凸显。不但士大夫离心离德,就连朝野上下也都对王室失去信心了。"

"以前边陲的回紇藩属依附于朕,都曾经尽心效忠,但如今都四处作乱。其中最难驯服的就是那新疆的叶尔羌了,他们不断骚扰我大清的疆域,险些就要割据一方。"

"再看看华北那些列强瓜分我们土地的肆无忌惮,简直就是对我皇家权柄的蔑视。如此一来,身为复辟运动的领军人物,我实在是对大清朝的未来前景捉摸不透了。"

朱延恩听罢也是唏嘘不已,连连感叹:"一代又一代,看来我们已经算是这个国家沧桑更迭的最后见证人了。如今国祚将再次易手,我等老迈之辈自然无能为力,也祈祷新朝有个太平盛世吧。"

这时,通红色的夕阳已从西面的云层中探出了一角余晖,缓缓洒进了殿内。庄士敦见到这一幕,不禁感慨万千。

眼前的这两位老者,一位是大明王朝的遗腹子,另一位则是大清王朝最后的帝王亲裔。现在他们彼此对望,从对方眼中都能看到自身命运的一个镜像,皆是沧桑百年的唯一活着的见证人了。

这座废旧的紫禁城或许就是这一老去王朝最后的寄托了,两位老人不约而同地在这里放下了自己的重担,等待时代的终结。他们虽已看穿了红尘沧桑,却只能在这遗闻余暮中相互依偎取暖,这才是人生最后的温情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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